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1)
從寒山寺回來之後,沒過多久小花的夥計就把裝備送來了,我們收拾了一下,便出發前往昆山周莊鎮銀子浜,這裏已經是一個景區了,游客還是很多的,因此我們的到來也不顯得突兀,可是正是因為游客多,才不好下鬥。
我問小花,“我覺得你很有發言權,畢竟是解當家的。”
小花白了我一眼,“倒鬥倒到景區,我也是頭一次見。”
胖子出主意,“我們自己租條船,然後劃到沒人的地方,換了衣服下水怎麽樣?”
小花看着胖子,點了點頭,“這主意不錯,”胖子嘚瑟,“那是,胖爺這麽多年不是白混的。”小花繼續道,“不出一天,絕對有人報警說有三個人失足落水了。”
小花的意思是,租船容易,可是要是到晚上收工收船我們還沒回來,那估計老板要麽是覺得我們帶船跑了,要麽就是水上迷路了,要麽就是落水了,但是無論哪一種,都能招來警察蜀黍。
三個人商量了半天,我看了看附近的水域,突然就想到,“你們會尋龍點穴麽?我的意思是,我們商量了半天,可是前提是知道在哪兒下水……”
現在我們連墓大概位置都不能确定,商量這些并沒有卵用。
小花大驚失色,“吳邪你個夾喇嘛的連鬥在哪兒都不知道?”
後來我們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客棧暫時住下了,因為小花在知道我這個筷子頭只夾了胖子和他兩個人之後,說什麽都要罷工。
胖子和我都只有一次下水鬥的經驗,小花說沒下過這種鬥,都不是專業人士,下去了,用小花原話說,也就是為數百年沉寂的鬥添個人氣兒,多個新鮮的亡魂。
最後小花說會再找個夥計,這樣心裏有底,我想也是,就同意了。
過兩天,當小花帶着那個夥計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曾經我通過蛇,讀悶油瓶走過的路,讀到很多有關悶油瓶的記憶,有一次,在一個僻靜的院落,我讀到了一個叫做蛇祖的人的身上,感覺,雖然不能說話不能有什麽動作,卻是親身又一次經歷了和悶油瓶一起行事。
而我面前這個人,跟記憶中的蛇祖帶給我的感覺一樣。
可是如果我面前這個人真的是蛇祖,那他不應該早已經死了麽?我不敢相信,還會有誰,能夠活這麽久,容貌卻不變。不是誰都是張家人,不是誰都是悶油瓶的。
小花開口介紹,“來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蛇祖,瞎子推薦過來的人,本事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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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注意到他衣服下面不明顯的鼓鼓囊囊,如果他真的是蛇祖,那麽衣服下面應該就是蛇。
我回到房間整理裝備,卻突然想到了那個算命的說的話,自嘲的笑了笑,算命的總是會故弄玄虛,我竟然一直挂念着他那句話,難不成重新來一遍,做事便畏手畏腳了不成,随即不再放在心上,可是蛇祖的出現,卻讓我很不安。難道真的還有另外的不會老的人?
我又想起來了瞎子,他好像也沒有變過容貌吧,小花認識他十幾年,小花都從小籮蔔頭長成名動京城的解當家的,可是瞎子還是那個模樣。
我覺得我有必要找機會,問問瞎子,他們這樣的人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趁着夜色,我們到了一個人跡比較少的地方,胖子突然沖我擠眉弄眼,“天真,在這種古鎮大半夜的跑出來,有沒有覺得很浪漫?”
我瞅了瞅冷冰冰的蛇祖,神色肅然的小花,以及胖子,“連個大妹子都沒有,和右手浪漫麽?”
胖子卻一副鬼上身的樣子,“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嘛,這種古鎮不我們不應該跟着詩情畫意麽?”
我沒再應聲,不然胖子會越說越嘚瑟,實在沒見過哪家的浪漫是在古鎮相約去倒鬥。我擡頭看看天,月亮都沒出來,陰沉沉的。
這個時候,蛇祖放出去的一條蛇回來了,然後蛇祖說,“跟我來。”便跳下水了,我們幾個脫了外套,裏面是潛水服,以及一些潛水裝備,也跟着下去了。
現在的河還算是景區內,順着水勢游,不知道過了多久,明顯感到水流變急了,因為是順水游,所以速度也就快了,游了大概都要一個小時了,我覺得身體很吃力,有些受不了,這個時候,蛇祖潛水到水下,而這時附近的景色已經很陌生了。
水下有一處洞,我們跟着蛇祖鑽了進去,這洞并不寬,胖子勉強能通過,但是狹窄的地方游泳感覺很不舒服,好像是在什麽怪物的食道裏一樣。
但是沒一會兒,我們便游了出來,感覺空間寬曠了很多,讓我有種從下水道到了大海的感覺。我以為蛇祖會向下游,畢竟據說沈萬三的墓同樣是海底墓,但是蛇祖卻出水了,我們自然跟着出來了。
周圍黑漆漆的,小花打開了手電筒,照亮了周圍,我這才發現,這是一個很小的空間,蛇祖的衣服濕了,他身上盤旋的蛇都顯出了身形,這麽直觀的看上去,感覺還是很惡心的。胖子五官都扭曲了,問道,“嘿,哥們兒,你這家養的蛇不咬人的吧?”
蛇祖看都沒看胖子一眼,沒回答,要是以胖子以往的脾氣,肯定急,但是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怕那蛇給他身上來一口,或者是有悶油瓶為先例,被忽視習慣了,居然沒吭聲。
小花摸了摸身邊的牆壁,然後又敲了敲,露出一個不敢相信的表情,“這鬥一半在地裏,一半在水裏?這是怎麽做到的?!”
我聞言也敲了敲,沒感覺出有什麽不一樣的,胖子問,“怎麽樣的一半一半?是上半部分在地裏下半部分在水裏?還是左半部分在地裏,右半部分在水裏?”
小花聞言皺眉,半開玩笑的語氣道,“你怎麽不說這鬥是上半部分在水裏,下半部分在地裏?”
胖子無力,“想象不來,你說的那哪是鬥啊,是插秧呢吧?”
蛇祖這個時候卻出聲了,是對着我說的,“這鬥的确是上半部分在水裏,下半部分在地裏。”
作者有話要說: 要停更一段時間了,我要去長白山了,大概21號能回來吧……\(^?^)メ(^?^)ノ
☆、七夕節+817賀文《抱我一下好不好》上篇
吳邪穿着張起靈的衣服,蜷縮在青銅門前,他覺得有些冷,但是想到馬上小哥就要從青銅門出來了,就覺得這點冷也沒什麽的。
迷迷糊糊的似乎是睡了過去,萬萬沒想到,一睜眼卻發現自己換了個地方。
周圍飄散着大巴車的味道,那種濃濃的車尾廢氣的味道和汽油味道,讓吳邪不适的皺了皺眉,坐起身來環顧四周,發現周圍好多人在眼神奇怪的看着自己,吳邪站起身來,瞅了瞅自己,身上穿的還是小哥的衣服,雖然看起來很有些年頭的樣子,都是灰,但好歹是穿着衣服了。
再擡頭打量四周,這次吳邪認出來了,自己這是……在長白山門口?還是北坡的正門口?
之前沒留意,現在這麽一看,突然發現好多人穿的衣服跟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樣,什麽時候小哥改行批發銷售藍色連帽衫了?
而且人真的很多,整個場地停滿了大巴車,山門口也排起了長長的隊,即使是記憶中的旅游旺季,也不會有這麽多人,吳邪有些納悶,這是什麽情況?
這個時候,有一個穿着藍色連帽衫的妹紙跑了過來,笑的特別甜,“嘿,你也是稻米麽?很難見到居然有男稻米诶,你長得好帥,你要是化了妝cos小哥絕對很還原。”
吳邪愣了愣,你在說什麽為什麽我一句都聽不懂……以及妹紙你口中的小哥是我認識的那個小哥嘛?
即使不太懂,但是還是裝作了解,接話道,“嗯,謝謝,不過今天人好多啊。”
妹紙點頭,一臉排隊的痛苦但是同時又很自豪的糾結表情道,“那是,畢竟今天可是817啊,小哥今天可就要回家了。”
吳邪愕然,原來她口中的小哥真的就是自己認識的小哥?
吳邪之後和妹紙聊了聊,然後微笑目送妹紙離開回到團隊繼續排隊,然後便忍不住捂臉,什麽鬼,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是一本叫做《盜墓筆記》的書中的情節?自己還是主角?哪家的主角這麽凄慘莫名其妙卷進去莫名其妙的事裏,還經歷了夠格參加比慘大賽的淫生?這就是所謂的我是被上天選中的人麽?
吳邪不淡定了一會兒,就若無其事的走到長長的隊伍後面,排隊。
雖然似乎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越,雖然不知道是怎麽穿過來了,雖然對于自己是所謂的書中人有點……接受不能,但是既然今天是817,那無論如何,他還是要進一次長白山的。
排隊的過程中,吳邪打量着形形色色的連帽衫,也注意到了一些T恤上面印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字,雖然并不能理解都是什麽鬼但是能看得出來都是和自己或者是和悶油瓶有關系的。
莫名其妙的成了明星的感覺還不錯,這麽多人為了自己或者是悶油瓶而從各個地方趕過來,讓習慣了地下工作低調行事的吳邪一時間有些接受不能,一邊難免的得意,一邊又看着不遠處的警車,想着不知道會不會下一秒警察就會跑過來逮捕他,盡管覺得自己每次倒鬥都倒的很憋屈,但好歹也是歸屬盜墓賊這個分類的。
直到排隊快要排到山門口,吳邪淡定了,沒有妹紙認出來自己歡呼要簽名,也沒有警察拽着自己的衣領往監獄拎。
不可否認,吳邪失落了,泥萌都是為了老子來的居然認不粗來老子麽……
接下來吳邪排隊排的都要失去耐心了,隊伍實在太長,環保車又要排隊,吳邪都想直接離開隊伍,自己找路上山了,可是周圍人擠人,他想離開也擠不出去。
而且再看一眼後面長長的隊伍,吳邪又覺得心裏舒坦了。
一路颠啊颠的,吳邪有些疲憊的睡着了,在這種明明很嘈雜又未知的世界,卻莫名的心安。
當吳邪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大家都要下車的時候了,大衆都準備排隊上天池,吳邪則是準備脫團,安安靜靜的找路去青銅門。
結果剛剛邁開一步,就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小腿上挂着一個孩子。孩子看到吳邪低頭看他,也擡頭回望吳邪,清清冷冷的表情,沒什麽溫度的眼睛。吳邪當時就驚呆了,特別不客氣的問,“你誰啊?!”
小孩子沒有答話,吳邪艱難的擠出了人群,到了一個稍微寬敞一些的地方,發現小孩子還是挂在自己腿上,于是皺眉,“你是哪家小孩?走丢了麽?”
小孩子不答話,只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吳邪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這才發現自己的褲子上的腿包出的挂環和小孩子的衣服挂在一起了。十分的纏綿,根本扯不開。
吳邪只好坐在了地上,随着他的動作,小孩子也只能跟着矮下身子,小小的後腦勺對着吳邪。
吳邪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發,然後在小孩子一臉你幹嘛的表情裏尴尬的去扯挂環。這一看,才發現小孩子身上的衣服很奇怪,破破爛爛的,甚至都不能稱為是一副,直接拿了布裹着身子似的。
要是用勁兒扯,搞不好小孩子的衣服就直接報廢,吳邪“啧”了一聲,索性直接把腿包摘了下來,然後環在小孩子身上,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的腰包一樣。
然後對小孩道,“你可以走了。”
小孩子點了點頭,站起身,但是看了看四周,卻很迷茫。
走?可是應該走去哪兒?
吳邪本來都要離開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小孩子,明明知道不該同情心泛濫,可是這個孩子的眼神實在太熟悉了,很像小哥,于是又折返回來,“你爸媽在哪兒?我送你怎麽樣?”
小孩子搖了搖頭,但就是不說話。
吳邪納悶了,不可能每個有這樣的眼神的都是小哥那樣的死面癱吧?難道這個孩子是個啞巴?再看看小孩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不止是啞巴,還是個乞丐?
頓時眼神就柔和了一點。
小孩子抿了抿唇,看着吳邪,沉默,半響,走到了吳邪身邊,什麽都沒說,只是伸出來手,拉住了吳邪。
既然我不知道走去哪兒,那跟着你行麽?
吳邪看着小小的孩子,也就五六歲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這裏人山人海,随便丢這兒被拐了怎麽辦,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有家的,只能先帶着了,想到這兒就回握住小孩子的手,像是握在手心一個小冰塊兒。
本來吳邪還是打算繼續脫離路線的,但是這個時候,一個穿着武警衣服的人過來,一副你不按路線走是不是要倒鬥的表情看着吳邪。
吳邪果斷轉身再次加入排隊大軍。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就跟着上了去天池的車。
去往天池的路很不好走,彎彎繞繞,小孩子很努力的坐直身子想要坐穩,但是根本無濟于事,再一個猛轉彎後,還是倒在了吳邪的腿上。
小孩子若無其事的繼續努力坐直,這個認真的模樣倒是把吳邪逗笑了,于是直接把小孩子按到了自己懷裏,小孩子掙紮了一下,吳邪卻沒有放開的意思,小孩子默默,反正感覺挺舒服的,那就給你抱抱好了。
車裏的人們東倒西歪,小孩子安安穩穩的被吳邪抱着,不時的擡頭看一眼抱着自己的人,心想,這是個好人。
當車停下來後,小孩子知道要下車了,頭還埋在吳邪懷裏,有些不舍的深吸一口氣,結果沒成想這一口氣吸了滿滿的一口灰塵,一下子便推開吳邪咳嗽了起來,吳邪大驚,連忙擡起小孩子的頭。
小小的孩子,精致的小臉,因為劇烈咳嗽,搞得眼睛裏濕漉漉的,吳邪一下子呆了一下,某個叫做萌點的東西一下子被戳中了。
滿心都是卧槽這孩紙好可愛快快叫蜀黍,蜀黍給你買糖吃!
前排開車的師傅看着賴在後座的兩個人,有點不耐煩,“幹啥呢?磨磨唧唧,快點兒下車啊!”
下了車明顯感覺到溫度的降低,冷的吳邪打了個哆嗦,低頭看了看小孩子,也是冷的夠嗆,于是就去租沖鋒衣的地方租了一件,順便買了幾個雞蛋,回身就給小孩子裹上了衣服,還把雞蛋塞在了小孩子的腰包裏,“餓了就吃啊,既然來了,我們上去看看天池怎麽樣?”
小孩子乖巧的點了點頭,但是又踮起腳拉了拉吳邪的衣服,吳邪不解的低頭看他,小孩子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沖鋒衣,問道,“你不穿麽?”
吳邪眨巴了下眼,“不用,山上溫度不定,過會兒就好了,不過你年紀小,受不得凍。”
小孩子也沒再說什麽,拉着吳邪的手就往天池的道上排隊了,吳邪笑着想,這孩子真乖,但是笑着笑着就笑抽了,剛剛這個孩子……貌似說話了吧?
吳邪拉着小孩子排隊,一邊排一邊若有所思的低頭看着小孩,小孩子卻只是看着不遠處的風景,眼中靜靜的,沒有一點小孩子應有的情緒。
吳邪又想到小孩子那種跟悶油瓶相仿的氣質,不禁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難道這個小孩子,是縮小版的小哥?!
吳邪低頭問,“你叫什麽名字?”
小孩子搖頭。
吳邪不甘心,蹲在小孩子身邊,然後扒開小孩子的沖鋒衣,和破布一樣的衣服,這個時候,正好一陣風吹來,小孩子身上一下子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後邊一個大媽道,“你這當爹的怎麽這麽冷還扒小孩子衣服啊,怎麽着小孩子是尿褲子了不成?”
這話一出口,小孩子頓時冰冷的小臉上神色更加不好了。
吳邪笑了笑,“沒,我就是感受下小孩的溫度,怕他發燒。”
大媽:“……”你家發燒是用手測體溫啊?
過了會兒,排隊排到半山腰,這個時候又熱了起來,山上的天氣本來就不穩定,這個時候熱了也不奇怪,小孩子伸手解沖鋒衣,看着像是要脫下來,吳邪連忙捂着,“別脫。”
小孩子眼神略疑惑,但是吳邪很堅持,“熱熱挺好的。”
這個時候大媽又憋不住了,“你這大人怎麽當的?小孩子知冷知熱你怎麽偏要反着來,不是親爹吧?”
啧,還真不是。
吳邪很淡定看向大媽,“不,我之前不是測了麽,他發燒了,捂捂出出汗就好了。”
大媽驚恐臉,你真的能用手測溫度啊,震驚半響,在吳邪以為大媽不會再嘴碎的時候,大媽愣愣的冒出一句話,“那你能給我測測不?”
吳邪:“……”
後來排隊到山頂,這個時候,小孩子也熱出來了一腦門的汗,吳邪很有成就感,在後面大媽一臉奇怪的神色中解開了沖鋒衣,便看到,小小的孩子身上,踏火的麒麟威風凜凜。
吳邪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這個時候,幾乎有些肯定這就是縮小版的悶油瓶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悶油瓶變小了,似乎還不認識他,但是要是自己面前這只是悶油瓶的話,那自己是不是用不着找青銅門了?
就在這個時候,自己前面一妹紙轉身過來,盯着縮小的張起靈的麒麟看了好久,特別佩服道,“這位帥哥,你家小孩在cos張小邪麽?真還原!”
吳邪愣了,張小邪?是誰?吳邪已經知道了自己是盜墓筆記中的人了,既然這位妹紙說張小邪,那應該也是盜墓筆記裏的人,可是自己為什麽不認識,難道和“它”有關?上帝視角的讀者們和作者們才知道的存在?
于是問道,“張小邪?”
妹紙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頭發,“啊,那是張起靈和吳邪的孩子啊,叫做張小邪。”
吳邪:“……”所以,自己未知的人生裏,會給張起靈生孩子?一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老子什麽時候具備懷孕生小孩的功能了?!
吳邪風中淩亂了半天,妹紙還繼續開心道,“還有黑小花!黑眼鏡和花爺的孩子!不過今天沒看到有人cos黑小花……”
吳邪深呼吸,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悶油瓶,不止自己會生孩子,小花也會具備這個能力?未來自己究竟遭遇了什麽才會有這麽逆天的功能吧?還是說将來自己會因為某種原因變性做人妖了?
作者,我跟你什麽仇什麽怨?!
吳邪默默的給小悶油瓶遮了遮麒麟紋身,這個時候隊伍也挪到了山頂。之前聽不清的來自山頂的各種口號現在聽得清清楚楚。
就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那群妹紙,正手做喇叭狀,滿臉興奮的大喊,“此生不悔入盜筆,但求一睡張起靈!吳邪我們不怕你,睡完起靈再睡你!”
七言四句,喊起來特別的朗朗上口,殊不知她們口中的吳邪正神色複雜的僵了一張臉,而張起靈則是略懵懂。
類似的口號還有很多,吳邪最開始的不自然聽到最後都麻木了,感嘆自己原來不是沒有女人緣,全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了。
天池周圍圍滿了人,吳邪個子高,能看到天池,這個時候沒有霧,看的很清晰,天池很美。然而張起靈小小的,能看到的只是一群又一群人的身影。什麽都看不到。
咬了咬嘴唇,略幹澀,特別不甘心。似乎有很好看的東西。
于是便擡頭看向了身邊這個好人。拉了拉他的衣擺,“抱我。”
小小的臉上滿滿的嚴肅感,簡潔的兩個字更像是普通的陳述,一點都沒有有求于人的樣子。
吳邪這個時候知道這是悶油瓶,因此多少有點接受不來,但是這不妨礙他逗小孩的興致,“你有求于我,說話是不是應該委婉點呢?這樣的小孩子才讨喜。”
張起靈沉思,然後果斷再次開口,“抱我一下好不好?”
吳邪啞然,面癱着臉稚嫩的聲音說這麽萌的話真的好麽?!你真的是悶油瓶麽?!
吳邪再次被戳中萌點,彎下身子把小小的悶油瓶子抱了起來,軟軟的身體依偎在自己懷裏,感覺特別美滿。
天池藍藍的,很安靜的感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總是給人帶來發自內心的震撼,天池水很安靜,就像是……
吳邪看了看懷中的小悶油瓶,就像是悶油瓶的眼睛。
很深邃,很美好。
安靜了看了一會兒,便下起了雨,吳邪皺了皺眉,用沖鋒衣仔仔細細的把張起靈包的嚴嚴實實的,然後便準備下去了。
張起靈推了推吳邪,掙脫出吳邪的懷抱,吳邪不樂意,“怎麽了?”
張起靈把自己身上的沖鋒衣扒下來,遞給吳邪,吳邪自然不打算接,可是張起靈也很固執,沒有收回的意思。半響,還是開口說話了,“你穿着,再抱着我。”
吳邪聞言,明白了張起靈的意思。也明白了,他是怕自己被淋着。
吳邪接過衣服,穿好之後,再次抱起來張起靈,把兩個人裹在一起。張起靈的胳膊摟着吳邪的名字,在吳邪沉默的時候,難得的主動開口,“你叫什麽?”
吳邪張口欲答,這個時候,不遠處又傳來一陣妹紙們的吶喊,“我願用一生!換吳邪百年為受!”
吳邪:“……”低頭看了看張起靈略期待的眼神,沉默了,絕對不能說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盡管晴晴是只單身汪,但是瓶邪還是要過七夕噠!
☆、七夕節+817賀文《抱我一下好不好》下篇
張起靈不是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見吳邪不回答,于是也不逼問,但是垂下的小腦袋怎麽看怎麽都是不開心了。
吳邪嘆了口氣,畢竟還是個孩子。
但是轉念又憂桑了,什麽都不知道真好,要是現在面前的是大人版悶油瓶,在聽到一群妹紙說要睡他,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貌似還沒見過悶油瓶害羞的樣子,也不知道悶油瓶會不會臉紅。
想着想着就出神了。回神的時候,小小的悶油瓶已經睡着了,窩在自己懷裏,特別的安穩。
吳邪笑了笑,悠悠然的抱着悶油瓶上了車返回中轉站,至于沖鋒衣,啊,不好意思忘了還了。
車一颠一颠的,颠到了終點的時候,悶油瓶也醒了過來,迷迷瞪瞪的樣子特別可愛,吳邪看了看,剝了一個雞蛋遞到悶油瓶嘴邊,悶油瓶張口就吃,顯然還沒徹底清醒,吳邪忍了忍,沒忍住,微微低了頭,在悶油瓶的小臉蛋上“吧唧”親了一口。
又Q又軟,感覺相當好!
這一親,把張起靈給親醒了,他瞅了瞅吳邪滿足的笑,又揉了揉自己的臉,淡定的抹了一把臉,然後從吳邪身上爬了下去。
吳邪還略緊張的看着,擔心悶油瓶一個不愉快就用眼神傷害自己,然而想到黑金古刀不在悶油瓶手裏,多多少少安心了一下。
不過悶油瓶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淡定的接過雞蛋吃了起來,小口小口的咬,特別可愛。
吳邪瞅了瞅排的長長的隊伍,一時間猶豫該去哪裏。
悶油瓶現在這個狀态,八成跟終極有關,難不成終極的秘密其實是讓人逆生長?當務之急,是尋找終極。
可是這個世界,究竟有沒有終極還是一回事兒。
而且,吳邪看向正吃東西的悶油瓶,說實話,悶油瓶這樣挺好的,不會再折騰什麽事兒了,乖乖的跟在自己身邊,至少是安全的。
仔細思考了一番,吳邪決定先陪着悶油瓶把長白山游覽一遍,單純站在游客的角度。而且,吳邪也挺想知道,自己那群粉絲們在長白玩的愉快不愉快。
過了會兒,悶油瓶吃完了雞蛋,表情略僵硬的來到吳邪身邊,吳邪自覺的伸出手給悶油瓶拉,卻發現悶油瓶一臉的欲言又止。
吳邪樂了,這是反應過來自己被親了?害羞了?絕對是害羞了吧?
于是就蹲下身子看着悶油瓶,還專門盯着人眼睛看,要是悶油瓶真的害羞,眼神中應該能看出來點什麽。
結果,兩個人大眼對小眼看了半天,愣是都沒開口。
這個時候旁邊一小姑娘清脆的聲音響起,“粑粑,你看這兩個人,是不是在玩123木頭人?我們也玩好不好?”
吳邪回神,輕咳一聲,特別溫油的看着悶油瓶,“怎麽了?”
悶油瓶淡定臉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然後就繼續看着吳邪的眼睛。
吳邪疑惑,兩個人繼續互相看着對方,直到再次傳來小女孩的聲音,“粑粑,倫家不要次雞蛋了,雞蛋黃會讓倫家噎住的!”
吳邪大悟,連忙買水伺候悶小爺。
悶油瓶淡定接過,眼神瞟了眼小女孩,又瞟了眼吳邪,這次吳邪讀懂了,悶油瓶這是在直白且□□的表達,你真是太不機智了!好失望!
後來吳邪帶着悶油瓶沿着小路走,棧道是木質的,踩上去很有感覺,周圍都是樹木,很幽深的感覺。
山裏的空氣很清涼,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是清爽的味道,悶油瓶冷着小臉走在吳邪身邊,吳邪也不介意,臉上一直挂着笑。
這個時候,有一只萌萌噠小松鼠冒出來了,正蹲在地上乖乖的吃松子,吳邪就想到了悶油瓶吃東西的樣子,于是盯着看了老半天,悶油瓶瞟了一眼,眼神略微變得亮晶晶的,但是卻自顧自的往前走,不作停留,但是吳邪卻不肯起身了,想着自己腿長步子快,大不了一會兒再追,但是沒想到悶油瓶走出去一段距離後,又拐了回來。
吳邪擡頭帶笑看他,悶油瓶不自在的轉移視線,“我怕你走丢。”
吳邪點頭應道,“嗯嗯,你是怕我走丢才拐回來的根本不是也想看小松鼠。”
就在兩人說話間,松鼠吃完了就自顧自的跑了,悶油瓶眉頭一緊,但是也只是片刻,吳邪瞄了瞄,牽起悶油瓶的手,“等我們回家,就養一只松鼠吧。”
小小的悶油瓶撇頭,“随你。”
吳邪笑的見牙不見眼,“嗯嗯,是我想養,所以随我。”
之後兩個人又逛了很多地方,走走停停的倒也自在,吳邪經歷過很多,此刻游覽長白山的運動量并不能讓他覺得累。
反倒是悶油瓶,即使長大後的他如何強大如神佛,現在也不過還是一個小孩子,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吳邪明顯感覺到他微微皺了眉,雖然很不明顯。
但是這個時候這麽小的悶油瓶,還不會如何遮掩疲憊。
吳邪索性直接抱起來悶油瓶,讓他待在自己的懷裏休息。但是悶油瓶似乎不樂意待在吳邪懷裏。吳邪愕然,但是想了想估計活那麽久悶油瓶記憶裏都沒這麽着被當成小孩子被人抱着,所以不習慣。
之前事出有因,如果單單是因為累了,悶油瓶還是不那麽願意被抱着的。
吳邪好笑的用手抹了抹悶油瓶腦門上的汗,“是我太冷了,所以想抱抱你取暖。”
這話一說,悶油瓶便不再掙紮着離開他的懷抱了。
吳邪砸吧了一下嘴,感覺小小的悶油瓶真是特別省心特別好哄特別容易誘拐!甚至還想着,要是悶油瓶沒法兒回複,那自己這麽着照顧他一輩子也挺好的。
吳邪抱着小悶油瓶輕松的走着,心裏覺得自己真是特別的體貼!簡直可以出書了!就叫做,《如何照顧面癱冰山小孩紙》!自己絕對是這方面的天才!
一路上遇到過很多三三兩兩結伴的稻米,看到吳邪抱着小孩子都有些懵,估計沒想過居然有年輕的漢紙是稻米還抱着個孩子。
吳邪身上的那件張起靈的衣服雖然髒,但好歹還能看出來款式。
稻米們頗為親切的跟吳邪打招呼,也在聊天中講述了很多盜墓筆記的情節,吳邪聽得津津有味,感覺自己變成了傳說,明明感覺自己過得很苦逼,從仰慕者的角度聽起來感覺自己簡直牛逼。
大家聊得很開心,期間悶油瓶略猶豫的拉了拉吳邪的爪子,吳邪疑惑看去,只見悶油瓶面癱着臉看自己,“你喜歡那個叫吳邪的人麽?”
吳邪:“哈?”
悶油瓶:“因為每次說到他你都會很高興。”
吳邪:“……”堅決不能讓悶油瓶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不然自戀這個帽子是扣死在頭上了!
聊到後來,吳邪突發奇想,既然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一本書,所以說一直困擾自己的都在書裏會有一個解釋?
吳邪深呼吸一下,有一種要解密自己前半生的感覺,沒想到,自己為了那些事努力了那麽久,最後知道結局卻是在異世界。
吳邪開口,看似無心的問道,“你們說,終極是什麽?”
妹紙們毫不猶豫的回答,“一個大坑。”
吳邪眨巴了下眼,一個……大坑?所以,難道,悶油瓶守了十年守的其實就是一個坑?不可能這麽簡單,這個坑,到底是什麽?
吳邪:“坑裏是什麽?”
妹紙們再次毫不猶豫,“無數的稻米,以及死在坑底的三叔。”
吳邪一瞬間呆了,雖然知道三叔失蹤這麽久可能已經死了,但是親耳聽見卻是另一番感受,“原來……真的死了。”
不過轉念又問道,“稻米?”是吃的那個稻米麽?
妹紙們萌萌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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