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番外之保證書
餘夏和祁衍的第一次發生的稀裏糊塗。
餘夏稀裏糊塗。
餘夏厚臉皮, 暗戳戳的打算怎麽拿下祁衍,并且做好了功課,結果祁衍好像不開竅一樣, 完全聽不懂他的暗示, 兩人蓋着棉被純聊天。
餘夏心中暗道糟糕, 難不成祁衍心理有陰影?
後來看到應酬回來醉醺醺的祁衍, 餘夏計上心頭,仗着他千杯不醉,從酒櫃裏又拿出了幾瓶酒, 刷着賴的要祁衍陪他喝。
氛圍正好, 水到渠成,祁衍腳步踉跄, 臉色緋紅, 醉酒之後的他有股孩子的粘人氣,餘夏暗爽, 正打算大顯身手, 就被祁衍無情的拍在了床上。
餘夏幹笑,幾次想要翻身,無奈祁衍醉鬼力氣大, 沒能成功。
後來,餘夏才知道,祁衍的酒量和他不遑多讓。知道這件事時,餘夏差點沒把房頂掀翻, 以至于每天上床前倆人必定大打出手一番。
但更讓餘夏傷心的是,他打不過祁衍。
他就不明白了,他一個混混出身,把打架當飯吃, 實操經驗數都數不過來的人,怎麽就打不過祁衍呢?
難不成以前祁衍都是裝的?那他也太心機狗了。
而此刻,時間:晚上。
地點:卧室。
餘夏看着身上的人,忍不住掐着他的耳朵質問:“當時你是不是故意的?”
祁衍:“不是。真的醉了。”
餘夏冷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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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真的。”
酒不醉人,但人醉人。
“還不說實話!”餘夏反攻無望,只能從別的地方出氣,“你可保證過的,從今以後絕不騙我!”
祁衍一個悶哼,餘夏止不住的顫栗,錯過了祁衍眼中的一絲異樣。
餘夏的這句話突然觸動了祁衍,他垂着眸子若有所思,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讓人無法從眼裏看清他的情緒。
餘夏輕吸一口氣,緩慢地呼了出來,下巴擱在祁衍的肩窩,聞着他身上的味道,沉迷而恍惚,等察覺到祁衍的不對勁,才茫然問道:“怎麽了?”
怎麽不動了?
祁衍擡起頭,從床上下去了,拿過搭在床邊的浴袍,披在身上,随手系上腰帶。
“……”餘夏曲起的腿放下,不知道祁衍怎麽突然抽身,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
不一會兒,祁衍回來了,神情無異,卻從背後拿出幾根領帶,慢條斯理地把餘夏固定住,擔心他掙脫,還用力拽着試試,才滿意地收回手。
餘夏神情有些微妙,試探着動了動,果然很緊。
他就不是會慫的主兒,在某方面上,因為對方是祁衍,餘夏很放得開。大概兩人之間,一人內斂,一人就會很不要臉。祁衍在這上面和他在商場上大刀闊斧雷厲風行的作風大相徑庭,雖然同樣兇狠,但臉皮很薄,經常被餘夏調戲的面紅耳赤,如同純情少年。
所以餘夏只是揚了揚手,挑眉道:“今天換個玩法?”
祁衍站在床邊,彎腰認真地看着餘夏臉上的神情。
餘夏眼神輕佻,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他的一雙眉眼長得極好,明明是個男人,眯眼看人的時候,眼尾卻像一把小勾子,勾的人心猿意馬。
祁衍最受不了他這副表情。
祁衍:“還記得你之前寫的保證書嗎?”
餘夏一個晃神,嘶了一聲,歪頭皺眉,正在緩慢調取腦海的記憶。
什麽保證書?祁衍的思維怎麽跳躍的如此之快,他們剛才談的不是他的問題嗎?
祁衍一看就知道他沒想起來,也不生氣,開口幫他回憶,“我,祁火火,在此發誓……”
餘夏頭上出現一個小燈泡,‘叮——’的一聲,眼睛睜大,啊了一聲。
祁衍淡淡道:“想起來了?”
“嗯。”餘夏點頭,有些疑惑,祁衍突然說這個幹什麽?
祁衍:“還記得內容是什麽嗎?”
“記得……吧?”餘夏轉了轉眼睛,不确定地來了個反問,覺得祁衍不會平白無故提起這個話題,該不會又設了什麽陷阱等着他往裏面跳吧?
“重複一遍。”
“記得……吧?”
連調子都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祁衍像是早就習慣了,意味深長地對上他的視線,好脾氣地又說了一次,“重複一遍。”
餘夏翻白眼,不再逗他,其實是自己忍不住了。祁衍算是衣冠楚楚地站在床邊,可他浴巾半遮不漏的,又是這個姿勢,在祁衍的視線下,身體的溫度都變得滾燙。
現在是談話的好時機嗎?
餘夏厚臉皮,不代表沒有羞恥心。祁衍不動如山,道貌岸然了,餘夏只好接替對方的位置,做一個正經的君子了。
他努力複原祁衍忽悠他按下爪印的保證書,一字一頓道:“我,祁火火,在此發誓,絕不會亂搞男女關系給飼主添麻煩,勤勤懇懇伺候飼主,永遠把飼主放在第一位,不搗亂,不拆家,不氣飼主,永遠陪着飼主。如違此誓,全身毛發盡禿,永無再長之日。”
“還要再重複一遍嗎?”餘夏一副‘這樣總可以了吧’的表情。
“不用了。”祁衍說:“讓你重複一遍只是想讓你知道,你違背了自己的承諾,違背承諾的人……”祁衍擡眸,“是要接受懲罰的。”
懲罰?什麽懲罰?
餘夏看清祁衍手裏拿着的東西,提心吊膽地睜大眼睛,旖旎氛圍散了個幹幹淨淨,身體溫度也冷卻了下來,不僅如此,後背還起了一身冷汗。
“你你你……”餘夏口齒不清,冰涼的觸感讓他動彈不得,害怕自己不小心動了一下,祁衍手裏沒個輕重,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餘夏:“你瘋了啊!”
“別說話。”祁衍輕聲道,手上動作不停,照顧到每一寸地方,“你開口的話,我可能會分心。”
修長的腿曲起在自己的身側,祁衍要控制自己不去看它,專注而認真地盯着手下的動作,刀片擦過的地方,露出了本來的面貌。
餘夏死死攥着領帶,刀片落下時都能帶動他的胳膊微微發抖,“你……你注意點,祁衍你就是個瘋子,以前你就盯着我不放,想着法子給我絕育,好不容易老子變成人,你居然還打我的注意,我我我……he~tui!”
祁衍手一抖,根據餘夏的話想到了當時的事,擔心自己不合時宜的笑出來,他死死咬住下嘴唇,怕會破壞好不容易營造起來嚴肅的氣氛。以他的經驗,只要他露出一點松懈的端倪,這大祖宗就能見縫插針的插科打诨,繼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
餘夏用着最慫的表情強撐着最狠的氣勢,和祁衍磨起了嘴皮子,結果悲哀的發現,祁衍面不改色,無動于衷地繼續手底下的動作。
餘夏慫了,開始求饒,“你你……我求求你了,可千萬仔細點手底下,我子子孫孫可都托付給你了,要是傷了殘了,你以後的幸福就沒有了?”
“嗯?”祁衍這才撩起了眼皮看了餘夏一眼,意味深長道:“有沒有對你來說,不是沒區別嗎?反正又不用。”
餘夏:“……”
你看你說的是人話嗎?!
對,他是沒有一次成功過,但不代表它就是廢物吧!他媽的,什麽叫‘沒區別’,什麽叫‘又不用’!
眼見餘夏就要爆發,祁衍裝作若無其事的碰了碰他,餘夏的神志立馬清明,不行!得控制住!命根子還被人握在手裏呢。
餘夏面紅耳赤,調整着呼吸,明明快撐不住了,還強忍着,小腹因為着他的克制,沒有過分宣露出他的緊張和羞赧,祁衍的表情很認真,眼神很專注,這過程漫長而折磨,刑罰終于結束後,餘夏感覺小死了一回。
祁衍給他擦了幹淨,擡頭,就見他耳根通紅,白皙的鎖骨上沁了薄薄的一層汗,在光照下,顯得分外活色生香。
餘夏睜開了眼,眸子裏羞憤欲絕,手腳得了自由後他立馬提上睡褲,扯過一旁的薄被蓋住,順道給了祁衍一腳,“你變态啊!”
“嗯。”沒成想祁衍居然點點頭,“說的不錯。”然後他如同一頭迅捷的豹子,壓制住餘夏,眼裏挂着一抹滿足的笑意,“我變态了。”
餘夏氣急敗壞,“你不要臉!誰讓你剃……剃我那裏的?你這樣還讓我怎麽見人?”
“……”祁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那個地方。
餘夏捂住,面紅耳赤,“你還看!”
祁衍不解:“原來你出門是要以它做憑借的嗎?”
“……”餘夏啞口無言,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等看到祁衍帶着弧度的嘴角,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抄過一旁的枕頭蒙在他的臉上。
餘夏大吼道:“我殺了你!”
祁衍奪過枕頭扔到床下,悶笑不已,而後正色道:“這是給你的懲罰,你失信了。”
你抛棄了我,讓我一個人生不如死地過了這麽多年。
餘夏耿耿于懷,偷偷掀開睡褲看了一眼,那本來生龍活虎的呆萌小可愛此時失去了活力,沒了遮羞布,蔫噠噠的,餘夏羞憤欲絕,“那你怎麽不把我頭發也剃了!”
祁衍往他頭上看去,慢悠悠的搖搖頭,“不行,那樣你記不住教訓。”
估計留着光頭的餘夏還特臭美,不僅感覺不到這是懲罰,還會到處瞎顯擺。
不得不說,祁衍非常了解他。
餘夏一摔枕頭,撲了過去,誓要把祁衍制住,以同樣的手段對付他,扳回一程。
只是祁衍沒有如他所願,占了上風,很快餘夏就潰不成軍,渾身顫栗,頭頂上的燈光搖晃,身體不住後退,到最後退無可退,頂着床頭。
大概是因為祁衍出其不意的一手,這次餘夏出乎意料的老實,眼底泛着水光,視野也變得模糊起來。
他仿佛處于水深火熱之中,颠簸的厲害,自己被祁衍愛不釋手的把玩,迷糊中,餘夏還有心思想,這次栽了,下次一定找補回來,而這想法仿佛被祁衍窺見,思緒還未落下,就是又一波的驚濤駭浪。
餘夏的眼淚下來了,含糊道:“慢……慢點……腿疼……”
荒唐黏膩的聲音逐漸停下,餘夏終于得了一點安生,睡過去前他還要打腫臉充胖子,惡狠狠地在心中道:下次!下次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