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賽季結束前的最後一場比賽,克林·布瑞退役。
彗星隊在前一天就已經結束了賽季的全部比賽,位列所有球隊的第三名,順利進入季後賽,而狂人隊這賽季成績糟糕,在全部14支球隊裏位列13名,無緣季後賽。
克林·布瑞在最後一場比賽裏打出史詩級的表現,他耗盡了所有的體力、精力、專注力,砍下160分,帶領球隊狙擊了威格敦流浪漢隊,為職業生涯劃上了圓滿的句號。
尤利感嘆道,“打完這場就真的再也不打了,克林·布瑞是個英雄。”
這句話敲在賽文·霍克爾的心裏,砸出個坑,難受極了。
晚些時候賽文在訓練場上遇到桑格教練,老教練精神不濟,看到桑格的時候愣了好久好久。
兩人在邊路的球員看臺區裏坐了下來,他們這種以魁地奇為業的人,在場上飛了太久,很少有機會能坐在球員看臺區仰視球場。
“賽文,季後賽要加油,靠你了。”
“我會加油的教練,還有尤利呢,目标是冠軍,說好了。”
“尤利啊……”老教練停頓了一下,“他這賽季的狀态太好了,好的令人覺得不真實。”
“他才33歲,怕什麽。克林·布瑞36歲的時候還在和彗星隊争冠軍呢。”
桑格點點頭,“我突然想到,彗星隊剛升入魁超聯盟那年,文森特也是33歲。”
賽文,“……”
桑格,“那一年開始,文森特的狀态逐漸走低,到離開彗星隊的時候才35歲,不過兩年的時間。”
賽文尴尬笑了笑,“教練,尤利的狀态那麽好,這賽季的數據統計下來,尤利幾乎內定了本賽季最有價值球員。”
賽文拒絕談任何有關“狀态”“退役”的話題。
桑格生硬的結束了這個話題,問道,“霍克爾,尤利昨天和我說,他希望你能擔任伊泰諾爾彗星隊的隊長,你看……”
賽文猛的站了起來,他驚訝的看着桑格,“我?”
“是的,你。”
“隊長?”
“是的,隊長。”
“尤利呢?”
桑格搖頭,“他希望你當隊長,至于他自己是什麽,他并不在意。”
賽文覺得自己要瘋,“可是我在意!”
賽文是個赫奇帕奇,傳統的赫奇帕奇就是這樣,敏感、細膩,但是堅韌不拔,一旦他們認定的事情,根本無法改變。
他直接去找了尤利西斯。
季後賽的尤利西斯是專業的,他不在訓練場上就在會議室裏,對着各種數據戰術想對策,賽文來找他的時候他正在研究季後賽第一輪的對手肯梅爾紅隼隊。
紅隼隊強調進攻,恩……
追球手鷹頭進攻陣型的破解方法……
防守端的力度應該加大,但是……
“尤利!”
尤利吓的一回頭,賽文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
賽文在生氣,但是看到尤利的剎那他把這股氣給壓了一壓,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說道,“為什麽,要讓我接任隊長?”
尤利還以為自己的背傷被發現了,正想着如何解釋,卻發現只是隊長的事。
“學會領導球隊、管理隊員,也沒什麽不好的啊。”尤利信誓旦旦的說。
這不是重點。賽文沒有被尤利繞進去,他堅定的反問,“反正有你在啊,尤利,我為什麽要學習這些呢。”
尤利懶洋洋的推開眼前的羊皮紙,找到放在一旁的隊長徽章,“那,萬一我不在了呢。”
賽文說,“你別吓唬我,你狀态那麽好,怎麽會不在呢,約翰當年的狀态沒你好都打到38歲了。”
可是我的狀态并不好啊。
尤利穩住呼吸,拉文克勞在面對越困難的問題時會越冷靜,這是他們的特質。
“小七,你忘記我說的了嗎,這個世界現在是我的,以後會是你的,早一點晚一點都沒什麽關系,‘賽文霍克爾是我們的王’啊。”
“尤利。”賽文嚴肅的看着他,“你告訴我,他們是要交易你嗎?”
“哪跟哪啊,當然不是。” 尤利噗嗤笑了,當年文森特被交易帶給賽文的陰影太重了,尤利這邊剛露出點蛛絲馬跡,他就想到交易上去了,尤利有點好笑,又有點遺憾。
“最好不是。”賽文惡狠狠的說道,“如果他們要交易你,那麽我和你一起走。”
尤利抿着嘴唇,心裏的不安使勁的壓下,這是季後賽,不容任何失誤的季後賽,所有的事情都放到季後賽之後再說吧。
“沒人要交易我,放心吧。”尤利說道,“現在的關鍵在季後賽,我們再一起拿個冠軍吧。”
季後賽第一輪,彗星隊4比3戰勝對手的那天,格拉芙生下了她和尼克的兒子,小孩子長的皺皺巴巴的,還看不出像誰。尤利興高采烈地抱着外甥,“外甥肯定像我啊,我是他舅舅。”
躺在床上個格拉芙瞬間嗚呼哀哉,千萬別像你,像你可就完了。尤利擠眉弄眼,像我有什麽不好的,我身上都是優點。
尼克過來把格拉芙扶起來,回頭瞪了尤利一眼,“情商太低,除了一條路走到黑,就不會其他的了,像你有什麽好?!”
真·每個斯萊特林切開都是黑的·尼克笑的陰測測的,尤利直愣愣地打了個寒戰。
“尼克你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小天使了啊喂。”
從來就沒有天使過好嗎。
第二輪,彗星隊依然打的磕磕絆絆,但比第一輪稍微好了一點,以4比2的大比分戰勝對手,進軍決賽,對手普德米爾聯隊。
格拉芙說,慢慢出狀态也是好事,出的太早太慢都不行。
尤利龇牙咧嘴的笑一笑,說,當然,你要對我們有信心。
決賽前。
薇薇安在羊皮紙上寫完最後一個字,揮動魔杖,讓墨水在紙上幹透,而後遞給尤利西斯。
“除了這個藥方以外,還有這個……”薇薇安欲言又止,最後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止痛劑。”
尤利搖頭,“我不能吃這個東西。”感官上任何一點細微的差別都會影響判斷,而這一場比賽已經是決賽了,不容有失。
薇薇安無奈了,“随你吧,我給了你,遵守在梅林面前許下的醫者承諾;而用不用在你,遵循你的本心。”
交代完這些,尤利西斯準備幫薇薇安照料一下她的花房,然而這一次薇薇安拒絕了。
“你都傷成這樣了,我倒希望你太太平平的休息一下。”
薇薇安這麽解釋道,尤利苦笑,“我還沒那麽脆弱吧。”
“是是是,你最強大。”
“……”尤利無語,半晌後才回過神來,“你這是在損我呢。”
“沒有這回事兒,不管是在賽場上還是生活中,尤利都是強大的。”
尤利愣了一下,沒說話。
兩人并肩走向花房的方向,這是春末夏初的時候,暑氣已經慢慢起來了,但薇薇安的家裏依然氣候宜人。
尤利停住腳步,他的視力和觀察力都很出衆,他遠遠看到花房外,一個亞麻色頭發的男巫站在那裏,在等人。
“你的朋友?”尤利問。
“是的。我男朋友。”薇薇安回答。
尤利怔住了,而後笑了,“恭喜。”
薇薇安也笑,“希望你也終成眷屬。”
這四個字殺傷力巨大,尤利西斯到底是慫了,“我有的時候覺得,我喜歡賽文·霍克爾這件事情,就是我給自己下的攝魂咒。”
“那你還醒的過來嗎?”
“因為是我自己下的咒,所以我随時可以醒來啊。”
“那麽你醒了嗎?”
尤利沉默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在薇薇安都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輕輕地吐了一個詞——
“快了。”
總決賽伊泰諾爾彗星隊VS普德米爾聯隊,兩隊在前六場比賽殺成了3比3平,關鍵的第七場在普德米爾聯隊的主場,彗星隊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