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章節
絕對不會向趙家父女降服的。”
“唉~”南宮晨深深地嘆了口氣卻沒有言語。
迎親的隊伍在趙府前停下,趙府的總管身穿一身暗紅色袍服笑容滿面地走了出來。
“恭喜恭喜,恭祝姑爺和小姐鸾鳳和鳴,白頭偕老!”總管話音未落,卻聽到街道的另一頭傳來了哀樂。
那哀樂仿佛是突然直接出現的,沒有絲毫的預兆。就連站在街道上看熱鬧地人也沒有注意到這些吹奏哀樂的人是何時出現的。
尖銳的唢吶聲蓋過了迎親的喜樂,哀樂的曲牌是《鬧山河》簡而無華,可是卻堪堪蓋過了趙府特意請的樂師吹奏的曲牌《伴妝臺》。
南宮世家有一門稱之為音波功的武功是江湖中少見的幾種以聲音為為武器的武功。只是聽了一會兒,南宮晨就已經發現這些吹奏哀樂的樂師雖然只是初通音律,卻是內力深厚的高手。
“可恨,這些人是特意前來鬧場子的。”今日是小姐大喜的日子,家仆們身上不方便攜帶兵刃,所以趙總管邊空手向他們走了過去。
趙府在這條街道的倒數第二家,也就是趙家出來往左走過一間宅子,便是這條街道與另一條橫向街道的交叉口。
趙總管方才走出幾步就看見四名白衣人吹着唢吶,敲打着鑼鼓從橫向那條街的左側轉了過來。這四人剛好是兩男兩女,男人走在前面女人走在後面成四方陣打頭。
然後便看見一個騎着黑馬的帶着黑色帏帽,身穿黑衣的男人跟在後面。馬上之人的黑色外袍上繡着金絲邊,左胸上繡着紅色的火焰。
“是魔教教主!”邊上一個武林中人高聲叫道。
“魔教教主不是死了嗎?”另一人驚恐道。
“淩凡?”南宮晨眼神一點點地變得幽暗。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男人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嫉妒。
淩凡身為魔教少主雖然人人不齒,可是他卻活得恣意妄為。魔教的人從來不會質疑淩凡的所作所為。無論淩凡要做什麽,他的手下都是一心一意的扶持。
反觀自己這個南宮家的宗主,雖然得到了武林中人的稱贊,卻始終無法為自己活着。南宮家對他來說不是背後的支持力量确實他活着的負擔。
所以,他注定無法想淩凡一樣只做自己心之所願。
“難道前教主歸天以後,淩凡已經順利接掌魔教?”南宮琪低聲道。
“嗯~”南宮晨低聲應了一句,沒有言語。
“魔教此行不善,若是被他們破壞了婚禮,只怕這到手的解藥——”南宮琪臉上似憂似喜。
南宮晨亦是百味雜呈,心中既期盼有人來破壞這場婚禮,又害怕婚禮取消之後會造成的眼中後果。
“宗主,後面還有人!”南宮琪驚道。
果然,淩凡之後出現了一頂墨綠色的軟轎,擡轎子的是四個貌美如花的紅衣女郎。轎子後面還跟着一隊黑衣人,這隊黑衣人竟然擡着一幅上好的楠木棺材和兩幅薄棺材。
趙總管原想上前将這群鬧事的人趕走,可是看到眼前的陣仗卻是雙腿發抖,閃到了街邊,顫聲道:“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麽?”
“給你家主人送棺材的!”清冷而孤高卻猶如地獄裏傳來的聲音從轎子裏傳了出來。高亢的哀樂絲毫無法遮蓋着清冷的聲音。
前面吹奏哀樂的兩男兩女往兩邊站去,為轎子讓除了一條小路。淩凡橫刀立馬望着對面一身喜服的南宮晨。即使隔着那層黑色的薄紗也無法遮擋從那帏帽下散發出來的寒光。
一只蒼白而又纖細的手從轎子中伸了出來,掀起了轎簾。這是最好的機會!趙總管深吸了一口氣,挺身沖向了轎子。雖然不知道轎中人是誰,可是瞧這陣勢只怕轎子裏的人在魔教中的地位不會低于魔教教主。
可是他忘了淩凡就站在轎子邊上,淩凡沒有動,因為他不需要動。趙總管雖然是趙府數一數二的高手,當就算是偷襲也絕非轎中人的對手。此時此刻,只怕是自己也絲毫無法奈何轎中人半分的。
趙總管竟然越過那四個樂師,越過了淩凡。他心中暗喜,正待一鼓作氣,挾持這個讓魔教中人如此敬畏的人。一陣濃郁的香氣從轎中傳來出來,然後趙總管發出了一聲淩厲的慘叫,倒在了地上。
可是一切卻沒有結束!趙總管沒有死,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十指在臉上亂抓,不一會兒就扯下了自己臉上的大塊皮肉,鮮血和皮肉滴在街面上,不一會兒就然後了自己身下的青石板地面。
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詭異的景象,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陣微風吹來,不知名的花香消散在空中,異樣地沁人心脾。當花香吸入肺腑,精神也為之一暢。
“是邪醫雲飛揚!”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
雲城一役,所有人都見識了雲飛揚出神入化的下毒功夫。而趙總管這奇怪的行為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是中毒所制。
“花香有毒!”一時間,圍觀的百姓四散逃命,唯有幾個自視甚高的武林人士還留在原地。如果花香有毒,逃是沒有用的。唯有擒住雲飛揚,讓他交出解藥才是上策。
只是四處逃竄的百姓卻讓這些自命正義的武林中人狼狽不堪。大家你推我我退你,甚至推到了南宮家的迎親隊伍。就連那些請來的樂師也丢下手中的樂器随着百姓們四處逃竄而去了。
血染的婚禮
不過是片刻間,原本熱鬧的街道竟然變得出奇地冷靜。趙總管的呻吟已經越發地虛弱,漸漸地失去了氣息。依舊留在原地的人望着那血肉模糊的趙總管,心下都打了個寒噤。
街上的動靜終于驚動了趙府中的人,趙直帶着十幾個随從緩步從趙府中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有數名前來參加婚禮的各派掌門和寶相寺主持大師悟道。
“妖孽,老夫饒你一條性命,時至今日,竟然還敢上門尋釁破壞小女的婚事?今日是你自找死路,可怨不得老夫斬草除根。”趙直厲聲道。
“趙直,本尊今日是前來讨要千夜流莺的解藥的。若是你乖乖地交出解藥,本尊可以讓你趙家留下一絲血脈。”清冷地聲音卻透出睥睨天下的狂傲。
“阿彌陀佛,雲施主近來可安好?”悟道大師搶在了趙直前面開口問道。
轎子裏傳出一陣悉悉索索地聲音,那只蒼白的手完全掀開了轎簾,從裏面優雅地走了出來。
“咦?”“啊——”一時間抽氣聲,驚訝地聲音在街道上此起彼伏。就連騎在馬上的南宮晨和南宮琪也幾乎驚訝地從馬上跌落下來。
轎中人自然就是邪醫雲飛揚或者說是——天淩教聖女。只見她一頭如夢般的紫色長發披散在肩頭,一襲繡着金絲邊的白紗長裙和脖子上的紫色絲巾迎風飛舞,赤紅的眸子比天際的晚霞還要絢麗。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悟法師兄舍身喂鷹,卻始終沒有阻止一代魔尊的橫空出世。”悟道大師唱了聲佛號,“雲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雲飛揚緩步而來,赤色地眸子略過一旁的南宮晨最後落在了趙直身上:“本尊不是沒有想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是——”
“咯咯~”雲飛揚癡癡地笑了,紫色的長發在風中飛舞,風華絕代,“人人都是回頭是岸,唯有雲飛揚沒有可以回頭的彼岸。”
“悟法世兄一心為雲施主除魔,施主何忍傷害于他?”悟道大師臉上的慈悲之色退去,滿臉悲憤地看着雲飛揚,“施主難道真的兇殘至此?”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雲飛揚輕嗤道,纖纖素手指了指地上那血肉模糊的趙總管,“方才這位趙府的總管死在本尊轎前,所有人都認為是本尊做的手腳。可是——”
雲飛揚環視四周:“方才本尊不過是把他灑向本尊的毒藥逼了回去罷了!”
“妖女,休得胡言無賴趙總管。”趙直正氣凜然地直視這雲飛揚,四目相對,下意識地避開了那雙如地獄使者般的赤色眼眸。
“魔教妖女真是心狠手辣,剛才還用什麽毒藥對付街上的無辜百姓呢!”先前便站在街上觀禮的一個武林人士仗着趙直這個武林盟主和寶相寺的悟道大師在場,嚣叫道。
“若是聖女要用毒對付你們,你們還能站在這裏嚷嚷麽?”其中一個擡轎子的紅衣女婢憤然道。
“原來,她竟然做了天淩教的聖女!”南宮晨呢喃道,望着雲飛揚的眼中充滿了痛苦之色。她終究是是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卻是自己逼着她無可奈何地選擇了這條路。心,克制不住的絞痛着,南宮晨幾乎以為自己就要心痛而死。
可是,他不能這樣子死去。南宮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