第42章 章節
問得有些多餘了,不為了錢,我們至于冒這麽大的風險,廢這麽大的力氣把你綁了嗎。”
“你們放了我,我讓我爹給你們錢好嗎?”
“我們可以放了你啊,我們只要錢,等之後你爹把錢給我們了,我們肯定放了你,不過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哈哈哈。”
說着,就從邊上走過來一個男人,江承月一眼就認出來了,驚訝這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劉福生?你怎麽在這兒?”
“二小姐沒料到吧,我劉某人不才,還是有些本事,沒被你們江家弄死在那牢裏,出來了。”劉福生咧着嘴笑了一下,“我劉某人不僅出來了,還把您江二小姐給弄來了。”
“被江家弄死在牢裏?這不可能,這件事情一切都是按着規矩辦,江家從來沒有想要把你弄死在牢裏過。”江承月不允許他往江家頭上随意扣帽子。
“你說沒有就沒有?進了牢房的人是我,不是你!”劉福生說到這兒,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猙獰了。
綁匪中領頭的人見兩個人還争論起來了,便過來打斷了兩個人:“什麽時候!争論什麽呢争論,趕緊上山。”
雖然被打斷了,但是江承月還是多少了解到了一些情況,不過也不知道了解到這些情況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場,或者說能派上什麽用場,江承月心裏有些沒底,只是這會兒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江承月從棺材裏爬出來之後,幾個男人又從棺材裏拿出了兩大個用布包着的包裹:“诶呦,多謝二小姐的銀錢,還讓我們買了些幹糧回來。”
她的銀錢?江承月看了看自己腰間,才發現腰間已經是空空蕩蕩的了,裝這些散碎銀錢的荷包已經不見了,現在那個荷包裏面的銀錢應該是已經變成了那兩大包包裹了。除了那個荷包,手上的桌子,頭上的釵環,耳朵上的耳墜子,都已經沒了,這些金銀珠寶都沒了,只剩下頭上一個木制的簪子還在,幸好還給她留了一個,不然怕是她要披頭散發了。
江承月也不在意,金錢這種東西她看多了,只要能保住命,身上的首飾都給他們也沒關系。
“明深,那就麻煩你了,這件事情,算是我們江家欠時家的。”江遠臉上有些憔悴,朝着時明深拱手道了謝。
時明深趕緊攔住了江遠的動作,開口說到:“伯父您言重了,承月也叫我一聲哥哥,算是我妹妹,而且咱們兩家人的交情,不用說這個,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找到她。”
“行,現在我也不多說什麽了,我得先回家裏去看看情況,等事情過去了,我再來登門致謝。”
“這些東西都往後推,先把人找回來最重要,現在這情形,我就不留您了,您和伯母要注意身體,承月還要靠着二位呢。”
“好,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你留步吧。”江遠擺了擺手就往外走了。
時明深看着江遠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位隐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江老板,此刻滿是酸楚,賺了這麽多銀錢,誰能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兒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情呢。
“诶,世事無常啊。”時明深嘆了一口氣,希望江承月那個小丫頭能平安回來吧。
時明澈過來的時候就通奸時明深在嘆氣,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認出了那個背影是江遠,有些疑惑:“江伯父來作什麽?咱們兩家有什麽生意往來嗎?”
時明澈沒想到弟弟這會兒過來了,有些不知道要怎麽把這件事情和他說,他這麽喜歡江承月那個小丫頭,聽到這個消息,不得瘋了,可這件事情也不是想瞞就能瞞住的啊。
“今天江承月沒來學堂,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後來付先生正講書呢,就來了個小丫鬟,一臉慌張地把許如雪也叫走了,許如雪聽了那小丫鬟的話之後整個人都慌慌張張的,搞得我今天心裏有些沒底,總覺得好像要出什麽事。”時明澈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和時明深說着今天發生的事情。
江承月之前那個問題,他都想了好多日子了,原本他以為今天江承月也會來學堂,他已經準備好等付先生的課結束了,就和江承月說清楚,告訴她自己喜歡她,可誰知道她今天沒來。
這會兒時明澈心裏空落落的。
時明深轉身看着弟弟絮絮叨叨地說着他今天遇到的事情,三句話不離江承月那個小丫頭,若是這件事情他被從頭瞞到尾,對于自己喜歡的人,什麽都做不了,他可能才會真的瘋吧。
深吸一口氣,看着時明澈,淡淡地說出了江遠為何而來:“承月被人擄走了。”
拿着杯子的手在這句話到腦子的時候,就突然沒了力氣,一點力氣都沒了,時明澈腦子裏只有這句話,還有杯子落在地上,散了一地碎片的清脆的聲音。
第 42 章
江家這座高門大宅從來沒有這麽安靜過。除了老太太院子裏,和廚房裏留了幾個人之外,能使上力氣的下人都派出去了。
許如雪給許氏喂了一碗安神湯,守着人睡下了,叮囑了張媽媽好好照顧着,才小心翼翼地出了門。
江平楚心裏着急,原本也想着出去找人,最後還是許如雪把人勸下來了,出去找的人已經夠多了,他即便是出去了也不會有多大的意義,倒不如留下來,大家好好分析一下情況。
衆人分析了情況,覺得這人綁了江承月,要麽是求財,要麽是尋仇。若是求財,那麽他們只能等着對方的消息。若是尋仇,也是有兩種可能,一是與江承月本人有恩怨,二是與江家有恩怨。
他們不可能坐以待斃,所以先把能排查地查了一遍。
江承月一個小姑娘,平日都不怎麽出門,與身邊人的關系向來是不錯的,若要說有恩怨,便是最近的那個劉福生了,江承月把他辭了,他上門鬧事,又把他綁了送去了官府,雖然于江家來說,這件事情并沒什麽錯處,但對劉福生來說,未必不會覺得自己的下場是江承月是江家造成的。
所以江平楚被派去了官府打聽那個劉福生的情況。
這會兒江平楚從官府回來了,就見着屋裏還坐着時明深和時明澈兄弟兩個人,想了想也就知道兩個人是為什麽而來的:“時大哥,時二哥。”
“好了,這會兒就不要說這些了,你先說說官府那邊的消息吧。”時明深招呼着江平楚坐下,“剛剛你還沒回來的時候,你表姐就已經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了。”
“好。”江平楚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灌下去,解了一些幹渴才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劉福生病死了。”
“病死了?怎麽會這麽突然。”
“不知道,突然就病死了,報了病死之後,就把屍首交給他家裏人了,那人是他的相好,名叫柳娘,是花街柳巷的出身,前些年劉福生為她贖了身,兩個人感情一直都不錯。我去那柳娘的住處查看了,鄰居說前些日子柳娘突然變賣了家裏所有的東西,連那屋子也賣了,然後人就走了,我核對了日子,柳娘變賣東西的日子是在劉福生病死之前。”
許如雪覺得時間順序不對,皺着眉開口問到:“這時間不對啊,難道不是劉福生病死之後,她接回屍體,把人下葬之後,或許想要離開這個地方,才變賣了東西?”
時明澈突然開口說到:“還有一種可能是這柳娘變賣了家産,湊到了大筆的銀錢,買通了一些人,把劉福生救了出來,你不是說劉福生和這個柳娘的感情不錯嗎。”
許如雪點了點頭說到:“這麽一說,好像也是有可能的,只是這官府的人真的會為了這麽些錢就來得罪江家?未免有些太過于短視了。”
“這柳娘應該是買通了下面的人偷偷把人救出去的,上面的官員不可能冒着得罪江家的風險,就為了這麽點銀錢,把人放了,能當官的,不會這麽愚蠢,何況那劉福生做的事情是實打實的,只可能是下面的小喽啰,目光短淺,見了錢就眼開了。”時明深抿了一口茶,才開口說到。
“可是……就算劉福生被柳娘救了出去,也不能确定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啊。”
這話一出,衆人便沉默了,對啊,就算劉福生真的是被柳娘使銀子救了出去,可也未必就是他做的,兩件事情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系,可能剛好是別人擄走了江承月,但剛好劉福生被柳娘救了出來。
在找到足夠确切的證據之前,一切都是猜想,劉福生可能是謀劃者,也可能不是。
正當衆人沉默之時,丹霞突然跑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小乞丐,看着身量大概六七歲的模樣,進屋之後看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