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幫我扶住夫人吧!”
“不……不用了!”趙琳緊張地說道,“我自己可以。”
“夫人,針灸之時是不能随意打斷的。”雲寒天一改以往的溫文儒雅,臉上帶着少有的強勢,“請夫人配合。”
林大夫上前扶住趙琳,當他的手扶上趙琳白皙的臂膀,趙琳竟然發出了一聲呻吟。林大夫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目光觸及趙琳那白皙挺拔的胸脯,一時間漲紅了一張老臉。趙琳更是羞得想要找個洞鑽進去。
而對于眼前的情況,雲寒天卻沒有絲毫的尴尬之色,專心致志地将手中的銀針插入趙琳的身體。
“林大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雲寒天慢悠悠道,“齊莊主讓你監視我,防止我在治療中做手腳。你這樣子豈不是辜負了齊莊主的托付?”
林大夫一愣,沒想到雲寒天不僅猜透了齊傲雲安排自己與他一起為趙琳治病的意圖,而且就這麽直接地說了出來。
雲寒天突然站起身,右手撫上了左肩的傷口:“林大夫,可能這幾點太累了,我的傷口有點發炎。請你為夫人取針吧!”
林大夫如得聖寵,激動道:“我可以嗎?”
雲寒天點了點頭:“我會在邊上看着,指點你取針的。”
林大夫站起身開始為趙琳取針,當他的手指不經意間觸及趙琳光滑的肌膚,令人尴尬地事情再次發生。趙琳再次發出了暧昧的呻吟,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雲寒天卻神态自諾地指點林大夫取出銀針,然後将銀針消毒收回針盒。
“雲公子既然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林大夫說道。
“我為夫人開的方子,火候很是重要。不去看着總是不放心的。”雲寒天低聲道。
“公子放心,藥老夫親自去煎。公子回去休息吧!”
“如此,有勞林大夫了。”雲寒天也不推脫,拿起藥箱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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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城回報
雲寒天為趙琳治療已經有月餘了,在他的精心診治下,趙琳的身體大有起色。
齊傲雲派人監視他,卻見他生活起居頗有規律,又不見他與什麽人聯系,也就漸漸放心了。再看他為趙琳醫治盡心盡力不禁覺得之前一切确實是自己疑心太重了。
只是有一件事,他遲遲無法放心。那就是王社棋遇刺那件事,卻遲遲沒有查到什麽線索。那個刺客如風一般的出現,卻也是如風般的消失了。
這天,齊傲雲與王社棋、鄭青河正與幾位子侄在廳中喝茶說起此事,卻有家人前來禀告說是南宮家的人前來尋找南宮晨。
“晨兒現在是南宮家的當家,卻在山莊逗留多時,也難得南宮家的人要找來了。”王社棋微笑道。
齊傲雲吩咐家人将來人帶進廳來,又讓人去請南宮晨,低嘆道:“說起晨兒,他這次前來山莊雖然說是為了追查那件事情,可是我卻總覺得不是那麽回事。”
“齊兄的意思是——”鄭青河疑惑地看着齊傲雲,與王社棋對視了一眼,心中不禁暗忖道:難道,南宮晨此行的目的也是與他們一般?之所以遲遲沒有開口,許是以退為進,讓齊傲雲主動提起。畢竟,從江湖中的地位來說,王家和鄭家與南宮世家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不消一刻鐘,那個自稱是南宮晨家人的人便領着一個四十多歲的少婦走了進來。
“小人南宮家的管事徐四,見過齊莊主。”
“徐四你是來找你家公子的?”齊傲雲問道。
“小人在數月前奉了我家公子的命令追查一個叫梅兒的女子下落。連日奔波總算不辱使命,找到了些線索。因為,聽說我家公子正在莊上做客,故而前來。”
齊傲雲與另外兩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你們查到了什麽?”
“徐四,這裏沒有外人,你就如實相告吧!”南宮晨站在門口負手而立。
“小人追查多時,時隔已久,紅豔樓早已人事全非。這位夫人本是紅豔樓中的紅牌,在紅豔樓的時候就住在梅兒的隔壁。”徐四說着向那女子使了個眼色。
那女人上前了一步,微微一福道:“妾身瓊娘,當年是看着梅兒被人賣入樓中的。梅兒一直想要逃走,可是紅豔樓那是那麽容易逃走的。她進樓之後還沒有接客就發現有了身孕,媽媽原是讓打掉的。可是,大夫卻說胎兒太大,若是堕胎恐會一屍兩命。也是那孩子命大,碰上一個心善的客人給了媽媽五十兩黃金為她求情,媽媽才讓她把孩子生下來的。”
“那個男孩現在在哪裏?”王瓊奇突然問道。
“男孩?”瓊娘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恍然大悟,咯咯地笑了,“梅兒生的是個女孩兒,小名叫醉兒。因為醉兒在青樓出生,梅兒怕她将來走上我們的老路才重做男孩子養的。”
“你是說梅兒生的是女孩兒?”南宮晨愕然道。
瓊娘點了點頭:“當時,還是我用一根金簪買通了穩婆才瞞過了媽媽的。就為了這事,梅兒還讓醉兒認了我叫幹娘呢!”
“就憑你,也配!”鄭青河冷笑道。
“妾身一個青樓女子确實不配做人的娘,可是總好過那個挨千刀的男人,将她們母子典賣到青樓吧!”瓊娘輕笑道。
鄭青河正要發作,卻見南宮晨拍了拍手道:“在下今日才知道風塵女子的見識亦高過這世間的凡夫俗子。但不知梅兒母子的下落,瓊娘可有消息?”
瓊娘望了南宮晨一眼,突然嘆了口氣:“也許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吧!梅兒生下孩子不久,媽媽便開始讓她接客。梅兒原也是不肯的,可若她不肯,媽媽便将那個孩子鎖在柴房裏不許別人照顧為她吃東西。孩子是梅兒活下去的唯一念想,她便屈服了。”
聞言,齊傲雲和王瓊奇臉上露出了不屑之色。
“醉兒三歲的時候,樓裏的幾個姐妹哄着孩子玩兒。其中有個姑娘邊看玩笑,誇醉兒長得漂亮,若是個女孩子必是比她母親還要美上三分的美人兒。哪想到,梅兒聽了這話竟想發了瘋一樣拔下簪子劃傷了孩子。若不是姐妹們攔着,那張小臉可都不知道會被劃成什麽樣呢!”
“梅兒是不是瘋了?”鄭青河訝然道。
“女人的心思你們這些男人是永遠猜不同的。”瓊娘低笑道。
“後來呢?”
“劃傷了孩子,梅兒也是心疼的。那天她抱着孩子整整哭了一個下午。好在孩子臉上只留下了一道疤,倒不是很顯眼。除去那次意外,醉兒從小到大幾乎沒生過病,倒是好養的很。那孩子很聰明,什麽東西都一學就會。小嘴又甜就連媽媽見了也是喜歡的很。媽媽看他資質不凡,便讓他跟着姑娘們學琴簫,将來也可以留在樓裏做樂師。”瓊娘繼續講道。
“那麽,她們母子是如何離開紅豔樓的呢?”南宮晨問道。
“離開?紅豔樓的姑娘除非能夠遇到一個真正的良人,否則是死都無法離開紅豔樓的。”
“你的意思是她們母子沒有離開紅豔樓?”齊傲雲沉吟道。
瓊娘搖了搖頭:“她們母子失蹤了!就在醉兒六歲生日的那天晚上。那天也正好是上元節,梅兒好不容易和媽媽求了一天假想要給醉兒過生日。梅兒親自下廚給孩子煮了長壽面,可是面還沒吃,樓裏卻來了一個可怕的客人。”
“可怕的客人?”
瓊娘點了點頭:“那是雲城縣令的父親羅文,他有很特殊的癖好。被他看上的姑娘,從沒有能夠完好無缺的過夜的。死在他手上的姑娘也不在少數。”
“那晚,羅文看上了梅兒?”南宮晨追問道。
瓊娘卻搖了搖頭:“羅文不僅玩女人,還喜歡娈童。他在樓上看到了去端水的小醉兒,便跟着醉兒進了梅兒的房間。”
“啊?”南宮晨驚訝地叫了一聲。
“過了一刻鐘,大家便看見梅兒滿身是血的抱着孩子從房中跑了出來。孩子的臉上都是血,當時,大家都以為是孩子出了事。媽媽帶着龜奴進房查看,卻看見羅文赤着身子滿身是血的倒在床上。梅兒給孩子煮的長壽面還放在桌子上,動都沒動過。”
“梅兒母子就在那晚趁亂逃走了?”齊傲雲猜測道。
“媽媽見死了人,便叫了一群龜奴去追她們母子。可是第二天,捕快們卻在離紅豔樓不遠的湖邊發現了龜奴的屍體,還有孩子的鞋子和一把帶血的剪刀。梅兒和她的孩子從此就沒了下落。”
“所以,你也不知道她們母子的下落?”齊傲雲冷哼道。
瓊娘點了點頭。
“若是現在讓你見到那個孩子,你可還認識?”南宮晨突然問道。
“不知道,已經十幾年沒見了。那孩子若是活着該是個大姑娘了。”瓊娘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