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冰山美人
景儀:“最好盡到一個合格妻子的義務。”
孟從雪不說話, 她神情冷淡。
她的手被攥了起來, 擡在半空中, 景儀望着她,他薄唇微啓,說的話卻很刻薄:“我忘了, 你根本不知道合格的妻子應該怎麽做, 是不是孟從雪。”
“最起碼, 你應該滿足你的丈夫。”
而不是婚後才一個月就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出國比賽!
古有望夫石, 他如今就成了望妻石。
新婚蜜月的老婆招呼都不打一聲的跑了, 上了飛機他才知道她去哪兒了!一個星期來他就沒見過這女人打過一個電話,仿佛忘記了她現在是個已婚婦女。
冰山美人繃着一張臉,景儀以為她要掴自己一巴掌, 都做好準備了, 結果她唇瓣微張,十分嫌棄的說道:“我嫌你髒。”
景儀:“你嫁給我的時候可沒嫌我髒過。”
“那是當時你還是處。”孟從雪絲毫不給面子的揭他老底,“此一時彼一時, 用過的東西就是二手的掉價了,我為什麽不能嫌棄你髒,就像中古店裏的二手包包, 為什麽我還要再背一遍。”
景儀:“……”說得好像拆開這個包的人不是你,景儀慢了一步才發現自己真的和孟從雪的神經病邏輯對上了——簡直有毒。
按照這個邏輯,她就該所有的東西都用一遍就丢。
“那你身上的衣服也穿了兩遍,怎麽不見你脫下來。”景儀挑眉。
“有病。”孟從雪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我從來一件衣服不穿第二次。”
這麽物化男性他老婆倒是第一人。
景儀磨了磨牙:“……我倒是忘了你多能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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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弧是花他的錢,這哪裏是個冰山美人, 這就是個吞金機器!孟從雪矜貴的要命,她的美貌全是要用錢養出來的。
景儀在她出國的時候想過要停她的卡。
後來轉念一想不對勁,外面多的是人排隊想給她花錢!
景儀一點也不想成為環保主義者。
司機默不作聲的裝聾啞人。
景儀打開隔板開始和他老婆吵架,換了個角度,跳開她的神經病邏輯:“我是處?我睡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還多。”
孟從雪:“得了吧,第一次的時候你激動的都快哭了,我還怕你走錯門。”
景儀:“……”
孟從雪發現他神色不對,警惕的護住胸前:“我警告你,我不願意的情況下,我可以告你婚內強.奸。”
景儀嘲笑她法盲:“那得在夫妻雙方感情不合已經分居的基礎上。”
但他說完自己也愣了一下,他老婆好像真不和他住一塊兒,而且……感情也沒多好……?
景儀神色不對了,他前傾攥住了孟從雪的手質問她:“你是不是想很久了孟從雪!”
冰山美人的手也漂亮。
細白柔嫩,從指尖到手腕都精致的沒話說,那點兒磨出來的琴繭都無損這雙手的美貌程度,毫不意外的說,景儀每場去追他老婆的音樂會的時候,盯着的都是手。
當然他那些龌龊的念頭說出來,美人大概要氣的掴他巴掌。
孟從雪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沒有。”
沒有她這麽警惕做什麽?!
活像是個即将被糟蹋的良家婦女,他就是那個萬惡不赦的采花賊,景儀都快被她氣死了,冰山美人還小心翼翼的推開他,小手在胸膛上溫軟的觸感好極了。
——但問題是她是想跑。
“孟從雪,我是你丈夫。”景儀瞪着她。
這女人有沒有一點已婚婦女的自覺?!
孟從雪:“但是老公,這年頭壁咚太老土了,你不考慮換個姿勢嗎?”
她指了指他抵在頸側的手,萬分嫌棄的往旁邊挪了一小節,剛被她一聲老公叫得有些飄飄然的景儀瞬間被打回現實。
他惡從膽邊起,俯下身去要親她。
纖長濃密的眼睫下是一雙淺色的眸子,像是化不開的蜜糖,偏偏神情常年冷淡,折損了幾分可愛,卻愈發的高不可攀。
她的臉頰也白皙嬌嫩,觸感一定極佳,看着就想讓人咬一口。
景儀心猿意馬。
千鈞一發之際,孟從雪捂着心口:“老公,我好疼。”
景儀:“……哪兒疼?”
“這裏疼。”她捂着右邊胸膛:“心髒疼。”
“……心髒在左邊。”
“原來你知道。”孟從雪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着他。
景儀默不作聲的坐了回去,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孟從雪還看他:“老公你怎麽了。”
“肝疼。” 被你氣的。
景儀懷疑自己會英年早逝,難怪總說紅顏禍水色相骷髅,古人誠不欺我。
孟從雪哦了一聲,一點表示都沒有,她墨鏡一劃,開始休息。
照舊是那張冷淡的側臉,景儀當真懷疑這女人想修仙,脫去□□凡胎七情六欲。
他沉默許久,卻只敢通過後視鏡看她。
孟從雪戴着偌大的墨鏡,只露出小半張臉,但也足矣令人心神搖曳。只是美人神色不佳,小臉還有些發白,他一早就看出來了孟從雪精神狀态不是太好。
每一次都是這樣。
只要她一出國,總是神情恍惚的回來。
景儀既恨她,卻也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扭頭去一邊不看她,心想犯賤也要有個時候,沒道理他還得颠颠的熱臉貼冷屁股。
孟從雪都快把他氣死了,一個招呼不打的跑出國,然後又突然回來,還不告訴他,他停下會議專門去機場接她,結果發現總想撬他牆角的原竹還先他一步。
偏偏他還不能生氣。
要不是顧着形象,他真想和原竹打一架!
司機提醒他:“先生,後座有絨毯。”
景儀:“誰管她。”
司機腹诽,現在才開始裝不在乎。
剛剛接到消息的時候可是巴不得他直接飛到機場的。
結果孟從雪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她眼簾的先是一條蓋在身上的粉紅色絨毯,她想也沒想的吐槽了一句:“這誰選的,品味真差。”
景儀臉色一黑,粗暴的扯下毯子,對着她命令道:“下車。”
絨毯将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盡管車內有暖氣,但孟從雪天生體溫偏低,怕冷的要命,景儀和她恰好相反,溫度一高就渾身不适。
結果現在不僅溫度調高了,醒來還發現蓋上了絨毯。
“兇什麽。”孟從雪瞅了他一眼:“你忍心把你老婆丢在高速路上?”
她說的他活像是個渣男負心漢。
景儀忍無可忍:“到家了孟從雪,你醒醒腦子。”
“哪到了啊,”孟從雪睜大了眼睛,她環繞周圍,“這不是我家啊。”
景儀臉色更黑:“這是我們家。”
他在們字上加了重音。
這女人結婚一個月了連自己的家在哪兒都不知道!
天底下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嗎!
孟從雪讪讪地道:“你別生氣嘛,我真是一時間忘了。”
景儀面無表情地下車,替她拉開車門,手墊在車門頂,防止她撞到頭。孟從雪難得沖他一笑,冰山美人融化的效果拔群,景儀心道色相紅塵皆為枯骨,我輩之人……
媽的。
這麽大一座冰山擺在那裏,只能看不能吃。
景儀悔的腸子都青了。
結果這女人打斷了他最後一點兒绮念,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婚房,半天才發表出一道感想:“老公,我記得我們家沒有裝這麽大的鐵門啊?”
看樣子好像還是通電的。
而且這也太高了,怎麽頂端還帶刺呢。
景儀漠然地說道:“為了防你半夜爬出去和人通.奸。”
孟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