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便也寫完
綁定“全能寫手系統”将近兩個月，今天，鐘晚卻是第一次寫長篇，也是第一次，不是文荒導致的三分鐘熱度，而是認認真真地注冊了筆名，正式成為一名網絡寫手。
将第二章 的內容從文檔複制，上傳到作者後臺，定時下午18點發布，鐘晚試着點擊了一下《平凡的總裁》書名字樣。
只聽“唰”的一聲，頁面便直接從作者後臺，跳轉到了小說前臺的目錄界面。
封面很粗陋，是系統自帶的，零星兩千字的內容，0點擊，0收藏，0評論……
新手得可以說十分徹底了。
但落在鐘晚眼裏，怎麽看，都覺得自己牛逼壞了。
叉會腰，能當總裁，居然還會寫文，她真棒。
趁着這股新鮮勁，鐘晚又碼了兩章，這才稍稍緩過了那個勁，但情緒還興奮着。
簡而言之，就是不困。
鐘晚躺在床上，抱着手機，實在忍不住，過會兒就要刷新一下自己小說的目錄界面，看看數據有沒有動，期待着什麽時候可以有評論。
但她純粹只是新人，沒有簽約，沒有基友，更別提曝光度，自然沒有讀者。
鐘晚每刷新一次界面，小說的點擊量就會增加1。
剛開始，她還激動得直捂嘴，眼睛發亮，而兩個小時後，她終于反應過來了。
瞎激動啥，那十幾個點擊，都是她自己點的！
這一回，鐘晚是徹底冷靜下來了。
關機，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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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鐘晚去上傳寫好的第五章 和第六章存稿時，發現自己多了三條評論。
雨水滴滴：文筆流暢，是難得一見的好文。可惜作者還是新人，曝光度不夠，實在讓我看不過去。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作者加我Q125xxxxx01，我們可以具體探讨一下。
夏意：好看！大大一天幾更，考慮加更嗎？
竹葉青：這個筆名……是晚晚嗎？你又回來寫文了？當年，你退群後，大家都以為你真的退圈了，遺憾了很久。我Q189xxxxx32，是當年群裏的竹葉，評論區聊天不及時，太不方便了。
一共就三條評論，鐘晚還反反複複地看了半天。
第一條評論，天花亂墜地誇了她半天，最後，讓加Q詳談。
鐘晚雖然還是新人，不懂寫手圈那麽多套路，但他這麽多年社會也不是白混的，一看就知道，這個人，不是騙子就是另有所圖。
當然不加。
第二條評論，看起來，應該是真正的讀者。
作為讀者的時候，鐘晚遇到喜歡的文，也會這樣迫不及待地留言催更。
這一次，作為作者，體驗了一次被催更的感覺……
講真，有點酸爽。
一邊高興，哎嘿嘿我有讀者啦，一邊又忍不住心痛，媽哎又要碼字了。
就是一種很複雜的心情。
但總的來說，鐘晚還是很高興的。
作為新人小透明，她居然也能有屬于自己的讀者，還有了留言，這種快樂，是作為讀者時所無法體會到的。
樂了好一會兒，鐘晚才回複了這條評論。
作者杳杳鐘聲晚：謝謝喜歡~每天兩更，記得追更呀，愛你！
回複完了，鐘晚又美滋滋地看了好幾遍這條讀者評論，才繼續去看第三條評論。
這個昵稱是“竹葉青”的人，看起來，好像和原主認識，還知道原主曾經因為“巫香狐貍”退群的事。
鐘晚仔細回想了下，發現，原主的記憶裏，的确有“竹葉”這個人的存在。只不過，因為沒什麽交情，便只是知道有這麽個人，其餘更多的，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既然沒有那麽大的交情，為什麽特意要留言加好友？
鐘晚有點疑惑，鼠标劃過“竹葉青”的昵稱，順手點了進去。
作者：竹葉青
作品總數：3 累計字數；732.04萬創作天數986天
“竹葉青”寫的都是古言女頻文，幾百萬字大長篇的那種，每本都是簽約作品，有一定讀者數量。
當然，被鐘晚當作學習對象的那本《劇本人生》，比“竹葉青”的數據好多了。可比起鐘晚的一串0，頓時，“竹葉青”的數據看起來，瞬間相當于大神級別。
隐隐的，鐘晚感覺，自己可能猜到了她這麽熱情的原因。
為了驗證是不是自己陰暗了，鐘晚加了“竹葉青”的好友。
竹葉青：晚晚~是你嗎~
杳杳鐘聲晚：嗯。
竹葉青：無意中在更新榜看到你，沒想到，你也來終點寫文了。我看了，比起以前，你的文筆進步了好多！
鐘晚的好友申請剛發過去，對方秒通過，十分熱情地和她打了招呼。然而，話還沒聊兩句，就把話題繞到了鐘晚新開的那本文上。
只是，鐘晚的注意力，倒是被她無意中提及的那個“更新榜”吸引了。
她還沒有和“終點小說網”簽約，哪來的榜單？
杳杳鐘聲晚：更新榜？
竹葉青：嗯嗯，就是網站PC端首頁的一個榜單。作者一更新，書就會出現在上面，直到被其他更新了的書頂下去。曝光時間很短，所以，能發現你也來終點了，真的是緣分！
網站PC端，鐘晚也還是懂的，就是電腦版的網站界面。APP是客戶端，還有wap，是手機浏覽器的簡略版網頁。
平日裏，工作太忙，她都是偷空用手機看文。習慣了app和wap，倒是不知道，網頁端還有更新榜這種東西的存在。
或許，她可以調整一下自己的更新時間，盡可能地利用好這個更新榜。
鐘晚微微斂眉，去網上搜索“終點小說網”讀者流量最大的時間段，看着數據，陷入了沉思。
突然，她和“竹葉青”的聊天窗口跳了出來。
原來，“竹葉青”發了消息，見鐘晚一直不回，便幹脆點了窗口抖動。
鐘晚看了下，果不其然，“竹葉青”開始聊她的數據問題了。
竹葉青：晚晚，我和你說，沒簽約的時候，單機碼字超級難過的。還好，我現在已經簽約了，已經有榜單了，就好很多。你之前，真的不該退圈的，加油啊。
竹葉青：我想了下，要不我給你收藏一個吧？你自己再收藏一個，這樣，看起來，你就有兩個收藏了。唉，我收藏都四千多了，好想分你一點，讓你看起來收藏不那麽少。
看似同情的語氣，實際上，就是在炫耀。
鐘晚只是沒怎麽接觸過寫手圈，又不是傻。
她追文的時候，經常看到，很多文的末尾，作者都會給自己的朋友推文，幫着帶一帶數據。
嘴上花花那麽多，實際有用的的章推，提都沒見提。
杳杳鐘聲晚：那能拜托你幫我推一下文嗎？
鐘晚這句話發出去，方才還秒回的“竹葉青”，明顯頓了一會，才回消息。
竹葉青：抱歉啊，晚晚，你是男頻，我是女頻，頻道不同，推薦也沒有什麽用，還很麻煩，所以……
從這裏，“竹葉青”只是想在身為“昔日朋友”的“原主”身上找優越感這一目的，鐘晚總算是确定了。
她懶得再理竹葉青，直接點叉，關掉了對話框，而後，登陸作者後臺，去修改自己之前設定的更新時間。
大數據時代，只要有網，什麽都能搜到。
鐘晚觀察了“終點小說網”一天的流量數據，發現，中午12點和晚上20點的兩個時間段，是兩個流量高峰期。
她沒有簽約，沒有基友，沒有曝光，但這不代表她就認命自己要撲街到完結。
機會就在眼前，只要抓住了，無論多麽渺小，長期積累起來，都能形成波瀾壯闊的山川河海。
晚上19：58的時候，鐘晚特意用電腦打開網站首頁，找到更新榜所在的地方，在20點整的時候，刷新了一下頁面。
果然，《平凡的總裁》和她的筆名“杳杳鐘聲晚”，出現在了最上面一行。
兩分鐘後，再刷新一次，就已經被其他更新的文頂了下去。
鐘晚看了下自己文的數據，點擊多了3個，收藏也多了一個。
就這三個點擊，她定定地看了許久，不知道在發什麽呆，唇角忍不住微微彎起，心中莫名的滿足。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深呼吸一口氣，關掉網頁，打開word，繼續碼存稿。
一切都才剛剛起步，加油！
吃早飯的時候，鐘晚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昨天晚上，她越寫越靈感噴湧，結果，一個沒忍住，直接寫到了淩晨三點。
要不是看時間實在太晚了，再熬夜下去，怕是要猝死，她覺得，自己還能再寫一萬字。
“小姐，這是夫人寄來的信。”
管家恭恭敬敬地遞過來一封信，信封是白色的，燙金玫瑰底紋，封口也是被蓋了玫瑰花印的大紅色火漆蠟條。
夫人？鐘母？
放下打呵欠時捂着嘴的手，鐘晚接過信，拆了開。
原來，往年的這個時候，鐘家都舉辦了宴會，用于交際。只是，因為鐘父的去世，今年，鐘母不打算回來，打算把事情交給鐘晚，讓管家從旁協助。
“家裏的晚宴，我既沒辦過，也沒參加過，不熟悉。就按往年那樣，你把計劃以及打算宴請的名單，整理成文檔，打印給我看。”
鐘晚從沒把自己當鐘家人，在這短暫的三年共處生活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樣，到時候，大家好聚好散，誰也不煩誰。
而且，她相信管家的能力，所以，只要最後過目一下，看着差不多，就可以了。
鐘晚覺得，自己這安排沒毛病。然而，聽到她的話，管家的眼神卻微微複雜。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大小姐的話，他明明知道自己是管家，卻有種自己在公司上班，正被領導安排任務的感覺。
在晚宴這件事上，管家的确很有經驗，并且，辦事的業務能力也很強。
宴會布置，菜肴端盛，侍者酒水……他都一一安排好。包括宴會打算邀請的客人，身份、喜好以及彼此之間的人際關系，也詳細列了出來。
當鐘晚看到那幾張打印紙，她擡起頭，看着管家，沉默了許久。
“小姐，是哪裏有問題嗎？”
終于，管家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鐘晚搖了搖頭，将夾有打印紙的文件夾遞還給他。
“沒有，你做的很好，就這樣安排下去吧。”
“是。”
接過文件夾，管家恭敬地鞠了個躬，便出去安排具體事宜了。
看着管家漸漸走遠的背影，鐘晚陷入了沉思。
經過她這段時間在鐘家的觀察，管家的辦事能力，完全不輸她前世的那些精英秘書和助理。
或許，等她事業起來了，可以考慮高薪挖角？
鐘家的晚宴，就算沒收到邀請函，也要想辦法擠進去，更遑論收到邀請函的了。
舉個例子。
前段時間，孫氏集團的孫總因為輕信了魏氏集團的魏總的話，一不小心，虧了幾百萬，關系正水深過熱着。
上次，兩人在酒吧相遇，吵得不可開交，就差打起來了。而現在，兩人在鐘家的晚宴上重逢了，別說打起來，甚至還拍着彼此的肩，有說有笑的。
身為鐘家大小姐，晚宴開始前，鐘晚不用等在門口，只讓管家去迎接客人便可。
當然，這樣的舉動，大家早就習慣，并沒有人有意見。
鐘晚便趴在鐘宅二樓的欄杆上，百無聊賴地打量着樓下的人。
衆生百态，一切以金錢和權勢為原則的為人處世觀。
不經意的擡眸，鐘晚發現，鄭開司也随着鄭父一起來參加晚宴了。
為了寫文，又兼劇組地理位置比較偏僻，她去劇組的次數并不多，但畢竟要溝通靈感和劇情設定等問題，宋彥博便把包括陸程文在內的他們四個人，拉了一個微信群。
每天，除了正經聊設定，他們也會分享些自己生活上的事，還有看到的搞笑段子。
小半個月下來，彼此早就熟地不能再熟，關系很好。
因此，發現鄭開司來了，又見時間也快到晚宴開始的時間了，鐘晚便下了樓。
鄭開司不喜歡應酬，本來，他是不打算來參加這次晚宴的，可鄭父用投資威脅他，他才不得不參加。
好在，鄭父要求也不高。
帶鄭開司來後，鄭父就自行去應酬了。只要鄭開司不離開，不惹事，他倒是無所謂鄭開司有沒有認真在結交人脈。
“鄭開司。”
女生甜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語調微揚的句子末尾，是顯而易見的喜悅。
鄭開司轉過頭，看到是李薇，不由得微微蹙眉。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很煩應付這些千金大小姐，也不想被誤會有暧昧的意圖，但人家主動搭話，他又不能故意不理，會顯得太沒有紳士風度。
而且，這個李薇看他的眼神，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李小姐。”
面色冷淡地點了下頭，鄭開司的語氣十分疏離。
李薇癡迷地看着鄭開司。
學校放暑假後，她已經半個月沒能見到他了。要不是他有微博，會在上面發動态，她又找人偷拍了很多照片，可以緩解思念，她真的覺得，自己要瘋了。
李薇和鄭開司都是中戲導演系，同級不同班。
鄭開司讀中戲，是因為熱愛，李薇讀中戲，卻是因為鄭開司。
她又是找關系，又是砸錢，還通宵苦學了好幾個月，拼命考進了中戲，只為了多看他兩眼，多一點相處機會。
可是，她這麽喜歡他，已經堅持了三年，他卻始終無動于衷。
察覺到鄭開司有意的疏離，李薇神色微黯。
不過，她早就習慣了，很快就把心态調整了過來。
“鄭……”
“鐘晚。”
嘴角噙着練習過千百遍的笑，李薇開口，剛想找個合适的話題，就見鄭開司突然一掃冷淡的神情，眉眼彎彎地看向她身後。
那個笑容，幾乎晃到李薇的眼。
幾乎是瞬間，她就轉過了身，正好看到正往這邊走來的鐘晚。
黛眉杏眼，明眸皓齒，身着粉白相間的短款禮服裙，收腰的設計，使得纖細的腰肢被完全勾勒，輕紗材質的蓬松裙擺，更是增了幾分飄逸之感。
鐘晚一邊走過來，一邊笑着調侃鄭開司。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應酬，肯定不會來。”
一見到她，鄭開司的神情便柔和了下來，眼中盛滿笑意。聞言，他的表情有些無奈。
“關乎到投資，我也沒辦法。”
短短幾句話，言語間的熟撚，便說明了兩人關系好的程度。
看着眼前的情景，李薇抿緊了唇，纖手攥緊裙擺，低斂的眼中，滿是妒意。
“開司，你和朋友聊着，我先走了。”
克制住心裏翻湧的情緒，擡起頭，李薇笑着道。
然而，她剛轉過身，就見一向和她不對付的江婉婉笑着朝她走了過來。
“咦？李薇？你又來找鄭開司？”
看到她，江婉婉又看了眼稍遠幾步的鄭開司，笑着道。
江婉婉喜歡鐘歸遠，為此，做過不少讓人啼笑皆非的事。
最搞笑的一次，晚宴進行到一半，鐘歸遠突然來了，江婉婉立刻就去了趟洗手間，把原本只是領口微微有些大的衣服，一直往下拉，直到把洶湧的乳.溝都露出了一些才罷休。
然而，她好不容易湊到鐘歸遠面前，鐘歸遠卻只是皺了下眉。
“離我遠點。”
說這話時，鐘歸遠嫌棄的表情，至今，仍然在千金小姐們的圈子裏廣為流傳，被奉為茶餘飯後的經典笑談。
李薇也不例外。
只是，有一次，她和朋友去酒吧參加聚會，喝多了，卻正好碰到江婉婉，一個也不小心，就把這件原本只是背後嘲笑的醜事，當着她的面，直接說了出來。
從那之後，江婉婉就和她成了死對頭一般。
她越不高興，江婉婉就越高興。
正如這次，明明，江婉婉方才就一直在附近，沒有插話的意思，偏偏見她情緒不穩了，才特意過來搭話。
江婉婉所說的“又來找鄭開司”這句話中的“又”字，明顯加重了語氣，就是故意在嘲諷她對鄭開司的倒貼，報當時她醉酒嘲笑的仇。
那天的事，李薇知道是自己的不對，也願意和江婉婉道歉，但她不能接受江婉婉在鄭開司面前對自己有任何诋毀，即便只是暗示也不行。
“不是的，我們是一個專業的，經常能碰到。所以，我看他也來參加晚宴了，才來打個招呼。”
李薇笑着道，垂在身側的手，指甲掐進肉裏。
“碰到？這麽巧啊。”
聞言，江婉婉意味頗深地笑了下，李薇頓時警惕，直覺不好。
一個侍者路過，從他手中的托盤上，江婉婉取走了一杯紅酒，對着燈光，輕輕搖晃，欣賞那神秘的美麗。
“我聽說，你宿舍裏貼滿了鄭開司的照片，可能，也是巧合吧。”
說着，江婉婉輕笑了一聲，便仰起頭，準備喝下那杯紅酒。
然而……
只聽“啪”的一聲，她還沒來得及喝到口中，便被李薇一巴掌打到手上，用勁之大，讓她一時間都沒能拿穩酒杯。
玻璃渣碎了一地，紅酒也濺了她胸前一片。豔麗的紅色，染在白色的禮服裙上，愈發明顯。
“江婉婉，你胡說什麽！”
李薇呼吸急促，臉都氣紅了。
這是鐘家的晚宴，鐘歸遠一定會出現。
看着自己狼狽的一身，江婉婉也怒了。
“李薇，你瘋了！你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嗎？你根本就是變态，還找人偷拍鄭開司！”
自從那天，和李薇酒吧偶遇，卻被當着朋友的面一頓嘲笑，江婉婉就一直暗恨在心。
李薇找了人偷拍鄭開司，她也找了人調查李薇，這才發現了她對鄭開司遠不止喜歡的變态程度的迷戀。
“你胡說！”
李薇當然知道江婉婉說得是真的，但正因為是真的，她才更不能承認。
轉過頭，她焦急地看向鄭開司，卻看到鐘晚正抓着鄭開司的手，兩個人湊得極近。
“你幹什麽！”
她的情緒已經不穩，沖過去，一把将鐘晚推開。
兩個人距離本來就近，鐘晚又沒有準備，這麽猝不及防的一推，竟是被推得直接撞上了旁邊桌子的桌角。
管家知道，受邀的賓客中，有許多關系很不好。
盡管，他相信，沒有人敢在鐘家舉辦的晚宴上鬧事，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特意選了圓角的桌子。
沒想到，意外居然真的發生了。
“大小姐！”
“大小姐！”
“大小姐！”
“…………”
立時間，許多侍者焦急地朝鐘晚跑了過去，就連原本還試圖給李薇和江婉婉兩人勸架的管家，也不例外。
大小姐受傷，這下子，事情真的嚴重了。
“大小姐？”
李薇一愣。
鐘家不是只有鐘歸遠一個嗎？哪裏來的大小姐？
本來，江婉婉被弄得一身狼狽，還很生氣。
而現在，她一看眼前這混亂的場景，就知道，不用她動手，李薇自己就會因為惹出來的事被解決掉，頓時就不生氣了。
“李薇，看不出來，你膽子還挺大。那是鐘晚，鐘家幾個月前才找回來的大小姐，你都敢說打人就打人。”
接過侍者遞過來的紙巾，江婉婉邊聊勝于無地擦着自己禮服上的紅酒，邊幸災樂禍地給她解釋道。
聞言，李薇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她想起來了，臨行前，母親特意叮囑過，鐘家把大小姐找回來了，千萬不能招惹，可她當時一心期待鄭開司會不會參加晚宴，完全沒記在心裏。
都是江婉婉！
她喜歡鄭開司，只是手段過激一點，有什麽錯？江婉婉非要逼她，害得她沖動了。
可現在，她到底該怎麽辦……
“怎麽回事？”
突然，人群一陣騷動，一道冷淡的男聲傳來。
知道今天家裏辦了晚宴，鐘歸遠特意提早從公司回來，卻沒想，剛一回來，就看到鐘晚被推得撞到了桌子上，周圍更是一片狼藉。
頓時，周身氣壓驟降。
“少爺……”
将鐘晚扶到椅子上坐着，看到鐘歸遠，管家正準備開口，卻被鄭開司搶了話頭。
“抱歉，事情的起因，和我有關。”
将手遞給鐘家的家庭醫生，讓他幫自己處理紮進了手背的玻璃碎片，鄭開司開口道。
“開司……”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父母都在旁邊賠罪，李薇仍克制不住自己看向鄭開司時癡迷的眼神。
見鄭開司開了口，她期待地看向他，口中喃喃。
聽到她的聲音，鄭開司嫌惡地皺起了眉頭，移開了視線。
“……争執時，李薇打碎了江婉婉手上的酒杯。正好，鐘晚打算過去勸架，我趕忙把她拉開，手上卻被紮了玻璃碎片。鐘晚只是拿着我的手看了下，就被李薇推開，撞到了桌子上。”
盡管，對于李薇變态般的癡迷很惡心，但出于對鐘晚的維護，也是知道，鐘歸遠想知道的事不可能瞞得過去，鄭開司沒有隐瞞絲毫。
“不是的，事情不是這樣！都是江婉婉故意激我！”
見鄭開司居然沒有絲毫為自己開脫的意思，李薇的心都要碎了，尖着聲音喊道。
傷了鐘家大小姐，這可不是小事。
李薇的父親也湊了過來，躬着身子，一邊道歉，一邊語氣讨好地求饒。
“鐘總，這裏面肯定有什麽誤會，您看能不能高擡貴手，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女兒。”
鐘歸遠沒有理李家父女，只是微微蹙眉地看向管家。
管家在鐘宅服侍了這麽多年，鐘歸遠一點細微的神情變化，他都能猜到意思。
“幸虧鄭少爺及時把大小姐拽了開，大小姐沒有受傷。”
躬身，管家恭敬道。
鐘歸遠的眉頭這才稍稍松開了一些。
“你是該好好教育女兒。”
轉過頭，看着李父，鐘歸遠周身的其餘
“如果，連女兒都教不好，那李氏集團總裁這個職位，你應該也無法勝任。”
說完，鐘歸遠就向鐘晚走去。
管家上前幾步，面上沒了晚宴開始前，在門口招待李家三口時的笑容。
“李總，您需要給鐘家一個合适的交代。”
合适，而非合理。
再聯系鐘歸遠之前說的，教不好女兒，總裁一職也無法勝任。
至此，話語裏的暗示和威脅，都十分明顯了。
事情的這般發展狀況，讓圍觀的其餘賓客，皆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坐在椅子上的鐘晚身上。
從今往後，圈內對鐘家大小姐的重視程度，都會提高不止一個等級。
“抱歉。”
見鐘歸遠走到自己面前，鐘晚低聲道。
雖然說，今天的事出突然，都是意外，但晚宴是鐘母讓她負責的，現在搞砸了，她責無旁貸。
鐘歸遠和她四目相對，面色冷淡，沉默許久。
就在鐘晚覺得自己被盯得渾身發毛時，鐘歸遠終于開口了。
“過兩天，讓管家給你找一個防身武術教練。”
聞言，鐘晚一愣，下意識就是拒絕。
“啊？不用了，我……”
“以防再出現今天的問題，你必須有自保能力。”
鐘歸遠直接打斷她的話，獨斷道。
鐘晚沉默了。
不是……那啥……
其實，她曾經在武術館做過陪練，武力值還是不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