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每天以不同身份見死敵》作者:春日山海
文案
江承月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死敵”——時明澈。
更沒有想到從此之後,三天兩頭就會變成時明澈身邊的小厮、丫鬟、寵物、表妹、哥哥等等等等。
小厮,被差使;丫鬟,被攆走;寵物,被胡嚕;表妹,被嫌棄……
當江承月變成時明澈的哥哥後,親耳聽到了他懊惱地說:“哥,江承月那個木魚腦袋,怎麽就看不出來我喜歡她,我都表現得這麽明顯了!”
江承月:我真的不知道啊!!!
時明澈某一天醒來之後,看誰都覺得像江承月,深覺自己大概愛慘了那個人,不然怎麽看誰都是她呢?
1、腦洞短甜文,應該不會很長;
2、每天晚上17:59:59更新,有事會請假;
3、“死敵”≠你死我活的死對頭;
4、參考書籍:《紅樓風俗譚》——鄧雲鄉;
5、本文架空。
內容标簽: 歡喜冤家 穿越時空 青梅竹馬 複仇虐渣
搜索關鍵字:主角:江承月,時明澈 ┃ 配角:配角甲乙丙丁 ┃ 其它:
一句話簡介:今天以何臉孔見我死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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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隐州桂花巷桃李枝頭的花才落下,枝頭滿是嫩綠嫩綠的新葉,新葉之間偶能見到兩朵小小的花,蜂蝶也是常見,時不時就能見到在空中飛着。
桂花巷裏有兩座比鄰的宅子,青磚高牆,朱門院深。宅子裏分別住着兩家人,左邊是江家宅子,右邊是時家宅子,隐州的百姓都知道江時兩家相交甚好,比鄰而居,且家中小輩也放在一處念書。
江家宅子裏頭,有一個長輩為家中小輩特意辦的家塾,請了付先生來,這付先生一身才學,從前考了好些年的科考,一直沒有考中舉人,大約是心灰意冷了,後來索性不再科考,靠着自己的才學在隐州當了個教書先生,日子久了,倒是于教書一事上面有了些能耐。江家的姐弟兩個、表姑娘,還有隔壁的時家二公子,都在江家的家塾裏跟着付先生念書。
如今正是仲春與暮春之交,清明過去了幾日,各家的祭掃也陸續結束了,這因着清明祭掃暫歇下的家塾,也重新上起了課。
只是今日家塾裏只有江承月與時明澈兩個學生聽着付先生的講課。在江家家塾之中聽課的人本就不多,前些日子,江承月的表姐許如雪害了風寒,現在還在屋裏将養着,而江承月的親弟弟江平楚,昨日跟着父親出去商鋪裏查賬了,估計還要三兩日才能回來。
江承月低頭看着書,可是餘光卻是看向了外面藏在樹間的鳥,春天本來就是犯困的時候,外頭的鳥還不停的叫着,最是催人入眠,沒一會兒,江承月的腦袋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點起頭了,一點一點往下耷拉,意識告訴自己要睜開眼睛清醒過來,可是想歸想,瞌睡還是濃濃的。
付先生的頭發雖然有些花白了,但眼神卻是好得很,很快就注意到江承月,提步準備過去把人叫醒。
往常許如雪要是在,遇見這種事情,就偷偷掐江承月一把,把人弄醒了就好了,可今日許如雪還在房裏将養呢。
恰在此時,絹絲屏風另一邊的時明澈突然開了口:“付先生。”
課堂之上,原本是很安靜的,只有外頭的鳥叫聲在叽叽喳喳響着,時明澈這一聲“付先生”,在這安靜的環境之下,顯得格外響亮,叫住了付先生,也把瞌睡着的江承月吓了一激靈,撐着腦袋的手一抖,那腦袋就直直撞到了木頭桌子上,結結實實地響起來一聲“咚”。
現在好了,不光那一句“先生”是響亮的,這一聲“咚”,也是極響亮的,把付先生、時明澈,還有幾個蹲在角落的下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
江承月一臉迷糊地揉着自己的額頭,下人們自然是不敢笑的,付先生礙着先生的臉面,也沒有笑,繃着臉看着她,唯有那時明澈,笑起來了,整個屋子裏只有他一個人的笑聲在回蕩。
兩個人争鬥了這麽多年,江承月自然是聽出來時明澈的笑聲,手還沒從額頭上拿下來,眼睛就已經先惡狠狠地瞪向他了。
隔着絹絲的屏風,時明澈也感受到了江承月看向自己的目光,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友善的,趕緊收住了笑聲,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轉頭對着付先生說到:“我們昨日的功課,方才交給您,您還沒有給我們看呢,剛好今天的內容您都說完了,您就看看給我們講了吧。”
付先生沒作聲,看了一眼時明澈,又看了看那邊低着頭裝死的江承月,才轉身去桌上拿起兩人交上來的功課看了起來。
……
“好了,今天的功課也留了,昨日的也講評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付先生說完,就轉身走了。
兩人給付先生規矩行了禮,見先生走了,才各自收拾起東西。
丹霞從後頭走到自家小姐身邊,幫着收拾桌案上的書冊東西:“小姐今日又在課堂上瞌睡了,怎麽每天都這麽困啊。”
“俗話說得好,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合該就是每天都要午歇的,這可是古人傳下來的俗話,該睡的時候我在念書,肯定會困的。”
絹絲屏風那邊的時明澈聽見這話,張嘴就笑了起來:“哈哈哈”。
江承月看見他,才想起來剛才被他吓到,腦袋在桌上磕着的事情,沒好氣地喊了一句:“時明澈你笑什麽呢!”
“笑你啊,自己犯懶打瞌睡,還要扯到古人俗語上頭,真是厚臉皮。”
江承月一巴掌拍到桌上,想要造個兇狠的勢來,只是這桌子硬得很,一巴掌下去,勢沒起來,手倒是拍疼了,皺着臉甩甩手,就趕緊走到時明澈邊上,裝作沒有剛才的那一幕,畢竟這一幕的存在,瞧着實在沒什麽面子,抄起桌上還沒被時明澈的小厮自西收起來的書,就往他臉上按去:“我還沒跟你計較剛才吓我的事情,現在你居然還敢笑話我,時明澈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這麽多年,每每跟時明澈遇到,兩個人都要掐起來,自西和丹霞都習慣了,這兩個人之間大概是無法和平共處的,時明澈熟練掌握了讓江承月生氣的技能,随便說句話,都能讓江承月炸毛跳起來,恨不得把人按倒地上打一頓才好。
雖說自西和丹霞這麽多年都習慣了,但拉架還是要拉的,不然兩位主子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他們兩個伺候主子的人肯定是得不了什麽好的。
“小姐快停手啊。”
“二公子!”
時明澈伸手抓住了江承月的手腕,然後自己手肘撐着桌子,一個用力,就閃身退開了,手上的力氣一松,江承月就撲到了桌上。
趁着這時候,時明澈起身撒開腿就往外面跑了,還擡起手朝着屋裏的江承月揮揮手:“我走啦!”
自西微微嘆了一口氣,不講義氣啊,眼疾手快拿起自家少爺的東西,也撒腿跑了。
丹霞上去把自家姑娘扶了起來:“姑娘,有沒有傷着?”
“沒事。”江承月看了看剛才撐着的雙手,連油皮都沒破,就是感覺臉上有些涼涼的。
丹霞把人扶了起來,才看到自家姑娘臉上,皺着一張小臉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丹霞這副表情,可是把江承月吓到了:“怎麽了?不會是破了口子吧?不會毀容了吧?”
伸手摸了摸,拿下來一看,江承月差點沒氣得暈過去,不是鮮紅的血,是一手的黑墨,桌上的筆此刻橫躺着,桌上也淩亂的沾了些墨跡,肯定是剛才撲到桌上的時候臉壓到了沾了墨的毛筆,才染了一臉的黑墨來。
“姑娘,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每次和時二公子打,都打不過,還要吃些虧,躲着點不好嗎。”丹霞拿了帕子在江承月臉上擦着,開口勸解。
“躲?憑什麽!總有一天,我要把時明澈按到地上狠狠打一頓!”說着,不免擔心起來,“這能擦幹淨嗎?一會兒被我娘看見了,又要說我了。”
“幹帕子也擦不幹淨,咱們回房去,讓人打了水來,我好好給姑娘擦擦就好了。”
江承月回了自己的房裏,才擦幹淨臉,換了身衣裳,母親身邊的張媽媽就來叫了。
完了,剛才在家塾裏的事情,一定是被母親知道了,過去了肯定是一頓教訓,江承月有些害怕,但又不敢不去,母親對她很好,可是若是她做了錯事,罰起來也是很厲害的。
磨磨蹭蹭拖時間也還是要去的,江承月最怕鈍刀子割肉了,一路快步去了母親那兒。
家塾裏的事情,沒一會兒就傳到許氏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