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情劫難了
羅子滔并沒有忘記闫時輪還是個病人,作為同事實在自己要表示一下。
“時輪,我送你回醫院吧。”
“不用,不過蒼舒言我要帶她離開”
“什麽?”羅子滔一時呆愣,帶蒼舒言離開是什麽意思?
“若是她家人問起,你便照實說,是我帶她出院,她的狀況需要我在她身邊。”
闫時輪的話到叫羅子滔為難了,什麽照實說,怎麽照實說呀?難道要告訴蒼舒言的母親和兄長,蒼舒言喜歡一個“神棍”?而且什麽叫做她的狀況需要闫時輪在她身邊?
緩過神的羅子滔還想在說些什麽,卻發現,身邊除了還在等待命令的警員,闫時輪早已離開,看着逐漸遠離的背影,羅子滔有些出神,有時他真的很欽佩闫時輪,他也很明白沒有闫時輪的話,或許這個城市還有許多的危機無法化解。
但有時羅子滔卻又十分的感慨,或許老天是公平的,每一個人有得就有失,當你獲取至高無上的能力之時,你又會失去什麽,又或者當你覺得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為何不靜心想想,或許在你身邊一直都有令人羨慕的曾經擁有。
而回想自己的曾經擁有,羅子滔不由的惆悵不已,不管如何案子暫時告一段落,先回去做後尾的工作,至于闫時輪要帶蒼舒言回去,這件事應該還沒那麽快,但羅子滔卻忽略了闫時輪的行動力。
對于闫時輪的清醒在醫學界來說是令人震驚的,闫時輪一離開沒多久,不止是王博士,甚至院長,以及醫學界的各位泰山北鬥級的人物都連夜趕到醫院,等着見證奇跡,卻沒想到主角竟然離開了?而且沒人能阻止?
所以當闫時輪返回的時候,醫院門口的安保滿臉都是我滴個乖乖的表情,連撥通內線電話的手指都在顫抖,闫時輪自己也不清楚,一瞬間他幾乎從原來無人問津的神秘人物,變成了人人皆知的風雲人物。
但闫時輪回到醫院第一件事,竟然是去了蒼舒言的病房?這一幕令正在當值且已經有些犯困的迷妹小護士們驚的瞬間清醒,有的給闫時輪帶路,有的自然是連忙通知院長以及王博士等人。
然而楊智城就猶如門神一般守在蒼舒言的病房外面,任何人的面子都不會給,就算這些人各個帶着驚喜,他表情依舊很冷漠,絲毫沒放人進去的意思。
“這……闫先生既然回來了,就應該盡快做個檢查,也好讓我們放心,你是他的助手,也該知道他的身份不容有一點差池啊。”王博士試圖軟化楊智城的态度。
“老板已經沒事了,至于檢查,你們可以在這裏等。”楊智城的言下之意,就是要闫時輪做檢查,只有問過他本人的意願。
而此時的病房之內,等待多時的蒼舒言因為頂不住疲憊,即使不安穩她也已經開始昏昏欲睡,嬌小的身體依靠在窗邊的角落中,而由于感覺冷不得不蜷縮在窗簾內,淺淺的呼吸聲令闫時輪不由的皺眉,她站着也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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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時輪的步伐很輕,似乎怕驚醒了蒼舒言,但方向與角度并沒絲毫差異,只是沒料到所摸到的不是蒼舒言而是厚厚的窗簾?低低的輕笑聲十分的醉人,令半睡半醒的蒼舒言不由的吸了吸鼻子,再一次将窗簾抱緊試圖取暖。
但這一次竟然是比窗簾更為溫暖,還有一股青木氣息的軀體,闫時輪的身體不像所看到的那樣堅·挺,更不像想象中的硬邦邦,反而非常有質地有彈性,讓人一抱舍不得放手。
“這麽主動,那怪不得我了。”低語聲就在蒼舒言的耳邊,氣息撩的她耳根子癢癢,卻舍不得懷中的溫暖,只是聳了聳肩試圖蹭一蹭。
而被闫時輪擁入懷中的蒼舒言,仿佛找到了安心的地點,她反而比之前睡的安穩,頭枕在闫時輪的右側胸肩的部位,唇微微抿着,時不時會發出細微的“啧啧”聲,好像是夢見了什麽可口的美食一般。
如果蒼舒言此時醒過來一定會沉迷于闫時輪寵溺的笑容,然而沒費多大的氣力,闫時輪便将蒼舒言打橫抱起,并令她的頭部還是靠在自己胸肩處,擺脫了窗簾的束縛,雖然比來時走的略慢,但步伐卻依舊穩健。
只是病房之外的人見到這樣的情景,各個都長大了嘴,顯然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等意識到想要問的時候,闫時輪卻早已進入了電梯,就算去追只怕也追不到了。
“這這……院長,這什麽情況啊?”王博士算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
“他們是同事吧?”一名專家傻愣愣的問道。
“我看不像,應該是情侶關系。”另一名老專家推了推眼鏡慢悠悠的說道。
“看我做什麽,還不趕緊通知警方,這把病人帶走了,我們醫院怎麽給病人家屬交代?”此時的院長仿佛才反應過來,闫時輪這是明目張膽的拐帶人家小姑娘啊?
“沒看出來,你這學生沒眼神,倒是很有眼光,小姑娘長的很美,心地又好,這下我們這些老家夥不用擔心,這小子會餓死在家裏了。”戴眼鏡的老專家推了一把王博士說道。
而此時醫院大門處,銀色的賓利車緩緩的發動了,後座上的蒼舒言卻安靜的靠在闫時輪的肩頭,并不是闫時輪做了什麽動作,這一切似乎是自然而然,即便睡的很熟,在潛意識中仿佛這樣她就會很安心。
車速并不快,大約四十五分鐘後,緩緩的駛入青山小築,闫時輪小心翼翼的抱着蒼舒言,緩步進入了自己的卧室,将人輕輕的安置在自己卧室之內,那張六尺大的床上,随後人也坐在床沿,黑暗中鎏金色的雙眸就好像溫暖的燈光一樣閃爍。
修長的指尖輕輕劃過那嬌柔的臉龐,仿佛在細細的描繪蒼舒言的容顏,指尖微微的顫動,但越是壓抑越是心緒翻湧,闫時輪的記憶深海中,都是那令人難以忘懷的翩然身姿,那是蒼舒言的前世,也就是一千五百年前的鬼母姬雅。
似乎有些忘我,追随着記憶的回溯,闫時輪曾經問過自己,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麽結局還會是這樣嗎?随後,他輕輕替蒼舒言掖好被角,便回到了偌大的庭院中,句芒靜靜的站在那朵朵曼珠沙華之間。
“大人,她就是姬雅少君的轉世,為什麽你……”
句芒本想問,作為墨斯的闫時輪,為什麽會在乎蒼鬼一族的首領是生還是死,他能感受到在蒼舒言的身上,有闫時輪才擁有的魂力,結合所發生的事情,就可以猜測如果不是闫時輪,這蒼舒言應該已經死了。
“她尚未覺醒。”
“大人對她有不同的情感。”
也許是句芒的話太過直白,又或者闫時輪始終明白自己的內心,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會如同上一次的選擇嗎?修長而挺拔的身軀因為正視內心而有些難以控制的顫動。
“你可知,當年所發生的事情。”
“句芒略有耳聞。”
話說到此,句芒忍不住深深的注視着眼前的男人,與他聽聞的不同,在他的意識中,那名出自叛天神族的領導者,是一名殺伐果斷,為求種族和平而甘願賭上自己幸福的強者,沒人知道他的內心,句芒曾經想過,難道他從不曾心動過嗎?
“雖為姬雅轉世,但她不同。”
“在她身上,我感受到很濃厚的悲傷,句芒不解,請大人解惑。”
“你想問,我與姬雅是否兩情相悅?”
“我能感受到,大人對少君有不同的感情。”
“确實,但……我與她的相遇一開始便是詭謀,誰先沉淪感情,那輸得就是整個族群,我輸不起。”
“為何大人不與少君一起想法化解沖突?”
“在這個世上,永遠都有你無法抗衡的身不由己。”
“那現在呢?”
闫時輪明白句芒是在問,作為姬雅少君轉世的蒼舒言,他要如何解決,這跨越千年的滅族之仇,當年一戰随着姬雅的敗亡,整個蒼鬼一族皆被驅逐至十王殿最深沉的無間黑暗,而僥幸逃脫的蒼鬼殘部皆在尋找姬雅的轉世。
而成為墨斯便是闫時輪與十王殿的交易,用鎮守人界,捉拿逃離的蒼鬼,維護境界與種族的和平,來換取叛天神族的生存空間,在闫時輪心中何嘗不帶着一種,在見那個人的心思,闫時輪明白尋找姬雅轉世,是留在人界的蒼鬼企圖複興的目的。
“這一次,或許可以改變,我甘願一試。”
“多謝大人。”
句芒并不需要解釋,因為闫時輪比他更了解,蒼鬼一脈并非各個心懷不軌,而曾經的姬雅少君也并非野心勃勃,或許這就是闫時輪所說的,這是無法抗衡的身不由己,這是作為首領不得不付出的犧牲。
“從今日起,你便守衛這青山小築的結界,我會在你身上種下縛靈聖印,每個月圓前後共計三日,你的元神會遭聖印的洗禮,對于你們蒼鬼一脈來說,是極大的磨難,你可願承受此種懲罰,來為你的過錯贖罪。”
“心甘情願。”
“很好。”
闫時輪手結聖印,指尖飛舞出絲絲金芒,盈盈繞繞的自句芒胸膛鑽入,而句芒則感受到心髒的部位仿佛被捆上了重重枷鎖,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腦海深處的緊縮感,仿佛元神被禁锢在極為狹小的空間之中。
“是非間,混沌證,天蕩浮幻月升華。”
随着闫時輪的呢喃,法決如清流般回蕩在整個青山小築之內,一束淡金色的光芒突破結界直射混沌的宇宙,剎那間天生異象日月同出,還未西下的橘紅色火球,與潔白的月形成鮮明的對比,而更為神奇的是,并非月圓之時,卻驚現全月之象。
而此時,在城市的另一端,一處充滿歐式奢華之氣的畫廊之中,身段曼妙的女人手握玻璃酒杯,如凝結的血液一般,暗紅色的液體在杯中微微晃動。
“喲,縛靈聖印,想不到,這墨斯大人竟這般手下留情。”
“美人,不如讓我替你殺了他吧。”
“就憑你?”女人的語調帶着輕蔑說道。
妖嬈的女人玉臂環繞,眼前的男子眼露精芒,細長的舌卻如同蜥蜴一般,發出“嘶嘶”聲,手更是忍不住揉捏着女人嬌柔的胴~體,滿臉的貪婪之色,仿佛那最低等原始的動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