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
“等妾身病好了,妾身希望……妾身希望可以給夫君生個孩子,屬于我們自己的孩子。”
雲霧彌漫
雖然昨兒才下過雨,可是天上的太陽絲毫不減其毒辣。這個時候,坐在涼爽地水榭裏喝一杯冰鎮酸梅湯是說不出的惬意。
“上次,你與你的幾位伯父說了那件事情之後,他們是如何說的?”齊老夫人放下手中的酸梅湯,低聲問道。
“王伯父和鄭伯父知道後都是頗為感慨。只是齊伯父——”南宮晨說着重重地嘆了口氣,“齊伯父說,若是雲寒天真的是梅兒的後人回來報仇。無論,他的父親是誰齊伯父都會親手殺了他。”
老夫人聞言只是冷哼了一聲,卻沒有說什麽。
“可是,有件事情很奇怪。”南宮晨疑惑道,“那日,我與幾位伯父說起此事,當我說到梅兒淪落青樓很可能是趙置受了趙琳的指使。齊伯父就很擔心雲寒天如是報仇第一個要對付的定然是趙琳。但是,他今早竟然說讓雲寒天去治療趙琳。”
“他那是沒辦法了!”齊老夫人冷笑道,“那個女人的病二十幾年都沒人治得了。現在,寒天一出手就救了趙琳的性命。除了讓雲寒天出手,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所以,他讓林大夫協助雲寒天,其實是為了防止雲寒天在藥方上動手腳。”南宮晨喝了一口酸梅湯,心下有些不以為然,“以雲寒天的才智,他要在藥方上動手腳,那個林大夫似乎也發現不了。”
“可是,要是雲寒天并不是我們想的那個人呢?”齊老夫人說着。心中卻想到若是真讓雲寒天治好了那個小賤人,可就得不償失了。
聞言,南宮晨微微愣了一下,他似乎從來沒有如此想過。
傍晚時分,雲寒天突然與林大夫一起到主院落求見。而齊傲雲也正巧陪在嬌妻身側。
“雲公子來找我是找到治療內人的方法了?”
雲寒天點了點頭:“晚輩近日研讀醫書,卻是想到了一個治療方法。與林大夫商量之後,林大夫也覺得可行。只是,這套治療方法需要齊莊主的配合。”
齊傲雲點了點頭:“治療中但凡有需要的,雲公子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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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病由來已久,想必之前的大夫也告訴過齊莊主,夫人的身體不适合房事。”雲寒天的語氣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所說的是私密之事而有什麽情緒波動,“在為夫人醫治的時候,希望莊主可以和夫人分房而睡。”
覺察到齊傲雲的不滿,雲寒天不緊不慢地接着道:“莊主盡可放心,這樣的時間不會很長,只是在治療的第一個周期,最多一個月而已。”
“要一個月?”齊傲雲情不自禁地提高了聲音。
“或者,莊主已經習慣了那種随時會失去夫人的感覺。”雲寒天的話猶如當頭棒喝,讓齊傲雲閉上了嘴巴。
看情形不對,一旁的林大夫連忙道:“雲公子說,要用香薰、針灸和藥物三管齊下,為夫人進行治療。夫人的心疾主要是因為血管脆弱纖細,香薰可以幫助夫人打通血脈。可是,這香薰中的某些藥物會消去武林高手的功力。”
“我不在乎!”齊傲雲冷哼道。
“可是,齊莊主在晚輩就沒有辦法保證莊主不會影響到夫人的情緒。”雲寒天不坑不卑地回答。
“剛才,你提到要針灸?”
“不錯,齊莊主可是有什麽疑問嗎?”雲寒天偏開頭,避開了齊傲雲探究的目光。
“那是不是還要像那日一般?”
雲寒天淡淡一笑道:“心不正,意方邪。大夫救人,禮教從權。若是齊莊主不放心,可以像那日一樣在一旁協助。”
看着雲寒天那一臉的坦然之色,齊傲雲竟然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
“那……就按雲公子的意思辦吧!”齊傲雲說完悶悶不樂地轉身離開吩咐丫鬟自己将暫時搬到書房居住,讓她們收拾妥當。
“老夫從醫多年,已經年逾花甲,治病救人只是卻難免為俗世禮教所制,多有因此而延誤醫治的情況。今日看雲公子如此坦蕩,血氣方剛之年,在醫治病患之時卻能夠時刻保持清醒和理智。老夫實在是佩服之至啊!”
“林大夫客氣了。”
“雲公子年紀輕輕,卻醫術了得,不知道師父是誰啊?”林大夫好奇地問道,“能夠教出公子這般人物,那一定是杏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輩啊。”
雲寒天愣了一下才道:“家師原是宮中禦醫,因為年輕時得罪了宮中權貴,不得不離開京師隐姓埋名。所以,家師的姓名實在是不便提及。”
“原來如此!此等之事,公子能夠坦言相告,足見公子待人之坦誠。”
雲寒天心下不以為然,臉上卻挂着難得的謙和笑容。他将手中的盒子遞給林大夫道:“這是我專門為齊夫人配制的香料,勞煩林大夫送過去。香料投入香爐之中,要整夜燒着,明日針灸之時自可奏效。還有裏面的香包讓夫人随身佩帶,不要随意離身。我先回去準備明天的針灸,這裏就勞煩林大夫了。”
“這是老夫的分內事。”林大夫接過盒子,回答道。
“對了!”雲寒天突然道,“這個香料對普通人可能會有些其他的作用,雖然不傷害身體,但是晚輩還是希望林大夫要告誡他們為服侍夫人的丫鬟要輪換。”
“還會有什麽作用?”林大夫下意識地問。
雲寒天卻伸出食指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笑着離開了。
“雲公子——雲公子——”
“林大夫如果不明白,自己試試就是了。”
第二日,雲寒天準備好一切,就拎着自己的藥箱帶着林大夫去主院落為趙琳針灸。到了齊傲雲和趙琳的卧房,就看見趙琳和衣躺在床頭,見了雲寒天一臉的嬌羞之意。齊傲雲在房中來回走動着,一臉的心浮氣躁。
“看來,齊莊主是将大夫的話當做耳邊風了。”雲寒天微笑道。
“你什麽意思?”齊傲雲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莊主與夫人即使再如膠似漆,也不差這一兩日吧!我昨日告訴過莊主今早過來為夫人針灸,夫人需要靜養休息,莊主似乎被沒有放在心上。你這做人家夫君的似乎還沒有大夫那麽在乎病人的身體。”
齊傲雲臉上微微一紅,悶哼了一聲,卻依舊沒有認錯的意思。
雲寒天也不計較,随手将藥箱放在桌子上取出了針盒:“我看莊主今日的狀況實在不适合協助,還是留在屋外由林大夫協助我吧。”
“為什麽?”齊傲雲老大不高興地瞪視着他。
“齊莊主昨夜留宿在房中,是不是與夫人一起吸入了我配置的香薰?”雲寒天意有所指,“齊莊主覺得現在還能保證自己能夠保持清醒嗎?”
齊傲雲聞言,黑色的眸子裏已經充滿了殺氣。
“莊主不要誤會,寒天沒有惡意。那香薰是幫助夫人活絡經脈的,一般人聞了便會氣血上湧。夫人的病由來已久,想要打通脈絡就需要下重藥。莊主聞了倘若此時運功與之相抵,藥性便會消弭你的功力。”
聽了雲寒天的解釋,齊傲雲眼中的殺氣才漸漸退去。
雲寒天從藥箱中取出一小包藥劑:“這是我自己配制的清心散,混入茶水中喝了可以保持腦中的清明。齊莊主喝了清心散吸入少量的熏香是不會有反應的。當然,齊莊主若是怕我在裏面加了毒藥也可以不喝。”
齊傲雲将信将疑,打開藥包,在茶杯中倒入少許粉末,從梳妝臺上取出一支銀簪攪拌之後,才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這藥效還需要一刻鐘才會發揮藥效,莊主還是到外面等吧!”雲寒天說着一邊吩咐丫鬟将屋內的香爐拿了出去。
“公子不是說香爐要一直燃着嗎?”
“可是,香爐在這裏會影響我和林大夫的心緒。”雲寒天低笑道,“所以,香爐還是暫時拿到外面去吧!”
“諾!”秋菊端起香爐跟着齊傲雲走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請夫人寬衣,我們現在就為您施針。”
“以前的大夫不是都隔衣施針嗎?為什麽要寬衣?”趙琳不解地問道。
“雲寒天從來不做這種玩弄病患生命之事。”雲寒天平靜地回答道。
趙琳臉色潮紅地望着雲寒天,想了想還是緩緩地開始寬衣。見趙琳開始寬衣解帶,林大夫下意識地轉過了頭。
“心不正,意方邪。救人治病,禮教從權。”雲寒天朗聲道。
“可是,雲公子——”
“林大夫已經年逾花甲,寒天一個後生晚輩尚且沒有如此多的顧慮,您何必想這麽多不該想的呢?”雲寒天在床前坐下,打開針盒,取出了裏面的銀針,“林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