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當年的考古隊,解連環也參與其中,很多之後我去過的地方,都有考古隊的足跡,考古隊的存在,其實也可以說是再一次以老九門為棋子的一場張家汪家的博弈。
曾經我一度想要解開所有在我周圍的那些謎團的謎底,可是後來我發現,窮盡三代力量都難以從中脫離,決不是我想知道就能知道的,所以在後來,我改變了計劃,不是解謎,而是破壞。并不需要知道那麽多,只要毀掉就好了。
我之所以執意要去沈萬三的墓,不僅僅因為汪藏海有在別人墓裏留東西的毛病,也是因為,我在找一樣東西。
小花表示願意去,他自信自己不會輕易折在鬥裏,所以無所謂賭一下是不是真的能夠在沈萬三的墓裏發現什麽,而且,解家本來也是做這方面生意的,沈萬三當年富可敵國,哪怕發現不了什麽,撈的油水也夠他賺一筆。
事不宜遲,準備妥當之後,我們便趕往江蘇。走之前,考慮再三,我還是叫上了胖子。胖子一聽是沈萬三的墓,就樂的一個勁兒笑,會面之後,還是笑着的模樣,我忍不住道,“你這一直笑,不累麽?”
胖子擺了擺手,臉上表情沒變,指着自己道,“我這是笑抽了,肌肉僵住了。緩緩就好。”
小花講話不客氣,“肌肉?你确定不是肥肉扭到一塊兒分不開了麽?”
胖子大怒,就要變臉色,這一變,就扭曲了臉,過安檢的時候愣是被檢查仔仔細細,怕是來炸飛機的歹徒。
到了蘇州之後,要等到小花的夥計送過來裝備,陸運就慢了,于是趁着這個功夫,逛了逛蘇州的景點,一提到蘇州,我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寒山寺。
小時候背古詩的時候背的特別熟的一首,姑蘇城外寒山寺。
胖子本來不想去這種地方的,覺得都是各種忽悠人出錢燒香的禿驢,但是他一個人去別的地方也沒什麽好逛的,我說都要倒鬥了好歹求個簽啊,胖子才有了一點興致。
都到了寒山寺門口了,胖子還在嘟囔,“在古代,來這地兒的都是燒香的小姐太太,是個爺們兒,就該去秦淮河,自古以來秦淮河岸出名妓,都是大美人啊大美人,肯定盤兒亮條兒順,吳侬軟語,而且人不風流枉少年啊!”
越說越激動,我看胖子說的起勁兒,臉紅脖子粗的,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打擊道,“人家秦淮河的那種美人都是跟大才子傳佳話的,你聽過哪個大美人芳心暗許一個胖子啊。”
胖子聽了這話不開心了,“啧,天真同志,你這是看不起胖子啊?”
小花也皺眉道,“吳邪,胖也是有好處的。”
我驚奇,“你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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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一本正經,“胖了臉上皮厚啊,可以一大把年紀還淡定說自己是少年郎。”
胖子本來剛剛上翹的嘴巴又拉下來了。黑着臉看着我跟小花。
我正想打趣兩句,卻瞥見一道熟悉的背影,只是一瞬間,就拐了彎不見了,悶油瓶?他怎麽會在這裏?
我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但是拐彎之後,入眼都是普通的游客,并沒有悶油瓶。我又往人群中走了走,掃了好幾遍,都沒再看到悶油瓶。
胖子和小花這個時候也跟了過來,“怎麽跑這麽快?你看見什麽了?”
我對胖子道,“你眼尖,剛有沒有看到小哥?”
“小哥?你看到他了?”看着我在這兒琢磨,胖子問,“你不會是看錯了吧?小哥不像是會來這種地兒的人啊。”
我搖了搖頭,應該沒看錯,我不會認錯悶油瓶的。
胖子打趣,“你不會是看見個穿連帽衫的就看成是小哥了吧?”我斜眼看他,老子有那麽蠢麽。
既然看不到了,我也不執著,悶油瓶要是發現我了不想讓我知道他在,那我就算把這裏拆了都不一定找得到他。
後來進了寺廟,胖子搞了個護身符,看他的樣子也沒多大誠心,就是求個心安,小花倒是求了簽,我問他求什麽簽,總不會是姻緣吧?話說小花這個年齡應該情窦初開了。小花鄙視看我,“你太膚淺了。”
我不答話,也是,解當家的,求簽應該也是事業什麽的。
小花拿了簽就去解簽了,我跟了過去,得了,的确不是求姻緣的,是求婚姻的。
“這就是你所謂的……不膚淺?”
小花很正經,“婚姻大事,當然正經。”然後就催促那個大師解簽,大師的表情看上去略糾結,很是斟酌了一番,張口就打算拽文绉绉的話,小花打斷,“撿着人話說。”
大師道,“不被拘束,可大展宏圖。”
簡單易懂,我對小花道,“命不賴,有個不拘着你的老婆。”小花笑了笑,給了錢然後轉身就走,我奇怪道,“你不詳細問問?”小花擺手,“我不信這個。”頓了頓,回頭沖我一笑,
“或者說,我不信命。”
“……”小花用行動告訴我,有錢,任性。
雖然不也不信這個,但是臨走之時還是拜了拜,畢竟,神神鬼鬼,誰能說的清?我的重生肯定是有原因的,可不定就是那個好心路過的菩薩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離開的時候,門口還有很多算命的拉客,有一個帶着墨鏡神神叨叨的擋在我面前,“算一個吧。”
我皺眉,“謝謝,不用。”
一般這個時候,算命的也不會多做糾纏,但是這位卻執意跟着,“算一個吧。”偏偏他年紀還很大,我也不好怎麽給臉色,但是被一直這麽纏着,也有些惱,胖子拉開老人家,笑呵呵的,“你要是算命真的特準,你怎麽就沒算到人家今天會拒絕你呢?”
算命的跟着笑呵呵的,但還是對我說,“算一個吧。”
我倒是氣笑了,複讀機呢?“行,算一個。”
算命的回頭對胖子道,“我就是算到了他會讓我算。”
然後沒有像一般的算命的,又是看手又是看臉什麽的,他只是定定的盯着我,明明帶了墨鏡,但是目光卻很銳利,一時間,我竟不自覺的跟着正了顏色。
“你倒是說說,我的命,是怎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