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許野和白山回到酒店已經挺晚了,白山跟唐宋威光聊天都能聊一晚上,還沒什麽具體內容,許野覺得他們是真朋友了,慘一點假都聊不來這麽長時間。
丘夕發現許野不見了之後給白山打了電話,白山直接說他把許野騙出去了,丘夕在電話裏罵了他一頓,然後就在酒店門口堵人,堵了一晚上沒堵到人,第二天白山還沒睡醒丘夕就來敲門,進屋又把他教訓了一頓。
白山還沒睡醒,丘夕的教訓就像是催眠曲,最後他還打起呼嚕了。
丘夕氣的不行,隔着被子揍了他好幾下,一甩房門,砰的一聲,酒店走廊仿佛都跟着震了震。
許野聽到動靜出來,剛好丘夕要來敲他的門。
揚起的手還沒落下,差點砸他腦門上。
“師姐,”許野看了看隔壁,“怎麽了?”
丘夕說了句“沒事”,告訴他晚上有酒會,千萬不能再亂跑了。
白山被關門聲震醒了,迷迷糊糊的從隔壁出來,抱着胳膊靠在門口,閉着眼睛笑。
自己都沒睡醒還好意思杵在那笑他,許野瞪了他一眼跟丘夕說:“今天不亂跑。”
晚上,許野一開門,幾位師兄師姐齊刷刷的站在們口,這架勢,就跟怕小孩不守信用再逮不着人似的。
白山手插着口袋,抱怨似的說:“可真慢。”
白山只是嘴上說,說完卻沒有走的意思,還在等他關門。
許野穿的還是昨晚那套西裝,帶着帽子口罩,只露一雙眼睛。
“還是不願意給人看啊?”丘夕笑着問。
許野嗯了一聲,“之前都不給看,這次也不給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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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都沒給看,這次要是給看了還不得都當他是故意搞神秘,許野本來就是不想招搖才把自己捂嚴實的,這種讓人誤會的事還是別了吧。
白山手插着口袋跟在他們身後,不知道在問誰,“今天有記者嗎?”
卓易說:“有吧,昨天沒見到古久的記者今天應該還會來。”
白山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到了酒店,丘夕挽着許野的胳膊進門。
今天鐘泉沒來,老爺子上了年紀身體差,感冒有點嚴重。
管一他們跟在許野和丘夕身後,許野每次回頭他們都在,包括白山,跟三個保镖似的。
許野好像有點明白白山口中的“我們家”是什麽意思了。
這幾個人平常沒少磕磕絆絆,不說別人,就白山和卓易兩個人這樣的情況就很難想象他們的和平相處,可是此刻他卻看不出他們之間的任何隔閡。
許野到底是不愛說話,轉了一圈幾乎都是丘夕和管一在幫他招呼。
查爾威爾推着坐在輪椅上的男孩走過來,男孩眼睛裏混着燈光,含着笑的眼铮亮。
走到許野面前,查爾威爾跟他打了聲招呼,小查爾看着他一句話都沒說,相比昨天在展館,他沉默多了。
許野低頭看了小查爾一眼,“又見面了。”
查爾利特一臉驚喜的看着許野,使勁點了幾下頭,事先準備了很多話想跟他說,最後卻只說出一句,“我很喜歡你的畫。”
“謝謝。”許野說,“你是唯一一個看懂這幅畫的人。”
許野的話說的周圍的人一愣。
白山挑了下眉梢看着許野。
小查爾聽到這話開心極了,“真的嗎?”
許野點頭,“真的。”
昨天的畫展和今天的酒會都是查爾威爾為了自己的兒子能見到古久而準備的,看到兒子這麽開心,查爾威爾也很高興。
聊了一會,大多都是丘夕幫忙“代言”,要等許野自己說估麽着得冷場。
許野手機在兜裏連着震了好幾下,拿出來看了一眼,是謝卓發來的。
這人估計是無聊了,想起來騷擾他了。
“我去個洗手間。”
小查爾轉過輪椅,視線一直跟着許野,過了一會,他仰起頭看着自己的父親,“我也去洗手間。”
查爾威爾說:“我陪你去。”
小查爾笑笑,“不用,我自己去。”
他自己沒法上廁所,查爾威爾看了一眼許野走開的方向,笑了笑,“去吧,別太纏人。”
小查爾頭都來不及點就推着輪椅輪子走了。
他一走,白山也走了,跟了一晚上了,口渴。
出了宴會廳是個很寬敞的大廳,洗手間要順着大廳走到頭,許野不想上廁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謝卓打電話。
“怎麽不視頻?”謝卓抱怨的說,“還想看看你呢。”
“不太方便,視頻你也看不見臉。”
“啧,當名人家屬還真不容易。”謝卓抱怨了幾句,“那邊好玩嗎?”
“還行。”許野問,“你還好吧,請了兩天假是陪阿姨了嗎?”
謝卓笑了笑,“哎,什麽都瞞不過你,我這沒事,一點都不耽誤複習,我還記得期末考這事兒呢,不過咱倆得商量一下,你這次好好考,別故意少分,成績下來抹二十分鐘讓我就行。”
許野被他逗笑。
從來不肯在成績上認輸的謝卓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就為了要個名分。
真舍不得說不行。
“行。”許野說。
電話沒打多久謝卓就說要去複習了,許野剛要把手機揣起來,回頭就看見查爾利特的輪椅在身後不遠的地方背對着他。
聽見腳步聲,小查爾轉過輪椅,“電話打完了?我沒偷聽。”
許野走過來坐在大理石壇上,視線剛好跟坐在輪椅上的查爾平行。
他伸出手,“認識一下,古久。”
小查爾很高興的兩只手握住他的手,“我叫查爾利特,今年十五歲,很高興認識你,你是我的偶像。”
許野隔着口罩的笑聲低低沉沉的,“謝謝你把我當偶像。”
剛才人多,許野沒怎麽跟他說話,查爾也插不上嘴跟許野說什麽,現在聊了一會,許野發現小查爾很樂觀也很開朗。
他坐在輪椅上已經七年了,八歲的時候出了交通事故母親當場喪命,而他也失去了雙腿,對于那麽小的一個孩子來說這應該是很沉痛的打擊,許野卻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半點的絕望。
哪怕昨天聊到那副畫的時候,他的眼中也只有希望。
小查爾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好半天,許野笑了笑,“你想說什麽?”
小查爾有點不好意思,“那個,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臉?”
他說完不等許野說話,連忙擺手說:“沒關系,不看也沒關系,我就是,就是……”
許野手指在一邊耳朵上一勾,摘掉口罩,帽子往上提了提。
小查爾愣了一下,看着他,半天都沒說出話。
“怎麽?”許野放下手,口罩就那麽啷當在一邊耳朵上,“一副很失望的表情。”
小查爾紅着臉搖頭,“沒有,真的沒有,你長得特別好看,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看。”
“你還想象過?”許野好笑的問。
小查爾點頭,“嗯,你的師兄說你長的好看,我就偷偷想象了一下。”
他師兄?
要說師姐許野還覺得有可能,師兄的話,除了白山哪個師兄會說這樣的話?
一想到白山誇他,許野實在笑不出來。
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因為空曠,腳步聲聽起來格外的大。
許野扭頭看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臉上的驚訝都沒來得及整理好,奔來的記者手裏長-槍短-炮的已經對準了他,閃光燈噼裏啪啦的一頓閃。
查爾利特反應還算快,愣了一下就去扯許野的口罩遮他的臉,可是已經晚了。
“對不起。”小查爾十分懊惱,“都是因為我。”
許野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胳膊,重新戴上口罩和帽子,“不怪你。”
确實不怪他,這些記者好端端的在裏面怎麽會突然間全都沖出來?
許野站起來,不負所望的看見白山站在宴會廳門口,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朝他揮了揮,臉上依舊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欠樣。
他還真是執着啊。
從一開始就想曝光他,到現在也沒放棄。
許野都無奈了。
這次的記者都很識趣,照片也照了,人也看到了,不多留,先撤為敬。
白山走過來,假裝無辜的說:“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帶着口罩呢。”
許野瞥了他一眼,“虛僞。”
白山笑了下,也不裝了,“行吧,其實那些記者是我帶過來的,我就知道你會摘口罩。”
白山看了一眼查爾利特。
查爾父子倆為了見他這麽大動幹戈,好不容易見到了肯定想看看他長什麽樣。
白山說:“躲躲藏藏的有什麽意思,又不是見不得人,我就看不上你這種事兒多的。”
看不上就看不上,誰讓你看了?
古久曝光的事丘夕他們第二天看到有關消息出來之後才知道的。
照片裏許野看着鏡頭,茫然中帶着少年的青澀。
之前一直有人在懷疑他的年紀,這個年紀能畫出這樣的畫?還這麽躲躲藏藏?很多質疑的聲音在這個圈子裏來回的傳,許野剛進這個圈子聽不到這些話,但丘夕他們卻能聽見,他們背地裏證明過,也解釋過,可正主不露面誰信?
“你說你,明明是件好事,怎麽非得做的自己裏外不是人?”丘夕嘆氣,“你就不能用點正常人能接受的方法來處理這件事?”
白山剛洗完澡就聽見有人敲門,把丘夕放進來就聽她念叨。
他一邊擦頭發一邊說:“我可沒幹什麽好事。”
“滾蛋。”這麽多年了,丘夕怎麽可能不了解他,“小久一直不露面,你肯定也聽了不少閑話,你這破性格,別人看不慣你你不管,你看不慣的事就不行,想對人好偏用這樣的破招,誰能領你的情?”
白山笑了笑,沒說話。
他也沒指望許野領情,他就覺得這麽逗他挺有意思的。
丘夕說:“你就不怕小師弟怪你?”
白山一屁股陷在沙發裏,嗤了一聲,“有什麽好怕的,那小子也沒跟我對付過,惹不惹他都是這麽回事。”
“那還不是你欠?”
白山看她,“剛才還說我對他好,現在我又欠了?”
丘夕說不過他,甩了他一巴掌,“想要弟弟就別嘚瑟,哪天真把小久氣跑了你還得當你的老幺。”
白山挑了挑眉。
他能跑?
拜了師還想跑?
不過想想那小子的性格,說不定他還真敢。
許諾:【野神你太嚣張了,真的!你畫畫那事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你不是說你會很低調嗎,這就叫低調啊,我真是學着了,佩服佩服,牛逼牛逼!】
許野一早起來就看到了這條消息,顯示的時間是淩晨三點。
許野回複:【你聽誰說的?】
許諾發了條語音過來,“親哥,你才睡醒啊,怎麽現在才回?”
許野:【我跟你七個小時的時差,大姐!】
許野很少叫許諾大姐,除非是沒招了,無奈了才會這麽叫。
許諾繼續發語音,一邊說話一邊笑,“你大姐在你睡覺沒醒的這幾個小時裏已經冷靜了,你現在想想回學校以後怎麽發光發熱吧,我們班好幾個人都問過我了,你還是做好回來之後被當成神仙祭拜的準備吧。”
許野沒再回她。
發光發熱當神仙?
怎麽不給他刻個雕像放在校園當間兒呢。
許野的微信不只許諾一個人找過他,很多人,有些許野都不知道是誰,這些私聊裏唯獨沒有遲良他們。
小群顯示已經99+了,許野點進去,直接拉到最上面。
遲良:【操,你們看微博了嗎?】
遲良:【這他媽是怎麽回事,是我眼瞎了嗎,那是野哥嗎?】
熊智:【微博怎麽了,我去看看。】
謝卓:【沒瞎。】
兩分鐘後——
熊智:【???】
熊智:【懵逼.jpg】
遲良和熊智兩個沒有一丁點藝術細胞的人原本對這些藝術圈的事根本不會關注,如果單獨把許野拉出來說他畫了個畫出了名,他們一點都不會覺得意外,但是這段時間他們沒少從楚新鵬那聽說有關鐘泉新徒弟多牛逼的事,而且他們還親眼目睹了一場五百萬的交易,現在告訴他們這個牛逼的人是許野,他們不知道該怎麽接受。
太牛逼了。
接受不了。
楚新鵬:【@謝卓野哥沒事吧,怎麽會被人拍到?】
謝卓:【不知道,他那邊半夜,我沒問他。】
楚新鵬:【還是問問吧,別出什麽事,也讓他好有個心理準備。】
謝卓:【知道。】
遲良和熊智還在震驚中回不過神,上面的倆人居然冷靜的聊上了。
遲良除了智商不在線別的還是挺在線的,看他倆一點都不驚訝的讨論“許野為什麽會被人拍到,他還好不好”之類的話,遲良立馬就點亮了那跟滅了很久的神經。
遲良:【你們兩個狗,你們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遲良:【野哥去的就他媽是法國,我記着呢,他還說法國紅酒出名!!!】
他們說這些那會兒國內還不到八點,現在許野這邊都快七點了,他們還在聊。
果然是放假了啊。
遲良最新發的一條嗖的飄上來:【操,野哥那邊現在幾點了,該醒了吧,你們誰去敲敲他呀。】
楚新鵬:【你急你去呗,又沒人攔你。】
遲良:【我他媽的郁悶着呢,我生氣呢!讓我咋問?他媽的這事兒你跟謝卓都知道,就我和大熊不知道,這不是欺負人嗎,不把我們當兄弟,這事兒也瞞,我他媽氣大了我!】
許野打了幾個字發上去:【怎麽才能不氣?】
群裏一直跟小馬達似的遲良一下子沒動靜了。
謝卓:【早寶貝兒。】
許野:【早。】
遲良沒忍住:【我操,你倆夠了,我擱這生着氣呢,你們注意點!】
許野:【[笑臉]抱歉沒提前告訴你們,要怎麽才能消氣。】
遲良不是個小氣的人,他也沒怎麽生氣,就是被吓的有點郁悶,一開始只是吓着,後來知道謝卓和楚新鵬早就知道才開始郁悶的。
遲良:【回來請我們吃飯,吃大餐。】
熊智:【吃兩頓!】
遲良:【同意樓上,這麽大的事不跟我們說,不把我們當兄弟,吃完就絕交。】
許野笑了笑,發了個語音,剛睡醒,嗓音軟的跟棉花糖似的,“絕交就算了吧,留着我還能多請你們幾頓。”
熊智:【我不絕交,我多吃幾頓。】
遲良:【媽的大熊你骨氣呢?】
熊智:【沒有。】
他們兩個在群裏吵了一會,楚新鵬插了句嘴:“野哥,這事兒恐怕瞞不住了,現在網上都是你的這張照片,認識你的人一眼就能認出是你,我看到已經有人扒你了。”
許野:“嗯,沒事,我又不是幹了什麽壞事。”
楚新鵬:“那就行,我還擔心你會為難呢。”
謝卓倒是沒擔心過他會為難,當初他發現許野是鐘泉徒弟的時候許野一點反應都沒有,去白山工作室也是許野主動跟着去的,哪怕白山跟許西風說他就是古久,他也沒有在乎過。
所以,他并不害怕曝光,他只是不想主動出風頭。
謝卓退出群聊,給許野彈了個視頻過去。
許野接的很快。
“怎麽回事?”謝卓上來就問。
謝卓能猜到許野不在乎,但有些事猜不到,就比如他為什麽會摘口罩,明知道有記者他應該不會做這麽蠢的事,他連跟他視頻都因為不摘口罩變成了電話,怎麽又突然摘了?
許野還沒起,趴在床上,手機立着靠在床頭,“大意了。”
謝卓嗤了一聲,“你是那大意的人?那外國小瘸子是怎麽回事,你摘口罩是給他看的?”
許野愣了一會,沒忍住笑出聲。
“笑個屁,”謝卓兇他,“給我解釋清楚,才出去幾天就給我勾三搭四的!”
許野把事說了一遍,沒提白山。
面對粉絲忍不住摘了個口罩,應該可以被理解,不過謝卓這口假醋喝的有點猛了,入戲太深,一下子出不來了。
“為了見你一面又辦畫展又辦宴會的,啧啧啧。”
啧啧聲都快連成一片天了,隔一會啧啧兩聲,想起來又啧啧兩聲。
啧啧的許野哭笑不得。
隔着電話許野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高興還是真的跟他鬧,他臉色不好倒是挺顯而易見的,不過應該不是為了這事兒。
許野不知道該怎麽哄他,想了想,問他:“昨天微博上有個巧克力的視頻你看了嗎?”
“沒看。”謝卓又啧了一聲,“不過有人在朋友圈發了,我瞄了一眼。”
許野目光灼灼的盯着手機,沒說話。
兩個人對着手機屏幕互相盯了将近一分鐘,謝卓“靠”了一聲,猛地坐直,整個人都精神了,“別告訴我那是你做的?”
“嗯。”
“我操!”謝卓後悔昨天沒好好看看那視頻,啥巧克力啊,好像是帶花的。
許野從床上下去,拿過那盒包裝好的巧克力,回來盤腿坐在床上,“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的,沒想到被人提前傳上了網,這會兒也沒什麽驚喜了,你想現在看看嗎?”
“不要不要不要!”
謝卓一連說了好幾個不要,生怕他打開,“別,別打開,你拿回來我自己開,視頻我沒看,我什麽都沒看着,我給我之後我看的第一眼就是驚喜的。”
看着謝卓一臉緊張的樣,許野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挺好笑的,也覺得這份驚喜挺值的。
“好,我不打開。”許野把拿出來的巧克力放回袋子裏,“你自己開。”
謝卓又叮囑他那回來的時候小心點,千萬別碰壞了之類的,剛才的那點醋勁早就不知道飄哪去了。
倆人挂斷視頻,各自登錄了微博。
許野去看有關他曝光的熱搜。
謝卓去搜昨天有關巧克力的那條視頻。
昨天發朋友圈的是他們班的班長秦文文,他當時确實只瞄了一眼,因為秦文文說什麽畫的好,羨慕,想要這樣的男朋友之類的。
只因為一句“畫的好”謝卓就多看了一眼。
他當時心裏想,畫的好,誰有他們家許小野畫的好?
微博上有直播的完整視頻。
女主播說:“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小帥哥說了,這個巧克力是送對象噠。”
低着頭依舊在畫的人露出了一點卷毛。
那卷毛不是許小野還能是誰?
謝卓嘴角壓不住的往上翹。
對象?
相思?
這他媽的,名分不就來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卓哥翹尾巴了~
感謝在2020-08-3110:23:35~2020-09-0111:16: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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