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書名、關鍵詞

第10章 (10)

多,我和她擠散了。”

謝靳年沉吟一下,轉身走了。倩兒看着他略顯孤寂的聲音,想了想,跟了上去。

謝家的暗衛隐在人群中,怎麽會找不到一個人,不過這也好,她真的不想和他待下去了,她怕一個忍不住,貿然質問當年的真相。

身後有人慢慢接近,步子輕巧,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映出女子秀麗的面孔。

謝貍撩了撩水,水波晃動,兩人的面孔被打碎,看不真切,“你來晚了,他剛走,找你去了。”

月色下,柳清瀾半蹲着身子,她眼睛眯了眯,伸手去摸謝貍耳朵上的耳墜。謝貍偏頭,右手輕擡,她便猛的轉過身子,離謝貍遠了點。

謝貍撇嘴,“反應挺快的,我以為你都忘了。”

幼時謝貍曾經欺負過她,最喜歡做的便是敲她的頭。當時她身子弱,臉上總是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當時她和謝貍在一群孩童中都不怎麽受歡迎,謝貍也不知出于什麽心态,總是去招惹她,直到她因體弱回老家調養。

距上一次見面,已有七年。她身體似乎還是很弱,臉卻長開了,有一種柔美但不孱弱的神情。

謝貍将耳墜取下,在她面前晃了晃。月色下,銀質的光澤一閃而過,“我不怎麽喜歡耳墜,你要嗎?”

柳清瀾沒有接,她睨着謝貍,嘴唇微啓,“他送的?”

“嗯。”

謝貍點頭,将耳墜收在懷中。既然她不要,她就收起來好了。

“不要妄想嫁入謝家,他不會娶你的。”

柳清瀾面無表情,雙眼下有隐隐的青色,柔美的臉因着寒冷的夜風泛白。她看了謝貍許久,一字一句道:“為什麽,就這麽讨厭我?”

“為什麽?”

Advertisement

謝貍一步步朝她走近,嘴唇微勾,微俯着身子道:“因為他喜歡的人是我,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柳清瀾嘴唇緊抿,微低了頭,露出柔柔的腦袋。她頭發又黑又長,月色下如絲滑的布匹微微晃動。

她低低笑了笑,聲音又輕又細,“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嫉妒你,羨慕你?謝貍,你還像以往那般幼稚的緊。總是希望別人注意到自己,幼時如此,如今還是如此。”

月華彌漫,這一刻,謝貍才懵懵懂懂的看清原來幼時的自己是如此的可憐,在她心中自己的形象如此不堪。

柳清瀾走後,謝貍無由來的笑了笑,笑聲輕緩柔和。她這是操哪門的心,管這些閑事。

她動了動被風吹的僵硬的身子,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朝謝府的方向走去。

“就這麽高興?謝靳年喜歡你就這麽好,好到你去逼退那個女子?!他可是你大哥!”尚弈低沉厚重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剎那間,謝貍心中跳了跳。砰然’一聲,她擡頭。夜幕下,煙花燦爛,五光十色中,前方謝疏意的身影閃現。她拉着尚祁的手,神色柔柔的,眉梢眼角都是濃濃的笑意。

絢爛的火光下,謝貍單薄的身影映入尚弈雙眸,一直到最後一縷花火散盡,他才開口,“我可是喜歡你大哥?”

謝貍看着前方依偎着的謝疏意和尚祁還有些愣神,聽着身後他冷冷的聲音方才回了神。她擾了擾頭,不知如何開口。

一襲白衣晃動,顧懷安換了女裝,嘴角泛着輕快的笑容。她轉了轉身子,眼神探向人群中。

“那小唲屍是你的養的,我就不要了”一陣風吹亂,謝貍抱緊身子,原地跳了跳,“太冷了,我先回府,顧懷安好像在找你,你去吧。”說完,謝貍就佝偻着身子,朝謝府的方向走去。

她一直在答非所問。

她只是不想柳清瀾嫁給謝靳年,不代表她喜歡謝靳年。可是,這些都和他沒什麽關系,她沒必要回答他。

半路上,謝貍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越發抱緊了身子。

天冷,人沒方才擁擠,但不外乎成雙成對的膩在一起的情人或夫妻。燈火闌珊下,謝貍龇了龇牙,瞅着眼前方擋道的兩人,默默的繞道離開。吊着的彩燈在風中晃動,謝貍懷疑一不小心燈就會掉下來砸着那兩人。

顧懷安見着不遠處的尚弈,嘴唇不着痕跡的勾了勾。她一手提着展荷燈,一手提着輕柔的白裙,緩緩朝他走進,“人走的差不多了,沒方才擠,我們正好去放荷燈。”

顧懷安平日冷清的臉上帶了輕緩的笑意,舉止間多了小女兒态度,在宮中的三年間這樣的神色很難出現在她身上。

尚弈神色稍緩,點了點頭。

風過,陣雨突降,顧懷安擡頭,雨水打在她臉上,濕了黑發。

荷燈中火光晃動,撲哧一聲,微若的火光只餘寥寥青煙。

顧懷安低頭,輕道:“可惜,沒法放了。”

眼前一暗,尚弈已經脫了外衫,雙手舉起,罩在她頭上,替她擋去了雨水,“雨大了,先回宮。”

顧懷安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輕笑,“好。”

突如其來的陣雨,終于結束了夜色中的紛紛擾擾,各人回到各自的歸宿。

攤販急急忙忙的收了攤,落下零碎的小東西落在雨水中。五色彩縷上挂着的短箋沁了雨水,墨跡暈染,在看不清上面的情愛恩怨。

長安城中只有斑斓的花燈在風雨中飄搖。

☆、偷窺

入夜

謝貍身着單衣倚在窗前,陣雨早就停了。外間月華彌漫,星空璀璨,謝府內燈火闌珊,清香滿園。

三年前,沈周潛入謝府送了一枚指甲大小的紅色珠子給謝貍,是謝貍愛極的顏色血紅色。

謝貍将它嵌入配飾中,帶在額上,整整三年從未取下。

血紅色,釋放到極致的顏色。

謝貍摸着額上配飾,入手冰冷滑膩,如同三年前的沈周,身體冰冷毫無生氣。她抱着他,抱的很緊。

“在想誰?沈周。”

謝靳年倚在門側,眼神陰霾的盯着謝貍。

謝貍回身,忽略謝靳年極富侵略性的眼神,緩聲道:“這麽晚了,大哥來我這有什麽事?”

“什麽事?”

謝靳年低嘲,反身将門鎖緊,朝着謝貍步步緊逼。他身形高大,氤氲不明的燭火下氣氛壓抑,緊繃。

“你方才說你三年前嫁于沈周,我不信。”

“大哥!”謝貍開口,聲音冷了下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信與不信都是事實。這個時刻你該回你屋去。”

謝靳年上前幾步環住謝貍腰身,眼神陰霾瘋狂。他伸出手緩緩撫摸謝貍在燭火中暈黃溫暖的臉頰,譏笑道:“阿貍也會對大哥使臉色了。”

謝貍被他緊緊環住,動彈不得,只得側過臉躲避他滾燙的手指。心裏随着他的話緊緊揪住,湧出陣陣寒意。

暈黃的燭火中,兩人身影朦胧不清。

窗外嬌小的身影一閃而過,隐入夜色中。映月身子抖的厲害,臉色煞白,她不敢相信她方才所見所聽。手腕一緊,她正欲驚叫,已經被人捂緊了嘴唇。

紫菱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将軍吩咐此時不許任何人進這間院子,你如今是想死嗎?”

映月搖搖頭,卻只覺得雙腿似有千斤中,無法動彈一步。

紫菱看着她,蹙了眉頭,“出息,我們先走,若讓将軍發現你在這偷聽,就死定了。”

映月拉緊紫菱的手腕,嘴角輕動,諾諾道:“紫菱姐,小姐..小姐怎麽辦?我們去救她好嗎?”

白色的紗窗上透出兩人的身影,一強一弱。

紫菱默了一瞬才道:“你先顧好自己再想別人好了。”說完,她再不給映月機會,拉着她匆匆離開了澤秀樓。

栀子花敗,泛黃的花瓣不複白潔。

謝靳年睨着謝貍露出的欣長白皙的脖頸,眼底暗色湧動,朝着那處低頭吻去,強勢霸道的讓謝貍無法動彈。

濕熱的吻映在冰冷的脖頸上,謝貍眼底一片冰涼,冷冷道:“大哥是要亂/倫嗎?”

“亂/倫?”

謝靳年低笑,湊近謝貍精致小巧的臉,緩聲低笑,“阿貍真會說笑,三年前父親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我是撿來的,我不是你大哥。”

他呼出的熱氣萦繞在謝貍臉龐。謝貍仰過臉,燭火下,她臉色清冷淡漠,“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我的大哥,這是不會改變的。”

“可我不想做你大哥,阿貍,你知道我,我不想做你大哥。”

謝靳年柔聲呢喃着,朝着那張日思夜想的臉龐吻去,動作狠戾霸道,容不得謝貍反抗。

“嗚…嗚”

謝貍心一陣鈍痛,胡亂的擺動想掙脫謝靳年的束縛。

“阿貍,你走不掉的。”

夏夜的清風透過窗戶吹入屋內,紗幔拂動,謝靳年抱起謝貍走向室內的床榻,眼底是不顧一切的瘋狂。

謝貍被扔在柔軟的床榻,眼前是胡亂舞蹈的紗幔,和謝靳年高大健碩的身影。他逆着火光,神色隐在暗影中看不真切。

謝貍心中懼意陡然升起,手腳冰冷,呼吸都帶着寒意,“謝靳年別忘了這是在謝府!你別胡來!”

“胡來?!”

謝靳年捏着謝貍下颌,狠聲道:“謝貍你知道嗎?三年前當我看見你和沈周膩在一起的時候就想胡來了。”

謝靳年說完猛然俯下身子,牢牢将她壓住,輕點了她的啞穴。

大手将她雙手握住放在頭頂,撐起上半身,眼神陰霾的盯着她精致的臉龐。

恍然間,她上衣被他撕碎,露出大片白皙。

謝靳年朝着那大片白皙緩緩撫去,粗粝的手揉捏的身下人生疼,露出痛苦的表情。他身體熱的發燙,聲音卻是冰涼,“阿貍,他有這樣對你嗎?”

說着,他發了狠勁,瞬時,那一片白皙的肌膚便被揉捏的透出粉紅色。

謝貍身體不住的發顫,心中悶悶的生疼。‘你會後悔的。’謝貍無聲說道,眼中藏着對他的懼意。

謝靳年看着謝貍口型,低聲嗤笑,胸膛随著笑聲輕輕起伏,“我不會後悔,阿貍怎麽還不明白,三年的準備足夠我培養出我自己的勢力。父親老了,就算他不同意,他不理解,也無可奈何!”

他說着,手緩緩向下,謝貍只覺下身一涼,亵褲已被他撤掉,光滑細膩的肌膚上是他火熱粗粝大手。

這種感覺讓謝貍難堪的咬緊了嘴唇!

謝貍側過臉去,窗外的月光朦胧淺白,樹影搖曳。三年前,沈周就是站在那個地方将血紅色的珠子遞給她的。

他穿着一襲白衣,眉眼含笑,溫暖寵溺的對着謝貍,讓謝貍從心底開了花,從此萬劫不複。

沈周!!

謝靳年壓的謝貍喘不過氣,連着呼吸都單薄起來,臉色漸漸蒼白。

謝靳年看着謝貍這樣心中卻好受了點,那些經年的傷痛和瘋狂在今夜爆發,他下手愈發狠辣。謝貍細膩柔軟的肌膚呈現青紫色,對着謝貍充滿恨意的眼神,他緩緩一笑,将手伸入下面。

謝貍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忽然,身上人身體一僵。謝貍側臉看去,屋中正悄無聲息的站着一個人。

謝靳年臉色突變,用錦被将謝貍牢牢蓋住。同一時刻,黑衣人左手持劍,刺向謝靳年。

謝靳年反身躲過,同黑衣人較量起來。

謝貍沒了束縛,起身躲在床榻裏側,她身上衣服已被謝靳年撕碎,只能用錦被将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同時伸手解了自己啞穴。可她不想發出任何聲音,她不想驚動謝安。

若謝靳年方才說的是真的,那難堪的就不止謝貍自己,還有謝安!那個疼愛謝貍更疼愛謝靳年的老人。

黑衣人不是謝靳年對手,他餘光看見躲在床角的謝貍,眼光微閃。

劍身泛着冰冷的光澤映入謝貍雙眸……

謝貍翻身堪堪躲開那致命一擊,露在外面的手臂卻還是受了劍傷,鮮紅的血液順着白皙的肌膚沁入錦被,暈染出大片大片的花朵。

謝靳年眼神陰霾,欲速戰速決,黑衣人被他步步緊逼,退到窗口,反身躍了出去。

謝靳年沒有去追反而回身查看謝貍傷勢,謝貍縮到角落,躲開他的查看,垂了眼簾,聲音冰冷,“你走!”

謝靳年頓住原地,雙手緊握,眼底陰霾。良久,他才緩了聲音,“我去查看那黑衣人,你好生呆在屋中。”

謝貍沒有回答他,露在外面的雙手無助的抱住錦被。右手的傷口鮮血緩緩流出,被夏夜的清風吹過,傷口又涼又疼。

良久,眼前映入一個高大的黑影,謝貍一凜,手臂已經被他抓住,“別亂動。”

謝貍被子下身無寸縷,只能用未受傷的左手緊緊抓住被子,防止滑落。

黑衣人欣長的身影籠罩着謝貍,他面覆黑巾,露在外面的雙眸熟悉,他瞥了謝貍裸/露的雙肩後垂了眼簾,迅速的掀開夜行衣,從裏面幹淨的內衫處撕下一縷布條,在謝貍傷口處灑了金瘡藥後動作利落的将傷口包紮好。

謝貍知道眼前之人沒有惡意,而且從方才他出聲的那一刻,謝貍便猜到了他的身份——尚弈

此時,兩人四目相對,他目光清冷。他臉上的面巾被謝貍伸手扯下,露出他挺翹的鼻梁和方正結實的下颌。

“尚弈,方才傷我的黑衣人不是你對嗎?”

尚弈任由她将臉上面巾扯下,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睨着她,沒有回答她的問話。

謝貍在他的目光中将被子朝上扯了扯,只露出一個腦袋來。被子下,謝貍光溜溜的,面對他有些駭人的目光實在再問不出任何話來。

他方才都瞧見了嗎?

謝貍抿了抿嘴,臉色斐然,神色極其不自然。良久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她開口,語氣生硬的緊,“方才謝謝你,不過你現在可以走了。”

“謝靳年不是你大哥?”

“啊?”謝貍恍然,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尚弈睨着謝貍,燭光将他的身影拉的斜長,打在謝貍臉上,忽明忽暗。他語氣平和,細聽卻查出其中一絲冰冷和壓抑,“謝靳年說他不是謝安親生的,那你們又是什麽關系?”

謝貍一凜,皺眉道:“你方才一直在偷聽!?”

尚弈嗤笑,“偷聽?我沒這個習慣,我來的時候你們已經在卿卿我我。”

謝貍聽他這麽一說松了口氣,她不想将方才狼狽的一面示于人前,可目前的情況似乎也沒好到哪去。

謝貍赫然,目光瞥向不遠處的紅木衣櫃,不自然道:“你能幫我拿套衣裙嗎?”

她說完,只見尚弈迅速掃過地上她被謝靳年撕碎的衣裙,臉色沉了沉,雙眸暗湧流動。

見他這樣,謝貍臉色通紅,直往被子裏面躲,好似偷情被抓的婦人。好在,尚弈只是迅速一掃,便去取了一套衣裙遞給謝貍。

☆、你又是什麽好人

湖藍色的衣裙,謝貍将尚弈虜去的那個晚上穿的就是這一套。她瞥眼看去,正好對上他灼灼的目光。

謝貍赫然,小心提醒道:“你真的可以走了。”

尚弈立在床榻前,眼眸黑沉。好一會,他才轉身朝窗外走去,謝貍松了口氣,卻見尚弈只是将窗子關的緊緊的便在無動作。

謝貍想罵人,見他背對着自己,欣長的身影面對窗戶,映着燭火孤寂陰沉便不好在說什麽。只能鑽進被子中迅速的将衣服穿好,等出來時她已經被悶出一身細汗。

她幾步走到尚弈身後,拍了拍他精瘦的肩膀,手感不錯,硬邦邦的,“喂,我穿好了,你不會一直想呆在這吧!”

尚弈回身,墨黑的眸子将謝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謝貍挑眉,真不懂這人什麽意思。

“看什麽!”

謝貍聲語氣不順,沒辦法,被他用那種眼神打量真的很不好受。“方才的事不準說出去,謝靳年喝醉了,你別亂嚼舌根!”

尚弈聽了嘴角溢出諷刺的笑容,他手微擡,勾着謝貍領口将她拉向自己,低眉看她,“當我很好騙嗎?”

“抓刺客!抓刺客!……”

不遠處隐隐傳來謝府家丁慌亂的聲音和忽隐忽現的火光。

刺客?謝貍瞥向尚弈,眼神警覺。他一身夜行衣,面覆黑巾,忽然出現在謝府。

刺客?謝貍心裏一番計較,謝貍,謝靳年,謝疏意,謝安,他要殺誰?或者說他們要殺誰?可是說不通的!若是他們要殺謝靳年,他和方才那個黑衣人聯合一定能拿下他。

謝府、刺客……

兩人雙眸對視,僵持不下,誰也沒在開口。

片刻後,謝貍微嘆了口氣,伸手緩緩将尚弈抱住。尚弈身體瞬間僵硬,眼眸黑沉的看着覆在自己胸口的腦袋。

“尚弈,今晚謝謝你,我放你走。”

謝貍抱了他一下便松了手,退後幾步一臉大義凜然的看着他。

氣氛卻沒因此而松動,空氣中似凝結了層薄冰,只等輕輕一碰便會破裂。

外面聲音越來越近!

尚弈猛的伸手抱住謝貍腰腹,讓她無法動彈,頭微垂,湊近她額頭低笑道:“放我走,那你手上的東西拿來。”

他們兩個鼻息相近,面前之人面無表情,謝貍卻生了一身冷汗。

方才謝貍環抱尚弈時,從他懷中摸出一件東西。謝貍來不及查看,但入手溫潤,質地堅硬,謝貍猜測那是謝安的兵符,號令謝家軍的唯一信物。

謝貍無法脫離他的禁锢,眼簾微垂,避開他灼熱的視線,堅持道:“我不會給的,我是謝家人,兵符若落入你手上,我爹怎麽辦!”

盡管謝家軍是謝安一手培養出的軍隊,不必服從皇命,沒了兵符謝安依舊可以號令謝家軍。但兵符落入他人手中,是個隐患,謝家的隐患。

呵!尚弈低嘲,似在嘲笑謝貍的不自量力,又似在嘲笑其他什麽東西。

謝貍只覺手臂一麻,握着兵符的手便空空蕩蕩的。

兵符不能落入其他人手中,不能!!!

謝貍上前鉗住尚弈,可他們實力懸殊,尚弈只一個轉身便拉開了他和謝貍的距離。他拿着兵符,雙眸清冷的斜睨着謝貍。

尚弈:“這兵符在我們手中,長安城或許還可多一日安寧。”

謝貍:“……”

兩人僵持着,謝貍無法,只得狠下心,朝着外面吼道:“抓刺客!抓刺客!”

很快,外面謝府侍衛的聲音更大了,火光漸近,透過紗窗打在兩人臉上。

謝貍和他對視,狠心道:“你将兵符留下,我可想法送你走。真的,我不會食言!”

尚弈不領情身子瞬間逼近,鉗住她下颌颌,低聲道:“你這人也是狠心,我是傻了,方才會命人救你。“

命人救她?最開始的黑衣人和他果真是一夥的?謝貍動了動身子,掙紮的更厲害了,“兵符是我謝家的!”

“呵!”尚弈低嘲,“謝家,謝家狼子野心,其心可誅。”

“你又是什麽好人,盜我謝家兵符,你想要的和尚粵沒什麽區別。”謝貍諷刺,雙手迅速朝他脖頸襲去。

尚弈低笑,将她作亂的雙手反剪在身後,“是沒什麽區別,只你比謝家更可恨!”

他臉上陰沉狠戾,動作卻極其輕柔,未傷她分毫。

“你想怎樣,抓了我去威脅我爹嗎?”謝貍嘴硬,心中焦慮,矛盾的讓她口不擇言。

尚弈低頭看着眼前那張倔強的小臉,想到前一陣她的刻意讨好,心中恨意陡然升起,恨不得将那張嘴狠狠堵上,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天璇地轉,謝貍被他扔向軟榻,起身時只來的及看見他充滿寒意的目光。謝貍心中驟緊,幾步挪到床邊,他卻已飛身離去,沒了蹤影,仿佛方才種種都是一場夢。

院中火光漸亮,人聲鼎沸,謝貍緩了口氣,将心底不知名的情緒壓下,上前将門打開。

謝靳年看見謝貍,忙沖向前去,謝貍退後幾步避開他的碰觸,低聲道:“刺客已經跑了,你們去別處找吧。”

謝靳年頓在原地,看了謝貍一眼,回身朝院中衆人道:“搜查謝府,務必将人找出來。”

“是”

一時間,火光湧動,衆人離去,院中漸漸安靜下來。

謝疏意立在謝貍身旁,将謝靳年未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語氣溫柔,夾雜了擔心,“你可有受傷?”

受傷?謝貍睨了謝靳年一眼,搖頭道:“沒有。”

謝疏意松了口氣,見她臉色蒼白,汗濕的碎發貼在額際,看着有些狼狽,輕搖了搖頭,欲将她攬進屋內。

“先進屋,你看着不是很好,要我去叫大夫嗎?”

謝貍攔住謝疏意,笑了笑,脆聲道:“我沒什麽事,就是剛才有點被吓着了。”

院中是明亮的火光,謝疏意在方才那一刻已将屋內淩亂的錦被和撕碎的衣物看的清清楚楚。她愣了愣,深深看了眼謝貍,輕道:“你沒事就好。我們先走,今晚你好生歇息。”

她攬着謝靳年離開,直到院中再沒有別人,謝貍才回身反鎖了門,身體酸軟的坐在地上。方才謝靳年的眼神讓她害怕,那種瘋狂,狠戾讓謝貍從心底湧出一股寒意。

謝府內燈火如晝

離開澤秀樓,謝疏意松開攔住謝靳年的手,“你做的好事?!”

“我做的?“謝靳年輕聲嗤笑,“我今夜若是做成了,她還能像方才那般活蹦亂跳。謝疏意,如今兵符被盜,謝氏一族必将出現動亂,父親正愁着呢。我們遲早和皇氏撕破臉皮,到時候你自己選擇是你的情人還是謝家。”

“你什麽意思?”謝疏意廣袖輕動,臉色仍舊是平靜。

“我方才和那黑衣人交手,他路數像極了尚祁。”

******

謝府外,不遠處的茶樓中,尚弈一襲白衣,依着窗欄看着燈火闌珊的謝府。他雙手緊緊握住紅木窗欄,手背經脈分明。

福伯走進,将溫熱的茶水放于桌上,低道:“主子可還有什麽事未做?如今,謝府正緊鑼密鼓的搜查,不久會搜到此處,主子在此定會引起謝靳年懷疑。”

尚弈沒有說話,骨骼分明的手輕點在窗扉,一派閑适。

倒是他身旁的衛北解了福伯的擔憂,“福伯不必擔心,沒有證據謝靳年不會對公子怎樣的,倒是謝家,今夜後恐怕會自顧不暇。”

福伯不解,看向衛北,“自顧不暇?”

“嗯,暗衛獲得消息赫連紹明日便會到達長安城,赫連一族與謝家,估計這好戲不會少了。”

他們正讨論着,卻見尚弈飛身出了酒樓,福伯不解,衛北卻将方才情景看的清清楚楚。謝府側門,一個頭嬌小的家丁偷偷摸摸的出了側門往北走去。

這很奇怪,如今謝府不會随意讓人出入,這家丁行為過于怪異。

“福伯,我跟着主子去看看。”他說完,一翻身出了酒樓,動作利落。

福伯無奈,嘆了口氣關上窗戶。

如今已是子時,他老了,困意來襲,禁不住折騰。

……

謝貍出了側門便開始狂奔,懷中是有些硌人的雙生瓶和謝疏意的一紙信箋。方才,謝疏意遣了娉婷将信箋送來,留了一句話後就走了。

那句話是‘謝家不能亂。’

謝家不能亂,而謝靳年對謝貍的瘋狂會令謝安和謝靳年之間生出龌蹉。所以,她幫謝貍離開謝家,那紙信箋是她從尚祁處求得的,可以令長安城門打開。

只要出了長安城,她便有一夜的時間逃離,她要去找沈周!

謝府如今搜查刺客,方才謝靳年到謝貍房內時撤掉了安置在謝貍院中的暗衛,所以謝貍可以輕易離開。

如今,長安街道寂靜無人,只有偶然出現的更夫。更夫詫異的看了一眼肆意狂奔的謝貍後便轉開了目光,亂世中,最不該有的便是好奇心。

夏夜的風緩緩吹來,謝貍身上方才冒出的細汗被風一吹,渾身泛出冷意,忍不住打了個顫。

離謝府遠了,謝貍不在奔跑,只低了頭,放慢腳步。

月光給寂靜的長安城鍍上一層銀輝,青石板路上偶然傳來謝貍輕巧的腳步聲。

街道兩旁的花燈搖曳,燈火闌珊下,她籠了籠身上稍顯寬大的男士衣衫。

約莫再有一刻鐘,她就可以離開長安城了。

☆、小人

月夜,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緩緩走在青石路上。赫連紹掀開車簾看着對面低頭默默行駛的女子,笑了笑,謝貍,我們又見面了。

謝貍察覺到身旁馬車的停頓,心瞬間緊繃起來,她不敢擡頭,只加快了速度。

赫連紹松了車簾,倚在車壁上,暗影中,依稀可以察覺他在輕笑。須臾,他開口,聲音清亮,“度邊,将她虜了來。”

被稱作度邊的男子颔首,一瞬間他便出現在謝貍身後。

身後聲響謝貍聽的明明白白,當下撒開腿就跑。不過,還未跑出幾步,她便被身後人追上,按住肩膀,禁锢起來。

“混蛋,放我走!”前方是長安城門,她要出去!沈周還在等她,她一定得出去。

赫連紹掀開車簾,露出他如玉的臉龐。他嘴角輕扯,譏笑道:“謝貍,我們又見面了。”

赫連紹!謝貍心中一堵,反抗的更為激烈,“赫連紹,你放我走,別多管閑事!”

赫連紹不懷好意的笑,“三年不見,你是愈發潑辣了,如今我便替謝靳年好好教訓你,帶走。”

……

尚弈趕來時,只剩下清冷的街道和在夜風中輕輕晃動的燈籠。他身後一女子氣喘籲籲的跑到他身邊,和他一起看着眼前空曠的街道。

女子面容嬌俏,一身綠衫,頭發梳着簡單的流雲發髻。因着奔跑的緣故,她額上冒出細汗,臉頰呈粉紅色,此時正一動不動的盯着尚弈。

“公子,你在找什麽嗎?”

“她跑了。”

尚弈輕聲低喃,有些恍惚的看着不遠處巍峨壯麗的城門。

身後,衛北适時趕到,立在他身旁看着眼前的城門有些疑惑,方才那人好似謝貍?可她為何匆匆出門,逃離謝府?

他們都沒理會女子,女子也不在意,只在尚弈轉身欲走時,拉住他衣袖,輕聲道:“公子,剛才謝謝你救了我,不然我一定會被那幾個乞丐輕薄的。可否告知公子姓名,改日我必會登門道謝。”

“不必道謝。”

“那可否告知公子姓名?”女子追問,聲音輕柔動聽,讓人不忍拒絕。

衛北攔住女子欲跟上的步伐,沉聲道:“我家主子救你不求報恩,如今天色已晚,小姐還是快些回府,以免再遇上歹人。”

女子清亮的眸子看着前方略顯孤寂的身影,想了想,朝衛北道:“我叫周似,初來長安,目前住在弧月客棧,今夜街上無行人可否請公子送我一程。”

衛北回頭,尚弈早已消失不見,他平日看不懂這位主子,可方才他明顯感覺到他神色不郁,他現在跟着他也不合适。

衛北回身,朝周似颔首,“可以,請。”

當衛北将周似送到客棧時,周似并沒纏着衛北追問尚弈的情況,只微抿着嘴唇颔首道謝。

月光下,女子膚若凝脂,眉眼含笑。

她這态度讓他怔了怔,神色比方才緩和不少,他輕輕颔首,轉身離開。

半個時辰後,周似屋前傳來敲門聲。“小姐。”

周似将門打開,門外是一眉清目秀的男子,此時正低了眉目不敢直視周似。

“先進來。”

男子颔首,微垂着眉目進了周似屋子。

“度寒,方才你跟着衛北可有收獲,他是哪家的人?”方才,她邀衛北送她回客棧後,便派了人跟蹤他,只為知道今夜救了她的男子身份。

度寒眼中含着深思,遲疑道:“他剛才進了宮門,應當是皇宮中人。”

皇宮?周似嘴角含笑,若真這樣,那便不難知道男子身份了。

“對了,表哥他到長安了麽?我都在這呆了半月了。”

“公子方才剛到。”

“那我去找他。”

度寒攔住周似,垂了眼簾,“公子今夜帶回一女子,小姐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周似定住腳步,偏着頭想了想,春宵一夜值千金,她是不該打擾的!

周似輕笑,無趣的坐在銅鏡前,腦海中憶起今夜救他的那個男子。當時她正被幾名乞丐逼入角落調戲,從未有過的屈辱讓她險些失了理智,她大聲呼救,雖然知道希望渺茫。

她後悔今日未帶度寒同行,可事已至此,她只能一邊呼救,一邊狠狠的盯着面前幾個衣衫褴褛,身泛惡臭的乞丐。她要記住這幾人的模樣,讓這幾人生不如死!

當時她已近絕望,做好了受辱的準備,可那人救了她。他身手極好,氣質卻是陰寒。

他将她救出後,便行色匆匆的離開,似乎有要緊的事。

她跟着他後面,想向他道謝。第一次,她失了風度在大街上追着一個男子,可最終那人并未理會她,仿佛她只是他順手撿來的一樣東西。

周似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面若桃花,眉目含情,雖不算絕美,但也是絕世佳人。

只這世上有時樣貌倒是其次的,周似想着今夜那個男子,嘴角輕扯,露出一個輕緩的笑容。

銅鏡中,度寒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周似嘴角勾了勾,玉手拿起梳妝臺上的木梳,遞給身後之人,“度寒,來給我梳發。”

綠衫下露出她一截皓腕,白皙柔軟的肌膚在燭光下愈發細膩,女子神色溫潤,眉間似笑非笑。

度寒斂了臉上神情,緩緩上前。

………

謝貍小腹脹的難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便看見赫連紹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謝貍閉了眼眸,再睜開,沒錯!赫連紹!就這樣直直的盯着面前之人,好一會她才徹底清醒,窗外天光大亮,夜色已成過去。

赫連紹似笑非笑的坐在桌前,桌上擺在可口的飯菜,此時正徐徐冒着熱氣。

“昨晚睡的可好?”

“你覺得我這模樣會睡個好覺!”謝貍還是昨日那件肥大的男式衣裳,手腳被縛,随意的扔在屋中一角。此時,她只覺得渾身酸痛,肚子漲漲的,憋的難受。

赫連紹半蹲在謝貍面前,端了碗飯菜作勢喂給謝貍,謝貍警覺,“你會這麽好心?”

“當然,我可不想你被餓死。”

赫連紹慢悠悠的說着,動作粗魯的将飯菜塞進謝貍口中。

謝貍也不客氣,大口大口的吃着,飯粒,菜葉落了滿身。

赫連紹本是饒有興趣的喂着謝貍的,見她這樣,皺了眉頭,一臉嫌棄道:“你也真是放的下心,都這樣了還吃的下飯。”

謝貍嘴角沾了菜葉,黏糊糊的不好受,此時正伸長了舌頭去添,聽他這樣說,斜了他一眼,“我也不想被餓死,若謝家小姐最後是被餓死的,那也太窩囊了。”

赫連紹輕輕笑了笑,将飯碗放于桌上,用錦帕擦了擦沾了油膩的手指,“我不會餓死你的,不過我見不得你活蹦亂跳的模樣。今日就罷了,明日這個時辰我在喂你吃一頓,保證不餓死就成。”

謝貍添了添嘴角,只恨方才自己吃的不夠快!不夠多!

赫連紹起身,走到謝貍身前,輕輕一腳,謝貍便被踢向床榻角下,身子一側結結實實的和床腳來了個親密接觸。

正好撞上了昨夜受傷的手臂,痛的謝貍大口張開,喘着粗氣。

謝貍龇牙咧嘴的恨了她一眼,卻只見他慢悠悠的走到衣架旁,取了外袍穿上,末了,還站在銅鏡前看了看。

“臭美!”謝貍輕聲嘀咕,眼中盡是鄙視。

赫連紹将她話聽的清清楚楚,當下取了銅鏡走到謝貍身前,“謝貍,你好意思說我,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

銅鏡中謝貍梳着男士發髻,略顯寬大的灰色衣袍上沾了菜葉,飯粒,嘴角附近膩膩的一片,泛着油光。

謝貍也不想多看銅鏡中的自己,移開目光,朝着面前人惡狠狠道:“關你什麽事,我就是這樣不拘小節怎麽了。”

嗤!

赫連紹低道:“還和以前一個德性!不過你現在落我手上,可沒謝靳年給你撐腰。我現在去面聖,回來再收拾你。”

他轉身要走,謝貍急了,“赫連紹,你放我走。”

“我還沒玩夠,怎麽會放你呢!不過,你昨晚怎麽鬼鬼祟祟的要出城,謝靳年虧待你了不成?”

赫連紹繞有興趣的打量着謝貍,他得來的消息是這女的剛回謝家不久,昨晚卻是鬼鬼祟祟的要出城,實在讓他好奇的緊。

提起謝靳年,謝貍心冷了半截,緩了聲音,誠心道:“赫連紹,我知道你看我

+A -A

同類推薦

  1.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古代言情 已完結 514.3萬字
  2.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62.0萬字
  3.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03.8萬字
  4.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88.1萬字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76.9萬字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06.1萬字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30.0萬字
  8.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17.5萬字
  9.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79.5萬字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2.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