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實彌更像鬼。
“主公面前不得喧嘩!”
最終出面制止争吵的是時透無一郎,霞柱撿起石頭分別往不死川實彌和一入日向的腦袋上狠狠地砸了過去,趁着二人吃痛抱頭的時候說道。他的表情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和平日裏的放空不太一樣。
産屋敷耀哉抓住機會終結了選立新柱的話題。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日向還是先住在行冥那裏,等負責區域劃分完畢後再搬出來住——好了,現在進行下一個議題,關于鬼舞辻無慘現身淺草的事情,你們都有什麽看法?”
對話
半年一度的柱合會議結束了。
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至少一入日向是如此認為的——如果沒有主公突然把她提拔成鳴柱的事情的話。
實際上,并不會有人對産屋敷耀哉的決定感到吃驚。主公的住處十分隐秘,基本上只有柱們知道,而作為普通隊士,一入日向每次接到傳喚時卻并不需要人引路,這足以說明她在産屋敷耀哉心裏與正式的柱們并沒有什麽差別。
現在讓她成為鳴柱也不過是将原本就預定好的事情延後罷了。
散會的時候一入日向攔住了不死川實彌。
風柱依舊沉浸在“這混蛋絕對對我弟弟做了什麽”的憤怒中,若非礙于還在主公的住處附近,不死川實彌大概早就一刀砍在一入日向腦門上了。
“喂喂喂,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是會傷心的……”黑發赤瞳的少女感到棘手似地抓了抓頭發,“稍微分我點時間吧,不死川,我想和你談談,關于玄彌的。”
“正好,我也想跟你談談,”不死川實彌聞言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在把你打一頓之後。”
一入日向面無表情地将右手扶在腰間的日輪刀上。
從大類上看,風之呼吸和雷之呼吸都是以速度見長的流派。她并沒有十分的把握說自己能夠把不死川實彌揍趴下,最多就是保持不被對方揍趴下的程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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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有些事情總得去做,畢竟自己都在不死川玄彌面前誇下海口了。
成為鳴柱之後與不死川實彌的接觸大概也不會少,但悲鳴嶼行冥并不樂意不死川玄彌往風柱身邊湊。畢竟是岩柱繼子,等真的劃分出負責區域之後,一入日向見不死川玄彌的機會都不會很多了。
好歹現在她還能以房客的身份跟悲鳴嶼行冥的徒弟說幾句話,再過段時間,老往不死川玄彌身邊跑的話恐怕會被人懷疑是打算跟岩柱搶繼子。
總而言之,想把事情解決就得盡快,以後機會不多了。
“隊內私鬥是明令禁止的哦。”
不知何時站在二人身後的蝴蝶忍笑眯眯地提醒道。蟲柱的臉上挂着十分柔和的笑容,以至于另外的人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在生氣。
明明不是随時都能笑出來的性格。
一入日向“嘁”了一聲。她突然沒了興致,轉身就往外走。
“日向,”蝴蝶忍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惡劣反應,毫不在意地笑着少女的背影道,“那田蜘蛛山任務中收治的新人隊士裏有個使用雷之呼吸的孩子,好像是叫我妻……我記得他是你的師弟?”
黑發少女原本還算急促的步伐停了下來:“他現在在蝶屋?”
我妻善逸通過最終選拔加入了鬼殺隊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聽說小師弟本來不想來,結果被桑島慈悟郎抓住打了一頓,這才不情不願地上了山。
他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師父的事吧。一入日向想。就算再不想靠近蝶屋,這種事情也總得跟善逸說一聲……畢竟他也是師父的弟子。
那孩子比想象中的還要有天分,希望在自己死前,他能成長到柱的程度。
做鳴柱只是暫時的,自己不合适,倒不如讓師弟來做。
“是的,”蝴蝶忍語氣平靜地回答道,“除此之外,香奈乎也很想你,有時間去一趟蝶屋吧,我會回避的。”
說完這些,蟲柱不再停留,她甚至用比一入日向方才還急促些許的步伐與新晉鳴柱擦肩而過,頭也不回地走向蝶屋所在的方向。
“啧……”一入日向眯着眼睛低聲罵了句“狗屎”,“誰需要你回避啊,三歲小孩兒嗎?”
況且她也不信蝴蝶忍真的能回避她。
八成是又跟蝴蝶香奈惠剛剛犧牲後不久的時候一樣,說着“你不想見我那我就不煩你了”,然後眼巴巴地躲在角落裏等自己搭話。
所以才不想去蝶屋啊。
畢竟曾經也是很好的朋友。
為什麽會決裂呢?一入日向想了想。
少女發現自己的記憶似乎有些模糊了。原本覺得很重要的事情都變得不再重要,連自己到底為什麽會和蝴蝶忍決裂這樣的要緊事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好像是因為自己反對蝴蝶忍留在鬼殺隊還模仿蝴蝶香奈惠吧。
那個時候一入日向是主張蝴蝶忍和栗花落香奈乎一起離開鬼殺隊找個地方繼續生活的,不過若是那兩個人聽了她的話,倒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蝴蝶香奈惠所期望的絕不是這種事,蝴蝶忍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過。又或者其實她注意到了,只是不想那麽做而已。
報仇的事,有一個人來做就可以了。能夠殺掉前花柱的鬼絕不是什麽好相與的角色,而蝴蝶忍因為天生弱勢,即使在現存的柱裏,戰鬥力也排不上前幾。
哪怕是只用了兩個月就成為霞柱的時透無一郎,在劍術方面也比蝴蝶忍要強上不少。
……雖然呼吸法用得很爛的自己也沒有資格去嘲笑蝴蝶忍就是了。
明明是沒有力氣砍掉鬼的頭的人,卻成長成了蟲柱,反倒是反對她留下來的自己混得比受人愛戴的蝴蝶忍慘多了。
真難看啊。一入日向想。這麽一來,說服她們離開鬼殺隊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不過現在再想這些事也沒有什麽意義,矛盾只會一直存在,悲春傷秋也不符合她的一貫作風。
她再次回過頭看着站在後面一點的風柱:“話我帶到了,打算跟我談的話歡迎随時來找我……我聽說你不承認玄彌是你弟弟?那我和玄彌之間的事情也輪不到你過問吧?”
雖然大概能猜到不死川實彌為什麽會對不死川玄彌惡言相向,但想要讓她完全站在不死川實彌這邊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個人剛才還打算和她打一架呢。
“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外人不要插手。”不死川實彌的态度也算不上好。
說實話,讓人很火大。
看不過眼打算稍微幫這對兄弟一個忙最後卻被這樣對待,一入日向又不是什麽聖母在世,根本不可能好聲好氣地勸不死川實彌去見他弟弟。
“那你最好一輩子都別見玄彌,”她歪着頭對風柱冷笑,“你不喜歡他倒也沒關系。
——“玄彌由我來喜歡就行了。”
外套
“抱歉,明明誇下海口說要幫你約不死川的。”
黑發赤瞳的少女撐着臉坐在一人多高的巨大岩石上。
“不,日向前輩願意幫我就已經很感激了……”不死川玄彌一邊安慰一邊吐槽,“所以前輩能從石頭上下來嗎,這樣我更推不動了!”
一入日向聞言低頭看了看試圖推石頭的少年,動作輕巧地從上面跳了下來。
“我也不想啊,但是不這樣你根本就不會搭理我吧?”她說。
“……對不起。”
打從那天算不上争執的争執之後,不死川玄彌好像有點躲着她的意思。一入日向堵人堵了老半天都沒有結果,于是幹脆選擇了最不厚道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來強迫對方與自己溝通。
妨礙不死川玄彌修煉,這手段簡直百試百靈。
悲鳴嶼行冥不會教學生算是柱與柱之間不算秘密的秘密了。他能夠教給不死川玄彌的只有自己平日修煉的方式,反應到具體舉動上就是在瀑布底下沖水和推石頭之類的。
甚至連如何推動石頭這種事都需要不死川玄彌自己去觀察悲鳴嶼行冥的動作,悲鳴嶼行冥自己根本就不會多說一句類似講解的臺詞。
和擅長教導的蝴蝶忍完全是兩個極端。
“說起來,悲鳴嶼先生的修煉方式真的好奇怪啊……”
一入日向轉過頭,趁着不死川玄彌不注意跳進水裏,然後一頭鑽進瀑布底下。
新立鳴柱的事情已經吩咐下去了,不過具體事宜還沒有商量出結果,現階段能提前做的也只有幫一入日向改改制服之類的小事。少女原本一直穿在身上的男式制服因為“不合規矩”被送回裁縫那邊重做了,這兩天她也只能穿私服。
好在柱們原本就是被允許按照喜好随意穿衣服的。
冰冷的水砸在少女身上,淺色的布料很快就被水流浸濕沾在皮膚上,露出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