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章節
。”南宮琪走到慕容九轎子旁邊作揖道。
慕容九微笑着看向了南宮琪:“南宮家不也來了麽!”
南宮琪苦笑道:“公子也不是外人,相比公子對我家家主發生的事情也知一二。我南宮家不是想随着大隊人馬找到魔教總壇,無論家主是生是死,總該弄個明白不是嗎?只是慕容公子一向智謀過人,怎麽也回來躺着一趟渾水呢?”
“我不過是為了國舅大人生死之事而來,雖然趙盟主聲稱國舅爺死在魔教教主淩凡手中。但是,總也該找那淩凡對質一番才是吧!”
南宮琪愕然。沒想到慕容九竟然會為了這種事在雙方交戰的時刻去問這樣一個問題。不過,這事情發生在慕容九的身上倒是說得通,這慕容九的行事本就不是一般正常人慣有思維。
“國舅爺喪命的事,我也聽說了。其實,當時我就在場。”南宮琪嘆了一口氣,“國舅爺卻是死在淩凡劍下,卻是因為被趙盟主做了擋箭牌才遭此橫禍的。”
“原來如此!”慕容九意有所指,“南宮管家所言自然便是事實。不過,本公子既然已經到了這裏,就幫你尋一尋南宮家主的下落吧!畢竟四大世家還有着通家之誼。”
其實,殺國舅爺的兇手對他又豈能真的這麽重要。這幾年,國舅爺和王爺在朝中的鬥争已經趨于白熱化。王爺讓他尋找真兇不過是為了洗脫王府的嫌疑罷了。國舅爺死于淩凡之手還是趙直之手對于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只要他找到證據證明國舅爺是死于江湖仇殺便可了事。
“慕容公子肯幫忙,是我南宮家的福分!”南宮琪忙不疊地回答道。
慕容家雖與南宮家同為四大世家,慕容山莊未遭劫難,南宮家老家主未過世之時,來往密切。只是,到了家主南宮晨和慕容九這一代,因為種種原因,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交情。
确切地說,慕容九雖然重振家威,在列四大家族之列。但是,這位慕容家這位當家的九公子身體孱弱,平日裏深居簡出,與其他家族向來很少往來。慕容九肯幫忙實在是意料之外。
江湖中人講究的是“信義”二字,慕容九身為慕容家主人自然是一諾千金。得到慕容九的允諾,南宮琪的心也平穩了不少。慕容九雖然身體孱弱,但是憑着這幅孱弱的身子卻能夠重振家風,為父母報仇自然有其過人之處。
進來山林,誰也不知道自己想要面對的是什麽。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一行人都漸漸住了嘴。除了必要的走路,大家都放松了身體,調整者呼吸,讓身體保持在最佳狀态,以便于應對随時可能發生的惡戰。
一行人靜靜地走在山道上,聽着風吹樹葉的“唦唦”聲和林中的鳥叫聲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只是此時此刻走在這條山道上的人卻絲毫沒有欣賞着山中景色的心情。
“啊!”突然一聲慘叫打破了這片平靜,隊伍中間一個身穿葛衣的大漢突然狂叫着舉起手中的鬼頭大刀看向了前面的人。身前之人被這突入起來的慘叫吓了一跳,看見鬼頭刀迎面看來,忙不疊地向旁邊閃去。雖然躲過了致命的一刀卻仍被卸去了半條胳膊。
慘叫聲頓時充斥着整個山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山道中回蕩,帶着詭異的氣息。
“邱拳,你幹什麽?”旁邊的人連忙抽出随身兵器将那大漢攔在了中間。
那發狂的大漢邱拳狂叫着舉着手中的鬼頭刀向身邊的人砍去。只是他的刀法全無章法可言,才沒有再傷到人。卻不知為何,突然膂力大增,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制住他。
“啊!”又是一聲慘叫,隊伍的後面一個寶相寺弟子也發起狂了,舉起手中棍子見人就打。
衆人雖然不知這兩人為何突然發狂,但是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不敢真的痛下殺手。山道狹窄,一時之間難以周轉開來,那些武功稍差的躲避的越發狼狽。
悟道大師與趙直走在最前面,聽到慘叫聲頓覺不妙,兩人對視一眼。悟道淩空而起越過衆人,落到邱拳面前點起穴道,幾個起落又落到了那名發狂的寶相寺弟子面前。
兩人被悟道制住,無法動彈,卻已經目露兇光。眼睛發出紅紅的血光,嘴角有血絲溢出。
趙真真給兩人稍作檢查便有了答案:“是中毒,不會致命,只會發狂。”
“可是,他們是怎麽中毒的呢?”這一路上,所有人吃住都在一起,說是中毒為何唯獨只有這兩人呢?
“難道是茶寮中的水有問題?”白烈說完随即幹笑道,“這不大可能,當時喝了水的并不止他們兩個。而且喝水之前衆人都已經用水試過茶水了。”
“只怕他們如何中毒一時之間也難以查清。”白薇柔聲道,“不如先把他們捆起來,不讓他們發狂傷人。只要到了魔教總壇總能逼得魔教的人交出解藥。”
“賢侄女所言有理,我們還是盡快趕路才是。”趙直忙道。
因為中毒的人中有寶相寺弟子,所以悟道特意指定了坐下的幾名弟子照顧受傷和中毒的人。
衆人望山中又走了一個多時辰,遠遠便看見半山腰上露出了一處黃色的屋角和紅色的瓦片,像是一座寺廟。
“那座寺廟就是魔教總壇最外圍所在了。”白薇遙指這那座寺廟說道。
“看來,我們就又要到了!”趙直望着遠處的寺廟沉思道。腳程快的人不過半個時辰便可到達。
但是,他們現在有人中毒受傷,而且在魔教的地盤上,分開走實在是太過危險,所以估計還需要一個時辰才能到達那座寺廟。
目的地已經遙遙可見,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趙直卻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為什麽,這一路上順利的有些出奇。他們如此大隊人馬直奔魔教總壇,魔教的人怎麽可能沒有得到絲毫的訊息呢。
想到那莫名其妙的中毒的兩人,趙直有稍稍心安了些。似乎有人中毒在他看來才是正常的,才會覺得魔教并不是那麽難以對付。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人總是對于未知的東西有着最深的恐懼。可是,當恐懼的東西逐漸變成事實卻不在覺得太過可怕了。
在距離寺廟十裏的地方,他們終于遇到了第一波的埋伏。對方只是發出一陣暗器,便銷聲匿跡了,似乎并不打算立即現身。雖然又有幾人為暗器所傷,但好在這些人多是輕傷,而且暗器竟然沒有淬毒。
遇到埋伏,讓趙直原本不安的焦躁心情奇跡般地平複了下來。魔教總壇似乎也不過爾爾,失去了教主的天淩教在淩凡的帶領下也只能依仗用毒和陰謀詭計了。
路上被設置了無數的機關,小有傷亡,可是他們終于到了這座寺廟,雖然這比預計的時間晚了一個時辰。
此時已經是午後,那寺廟就靜靜地伫立在那裏,紅色的瓦片和黃色地牆壁在烈日下越發的耀眼。一塊破破爛爛,寫着“禪林寺”三個龍飛鳳舞大字的門匾歪歪扭扭地挂在大門。這塊破舊的門匾與那瓦亮的紅瓦和黃色的磚牆實在是不怎麽協調。
寺廟前兩株菩提樹上挂着一根根白色的絲帶,滿樹的絲帶此刻正在烈日下迎風飛舞。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熱的直冒汗的午後,背後卻有了一絲涼意。
衆人靜靜地立在廟前,誰也沒有上前的意思,誰也不知道門後等待他們的是什麽。
雖然,這一路上的機關埋伏都簡單到了小兒科的地步,可是卻沒有人敢掉以輕心。或許是這一路上太過容易破解的機關和埋伏反而加重了他們對于這座寺廟的忌憚和恐懼。
“格老子的,大爺就不信一座破廟能把咋的。”終于,一名莽漢受不了壓抑的氣氛,罵罵咧咧的上前,伸手推門。
他單手推了推門卻是紋絲不動。
“見鬼的!”莽漢将手中大刀插在腰間,在掌心啐了口痰,搓了搓手打算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廟門。
可是就在他的雙手觸及大門剛要發力的時候,大門竟然“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
血戰
明明是烈日當空,這古廟中卻處處散發出陣陣陰寒之氣。莽漢搓了搓手臂,走進了寺門。這只是個一進的小寺廟,院子裏的燭臺架上燒着白色的蠟燭,香爐裏插着拜佛常有的檀香。
“快把蠟燭和檀香都滅掉,小心有毒!”趙直高聲呼喝道。
“曉得咧!”那莽漢瞧見院牆下正好放着一個破缸,日曬雨淋,破缸裏積滿了雨水和青苔。那大漢拎起破缸,将缸中的雨水潑在了香燭之上。
聽到“嗤”一聲,那燒的真旺的香燭立時熄滅了。衆人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望寺廟內走去。廟臺上供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