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倆人在床上黏黏糊糊了半宿,到夜深露重的時候才準備睡覺。
樊夏覺得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做好了全身心接納周以冬的準備,就當着周以冬的面,大大方方的脫了浴袍上床。
周以冬:“……”
樊夏皮膚很白,有種和夜晚格格不入的純潔感,他身上的小塊肌肉看起來又很性.感,很想讓人上去摸一把,不然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他們倆親親抱抱着還沒什麽,正面看到樊夏的裸.體,周以冬鼻子就有些熱。把被子給樊夏蓋上,自己再鑽進去,在他滑溜溜的腰上摸兩下又停了手,壓着下頭的火熱,說:“睡吧,晚安。”
樊夏:“……”
他發現如果不告訴周以冬他沒有不想做,那周以冬就能一輩子不做。
這就很尴尬了。
樊夏側身面向周以冬,睜着眼睛看了他一會。周以冬被他瞅得熄了火,輕聲問:“睡不着嗎?要我給你講段子嗎?可能你聽着聽着就困了。”
樊夏:“……你講完我更不想睡了。”
周以冬:“那怎麽辦?我放點舒緩的音樂?”
樊夏:“你先閉眼睛,別看我。”
周以冬閉上了,說:“我看着才睡不着的?那我轉過去。”
他邊說邊動,樊夏突然抱住他的腰,說:“別動。”
周以冬:“?”
他想睜眼睛,又被樊夏蓋住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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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夏:“別睜眼睛也別動。”
花老板臉有點熱,動作生疏的咬了口周以冬的下巴,嘴唇再沿着脖子一路向下,到了胸口那又卡住,怎麽都下不去了。
周以冬被親得渾身發燙,剛偃旗息鼓的周小冬又顫巍巍的立起來了。
不善于主動的樊夏這麽做,周以冬實在是太喜歡了,心靈和身體上的雙重愉悅讓他控制不住的抱住樊夏,手沿着光滑的脊背向下,本能的落在挺翹的小屁股上。
可是還不夠,他還想要深入持久的身體交流。
樊夏艱辛的做着前戲,冷不防被翻身躺平的周以冬抱到上位,借着窗戶透進來的光把周以冬的表情看了個大概。
他還閉着眼睛,臉上滿是隐忍的欲.望。
樊夏心一軟,坐起來一點。
然後周以冬分開腿,扶着樊夏的胯骨把人挪到自己腿中間。
樊夏:“?”
周以冬:“來吧。”
樊夏:“……”
氣氛一下就變了。
樊夏想笑又感動,說:“我不愛在上面,你上來。”
他要換位置,周以冬扶着他不讓動,睜開眼睛說:“我不怕疼,還是你上我吧。”
樊夏彎腰,貼着他的鼻尖,說:“我也不怕,你來,我不想動。”
倆菜鳥經過溫柔又生澀的前戲之後,終于開始進入主題。
樊夏剛才借着月色看清周小冬的大小就有點擔心,真進去的時候果然應驗了,就算周以冬用手指做過松弛,他還是疼得眼冒金星,忍不住皺起眉。周以冬本來就怕他不舒服才一直不做,現在看見樊夏的表情,立馬退出去,也不管自己難受得要炸,緊緊抱着樊夏說:“不做了不做了,我們睡覺。”
樊夏咬着牙,說:“做,你再進來。”
然而周以冬并不動,樊夏便試探着往前挪了挪。
過了一會,周以冬親着樊夏的嘴,滿臉心疼的說:“不做了,你身上都疼出汗了。”
樊夏小口喘氣,簡直說不出話來。他那不是疼的好嗎?周以冬還說自己懂了一點,怎麽就看不出他現在什麽狀态呢。
他把兩條腿纏在周以冬的腰上,說:“不疼,你再動動,疼了我告訴你。”
又過了一會,周以冬:“別哭別哭,我真的不做了。”
樊夏:“……”
周以冬:“腿先放下,這樣我退不出來。”
樊夏:“……”
周以冬:“完了,你動一下我就進的更深了!”
樊夏:“別說話了行嗎?!”
事畢,倆人像從水裏剛撈出來似的,床單被汗浸出一團潮乎乎,樊夏一動不動的趴在那,周以冬躺在他旁邊大喘氣。他聽說內.射會讓樊夏第二天不舒服,就在最後關頭出來了,把自己難受的夠嗆。他歇了一會兒,就小心翼翼的擦掉樊夏腿上的東西,跟着扒開他貼在臉上的潮濕碎發親了個嘴兒,問:“想動嗎?不想動我抱你去洗澡。”
樊夏半點力氣都沒有,勉強擡起眼皮,氣若游絲的說:“不想動。”
周以冬便抱着他進了浴室,細致的幫樊夏洗身子,自責的問:“是不是還疼?下次還是你上我吧。”
樊夏咬了他肩膀一口,說:“閉嘴。”
周以冬不說話了,樊夏又小聲說:“真不疼。”
還挺舒服的……
周以冬的技術和從前相比沒精進到哪裏去,卻學會控制力道不讓自己傷到樊夏,他在周以冬的溫柔裏嘗到了被珍而重之的滋味,也試着放下那些不适應去體會性.愛,做到後面還真的爽到了。
樊夏手軟腳軟,全程都沒自己動手,昏昏欲睡之中被周以冬從上到下摸了遍,食髓知味的周小冬又來了精神,卻老老實實的只洗澡不親熱。洗完把樊夏抱回床上,拿捏着力道幫樊夏揉了會腰,然後倆人相擁入眠。
隔天早晨,意識清醒的樊夏完全爬不起來,全身都像要散架,硬拖着勞累不堪的身體下了床,沒鍛煉也沒去公園,和周以冬在家裏賴到快十點才出門。
周以冬沒有駕駛證,所以有錢也只能買電動車。他看樊夏狀态不好就不讓他開車,回家牽着小綠出來,遞給樊夏一頂綠色的安全帽,說:“今天我給你當司機。”
樊夏:“……”
他猶豫半天,接過帽子帶上了。
小綠輕盈纖細,馱着身高加起來快到四米的倆人委實勉強。周以冬坐在前面還好,他的腿能擠進前頭的空處,只有膝蓋露在外面。樊夏慘了點,兩條大長腿怎麽折都不對勁,最後選擇在半空中支着,一個不注意落下去,皮鞋底便會嘩啦一聲擦到地。
造型獨特的倆人頂着小綠帽出門,所過之處人人贈送‘媽的智障’表情包。
半路樊夏忍無可忍,讓周以冬停車,去他之前買電動車的市場換兩個其它顏色的帽子。
周以冬摘下綠帽子,問:“買完還能換嗎?”
樊夏:“你沒買幾天,應該能,店家不讓換你就加點錢。”
周以冬點頭,“那換個什麽顏色的?”
樊夏:“随便,不是綠的就行。”
過了一會,周以冬拎着兩個熒光粉的帽子回來。
樊夏:“……”
還不如不換。
周以冬看他表情就知道這顏色也不好,說:“他們家沒有其它顏色了,我再去別人家問問?”
樊夏揉揉太陽穴,說:“算了,就倆帽子,別折騰了。”
接下來的路十分漫長,樊夏面無表情的坐在後面,覺得他們像屁股長錯位的螢火蟲,整條街的人都被他們頭上的粉嫩粉嫩吸引。
到店裏的時間比平時晚了些,樊夏頂着袁昕忍笑的表情摘了帽子,發誓再也不坐電動車。
咖啡店裏,周以冬剛剛給客人送過飲品,被那一桌迷妹調戲了會兒才放行。他到後廚問過梁師傅今天吃什麽,回吧臺的時候碰到了方瑩。
方瑩體型嬌小,平時喜歡穿十公分左右的厚底涼鞋增高,那身高目測也不超過160公分。她踩着小凳伸長手去摸架子最頂上的紙箱,凳子和鞋跟輕輕晃了兩下,她害怕的動了動反而重心不穩,快摔的時候被周以冬幫了一把。
周以冬扶着她的手臂,等她站穩了,伸手一碰就搬下紙箱,抱在懷裏邊走邊說:“女孩不用做這種粗活的,下次再碰到喊我就行了。”
方瑩驚魂未定的下了凳子,追上周以冬說:“謝謝你啊周以冬。”
周以冬:“沒事,我就只有個子高和力氣大的優點,其它事都做不好。”
方瑩抿嘴笑笑,說:“才不是,學校裏好多女孩兒都喜歡你。他們說你長得帥人又好,雖然有點呆,不過很适合當男朋友。”
她頓了頓,低下頭說:“我聽袁姐說你有女朋友啦,這事還沒傳開,要是讓小哥派的知道了,她們肯定會哭的。”
周以冬把箱子塞進吧臺底下,不明所以的問:“什麽女朋友?”
他早就把和袁昕的順口胡謅忘了,這會兒下意識的看向花店,說:“我怎麽可能有女朋友?”
花老板擡頭看見周以冬和方瑩嘻嘻哈哈,沒說兩句又把視線轉向自己,露出四顆牙齒擺擺手。他也想笑,嘴角剛剛翹起來,店門挂着的鈴铛就響了。
來的是位沒見過的新客人,年紀大概40幾歲,一身溫婉優雅的氣質和料子很好的長裙,看起來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太太。
樊夏挂上公式化微笑:“您好。”
在客人沒明确表示出要買東西的意向前,樊夏從來不會主動問人要買什麽,免得讓人産生不舒服的強迫感。這招幫他圈了大量回頭客,也會給新客人留下相當不錯的印象,自然而然會買點東西回去,可以說是百試百靈從無例外。
這回突然不管用了。
富家太太對樊夏視而不見,審視的目光在花店裏逡巡一圈,最後落到樊夏身上的時候莫名變成鄙夷,擺着冷漠臉,問:“你這兒能不能包花?”
樊夏面色不變,很客氣的說:“能,您是送——”
富家太太很不客氣,打斷樊夏問:“你店裏就你自己?”
樊夏:“是,就我自己。”
富家太太驚訝的問:“那花也是你包?你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學什麽不好,居然學女人才學的包花?”
樊夏:“……”
富家太太還不滿意,居高臨下的瞥着樊夏,說:“也是,看你長相也不像個有擔當的。”
樊夏:“……”
富家太太凝神看了會,跟着驚疑不定的說:“你、你還有淚痣?有淚痣的人多時乖命舛!”
樊夏:“……”
這詞不太常用,樊夏稍微愣了愣後态度依舊友善,笑眯眯的問:“您……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