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窦耕煙職場受挫被嫌棄
窦耕煙嘿嘿一笑,“媽咪,以前是女兒不懂事,其實隔壁鄰居都挺好的,這種鄰舍間的感情以後會越來越珍貴。就像媽咪和爹爹一樣,女兒以前總是任性不懂事,等失去了再後悔,簡直就是天下最愚蠢的傻瓜。”
窦媽媽覺得今天淚點特別淺,時不時就被女兒惹得淚花漣漣,“傻妮子,我們還要看着你戀愛結婚生子,然後再幫你帶孩子呢。哪裏會這麽快就走了,哪裏又舍得讓我的寶貝女兒如此傷心?”
窦耕煙挽着媽媽的手,偷偷将淚抹掉,趕緊插科打诨換話題,只是母女的心連得更緊更親密。
母女倆在外吃吃喝喝買買,直到晚上窦爸爸下班才去接他們,順便在外面用餐。
“咱們一家人有多久沒這樣出來吃飯逛街啦?”黃楚楚放下紅酒杯,慵懶地用手臂撐着腦袋,看着自己的愛人和愛女突然感觸道。
“對不起,媽咪。”
無數個日夜她都在自責,自己的任性,造成多少無法彌補的遺憾?
“你幹啥要說對不起?要怪也是怪你爹地,誰讓他不主動請客的?”黃楚楚酒量淺,一杯餐前酒就讓她染上紅暈。
窦建華承認錯誤的态度極好,并保證,每個月都要請妻兒出來吃一頓大餐彌補。
窦耕煙被老爹耍寶的樣子逗得不行,笑得眼淚止不住了,她是幸福與酸楚兼有之。
黃楚楚更是笑得東倒西歪,惹得窦建華牢牢将她鎖進懷裏,才避免出現不雅姿态。
一頓飯,吃得盡興而歸。
這年頭還沒有頒布喝酒不許開車的法令,窦耕煙還是不時叮囑窦爸爸小心小心再小心,直到安全到家,心才真正放松下來。
窦媽媽早已熟睡,窦爸爸下車的時候忍不住笑女兒,“你這年紀輕輕,咋比你老媽還啰嗦,怕死吶?”
窦耕煙身子一僵,“因為幸福的日子太美好,我舍不得啊。”
窦爸爸不過是随口調侃一句,卻沒想被女兒這番話直戳心髒最軟的角落,揉揉她的頭發,“傻瓜,年輕輕輕,別一副飽經風霜,歷經滄桑的語氣,你爹我都還不服老呢。”
窦耕煙趕緊笑呵呵岔過去,叫醒睡眼惺忪的窦媽媽,大包小包地拎着回家。
內心提醒自己,今天的确有些失态,下不為例。
在家幾乎過的就是養豬的生活,每天窦媽媽都換花樣兒地為女兒煮好吃的,讓窦爸爸都吃醋了,覺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受到嚴重挑戰。
周日晚上耕煙要回去,可看着自己面前大包小包的東西,她哭笑不得。
“我下周五晚上就回來,給我裝這麽多東西,哪裏吃的完啊?”窦媽媽檢查了一遍,覺得沒有一樣是能挑出來的,不顧女兒抗議,一咕嚕全拎後尾箱,囑咐他務必将女兒送進家門口。
回去的路上,窦爸爸忍不住笑道,“你媽現在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件能做的事情,你若是不讓她盡興,肯定不開心。”
雖是玩笑話,但窦耕煙心裏卻有些酸澀,前世的自己卻連母親這點快樂都剝奪了。
硬提一口氣問窦建華,“那老爸你呢?最開心的是啥?”
“我最開心的,就是你和媽媽都開心。”
心中那個角落酸酸漲漲,卻又無比溫暖,漏風的那個大洞好像又愈合幾分,用力道:“那還不簡單,我只要想到爹地和媽咪,我就開心的什麽都忘記了。”
窦建華哈哈大笑,“那我只要想到你和你媽咪每天都開心,我也就開心的啥都忘記了。”
父女倆開心地哈哈大笑,路程短到沒說幾句話就到了。
揮手告別,“跟老媽說,周五做紅燒豬蹄,我想吃了。”
窦建華哭笑不得,“想吃你今天咋不說?”
窦耕煙壞壞一笑,“剛想到的。”
有時候,兒女提要求便是父母的幸福,說明他們在兒女心中還有不可替代的位置和價值。
周末兩天的休養生息,再加上父母的百般疼愛,周一早上,她生龍活虎地出現在辦公室,只是大家看到她的表情各異。
上廁所的間隙,耕煙小碎步跟上,“琴姐,今天大家看我的表情怎麽怪怪的?”
扯過一張紙擦幹手,扭身看着她,只是嘴角調侃的笑意不要太明顯,“我還想問你呢?蕭總身上哪一點讓你怕成這樣?”
窦耕煙大眼睛轉呀轉,琴姐神情跟着她靈活地眼珠子晃啊晃,“嘿嘿,蕭總可是人中龍鳳啊!怎麽會怕呢?”
“繼續編。”
窦耕煙尴尬地笑笑,她怎麽說呀?
“得了,不想說我也不勉強,誰沒點兒自己的小秘密呀?只是闫祝然就不好過了,今天的氛圍不全是因為你,當然,你是誘因。”
窦耕煙聽得稀裏糊塗的,因為闫祝然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她已經暈過去了。
琴姐将當時發生的事兒複述給她聽,“心裏有點兒數,職場中的人,沒有撞到彼此的利益,什麽都好說,否則……”
窦耕煙拽着琴姐的胳膊搖啊搖,“琴姐,多虧你是我師傅,否則我這只小綿羊該如何生存下去呀?”
被人需要的感覺自然是好的,琴姐笑得魚尾紋都出來了。
“得了,小妮子現在撒嬌還早了點兒。據我了解,蕭總脾氣雖然不錯,但你被吓到住院的劇烈反應,擱誰身上都沒法兒淡定。公司的事兒還能幫你遮掩着點兒,蕭總那兒,一切就靠你自己了,愛莫能助。”
琴姐雙手一攤,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讓窦耕煙後背開始發涼。
美好的周末,讓她對此事已選擇性遺忘,“嗷嗚~能不能求經理讓我不跟此單了呀?”
“你的業績可是已經算進團隊指标裏了,你要是完不成,估計不等蕭總找你算賬,經理先将你下油鍋,信不信?”
“信!”窦耕煙低頭,小碎步跟在琴姐身後,跟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
轉彎時,人直接撞琴姐後背上,鼻子一酸,淚花閃閃,剛張嘴就被琴姐一把拽到門後,“噓~聽聽他們說什麽?”
聽裏面的聲音,應該是闫祝然和嚴經理發生争執。
“我不覺得窦耕煙她這樣一個新人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再加上周發生的事情,蕭總對她的态度可想而知。您這樣安排,明顯就增加我們工作的阻力,我不同意。再者,這個項目是我負責的,這一點話語權應該還是有的吧?”
琴姐用胳膊肘碰了碰耕煙,低聲道:“這是嫌棄你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