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下藥
從那之後，君墨憂很少再見蘇兮岸，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失寵了。只有蘇兮岸明白，君墨憂在躲着她。
盡管不見她，好的東西君墨憂還是會悉數送到她宮裏。
邊境部落新貢的鹿茸，君墨憂立即遣人送過去。
“娘娘，這是新貢的鹿茸，煮的藥膳，皇上特意拿給娘娘的。娘娘趁熱喝了吧。”蘇兮岸接過藥碗，蹙起秀眉道：“什麽味道，這麽難聞。”趙公公趕緊勸道：“這可是上好的補藥，皇上的一片心意，娘娘就喝下吧。”
蘇兮岸盯了好半天，才飛快的全部灌下去。“太難喝了。君墨憂居然喜歡這些東西。真是奇了怪了。”趙公公啞然，難怪皇上如此喜歡貴妃。貴妃的真性情可比後宮裏的那些狠女人好多了。
“奴才還要回去複命，先退下了。”趙公公拘禮，轉身離開。眸中隐現一絲算計。
蘇兮岸喝過藥後沒多久，渾身滾燙起來，像是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可能是這天太熱了吧。”蘇兮岸心想。但是她忘了現在已經是寒冬了。
她想出去涼快會，剛開門，正巧碰上君墨憂來看她。“你怎麽來了。”蘇兮岸見到君墨憂，一股莫名的感覺浮上來。“看你把東西喝了沒。你的臉好紅，是不是病了？”君墨憂關切的問道。
蘇兮岸散漫的伸了個懶腰，“天熱的。”君墨憂拉着她坐在椅子上，将冰涼的手掌覆在她的額頭上，“說什麽胡話，現在是寒冬。你的額頭這麽燙，該不會發燒了吧。朕叫太醫給你瞧瞧。”
君墨憂起身欲走，蘇兮岸身子不知怎地一軟，像被抽幹了力氣一樣，軟綿綿的往君墨憂懷裏靠。“兮岸，你怎麽了？”蘇兮岸拉着他的手，指着自己的胸口，“這裏熱。”君墨憂面色閃過一絲怪異，随即恢複正常。“朕去叫太醫來。”
蘇兮岸意識漸漸模糊，已經聽不到君墨憂說什麽。她只覺得好熱，伸出小手在君墨憂胸前亂摸，順勢扒開他的衣服，外裳悄然滑落。屋內充斥着暧昧的氣息。君憂喉嚨湧動，極易克制着。
蘇兮岸哪裏管那麽多，她坐到君墨憂的腿上，想要吻他的唇，被君墨憂靈巧的躲開。蘇兮岸急的再次吻上來，君墨憂方才明白過來，蘇兮岸這樣是中了逍遙散。
君墨憂又急又惱，兮岸定然不願意自己碰她，可逍遙散藥性霸道。依照目前情況…蘇兮岸不停湊上來，貼着他的胸膛。哭喪道：“我好熱。”
“該死。”
君墨憂心一橫，橫抱起蘇兮岸向床榻走去。“你可別後悔。”蘇兮岸沒了神智，只能發出嘤咛的聲音。君墨憂俯身壓在蘇兮岸上面，侵略性的覆上她的唇，霸道的撬開她的牙關，發狠似的咬着她的舌。
蘇兮岸眼神迷離，急切的回應着君墨憂。君墨憂大手一揮，蘇兮岸的衣裳被剝落在地。他的吻從脖頸一路向，流連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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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離開蘇兮岸，手掌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游走，不斷的觸碰她的敏感點。蘇兮岸玉臂環上君墨憂的腰，主動獻吻。 君墨憂沉重的呼吸着，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感覺到身下毫無防備的被進入，蘇兮岸疼的落下淚來，“好疼…”君墨憂心疼的親吻她的眼淚，“別怕，朕輕點。”
君墨憂是很喜歡蘇兮岸，也想要她。可他知道蘇兮岸暫時沒有辦法接受他。但他願意等，三年，五年，十年，一輩子，他亦無悔。就算蘇兮岸醒來會怪他，他也甘願。至少現在他是快樂的。
“兮岸，我愛你。”君墨憂在她的耳邊說道。
幾番激情過後，蘇兮岸退了大半藥勁，昏昏沉沉的疼暈了過去，靠在君墨憂懷裏。君墨憂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的一吻，掖好被子，這才抱着她睡去。
室內，落了一地的碎布，一片旖旎春光。
疼…撕裂的疼…
蘇兮岸一陣眩暈，身下是撕裂的疼痛感。她睜開眼，微亮的晨光透過窗，均勻的灑在她的臉上。
“昨夜的事，你還記得嗎？”
蘇兮岸下意識的擡眼看向身旁的人，君墨憂裸着上身，緊張的盯着她。她又看了看自己，衣服完好的穿在自己身上。還好還好，蘇兮岸長舒了口氣。
君墨憂怕她知道會恨自己，趁她沒起來之前，就替她穿好了衣服。連床上那一抹鮮豔的紅色，也被他掩了過去。
“…昨夜發生過什麽嗎？我想不起來了。”蘇兮岸已記不清昨夜的事了，依稀記得君墨憂來看自己，然後..就睡覺了。好像并沒有什麽特別的事就好。
但是…
“為什麽我身上很疼？”蘇兮岸覺得起身都是一件痛苦的事。
君墨憂支支吾吾的道：“…你昨天摔倒了…閃着腰了。朕要早朝了，你再睡會吧。”君墨憂穿好衣服，逃似得離開了。
罷了，她不知道就算了。君墨憂寧願她永遠不要知道。
“小桃，你過來把我扶起來，我腰疼。”守在門外的小桃紅着臉進來，頭埋得低低的。“小桃，你臉紅什麽？”小桃拼命的晃腦袋，“回小姐，沒什麽…”昨夜小姐的皇上的聲音，小桃聽得可是一清二楚。
蘇兮岸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那之後，君墨憂再也沒有栖在蘇兮岸的寝宮，生怕自己忍不住要了她。原以為這件事就此作罷，可他還是忘了一點。最重要的一點。
蘇兮岸最近常常覺得沒有胃口，食不下咽。小桃替她擔憂，自作主張請了太醫來。
太醫将手搭在蘇兮岸的脈上，觀察片刻，旋即面露喜色，“恭喜娘娘，娘娘并非得病，而是有喜了！”
有喜了？！蘇兮岸覺得這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她連身都沒失過，有喜才見鬼了。小桃則比她反應正常多了。蘇兮岸差點沒跳起來，她指着太醫的鼻子，罵道：“你個庸醫！我至今是個清白的身子，有哪門子的喜，你給我說清楚。
那太醫一聲高呼“娘娘饒命，微臣不可能診斷錯了，娘娘的确是有喜了。”蘇兮岸咬牙切齒的，吓的太醫大氣不敢出。
小桃從兜裏掏出一些碎銀子遞到太醫的手中，打發道：“你趕緊走吧。”
“微臣告退。”太醫跌跌撞撞的下去了。
蘇兮岸不信，将宮中的太醫全部請了一遍，都是同樣的結果，她有喜了。
呸呸呸，他們才有喜了。蘇兮岸快氣瘋了，自己明明是個清白的人。這皇宮裏都是什麽庸醫啊。為了以防萬一，她又叫小桃在宮外請了全城最好的大夫。
“娘娘，您千真萬确是有喜了。”連宮外的大夫也這麽說。蘇兮岸簡直欲哭無淚。
小桃覺得小姐一定是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她試探性的問道：“小姐，你确定你還是清白的嗎？”
蘇兮岸白了她一眼，“廢話，我自己什麽樣我不知道嗎？我從來沒和君墨憂做過那些事。”小桃遲疑，“可是...”蘇兮岸推了她一把，“好了好了，沒什麽可是的。”
“皇上駕到！”門外傳來尖細的喊聲。
君墨憂推開門，笑吟吟的走了過來。蘇兮岸令小桃退下後，向君墨憂告狀：“皇宮裏的那些都是什麽醫生，全部都是庸醫。”君墨憂沒好氣的道：“那都是醫藥世家，宮裏的太醫都是常人不能比的。”
“我呸。”蘇兮岸毫不留情的反駁，“他們竟然說我有喜了，真是沒事情做了。”
君墨憂如遭雷擊，兮岸竟然有喜了？！那是他的孩子！可是…該怎麽告訴兮岸。她知道會不會生氣…
許久，君墨憂斟酌着說：“兮岸…太醫說的話不會有錯。” 蘇兮岸信誓旦旦的道：“不可能，我還是清白的。”
“你不記得了…那天你喝的補品，有逍遙散…所以朕…”
蘇兮岸怔住，逍遙散是什麽她不是不知道。怪不得她會那麽熱，又什麽也記不得…她動了動唇，最終只能吐出幾個字。
“君墨憂，你個禽獸！騙我喝了，然後你趁人之危！”蘇兮岸說的紅了眼眶。她緊咬着下唇，不想要自己哭出聲來。
她口口聲聲說喜歡東明哥哥，怎麽能做這樣的事。
“兮岸，你聽朕解釋。那東西不是朕放的，朕不知道是誰做的。”君墨憂焦急的解釋。
“啪—”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室內。
“你滾，我不想再見到你，惡心。” 蘇兮岸不聽，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所有的宮女都驚住了，生怕皇上會生氣。
君墨憂一言未發，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做什麽她都不會動心。明明早該知道的。
“好，朕走。這個孩子是無辜的。”
想用孩子來牽制她，想都別想。她不會讓這個孩子不清不白的來到這個世上。蘇兮岸望着君墨憂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了主意。
“小姐…皇上對小姐是真的好，小姐就接受皇上吧。”小桃看不下去，勸道。作為一個下人，她在蘇兮岸身邊，君墨憂對蘇兮岸的好她記得一清二楚。她是真心希望小姐能接受皇上。
蘇兮岸搖搖頭，“我憑什麽接受他！我這輩子，只喜歡東明哥哥一個人。”小桃還想再勸，被蘇兮岸的話擋回。
“小桃，你出宮去給抓一副堕胎藥。”算算日子，她有喜沒多久，一副堕胎藥，這個孩子就不會出生“小…小姐…你要堕胎！”蘇兮岸趕緊捂住她的嘴，“你說小聲點，被別人知道怎麽辦。”
小桃苦口婆心的道：“小姐，你有喜皇上一定會很開心的。再說，就算皇上做了對不起小姐的事，也不關這個孩子的事啊。孩子是無辜的。”
“無辜？君墨憂無辜，這個孩子無辜。那我呢！誰問過我的意願！就算有喜，我也只能有東明哥哥的孩子。”
蘇兮岸對顧東明執着情深，是不會變的。
小桃見勸不動，索性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小姐，就當小桃求你了。不要打掉這個孩子。小桃求你了。”
蘇兮岸扶起小桃，道：“小桃，就當是我求你。我不會要這個孩子。我喜歡東明哥哥，我要為他守身如玉。”
守身如玉…蘇兮岸想起她現在已經不是完璧了。呵，她還有什麽資格為他守身。
“你若不答應，我給你跪下。”蘇兮岸作勢就要跪在小桃面前。小桃連連擺手，“我去..我去就是。”
“小桃，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麽多。”
小桃受寵若驚的道：“這是小桃應該做的，只要小姐開心就好。”
蘇兮岸點頭，“我想沐浴，你去幫我備水吧。”
君墨憂在蘇兮岸的寝宮裏特意修了一個溫泉。引進的都是地下水，四季常溫。蘇兮岸脫了衣衫，疲倦的靠在邊上。
東明哥哥…我不是完璧了。你…會不會怪我？
蘇兮岸讨厭這樣的自己，不知廉恥，和君墨憂做出夫妻之事。那件事，她也不想怪君墨憂。逍遙散的藥性強烈，她是知道的。君墨憂只是幫幫自己。總歸是自己不要臉。
“髒…”她恨自己，恨不得把身上曾經的痕跡都洗幹淨。直到胳膊都是紅的，她才肯罷手。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她小聲的說，不知是說給誰。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