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雪雁

第2章 章節

風。”

那丫頭也搖搖頭：“算了，以前的事我也說不清楚，不知道嬸子還願不願意認回我們這門窮親戚。”

襲人努努嘴：“一家人哪有隔夜仇，這幾天林姑娘剛來，估計這裏要忙一陣子，過幾天你再來吧。”

那丫頭感激的沖她笑笑，轉身走了。

襲人在原地略站了會，才回了屋。

0.0還是不起名字了

第二日寶玉一大早就起來了，想要裏屋去尋黛玉，被雪雁給攔住了。

“寶二爺，我們姑娘還沒起呢，您在這坐會吃杯茶吧。”雪雁端着茶在寶玉身前戳着，寶玉伸着脖子想往裏頭看，被那茶杯硬生生頂着。

鹦哥忙走了過來，拉着寶玉坐在了窗邊，雪雁和蘇安擺了幾盤果子和糕點，王嬷嬷和蘇嬷嬷進屋服侍黛玉洗漱。

寶玉看了眼桌子上的吃的，道：“這些都是林妹妹愛吃的嗎？”

雪雁道：“姑娘不怎麽挑嘴，就是愛吃些清淡的，不愛那些甜膩的東西。”

寶玉哦了一聲，喝了口茶又道：“我屋子裏還有老祖宗新給的茶，一會讓襲人拿來給妹妹吃。”

雪雁笑了：“那奴婢替姑娘謝過二爺了。”

寶玉随意的問着有關黛玉喜好的問題，等到黛玉出來，歡喜的和她一起去了賈母房裏。雪雁和蘇嬷嬷留下來繼續收拾屋子，鹦哥和王嬷嬷跟着黛玉走了。

不過一個時辰，黛玉回來了，讓雪雁把準備送人的東西都拿了出來，讓鹦哥帶着蘇平去各個院子送禮去了。

正歇着，王夫人那裏又打發人來請黛玉，雪雁忙整理了下發鬓和衣服，扶着黛玉去了，路上碰到了迎春和惜春，便結伴進了屋子。王夫人正和王熙鳳一起拆着金陵來的書信，旁邊探春和兩個王家來的媳婦輕聲說着話，看到黛玉來了，笑着起身迎了過來。

王夫人和藹的笑道：“可還住的慣，缺什麽盡管和我說。”

黛玉道：“一切都好，勞煩舅母挂念。”

王熙鳳正看着信，她識字不多，但是大致的意思她還是看明白了，不由咦了一聲。

王夫人拿過信瞧了瞧，笑道：“家裏又要來親戚呢，你們日後也要多個姐妹了。”

探春道：“可是薛姨媽家的寶釵姐姐？”

王夫人含笑點頭，黛玉等人看她和王熙鳳皆有一堆瑣事在身，識趣的告辭，去了李纨那裏。

黛玉和衆春說話時，雪雁便跟着其他的丫鬟一同說笑，暗地裏記下這幾位主子的喜好和身邊下人的秉性。寶玉是耐不住寂寞的，看着父親不在，又從書房溜了過來尋姐妹們玩鬧。

黛玉提起了薛家，探春細細的講了薛家皇商的來歷，卻對薛家之所以上京的緣由只字不提，只說了薛寶釵是來入京待選的。

不多時，襲人又尋了過來，說賈政要回來了，吓的寶玉忙不疊的跑回了書房，黛玉和三春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臨近午時，她們又回了賈母那裏用了午膳，就回碧紗窗午覺去了。雪雁也覺得累得慌，和鹦哥交了下班就倒到床上去睡了。

雪雁迷迷糊糊醒了，起身時卻發現黛玉已經不在了，問了蘇安才知道她帶着鹦哥去探春那裏玩了。

雪雁哦了一聲 ，看着蘇安小心翼翼的眼神，不由好笑，所有人似乎都等着她和鹦哥鬥一場以決定出誰才是這個房裏以後的第一丫鬟。

黛玉不在，雪雁正好偷個懶，和王嬷嬷一起将東西都收整好，将各房送來的回禮放了起來，拿出冊子一一記下。

雪雁的字還是和黛玉學的，黛玉每次看她的字都會嘆氣。雪雁也沒怎麽用心，反正她能認得就好。

王嬷嬷是不識字的，但是老人家的記性特別好。讓雪雁驚訝的是，蘇平和蘇安竟然都識字，寫的還不錯，看來蘇嬷嬷對這對兒女是真的用了心的，也能看出來蘇嬷嬷當年跟在賈敏身邊，的确是存了不少墨水在肚子裏。從蘇安的摸樣就能看出蘇嬷嬷當年的俊俏，真是可惜了這樣一個文采女工在丫鬟堆裏都是頂尖的美人，被生活蹉跎至此。

雪雁陰暗的想，該不會就是因為她當年太出色了，所以動了什麽歪心思了吧。

這天碧紗櫥邊上的偏房也被整理出來，蘇嬷嬷帶着蘇安和兩個小丫鬟搬了進去。總算是大致忙完了，雪雁伸了個懶腰，讓蘇安去小廚房拿些糕點過來墊墊肚子。

襲人笑着進來了：“怎麽就你在，其他人呢？”

雪雁起身迎道：“襲人姐姐過來坐吧，蘇安去拿糕點去了，王嬷嬷去三姑娘那裏尋姑娘去了，其他人我看着都累了，讓她們歇着，我在這等着姑娘回來。”

襲人将手裏的盒子放下：“這是我們二爺讓我帶過來的茶，是老祖宗剛給的雪頂含翠，是宮裏來人賞的，總共就兩盒，別人那都沒有呢，二爺也只喝過一次，還說太清淡，真是糟蹋了好東西。”

雪雁好奇的拿起盒子：“喲，真是精致的盒子，回頭我留着裝首飾。”

襲人打量了下屋裏的擺設，心道也太素了些，但是想着黛玉還在孝裏，就沒說什麽。

正好蘇安拿了糕點來，襲人拉着她坐下 ，和雪雁一起邊吃邊說笑。旁邊寶玉的院子裏卻又響起了吵鬧的聲音，襲人的臉色有些尴尬，忙告別回去了。

雪雁側着身聽了會，聽出又是寶玉的乳母在鬧事。自從襲人掌管了寶玉房裏的大小事宜後，這李嬷嬷每隔幾日都要鬧上一回，以證明自己還是寶玉房裏說一不二的老人。

晚上黛玉回來了，雪雁将這事當笑話說給她聽。

黛玉微微擰眉：“這裏的熱鬧可不是随便瞧的，你以後躲着些。”

“這麽近，便是我把眼睛蒙上了，也會往我耳朵裏鑽。”雪雁撇嘴，“我看寶二爺就是房裏人太多了，一個個争的跟烏眼雞似的。”

雪雁給黛玉沏了新茶：“姑娘嘗嘗，這是襲人剛送來的，說是宮裏的金貴東西，叫什麽雪頂含翠。”

黛玉瞧了眼茶杯，道：“還以為他不過随口說說呢，這茶怕是不易得吧。”

“嗯，說是就老祖宗和寶二爺那裏有。”

黛玉含了口在嘴裏，嘆道：“果然是唇齒留香。”

以後的日子裏，寶玉來的愈發頻繁起來，一早起來就想往裏沖。雪雁偷偷和王嬷嬷說過這似乎不太好，王嬷嬷皺着眉，勸了寶玉幾次。

寶玉本來就不喜歡這些老嬷嬷，對着王嬷嬷有些不耐煩起來。

黛玉此時和奶娘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看着寶玉對自己的奶娘使臉色，也不高興了：“沒誰求着你來，你不樂意就走！”

寶玉對黛玉道：“你不知道，這些老貨都是愛管閑事的，我屋子那個你也看到了，成天的生事，襲人晴雯她們都挨過罵，她們又做錯什麽了。”

黛玉冷笑：“你屋裏的人是你屋裏的，關我屋裏的什麽事？你管不好自己屋裏的人，別把氣撒在我這裏。”

寶玉也生氣了：“我哪有，我一大早專門來看你，你就這麽想我。”

鹦哥忙勸道：“好了好了，怎麽又吵上了，老祖宗可還等着呢。”

雪雁道：“奴婢雖然識字不多，但是有句話還是明白的，男女七歲不同席，寶二爺能不能給奴婢解釋下是什麽意思？”

黛玉皺眉看着雪雁，寶玉漲紅了臉：“我，我……”

雪雁抿着嘴不吭聲了，黛玉撫了撫鬓發，扶着雪雁向賈母的屋子走去。

“你也太莽撞了，寶玉脾氣再好也是主子，你這樣質問他，讓別人知道了，你少不得挨罰。”

“奴婢只是覺得，姑娘和寶二爺太過親近了些。”

黛玉看了她一眼，踏入了賈母的房門。

第 3 章

寶玉不多時也來了，有些委屈的看着黛玉。

賈母只當看不見，拉着兩人用了早膳，然後将這倆人哄去院子裏折幾枝花來放在屋子裏。

黛玉心不在焉的撫着嬌嫩的花瓣，暖烘烘的太陽曬的她有些昏昏欲睡。

“你覺得我和寶玉太親近了嗎？”

雪雁抿嘴一笑：“奴婢年紀小，見識淺薄，不懂那麽多。”

黛玉頓了下，雪雁的意思，是讓她去問兩位嬷嬷。

“奴婢只是覺得，咱們雖然客居在賈府，但是沒必要什麽都要随着他們。”

寶玉期期艾艾的蹭了過來，兩人閉了嘴，看着他。

寶玉将手裏的花遞到黛玉面前，黛玉哼了一聲轉過身背對着他。雪雁撲哧一聲笑了，接過了花道：“好了好了，姑娘現在氣還沒消呢？若是姑娘和寶二爺真的鬧僵了，就是奴婢的罪過了。”

黛玉側過頭嗅了嗅花香，看了寶玉一眼：“行了，我們回去吧，這外頭怪曬的。”

等到回了碧紗櫥，黛玉遣退了衆人，深思的看着雪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