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家悶頭往前跑,我跑了兩步想起來悶油瓶應該是攔着血屍了,然後就又返回去了,胖子以一種看奇葩的眼神看着我,“你還想回去?你是嫌自己受的傷太少麽?”
“那個人是我朋友。”
胖子聞言只是感嘆,“這年頭倒鬥還講義氣的人真不多了。”但是胖子雖然這麽說,卻沒有跟着我回去的念頭,我倒是也理解,畢竟胖子不是傻的,目前我們的交情還沒深到可以不顧一切的地步。
當我回去的時候,就看到悶油瓶正帥氣無比的和血屍厮殺。這個時候悶油瓶身上已經有很多傷痕了,看來血屍果然不好對付,上衣也破破爛爛的後來就索性都碎成片片了。
悶油瓶的動作倒沒有多麽花哨好看,不像是電影裏演的,但是他的動作都是用最省力氣的方法給對方造成盡可能大的傷害那種,我也沒上去摻和,我現在的身手上前去也是累贅,就躲在一邊看。
過了那麽多年,我都還能記得悶油瓶的必殺招帶給我的震撼,不過這次他并沒有飛身騎上血屍的脖子,而是在打到最後的時候,反身一個回旋踢,卻沒有踢開血屍,便索性就勢盤在血屍肩上,然後腰一扭,我清楚的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血屍雖然不會痛,但是這麽一下子顯然讓他行動不是那麽方便,悶油瓶便趁機反手就是一刀,直接将血屍攔腰斬了!
腥臭的血噴的哪兒都是,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算是徹底報銷了,而悶油瓶就站在原地拿着刀,喘着氣,再配合着□□的上身,簡直是每個男人都憧憬的樣子。
悶油瓶早就注意到我了,這個時候還殘留着殺氣的眼神看過來,我雖然不至于腿軟,但還是心驚了一下,“小……小哥,你還好吧?”
悶油瓶眼神有點冷冷的,“你回來做什麽?”
我輕輕咳了一聲清清嗓子,“我覺得你是自己人,跟在你身邊更安全一點。”
悶油瓶沒有回應,但是也沒有再追問,而是提着刀向血屍的上半身走過去,我本來還在好奇他在幹嘛,結果他一下子拎起來血屍的腦袋,然後就是一刀,将血屍的腦袋跟身體分了家……
我看的觸目驚心,這也太狠了吧?難道悶油瓶其實有s傾向?或者報複心很強?
但是悶油瓶割下來腦袋後,卻是伸手拿那個我之前看到的挂在血屍脖子上的東西,那是一個扳指。
我有些奇怪,悶油瓶并不是胖子那樣貪財的人,至少一起倒過那麽多鬥,我是沒見過他對什麽明器動心過,既然他拿那個扳指,那那個扳指肯定不同凡響。
這麽想到,我也想拿過來看看,但是也沒什麽從悶油瓶手裏拿東西的經驗,情急之下,腦袋一時短路就脫口而出,“見面分一半!何況這個是我早就相中的!”
悶油瓶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一時窘迫,估計悶油瓶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來分贓的人吧?還是那種沒什麽能力還想搶食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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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去,近看能夠看到那個扳指做工很精致,明明是玉質的,但是上面精雕細琢了很精美的圖案,就是什麽,我倒是看不清了,輕度近視也算是近視。
但是這種玉,看着好熟悉。
“小哥,我不跟你搶,不過能讓我看看麽?”
我想着這麽小的要求悶油瓶應該不會拒絕的吧?然而,悶油瓶卻是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取下來戒指自顧自的收了起來。
“……”小氣瓶。
悶油瓶收起來那個戒指後,把環着戒指的鏈子給了我,什麽都沒說,我卻明白了他估計是真的以為我是為了錢。這個鏈子既然是出現在這裏了,那年份必定很久遠了,賣出去也是價值不菲。
我拿過鏈子收了起來,免得悶油瓶以為我不知好歹。
然後悶油瓶便一手拿刀一手拎着血屍的頭向着甬道的一邊走了過去,我連忙跟上去。
“小哥,你拿着血屍的頭幹嘛啊?收藏麽?”
我跟悶油瓶搭話從來不指望他能回答,也就是随便問問,刷刷存在感,萬一人家悶爺興致上來了回答一兩個字呢?
“小哥,你為什麽要砍下來他的頭才能拿那個戒指啊?”悶油瓶還是沒回答,我自己心中卻是有了答案,聯想到之前胖子想拽鏈子結果血屍發飙的後果,可能某種機制只能這樣才能拿到吧?
“小哥,現在我們要去哪裏啊?潘子呢?”這輩子不知道潘子還會不會掉到蟲堆裏,要是還會的話,那沒有悶油瓶出現,死期也會提前。
可能是看出來我是真的擔心潘子,悶油瓶倒是回答了,“他去找三爺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口裏的三爺是我三叔。但是想到悶油瓶的年齡,我突然覺得我三叔這麽着被叫老了應該還挺委屈的,按說不是應該叫“三省哥”的麽?三叔說倒海鬥的那幫孩子都這麽叫他,那應該也包括悶油瓶啊。
這一路上倒是平平靜靜的,等我和悶油瓶一起來到那個九頭蛇柏那裏時,正好是胖子要去動屍體的時候,悶油瓶的速度極快,反手一刀就沖着胖子去了,我再次近距離感受到了悶油瓶的殺氣,差點就hold不住抱着他擲刀的胳膊說,“別激動,那以後是你哥們兒”了。
三叔看到我很激動,“大侄子,還好你沒事兒!不然我可沒法兒跟你爹交代了!”
我感覺三叔這話是帶着幾分真心的,于是回話道,“我命大,當然沒事兒。”
這個時候,悶油瓶已經開始難得的說很長的話來解說了,但是說完之後便咳嗽了幾聲,嘴角開始有血滲出來,我心裏罵自己怎麽就忘了悶油瓶受了傷了的,而且估計是傷到內髒了,虧我一路那麽吵他能忍住沒一刀砍了我。
我拿過一旁的包,找了找裏面還有水,就遞給了悶油瓶,悶油瓶很給面子的接了過去,先是漱了一下口,吐出來的都是血水,然後喝了幾口,潘子在一旁看起來是要質疑悶油瓶的來頭了,我搶先截過話頭,“小哥,那這玩意兒怎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