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晚上的時候,沈郁坐在海棠樹下喝酒,因着國喪,中秋節他們沒有大辦,四小姐跟陳良生陪同他吃了頓飯就各自回去休息了,沈郁睡不着覺,就在這自酌自飲了。這棵海棠樹送走了很多人,顧飛走了,過不了多少日子,四小姐也要出嫁了,沈郁看着滿樹的海棠果感嘆了幾聲,小福子給他倒酒:“王爺,郡主出嫁了也會回來的。”
沈郁嗯了聲:“就是太遠了。”
小福子笑:“我們也可以去看她,聽說南诏也挺好玩的。”
這話說的太輕松了,他一個大梁的攝政王哪能輕易去呢?就算他以後不是了,陳良生也不會讓他去的,是更不能讓他去了。沈郁這麽想着有些無可奈何,他揮了下手:“你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坐一會兒。”
小福子下去後,他自己在這裏坐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想了很多很多的事,大多是雜亂無章的,只有一條因為是明天要做的,所以他想了想。
明天是柳太後的頭七,所有朝中重臣都要去哭靈,他也得去,沈郁往酒杯裏倒酒,去就去吧,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蕭祁昱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沈郁又重新對自己說了遍,他不過是你的小皇侄,你看着他長大,他有幾分本事你都清楚,他再胡鬧也胡鬧不到哪兒去。
沈郁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正想要去睡覺的時候,守門的侍衛一路跑着過來了,沈郁看清楚了他後面的來人眯了下眼,侍衛給他低聲請安:“王爺,皇上來了。”他不能讓皇上在外面等,而且皇上是只身前來的,就帶了一個劉公公,他也沒法攔着。
沈郁擺了下手讓他退下去,蕭祁昱走到他身前了:“皇叔。”
沈郁聞着他身上的酒味皺了下眉,但也沒有說什麽,只道:“皇上怎麽這麽晚過來了?”
他擡頭看了看月色,子時已過,太後的頭七也算是守過了,不算是違背族制了,沈郁便沒再說什麽,蕭祁昱又向他身邊走了幾步,沈郁看他這個樣子往後退了幾步:“皇上?這是喝醉了?”
他想去找劉公公,但是劉公公這一會兒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個奴才真是的,沈郁只好回過頭來對付蕭祁昱:“皇上先坐吧。”
哪知蕭祁昱踉跄了幾步撲倒他身上了,他喝醉了酒格外重,沈郁扶不住他,倒退了好幾步被花叢絆倒了,兩人一起倒在花叢裏,沈郁背部壓倒了一片海棠花,他有些心疼的想去摸,這都是他自己種的名貴海棠,長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成了一叢,這次可好,全都壓碎了。
沈郁推他:“你先起來!”
蕭祁昱把頭枕在他胸口:“皇叔,你不叫我名字了。”
這真是喝醉了,要是平時絕對說不出這種話,沈郁騙他:“你起來我就叫。”蕭祁昱哼了聲:“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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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真是煩死他了,他都多大了還得他哄?他使勁推他,哪知他越推蕭祁昱就抱他越緊,沈郁幾乎要被他壓的喘不動氣了,蕭祁昱一身酒氣直往他鼻子裏鑽,他喝的那酒都是烈酒,不好聞。
沈郁真想摸個東西打他,他摸了一圈就拽了一個花枝子,這花枝子打他一點兒效果都沒,反而被他抓住了手,舉到了頭頂,沈郁非常讨厭這個姿勢怒道:“趕緊給我起來!混蛋!”
蕭祁昱抓着他的手,終于把他制得動彈不了了,他看着他道:“皇叔,你為什麽這麽對我?”
沈郁翻了個白眼:“我怎麽對你了?”軍饷他已經補給他了!現在再來秋後算賬太晚了!早不來活該!
蕭祁昱看着他的臉,手裏的勁卻一點點的收緊,沈郁被他掐的骨頭都疼了,他終于覺得不對頭了,他開始使勁掙紮,手掙不開,用腳踹他,蕭祁昱被他踢疼了,卻沒有起來,反而使勁把腿插在他兩腿間,把他壓開了。
沈郁就被他以這麽一個恥辱的姿勢摁在了地上,這個姿勢蕭祁昱以前經常做,但是那是在床上,不是在這花園裏!沈郁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是什麽,只是心砰砰的跳,或許他是希望蕭祁昱對他做點兒什麽吧,但是這想法多可恥啊,于是沈郁怒罵道:“蕭祁昱,你發什麽酒瘋,你趕緊給我起來!起來!你發酒瘋也不應該對着我!”
蕭祁昱還是不肯放他起來,只看着他問:“皇叔,你為什麽要逼死我母後?”沈郁不掙紮了,他睜大眼問他:“你說什麽?”
蕭祁昱看着他眼神悲痛,不自覺的要掐他:“你為什麽要逼死我母後!我母後再不好也是我母親,我就算對不起你,你可以來對付我,就跟你克扣我的軍饷一樣,你為什麽要害死我母後!”
沈郁覺得自己第一次吃了啞巴虧,他滿口的牙,竟然咬不出一個字來,他不知道蕭祁昱從哪兒得出是他害死柳太後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去罵他,已經罵不了,不解氣了,他只想掐死他算了,他不知道生出了多少力氣,一腳踹向蕭祁昱:“王八蛋,去死吧!”
蕭祁昱沒有防備他這麽猛的一踹,疼極,終于把他松開了,沈郁推開他,剛爬起來,還沒有走的就被他抓着胳膊往後一掄摔趴下了,這一下摔的他有些茫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蕭祁昱摁在花叢裏了。
等他反應過來再反抗就晚了,他不是蕭祁昱的對手,蕭祁昱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裝的,手裏的力氣無比大,他的腿被他一只手硬是扯開了,接着便被他合身的壓在地上了,開的正豔的秋海棠在他身下涼涼的,應該是被他壓出汁水來了,兩個人的身量啊,蕭祁昱像是又長高了一點,邊關不知道吃了什麽好東西,沉的要死。
沈郁還在亂七八糟的想的時候,蕭祁昱已經不再只是抱着他了,他已經摸索着要解他的腰帶了,他摸不到在哪兒便越發的狠,幾乎是掐着他的腰,沈郁開鯉魚打挺似的往上挺:“蕭祁昱,你放開我!”該死的侍衛都去哪兒,一定是劉公公這個該死的守在門口,沈郁又急又慌,已經不知道什麽心情了,他不知道侍衛在哪兒,可他卻不敢喊了,要是被他們聽到,明日他就不想活了。
蕭祁昱像是預料到他不敢喊,所以更是為所欲為,腰帶終于被他解開了,腰帶沒了,那衣服就再也沒有束縛了,蕭祁昱一只手便直接摸到了他的腰,長年練劍,那帶着厚繭子的手摸得的人疼,況且還是他的腰,他怕癢,沈郁反射性的打了個寒戰,身體挺了挺,這反而更加貼近了蕭祁昱。
蕭祁昱的臉沒有變化,然而急切的動作還是洩露了他的欲火,他手一下子就抓到了他的屁股,隔着一層薄薄的褲子,屁股簡直要顫顫發抖,沈郁扭着腰要掙脫,反而被他一把把褲子扒下去了,緊接着沈郁就再也跑不動了,蕭祁昱兩只手捏着他的屁股,拉到了他的身前。
上他的過程是一樣的,撕衣服,插入,跟從前一樣,沒有任何的緩沖,沈郁疼的慘叫了聲,緊接着就被他壓下去了,蕭祁昱大概是嫌他叫,竟然用嘴巴堵上了他的嘴,這一個俯身疼的他打顫,沈郁推他打他,已經顧不上想這個舉動有多娘了,他疼啊。
蕭祁昱把他踢打的手再次掐住了,這次只剩下腰能動了,可這個越動越疼。沈郁手裏捏着一把海棠花,捏出了水,也沒有心疼,已經顧不上了,他疼的喘不過氣來,他這些日子被那個狗洞打擊了,再也沒有敢出去浪,也沒有心情給自己潤一下,所以此刻疼的死去活來。蕭祁昱那根家夥跟利劍一樣捅進來,想要把他開腸破肚,可他偏偏沒有任何的辦法,除了忍住別叫喚。
現在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他的花園很少讓侍衛進來,現在有劉公公在外面看着,那更是不會進來了,不進來可是能聽到聲音的,那這比看得見還要慘,沈郁只能憋着不叫喚。
沈郁這麽想着看着恨的眼睛冒火,他終于逮着機會咬了蕭祁昱一口,蕭祁昱撤的很快,舌尖沒有咬到,但是他這個舉動惹火了他,蕭祁昱慢慢撐起身體來,攥着他的手腕居高臨下的往裏挺,臉上的表情依然是那副面癱,毫無表情,仿佛他是在騎馬!
沈郁被他自己這個比喻氣着了,他剛想要罵他點什麽,但喊出來的都是單音節,蕭祁昱挺進去了!
蕭祁昱的那一下仿佛是頂進了花苞裏,在裏面躲藏着的花蕾像是遇到了闖進來的匪徒,躲無可躲的時候便害羞抱愧的看着它,既害怕它對他們蹂躏,又期待着它的揉搓,揉搓出鮮嫩的汁水。
于是他們擠成一團兒,揉着捏着的包着它。
這種直接的感官取悅了蕭祁昱,他在裏面停了一會兒,等沈郁臉上的表情不再是痛苦後,就忍不住開始大動起來,沈郁的身體像是天生的,天生被人操的,一夾到棒槌忍不住就追着吸允過來,濕潤的小嘴一張一合的含着,含不住了浸淫出潺流不斷的春水。
那一波波兒的春水滋潤着他,那張緊致殷紅的嘴巴也強有力的吸允着他,他的每一次進退都纏着他,仿佛是怕他跑掉,蕭祁昱冷着一張臉看沈郁,臉是面癱冰冷的,可是深邃的雙目裏是驟然升起的欲火。
他使勁的握着他的手腕,把他固定在身前,開始毫不留情的穿插,這是他恨的人,可是他卻想了他九個月了,日日夜夜的想要這麽穿插他,痛快淋漓的上他,不再是夢中那樣虛無的,這是個有血有肉的真人了。
蕭祁昱用胯部把沈郁的兩條腿頂的大開,貼着他兩腿內側柔嫩的肌膚大力的頂撞着,每一次都快速的頂進來,然而慢慢的享受那一吸一允的交合,那種快感讓他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只能用行動,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兩人相撞的部位讓他頂的啪啪作響,相交合的部分卻如水頂壺蓋一樣,滋滋的往外冒着水。
沈郁在他身下輾轉着想呻吟,他的身體是那麽的該死,适應的這麽快,随着蕭祁昱一下下的頂入,那個洞口動了起來,每次他的抽插他都反應過度,一張一合的等着他的進入,進入的時候迫不及待的把那一塊芯子迎上來,頂不到便是一陣難耐的空虛,他扭着身體去貼近他,想要讓他插的更深點。
沈郁用手掩着臉,身體卻一陣陣的顫栗,疼還是疼的,可是更多的是那種熟悉的被充盈和貫穿的快感。那種毫無空隙的最親密的相連讓他想哭了,可是他不能哭,他憑什麽哭呢?蕭祁昱掐着他的腰像是在享受,退出來一點,然後再緩慢地插進去,他享受着折磨他的過程。
他知道他放蕩,最忍受不了這種緩慢的折磨,沈郁想竭力的讓自己不要屈服,可他左右不了他的身體,他不僅沒有擺脫他還主動扭動着迎合他,想要他頂的更深一點兒,更快一點兒,他要受不了了,他受不了這種慢刀割肉的過程,他的腳尖都難耐的顫着。
他的反應蕭祁昱即便是醉中也深切的感受到了,在他的腰還沒有挺到空中是,就被他一下子接手了,他撈着他的腰把他半抱了起來,埋在他體內的武器幾乎整根抽了出去,随即又狠狠頂了進來。堅硬的前端撞在體內敏感的一點,沈郁無法抑制地仰頭大叫,腳趾頭蜷縮起來,眼淚因着這遲來的快感終是流出來了。
蕭祁昱聽着他的叫聲,摟緊了他的腰,開始狂風驟雨的抽插。
這個身體一如從前那樣順滑,一如他夢中那樣緊致柔軟,勾的他夜夜夢見他,他不知道對沈郁是什麽感情了,沈郁一開始就沒有好好對他,一開始就是欲望,他給了他這樣噬骨入髓的欲望,讓他以後無論上了多少女人都忘記不了他。
他這一生孤傲清高,從不屑于做這種龌龊之事,可他偏偏遇上了一個不要臉的沈郁,于是從此倫理道德都離他而去。
蕭祁昱抱着他恨不得把他捏碎,恨不能把他揉進他的身體裏,他不知道他自己本身就是這樣的人,還是他自己僞裝的清高,每次遇到沈郁,他都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欲望,沈郁将他從高高的神壇上拉了下來,拉到了欲望的深淵,于是他從此萬劫不複。
蕭祁昱猛烈抽插,沈郁崩潰的失聲叫喚,他的衣服被蕭祁昱扔了個精光,被他仰面壓着,無處可咬,無處可藏,就如同這劇烈的情欲一樣,無法遮掩。
脹痛和更巨大的難以言喻的快感席卷着他,體內的火熱與身下的冰冷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沈郁控制不住的打顫,強烈的情欲順着他的脊椎而上,一路燃燒火花,然後在他腦海裏轟然爆炸,炸得他神智蕩然無存。
他雙手緊緊的抱着蕭祁昱的背,跟随着蕭祁昱猛烈的撞擊呻吟着,想緩解一下這強烈的沖擊。但是他的呻吟卻換來蕭祁昱更加兇猛的抽插。蕭祁昱不知道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粗暴,他想要活生生的把他劈開,活生生的把他捏死,沈郁被他抱在懷中快要勒死了,劇烈的喘息中,眼神都渙散了。
然而蕭祁昱依然不肯放開他,他是真的喝醉了,醉了後不僅力氣大了,理智也沒了,要不不會把沈郁摁在這裏,冰冷的海棠花叢磨着他的膝蓋,然而他沒有覺察到,更加固執的撞擊着,占有着,火熱的欲望猶如堅硬的鐵杵在身體裏最柔軟的地方肆掠,一次次沖撞上他體內那塊兒柔軟的肉,他喜歡撞這裏,每撞一次沈郁就顫一次,抱着他的手就緊一次,在他的背上劃下一道道劃痕,這種細微的痛更加深了他的快感,讓他更毫不留情的撞他,恨不得把他的屁股捅穿了。
然而沈郁初的屁股是那麽柔韌結實,不論被如何操弄,都能緊密地包裹着他。極致的快感讓蕭祁昱的理智飛盡,或者早已經沒了,他在他身體裏恣意的馳騁着。
響亮的肉體的撞擊聲夾雜着交合處在這個空曠的花園裏回響。沈郁身體被折到極致,他的膝蓋貼着臉,身體被撞擊得在海棠花叢裏聳動不止。他的手已經沒有力氣攀附他,連花都抓不牢了,蕭祁昱把他要撞散了,他甚至都看不清他的臉了,他也不想看了,蕭祁昱還是那個樣子,冰冷的,毫無表情的臉,然而就是這張禁欲一樣的臉讓他一次次昏眩。
他閉着眼更加清晰的聽見了他的撞擊聲,撞擊聲啪啪作響,像是抽臉的巴掌聲,一聲聲讓他臉頰火辣辣的,他竭力的不想去想這有多屈辱,然而正是這種屈辱讓他的身體發顫,這種羞恥的快感和體內敏感處被反複頂弄産生的巨大快感相疊加了,讓他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帶上了泣音。
不知道多了多久,他終于開始求饒:“祁昱……我……不……不……不要了,我不行了……”
腰已經挺不起來了,于是蕭祁昱掐着他的腰提高,胯下的堅挺重重挺進去,抵到最深處。沈郁仰着頭叫不出聲,只能急促抽氣,渾身哆嗦。
蕭祁昱覺出他已經到了極限了,抱着他将他壓在花叢裏,下身瘋狂地幹着他,狠狠插進最深處,肆意地碾磨攪動。沈郁有一種要被他插穿了的感受。巨大的快慰從後穴深處爆炸,席卷全身,他大叫了出來。
沈郁的前端迸射而出,渾身抽搐。蕭祁昱抱緊他,在他耳邊低吼着,滾燙的液體在他不斷收縮的甬道裏也噴發出來。沈郁被體內突如其來的溫熱流淌得顫抖,抽泣聲都聽不全了。
如果這場床戲到這裏就結束了就會是一個好的結局,沈郁就是這麽一個賤貨,抱抱他就行了,然而蕭祁昱再次的動了起來,動的毫不留情。
他用手試了下沈郁松軟的入口,再一次的挺了進去,他還是想要,但這一次沈郁不肯配合了,他的身體躺在地上早已經疼了,等瘋狂的情欲退去後,這種痛苦就占了上風,他開始推打蕭祁昱:“放開我,我不要了!”
蕭祁昱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會兒,又開始動了,這一次嫌他煩,把他反過來了,沈郁就這麽跪在花叢裏讓他一次次洩憤,身上的疼痛跟身體裏的疼痛都讓他直顫抖,到了這一會兒,他終于明白,蕭祁昱是真的醉了,他是醉了想來強暴他的,不是來喜歡他的,不是來跟他道歉的,不是想要跟他和好的,他只是想上他,跟上一只狗一樣,跟上一個妓女一樣。
哦也對,蕭祁昱跟他有殺母之仇呢,上一次是殺妻,這一次是殺母了。
沈郁手哆嗦着,想着自己剛才的犯賤氣不打一出來,若是地上有個洞,他也能鑽進去,他怎麽就那麽賤呢,蕭祁昱把他當成殺妻弑母的仇人啊。
沈郁不知道被他幹了幾次,最後一次又是仰面的了,他沒有力氣反抗他了,反抗不了他,就只好這麽躺在花叢裏由着他為所欲為。
這一場情事來的猛烈而持久,仿佛蕭祁昱把憋了九個月的量都射在裏面了,沈郁被他幹完時只軟軟的躺着,腿還維持着那個大開的形狀,因為蕭祁昱還趴在他身上,他瀉在他體內一波兒又一波兒,所以沈郁很清晰的感覺到,随着蕭祁昱軟下來,那個洞口便堵不住了,液體一股股的往外流,那種感覺仿佛他失禁了一樣,沈郁渾身發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凍的。
感覺到沈郁發抖,蕭祁昱本能的抱緊了他,他貼着他的面頰,聽着他胸口一聲聲的心跳,身體相連,溫暖如初,像是回到了家。
這樣平靜的港灣讓他松懈下來,他抱着沈郁,眼淚終于出來了。他這一生很少哭,以至于在柳太後去世的這些天裏,他哭不出來,熬的雙眼通紅就是哭不出來。
他恨沈郁,更恨他自己,他恨沈郁逼死楚雲清,逼的他遠走他鄉,要不是他,他不會這麽長時間離開宮中;要不是他,他的母後不會挂念他而亡;要不是他,他的母後不會整天憂思過重,要不是他……他不會這麽多年沒有娶妻,沒有給他母親生個孫子,他母親死的時候還拉着他的手合不上眼,她是死不瞑目啊!
蕭祁昱抱着沈郁心中一陣陣的絞痛,他知道沈郁不會害死他母後,只是他心裏的這個檻過不去,他不知道怎麽才能讓他心裏好受點,守完夜後,他就來到了這裏,沈郁沒有睡,很好,他在這裏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