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篇武林外史劇情之行
飄忽莫測。
幽靈宮主再也笑不出來,幽靈身法盡出,凝神全力應對。
她的武功雖高,卻遠遠不是沈浪的對手。
沈浪的武功有如浩渺煙波,一眼望不到邊,每招每式都是在試探對方的底線,未盡全力。
幽靈宮主苦苦支撐,四十幾招過後,不得已使出最後的絕招鬼爪抓魂,也被沈浪輕易破了。
沈浪長笑一聲,左肋夾住她的手臂,右手去揭她的面紗。
面紗掀開了一線,沈浪只瞧了一眼白紗下的面容,赫然認出竟是白飛飛。
沈浪大吃一驚,手臂不自覺得松了開來。
白飛飛身子急急後退,砰得一聲,放出迷霧,迷霧完全淹沒她的身形,她不甘心的叫道“沈浪,我們還會見面的,你等着吧。”
迷霧散去,她早已不見了人影,只留下了餘音渺渺。
沈浪怔怔的站在原地,久久都無法回過神來。
柴玉關突然拉起了他的手,笑道“大戰已過,本王應該犒賞于你,且讓你見識本王的後宮佳麗。”
獨孤傷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他竟是瞧都不瞧一眼,徑直大笑着拉着沈浪走向了美人宮。
獨孤傷為他出生入死,以性命相護,終究在這一夜被他棄如敝履。
月色漸漸黯沉,正是行将天亮,一夜之中最黑暗的時候,獨孤傷還是一動不動。
又過了許久,看戲看了一夜的曲铮再也忍不住,緩緩的從空間中走了出來,走到了獨孤傷身前,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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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食指和中指壓住獨孤傷頸部的大動脈,感受了許久。
脈動很微弱,但是并沒有斷絕,人并沒有死。
但是如果再不施救,肯定就會死了。
曲铮嘆了口氣。
我就說嘛,好奇是沒有好結果的,這下好了,撿了一個麻煩。
曲铮認命的把獨孤傷一路拖回了自己的房間。
☆、曲铮的保命卷軸
作者有話要說: 高能預警,這一章寫得亂七八糟,漏洞很多,因為想加快劇情線,就變成這樣。
還有此文是無CP,不想讓曲铮顯的太渣,所以就不想虐沈浪,感情線點到為止,主要的原因其實是我不擅長寫感情?
曲铮把獨孤傷扶到椅子上靠穩,從空間中拿出了劇情修複師必備的解毒劑,灌入了獨孤傷的嘴裏。
然後靜靜的等待。
獨孤傷只是被白飛飛下了毒,只要還有一口氣,解毒劑就有用。
果然過了沒多久,獨孤傷驀然睜開了眼睛,直起身,哇得往地上吐出了一大口血。
血是黑的,濺到的地方也冒出縷縷黑煙,好厲害的毒。
曲铮看他吐了血,松了口氣,問道“你感覺怎麽樣?”
獨孤傷啞聲道“還好。”
曲铮道“你的運氣好,我剛好身上有解藥,你看起來沒有什麽大礙了,不用幾天肯定又是生龍活虎。”
獨孤傷道“多謝王公子。”
曲铮說一句,他就回一句,臉上還是什麽表情也沒有,平時總是冷酷銳利的目光,也顯的呆滞空洞。
曲铮同情的看着他,不再說話。
這人不會被藥毒傻了吧。
曲铮不知道,獨孤傷這是打擊太大。
想到柴玉關完全不顧他的死活,卻被一個不熟悉的人救了命。
他要再去見柴玉關。
獨孤傷突然直直站了起來,游魂般的走了出去。
曲铮當然不會去阻攔,他累了一夜,人走了,剛好可以休息。
柴玉關故意帶着沈浪去美人宮見到了白飛飛。
沈浪見到了白飛飛,證實了心中猜測,也不動聲色。
他趁柴玉關喝醉了,借口不勝酒力,出了美人宮。
沈浪又悄悄的走進了曲铮的房間,因為他知道曲铮一定還在休息。
果然,曲铮又是用被子連頭包到腳,睡的正香。
沈浪忍不住失笑,輕手輕腳的躺在一旁,側過身連人帶被的抱着曲铮。
他畢竟不是鐵打的身子,也需要休息,在心情放松,又有心愛的人在一旁的情況下,很快便沉入了夢鄉。
只見在他睡着後,他寬大的袖子中滾下了一個紙條,落在了地上。
如果現在有人打開這個紙條,就會看到上面寫着絹秀的字:“多日不見,渴思萦懷,今日午時,庭園寂靜,盼君移玉,出門西行,妾當迎君于濃蔭樹下。”
原來這紙條正是白飛飛暗中遞給沈浪的約會信。
談過戀愛的人都知道,你若是真的對一個人不在意,就會常常忘記對方的事情。
這個沈浪愛着曲铮,自然不會在意白飛飛,沒有赴約,這就直接導致了第二女主的黑化。
正當午時,濃蔭如蓋,一個俏生生的白衣人影伫立在樹下,往來路凝睇着。
來路一個人影也沒有,沈浪還沒有來。
也許沈浪有什麽事耽誤,很快就會來了。
她的心裏暗暗想着。
風吹起了她的發絲和衣袂,她筆直的身形一動不動,她可以這樣子站立一天。
她母親不喜歡她,經常罰她站立着不準吃飯,一站就是一天,她早就習慣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日影西斜,來路空空,她望眼欲穿,眼中幹澀,她眨了眨眼睛。
她絕對不會哭的,她堅信沈浪一定是愛着她的,一定會來。
突然一聲霹靂,雷雨傾盆而降。
大雨瞬間打濕了白飛飛的衣裳,濕透的衣裳緊貼着她玲珑的嬌軀,她不禁由內而外的瑟瑟發抖。
她的臉色木然,随着雨水,淚水終于傾瀉而下,痛哭失聲。
天空又是霹靂一聲,曲铮驚醒了過來,好不容易鑽出了被子,就看見沈浪正在含笑看着他。
沈浪柔聲道:“睡醒了就吃點東西吧。”
桌子上有四菜一湯,都是些家常小菜。
曲铮吃着吃着,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事,皺着眉問道“你今天沒有出去嗎?”
沈浪目光一閃,他的腳下正踩着白飛飛的紙條,說道“你怎麽不問我昨晚有沒有危險?”
他總覺得曲铮一點都不關心他的安危,所以很是心酸。
曲铮不在意道“你不是好好的坐在這裏嗎?我也沒看出你哪裏有受傷。”
沈浪苦笑,恐怕是他傷了太多女人的心,所以老天派了曲铮來懲罰他。
忽然,他的眉一揚,沉聲道“有人來了。”
果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沈浪開了門,只見外面一個勁裝少年在雨中站立着,正是方心騎。
方心騎抱拳道“沈公子,王爺命我等找尋白姑娘,冒昧打擾,請問白姑娘可曾來過這裏?”
沈浪還未回答,曲铮已驚訝道“白飛飛?”
沈浪道“方兄,白姑娘确實不在這裏。”
方心騎道“既然不在這裏,在下這就告退。”
他說完,轉身大踏步而去。
曲铮手裏拿着剛才在桌子底下撿到的,已經破破爛爛的紙條,打開看了後,瞪着沈浪,眼中的神色宛如看着一個負心漢,什麽也不想說。
他終于想起來了,沈浪沒赴白飛飛的約。
沈浪又在苦笑,解釋道“白姑娘在這個非常時期約我見面,我若是去了,柴玉關一定會懷疑的。”
曲铮道“白飛飛失蹤,一定是還等在那裏,”他想了一下,突又道“不對,已經來不及了,我們直接去花神祠。很多事我以後再慢慢解釋,現在先不要問。”
白飛飛不知道哭了多久,忽聽一人問道“你為何哭泣?”
白飛飛一驚擡頭,只見一人從樹影中緩步走來,也是渾身濕透,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正是獨孤傷。
他又道“你在這裏等人?”
白飛飛點頭。
獨孤傷道“他沒有來?”
白飛飛垂首,嬌軀在雨中輕輕顫抖,嬌弱可憐。
獨孤傷看了她一眼,就轉過了目光,冷冷道“是你的情人嗎?”
白飛飛頭垂得更低,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獨孤傷沉默了半晌,說道“王爺命我來找你,你随我回去吧。”
白飛飛驀然擡起頭,滿臉的驚慌失措,顫聲道“不……不……我不回去,求求你……”
獨孤傷道“你不願意和王爺在一起?”
白飛飛凄然道“你明明知道我是被逼的……”
獨孤傷又是沉默了很久,說道“我可以幫你,你随我來。”
花神祠殘破而頹敗,在一個很偏僻的角落裏,和這個新建的園林極不相襯。
這時,大雨已漸漸停了。
花神祠後面有一個岩洞,獨孤傷把白飛飛帶到了岩洞前,說道“你先在這裏等着,我去找沈浪和王公子再過來。”
白飛飛木立不動,幽幽道“你要找沈浪?”
獨孤傷道“正是。”
白飛飛喃喃道“沈浪啊沈浪,你自诩俠義,我如果抓了你的朋友,你會過來救他嗎?”
獨孤傷變色道“你說什麽?”
他的話音未落,白飛飛的纖纖玉手已點住了他的穴位。
他倒在了雨地上,驚恐的叫道“你是幽靈宮主!”
白飛飛俯身看着他,說道“你現在才認出我來,不嫌太晚了嗎?”
“一點都不晚。”
忽聽一人在遠處大聲道。
白飛飛大驚回頭,只見沈浪帶着曲铮飛掠而來,倏忽到了她的面前。
說話的正是曲铮。
白飛飛立刻飛身退後了幾十丈。
曲铮和沈浪也不管白飛飛,一左一右扶起了獨孤傷。
曲铮急道“我們趕緊走,柴玉關已經快來了。”
沈浪突然沉聲道“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大地都似乎在震動,最前面的是十幾個勁裝少年,正是急風十三騎,領頭的正是方心騎。
後面還有幾十個黑衣人,分兩隊而立。
過了片刻,一個人從遠處負手緩步而來,高鼻鷹眼,正是快樂王柴玉關。
獨孤傷瞧見了柴玉關,臉色更是面無人色,既使有沈浪扶着他,他還是幾乎站立不住。
十幾年來,他在柴玉關的高壓虐待下,造成了無法挽救的心理陰影,尤其是在他已經背叛了的事實下。
柴玉關并沒有看他,對白飛飛招了招手。
白飛飛走了過去,站在柴玉關身邊。
柴玉關這才一一瞧着沈浪三人,最後停留在曲铮身上,盯着他,碧綠色的眼睛光芒不住閃動。
曲铮回眸直視着對方,他從來也不怕跟別人比誰的眼睛大。
柴玉關道“很好,你想必便是大名鼎鼎的王憐花了,除了你和沈浪,還沒有人敢直視本王的眼睛。”
曲铮哈哈一笑,說道“好說,好說。”
柴玉關道“你的膽子真不小,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救這個叛徒。”
獨孤傷臉上汗出如漿,嘎聲道“是我背叛了你,與他們無關。”
柴玉關冷冷道“住口!你沒資格和本王說話,更沒資格和本王談條件。”
獨孤傷拼命的咬着牙,不住的顫抖,硬是不敢再說一個字。
他對柴玉關的恐懼實在已經深入骨髓,這跟勇氣無關,是無法控制的本能。
柴玉關道“本王現在殺你們實在是易如反掌,但是這樣殺人卻無趣得很,也太便宜了你們。”
沈浪一直在緊緊扣住曲铮的手,沒有說話。
這時聞言沉聲道“你待怎樣?”
柴玉關道“除了本王立刻殺了你們,還有第二條路走,就是本王放了你們,在一個時辰內,絕不追趕。”
曲铮道“貓戲老鼠麽?你的條件是什麽?”
柴玉關拊掌道“還是王公子知道本王的心意,只要你們殺了這個叛徒,本王立刻就放你們走,絕不食言。”
他的真正用意是想讓三人自相殘殺,他以此為樂,可他的樂趣注定要落空了。
曲铮也不說話,突然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黃色卷軸。
柴玉關目光一閃,說道“果然是你。”
曲铮說道“你看了裏面的內容以後,我再和你談條件。”
柴玉關瞪着他,微一點頭。
方心騎立刻快步從曲铮手裏拿過卷軸,打了開來,拿出一張紙,才交給了柴玉關。
柴玉關只瞧了一眼,便臉色大變,額頭上的青筋不停跳動,臉色越看越是鐵青。
他的手下都吃了一驚,因為他們從未看過他們的王爺有過這麽失常的神情。
柴玉關把紙張緊緊的團在手中,過了片刻,攤開手心,紙張已化為飛灰,風一吹,再不複存在。
氣氛凝窒的令人透不過氣來。
沈浪暗暗戒備,憑他的武功,若是拼死一搏,未必不能護了曲铮周全。
柴玉關一直在瞪着曲铮,目中發出了怨毒的光芒,不知道為什麽,卻一直強忍着不動手。
過了良久,他長長的吸了口氣,說道“你的條件是什麽?”
曲铮淡淡道“貓戲老鼠這種事情就免了吧,反正遲早會被抓的,這個卷軸,換我們三個人三個月的命,三個月後,任殺任剮。”
柴玉關又是瞪了他許久,臉上的表情奇異之極,終于說道“成交。”
一旁的白飛飛嬌笑道“王爺,賤妾有個不情之請,他們三人能不能交給賤妾看管?”
柴玉關沉吟片刻,說道“準了。”
就這樣,沈浪曲铮和獨孤傷在一個石室裏關了一夜。
然後第二天清晨,柴玉關的車馬就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快活林。
三個人都被點了七八處穴道,關在一輛馬車裏,車轅上還有四條大漢,監視着他們。
曲铮這次是真的受了活罪了,被點了穴道,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全身又酸又痛,肚子又餓着要死。
沈浪一直凝視着曲铮,眼神溫柔如水,柔聲道“铮兒,你堅持住,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曲铮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說道“我知道,我很放心。”
獨孤傷慘然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沈浪安慰他道“獨孤兄,這絕不是你的錯,在下直至今日才想明白,其實柴玉關一直都沒有信任過任何人,遲早會有這麽一天。”
車馬走到了第二天,一行人就出了玉門關,真正到了關外。
在路上一個夜晚,遇到了沙漠強盜龍卷風,總算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這一日,他們來到了快活王真正的老巢,千年傳說中的地下王城。
☆、結局之前
這日一行人經過無數個風沙艱苦的日子,終于到了一個叫做洛瓦子的綠洲。
這個綠洲是沙漠一個補水的地方。
柴玉關和白飛飛先行帶着精銳部隊趕往目的地。
方心騎則看押着沈浪,曲铮,和獨孤傷三人在後面緩行。
這日進入了沼澤地,方心騎将三人用黑巾蒙住了眼睛,分了開來,各乘一個小轎。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走了無數個臺階,當曲铮的黑巾被解開時,什麽輝煌燦爛的王城也沒有看到,只看到自己身在一個巨大的石室中,裏面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甚至沒有一張床。
他不禁嘆了口氣,喃喃道“這是什麽差別待遇嘛,就因為我不是主角,就連看風景的權利也沒有了。”
曲铮當然知道這裏是樓蘭古城,是古代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國。
樓蘭是漢朝時一個西域小國,千百年前戰敗之後被沙漠掩蓋,一直到十九世紀時被瑞典著名古跡學者”斯文.赫定”考古時無意中發現,成為轟動國際的大事,載入史冊。
這是一個真實的樓蘭古代地下王城。
曲铮一旁坐着獨孤傷,聞言歉然道“是我連累了王公子,不知道他們把沈兄帶到哪裏去了,希望不要有事才好。”
曲铮道“白飛飛愛着沈浪,不會去虐待他,現在一定是在好吃好喝的供着。”
獨孤傷驚訝道“原來如此,她當時在等的心上人是沈浪。”
曲铮呵呵一笑,說道“是啊,沈浪這個男人天生就該被女人一見鐘情的。”
獨孤傷沉默着不再說話,他本來就是不喜多言的人。
曲铮伸了一個懶腰,站起來在石室中走來走去。
自從他們被方心騎看管以來,解了穴位,只是用了讓人使不出內力的藥。
這種藥對于曲铮這個沒有內力的人來說,等于沒有,仍然像正常人一樣,行動自如。
來到樓蘭古城的第七天,方心騎親自給二人送來飯菜,并帶來了一箱嶄新華美的衣裳,負手站在一旁,含着笑看着兩人。
他笑道“這些衣衫,俱是蘇州瑞蚨祥的精品,請二位選好了換上,因為明日便是王爺和白姑娘大喜的日子。”
曲铮也笑了,他在笑明日事情結束,就可以回家,說道“不必選了,我穿大紅色的,大紅的喜慶。”
獨孤傷忍不住問道“沈浪呢?”
方心騎微笑道“沈公子的起居一向由白姑娘親自打理,二位盡管放寬心。”
曲铮說道”方少俠,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這個方心騎雖然說是柴玉關的人,但不算壞人,在路上對他們多有照顧,也好說話,幾乎有求必應。
果然方心騎點頭道“請說。”
曲铮道“我要見白飛飛,你就說是我的臨別遺言,她一定會見我。”
方心騎道“這個沒問題,在下這就去幫你傳個話。”
曲铮笑道“多謝!”
白飛飛真的來了,笑容甜美,一臉的容光煥發,她随手點了獨孤傷的暈穴,讓人暈倒在地,才說道“你有事就說,我今天心情好。”
“有些事情我不明白,所以找你問個清楚。”曲铮問道“安玉魂是不是你殺的?”
白飛飛輕笑一聲,說道“你既然都知道了,還問什麽?”
曲铮神情複雜的盯着她,說道“我想,安玉魂那個情藥肯定在你身上,你用它對沈浪霸王硬上弓了是吧。”
曲铮知道,在來這個王城的第一天,沈浪已經被迫和白飛飛這樣那樣了。
兩個人分別結束了處男和處女之身,邁向了新世界的大門。
白飛飛臉色微變,沉默片刻,又銀鈴般笑了起來,說道“真是什麽事也瞞不過你,不愧是那個人的兒子。”
曲铮嘆息一聲,道“你為什麽不說我們是兄妹?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你世上唯一的親人。”
白飛飛沉下了臉,冷冷道“如果你想要我救你,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會為了任何人壞了我的大計。”
曲铮道“我知道,我只是奇怪一件事,明日就是你成親的日子,柴玉關好歹是你的未婚夫,你和沈浪紅杏出牆,他怎麽不聞不問,要知道像他那樣的人,無論任何人做了任何事都休想逃過他的耳目。”
白飛飛瞪着他,臉上的神色奇異之極,沉默良久,冷冷道“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都要死了,就讓你做個明白鬼,我和他成親,也不過互相利用而已,他希望借我的力量進軍中原,他好當上九五之尊,而我唯一的條件,就是要做他名正言順的王妃。”
柴玉關若是娶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白飛飛,一旦傳聞天下,他必定顏面掃地,再也無法稱雄于世。
這就是白飛飛為她慘死的母親瘋狂報複的方式,不惜犧牲自己一生的清白。
曲铮皺眉道“你的力量?你有什麽力量?就憑你那幾個鬼裏鬼氣的手下?”
白飛飛臉上浮現了詭異的笑,說道“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女人,尤其是我白飛飛。”
曲铮道“我還是不明白,他就算不喜歡你,也不應該任由自己戴綠帽。”
白飛飛道“他不喜歡女人,只喜歡男人,這回答你滿意了嗎?”
曲铮這下真的吃驚了,原來如此,柴玉關有這樣特殊的秘密,這樣很多事情都能想得通了。
白飛飛道“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曲铮道“我知道你對沈浪那樣,除了得不到他的心,不甘心之外,最重要的是想要為他生下一個孩子。”
“我現在毫不懷疑你是我哥哥了,我的心事只有你才了解,不錯,”她吃吃的笑了,臉上盡是癡迷之色,”我一心想瞧瞧,我和沈浪生下來的是怎麽樣的一個孩子,我想得發瘋,想得要死。”
白飛飛瘋狂的笑着,石室中回蕩着她尖利的笑聲,她大笑道“天下最正直,最俠義的男人,和一個天下最邪惡,最毒辣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會怎麽樣?是正直?是邪惡?是仁愛?還是充滿仇恨?你說是不是有趣得很。”
曲铮道“無論是怎麽樣的人,那孩子必定是十分優秀的人,身為他的舅舅,我也很高興。”
白飛飛聞言笑聲頓止,瞪着他,緩緩道“可惜你看不到了,因為明日婚宴後,就是你們的死期。”
曲铮臉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說道“那也未必,好妹妹,你生下了那孩子後,若是男孩子,就取名叫阿飛吧。”
白飛飛一怔,說道“為什麽要叫這個名字?”
曲铮笑道“阿飛,阿飛,好聽好記,朗朗上口,而且一聽就是你白飛飛的孩子。”
白飛飛終于說不出話來了。
曲铮則是喜滋滋的笑容滿面。
沈浪和白飛飛幾夜歡愛生下的孩子叫阿飛,是小李飛刀系列裏,多情劍客無情劍裏的神秘少年阿飛。
阿飛一生中最喜愛的人,也是唯一的朋友正是大名鼎鼎的李探花李尋歡。
在這一瞬間,曲铮改變了婚宴後馬上離開任務位面的打算,下定決心守着懷孕的白飛飛,直到生下小阿飛為止。
曲铮從未當過舅舅,心中充滿了為人長輩的喜悅,遵循自己的心意延長離開的日子。
至于沈浪的心情如何,如何自處對他的情意,早就被他抛到九霄雲外,一心一意的期待着小阿飛的出生。
沈浪在過了七日瘋狂痛苦又绮麗的日子後,又見到了曲铮。
獨孤傷穿着紫色的衣服,直着眼睛,面無表情,誰也不看。
曲铮穿着大紅的衣裳,紅得絢爛,更顯的雪膚玉肌,眉目如畫。
他的臉上仍然是兩人初見時的笑意盈盈,招呼道“嗨,沈浪,好久不見了。”
“铮兒……”沈浪啞着嗓子說不出話來,凝視着他,心髒一瞬間絞痛起來,幾乎無法呼吸,每呼出一口氣都是痛的。
“铮兒……铮兒……铮兒……”他心裏不停的反複呼喚,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他的痛苦。
他身上的穴位已經暗中沖開了,婚宴中一定能瞅準機會帶着曲铮趁亂離開。
離開後,兩人就找個山青水秀的地方,隐居世外,過逍遙快樂的日子。
曲铮完全聽不到沈浪的心聲,只是興致勃勃等待着最後的時刻到來。
王城的禮堂富麗堂皇,巨大的石柱上,雕着精美而古拙的圖案,鮮紅的地毯,直鋪上白玉長階。
殿堂的紗帳後,坐着一群少女樂手,十六個童男童女,手捧花籃,自紅毯盡頭,踏着樂聲的節奏走了出來。
紫緞長袍,頭戴王者高冠的柴玉關,在方心騎和另三個英俊少年的圍擁下,顧盼之間,走上紅毯,走到高階上坐了下來。
新娘子久久不至,幾乎耽誤了吉時,柴玉關臉色沉了下來。
方心騎忙輕聲向柴玉關解釋。
又過了半晌,柴玉關展顏一笑,說道“來了。”
新娘子終于鳳冠霞帔,豔光四射的來了。
只有曲铮知道,這女子不是白飛飛,而是他的便宜娘王夫人。
白飛飛被她在梳妝打扮時,迷暈了,裝在一口箱子裏。
王夫人的打算是借柴玉關的手殺了白飛飛,并告訴他白飛飛是他的親生女兒,讓他一世英名掃地。
這真是毒辣的計謀,當然王夫人注定無法成功。
兩人禮成後,衆人酒過三巡。
外面突然來了一群不速之客,為首的是長得奇形怪狀的波斯人蔔公直。
這蔔公直擅長巫術遁逃法,正是王夫人的手下,他帶來了一個黃金鑲嵌的大禮箱。
禮箱打開,裏面竟然裝着一個女人。
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正是被王夫人易了容的白飛飛。
衆人發出了驚呼聲。
柴玉關臉上還是不動聲色,只是問道“這女子是誰?”
蔔公直道“她自稱王爺的妻子,想破壞王爺的婚禮,”他說着看向新娘子,又道“她還說,新娘子是王爺的女兒。”
柴玉關臉色終于變了,喃喃道“本王的女兒?”
蔔公直臉上帶着詭異的笑,解下自己腰間的黃金彎刀,雙手捧給了柴玉關,大聲道“是啊,王爺還不殺了這個妖言惑衆的女子?”
柴玉關臉上也帶着奇特的表情,突然仰首大笑道“你既然叫本王殺她,本王只有殺了她了。”
大笑聲中,接過黃金彎刀,刀光一閃,雷霆電閃驚鴻般閃向了一旁的新娘子。
在衆人的驚呼聲中,新娘子飄飄然飛向了殿堂的廊柱上,宛如九天仙女,她嬌叱道“你瘋了麽?”
柴玉關大喝道“區區詭計,也想瞞得過本王!”頓了一下,厲聲道“守四門,莫要放走一個。”
蔔公直見事跡敗露,身形滴溜溜的一轉,只聽砰砰砰幾聲,他身上爆湧出一片紫色的濃霧。
片刻間濃霧竟然充滿了殿堂。
人群大亂,呼喝之聲四起。
大亂中,沈浪早已拉着曲铮,解開了獨孤傷的穴道,沖向了箱子,背起了白飛飛,一路勢不可擋的沖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本來想結束這篇,另開一篇阿飛外傳的。
阿飛與李尋歡是CP,但是我想來想去,我可憐的收藏率,點擊率,評論數還有積分呀?
另開一篇的話,就會一朝回到解放前,人氣更低了。
所以我想來想去,幹脆改個名,分為兩大篇,一篇武林外史劇情之行,另一篇阿飛之纏情。
各位看官以為如何?
改名為劇情修複師同人之行。
☆、不是結局的結局
沙漠裏有一夥有名的強盜,為首的名叫龍卷風,殺人如麻,十分剽悍,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快活王柴玉關,因為柴玉關搶了他許多生意,也殺了他許多兄弟。
三個月前,有一個人突然前來投靠他,自稱複仇使者,那人武藝高強,智計無雙,和柴玉關有不共戴天之仇,需要借助他的手下殺了柴玉關。
龍卷風大喜,奉這人為軍師,在半月前對回沙漠半途的快活王手下突然襲擊,小勝了一回。
今日,龍卷風和軍師再次集中人馬,急行到了柴玉關的老巢地下王城,哪知道只見一片火光沖天,映得天空也紅了。
兩個人都驚呆了,不敢置信。
火焰不知道燒灼了多久,終于慢慢熄了。
龍卷風和軍師小心翼翼的走入火場中,只見一片焦土,屍橫遍地,十分慘烈。
軍師淩厲的目光突然一凜,只見一個巨大的橫梁下有兩具十分特別的屍骨,一具嬌小,一具高大,特別的是兩具屍骨糾纏在一起,看起來既像是恩愛的戀人,又像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同歸于盡。
那具高大屍骨右手指上戴着三枚奇形的戒指,紫金色的光芒在夕陽下仍是閃着金光。
龍卷風也盯着這三枚戒指,長長的吸了口氣,沉聲道“這屍骨必是快活王無疑了。”
軍師沉默了很久,竟然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嘆息聲中竟然是說不出的傷感,緩緩道“沒想到這人一世枭雄,竟是如此死法,和一個女人糾纏至死。”
龍卷風哈哈笑道“不管怎樣,心頭大患已除,從此之後這沙漠千裏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他轉頭大喝道“兄弟們,回營!”
衆手下轟然應聲。
一行人走到了半路,這一日傍晚在避風處紮營。
軍師正在帳中和龍卷風對坐飲酒,突然帳前傳來了騷動聲。
龍卷風喝道“出了什麽事?”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一個人呼得一聲飛了進來,砰得一聲重重摔倒在地。
龍卷風吃了一驚,霍然站起身,只聽一人哈哈大笑着大踏步走了進來。
只見這人蓬發敞胸,氣宇軒昂,一雙又大又圓的貓兒眼,赫然竟是熊貓兒。
熊貓兒終于出現了,他身後還跟着一個絕色少女,神色憔悴,正是朱七七。
熊貓兒哈哈大笑道“金兄,好久不見了。”
軍師正是失蹤已久的金無望,他早已驚呆了,呆了片刻,大叫一聲,沖上前去,和熊貓兒抱在一起,兩人皆是熱淚盈眶,又哭又笑。
朱七七眼圈也紅了,等兩人平靜下來,忍不住問道“金大哥,沈浪呢?”
金無望聞言又是一怔,說道“沈浪?我很久沒見過他了,我以為他和你們在一起。”
熊貓兒皺眉道“我們也很久沒見到沈浪了。”
朱七七急了,說道“是啊,我們早就失散了,就是聽說在金大哥這裏,我和貓兒才找來的。”
金無望奇道“怎麽會,你們聽誰說的?“
“報,有一個自稱沈浪的人指名來找軍師。”突聽龍卷風的一個手下快步進來,大聲道。
“沈浪!沈浪!”朱七七聞言大叫着沖了出去,熊貓兒和金無望俱是驚喜若狂,早已如風般掠了出去。
再說沈浪他們逃出地下王城,在沙漠行走了幾天後,曲铮利用空間知道了金無望的駐紮之地,有意無意的引沈浪他們來到了附近。
沈浪先行探路,遠遠看到了帳篷,大喜過望,急忙掠身上前,拉住一個哨兵叫他通報。
果然過了沒多久,只見三個人從最大的帳篷中瘋了似沖了過來。
赫然是熊貓兒,金無望和朱七七。
四個人用力的擁抱在一起,大叫着又笑又哭,鬧了好久,連跟着出來的龍卷風看着也心有感觸,羨慕這四人深厚的友誼。
沈浪激動過後,忽然失聲道“曲铮他們還在後面,我們趕緊過去。”
四人展開身形向前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