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主院落,就有婢女前去請齊傲雲出來相見。當初建此院落的時候,為了主人的私隐,主卧房、書房與其他房間是相對獨立出去的,中間還隔着荷花池和花壇。
齊老夫人平日裏絕少到此,直到今日才發現夫妻二人竟然是分房而睡的。而睡在次卧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心中免不得又是一番懊惱生氣。
齊傲雲出來請了衆人進書房敘話,齊老夫人不悅道:“寒天今早來向我辭行,打算走了。人家千裏迢迢趕來醫治她的病,現在要走了,總該親自前來道別才是。”
齊傲雲想想老母親的話卻有道理,只得吩咐身邊的婢女秋菊去請夫人過來相見。秋菊出去之後,衆人才分賓主落座,卻聽到一聲驚懼的叫喊聲。
那一聲喊叫聲顯然出自秋菊之口,在座幾人都是習武之人,聽到聲音依舊施展輕功追了過去。其中當屬齊傲雲武功最高,沖在最前面,南宮晨緊随其後。雲寒天卻不緊不慢地扶着齊老夫人一起過去的。
當雲寒天扶着齊老夫人到了主卧,卻看見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衫,趙琳和王社棋赤身裸體地躺在被窩中似是被秋菊的喊叫聲驚醒的。一旁的丫鬟秋菊早已被吓傻了,而齊傲雲則是臉色鐵青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再看南宮晨是又窘迫又尴尬,剛才那一聲喊叫只以為發生了什麽意外。沒想到到了這裏卻與齊傲雲一起撞破了人家夫人偷情。
“你們……你們……好一對奸夫□!”齊老夫人氣的暈死過去,雲寒天急忙按住其人中穴,輕拍其背讓她能夠順過氣來。
過來片刻,老夫人才幽幽醒來,卻是招來下人将趙琳鎖進了柴房。一旁的齊傲雲卻是靜默着看着齊老夫人安排一切,直到下人們壓着王社棋和趙琳出去,才吐出一口鮮血,暈死過去。
趙琳失蹤
雲寒天坐着轎子來,卻是走路離開。他的随從早已早一步離開,南宮晨尾随其後,卻始終與他保持着距離,不讓他覺察。
雲寒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傲雲山莊發生的事情至于他沒有任何影響。這倒也是,畢竟雲寒天與傲雲山莊非親非故,他只是一個來山莊為莊主夫人治病的大夫,傲雲山莊發生的醜聞至于他來說并無關系。
可是,南宮晨卻始終覺得這個年輕人不像他表現的那般溫文儒雅。雖然,雲寒天一直盡力回避與他獨處,處事謹慎。可是,他不經意間總是會流露出一種完全不同于他表現與人前的那種氣質。
南宮晨一邊暗中跟着雲寒天,一邊細細回想着與雲寒天相處的這兩個多月的種種,心中的疑慮不斷沒有消除,反而越發疑慮重重了。
身後傳來了細微的聲響,南宮晨輕輕巧巧地躍上了一旁的大樹,撥開樹枝往下望去,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黑衣人追來。這黑衣人似乎也是跟蹤雲寒天而來,必然是傲雲山莊的探子,看來齊傲雲自始至終都不從相信過雲寒天。
南宮晨略一思索,便決定跟在兩人身後,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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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寒天似乎根本沒有發現身後的跟蹤之人,一路上緩緩而行,搖着手中折扇就像春日出游的貴公子,閑散而慵懶。一直到了天色将暗才走到雲陽客棧。
這雲陽客棧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建在此處卻不是因為在官道上,而是此處離傲雲山莊不過十裏,又是前往傲雲山莊的必經之路。
傲雲山莊在江湖中名聲斐然,前來傲雲山莊的人自然是絡繹不絕。可是,又不是每個人都夠資格在山莊中留宿的。故而,這雲陽客棧竟然就這樣興旺了起來,可以說這雲陽客棧是依着傲雲山莊而生的。
雲寒天站在雲陽客棧門口,收起了折扇,扇子抵着下巴仰望着雲陽客棧四個大字好一會兒,才淺笑着走進了客棧。
那客棧掌櫃經營客棧多年,早已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雖然,雲寒天只是一身簡單的白衣,沒有随從相随。但是這掌櫃卻覺得眼前的少年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傲氣和自信。一般有這樣的傲氣和自信的定然不是等閑之輩。
掌櫃這樣想着,已經超過夥計,親自迎了上去:“公子是要住店嗎?”
雲寒天輕輕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微笑道:“掌櫃可有上房?”
“有!有!上房就是為公子這樣的貴客準備的。”掌櫃笑着說道,伸手招來夥計,“快送公子去樓上的房間。”
“諾!”
“那麽公子晚飯是在房中用還是在飯堂呢?”
“送到房中吧!”雲寒天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大堂,突然窗下的一人映入了他的眼簾。那個人一身黑衣,對窗而坐。雖然,背對着大堂,卻依舊帶着黑紗鬥笠,似乎不願被人認出來。可是,雲寒天望着那個背影卻又種說不出的熟悉感,仿佛似從相識。
“公子?公子可有其他吩咐?”掌櫃見他看着窗下之人失神,連忙問道
雲寒天搖了搖頭,信步随夥計上了樓。
雲寒天用過晚飯,便一直沒有離開房間,亦沒有點燈。而是和衣躺在床上,一手枕着頭,不知道想着什麽。夜漸漸深了,外面響起了雷聲,似乎會有一場大雨。昨夜遲遲沒有下的大雨,恐怕今晚要補上了。
一會兒,窗戶被人輕手輕腳地推開了。從窗外進來兩個黑衣人,走到床前跪下:“屬下恭迎公子平安歸來!”
“事情還沒有結束!”
“難道公子還想要以身涉險?”其中一個黑衣人急切地問道。
雲寒天沒有回答,既不否認,便是默認了。
“望公子三思而行,若是少主知道了此事,定然會生出諸多事端。”
“你們不說,他如何知道?”
“公子有所不知,屬下前日到洛城分舵的時候,何舵主說少主已經到了洛城了。屬下擔心少主已經知道公子前往傲雲山莊之事。”
“他已經知道了!”雲寒天冷哼道,“哼~就算他知道又如何?我可不是他的屬下!”
“公子切莫誤會了十一的意思,屬下等只是認為少主對公子之事一向頗為在意。若是,少主知道屬下讓公子涉險,定然會大怒。若是出了什麽事,不但我等兄弟性命難保,恐怕洛城分舵的兄弟也會受此牽連。”
“十二,你這是在危險我嗎?”雲寒天坐起身,單手挑開了帳子,語氣突變,“洛城分舵的人如何與我何幹?這世上早已沒有牽絆我的人,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攔,即使他也不行!若是你們怕受牽連,我倒是可以将你們送回去。”
兩人聞言,心中大驚,雖然跟随公子多年,但是他們依舊無法猜透他的想法。
“屬下絕無此等想法!”
“沒有就好!”雲寒天的語氣突然恢複如常,“馬車可是準備好了?”
“是!不過今夜似有大雨,我們真要連夜趕路嗎?”
“放心吧!這雨五更天之前是下不了的!”雲寒天自信滿滿地回答道。
十一在桌上留下一錠銀子,三人又從窗戶上離開了。那馬車原來就停在窗下,三人上了馬車,沿着官道一路往南而去。
暗夜中,傲雲山莊的探子和南宮晨一前一後跟随與馬車之後,跟出一裏有餘,突然發現官道上站着一個人。
那個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黑紗鬥笠仗劍而立,似乎在官道上等人。
“閣下是在等我嗎?”
“我不想殺你!但是,馬車裏的人卻不是你能惹的!”
“閣下最好讓開,這世上沒有人可以管我們傲雲山莊的閑事。”
那個黑衣人沒有回答,身形一閃仿佛動了,跟蹤者只覺得額頭一涼,睜開眼睛卻看見他依舊站在原處。一摸額頭卻已是鮮血淋漓。
“你——”若是對方狠下殺手他現在只怕是一具屍體了。
“你可以回去複命了!”黑衣人冷聲道。
那跟蹤者心知對方武功遠勝于自己,一咬牙反身離開了。
“閣下看了多時熱鬧,不打算現身嗎?”
南宮晨施施然從暗處走了出來:“兄臺的劍法之快真是見所未見!”
剛才他竟然沒有看清對方是如何出劍收劍的,對方劍法之快,武功之詭異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幾乎可以肯定這絕不是中原武功。
“南宮世家的主人怎麽也做起了半夜跟蹤的事情?”黑衣人沉聲道。
“看來兄臺不僅武功高強,還很神通廣大!”南宮晨微笑道。
“據我所知,他并沒有招惹到南宮世家,為何你要跟蹤與他?”
“兄臺今夜既然出現與此,定然與雲公子有着莫大的關系。在下奉了家父臨終遺言要找失散的兄弟。雲公子是在下目前得到的唯一線索。”
“既然如此,南宮公子肯怕要失望了!馬車中并不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