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穿越獸人世界06
随手扯過其中一個獸人,聽他三言兩語總結了事情大概後,西澤的眉頭不僅沒有舒展開,反而皺得更緊。
躺在地上的是一名叫勇的雄性,是和圖、司繁青他們在一個狩獵小隊的,在捕獵長牙虎的時候不慎被它咬傷了前肢。
“勇這樣算是完了。”跟西澤說話的獸人不禁唏噓道,他的臉上沒有幸災樂禍,而是濃重的擔憂,眼裏還帶有一絲害怕。
這樣的傷勢對于獸人來說雖然不至于死亡,但解決辦法一般不是徹底咬斷這只受傷的腿,成為三腿獸,就是讓它扭曲的長好。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會讓這個獸人的力量大減折扣。
勇還是單身,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伴侶了,因為他已經不能給對方足夠的生活保障。
躺在地上的狼顯然也是這樣想的,他龐大的身軀因為粗喘的呼吸而一起一伏,證明他還活着,但那雙琥珀色的獸瞳卻是已經沒有了光彩,死氣沉沉。
菲比顯然想要盡力保住勇的前肢,即使肢體扭曲,卻也會比徹底失去要好一些。所以他想要在傷口上覆上他搗好的藥草,加快傷口愈合。
但就在他往傷口上塗抹草藥時,卻被跟着勇一起回來的施以佚攔住,他說菲比這樣反而是害了他,因為勇傷的恰巧是關節部位,關節已經錯位,要先将它徹底拉扯一下才能順利歸位,再用東西固定住前肢,這樣才能保住這條前肢。
并且菲比的草藥對傷勢并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會因為捂住傷口而使得其潰爛,致使傷勢更加嚴重。
但菲比卻認為施以佚是在胡說八道,再一次扭斷骨頭,傷上加傷,說不定反而會導致勇的傷亡。
“都被咬斷了怎麽可能會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周圍也有人小聲質疑道,他們看着施以佚的目光中有着責怪。
施以佚抿了抿唇,他有些焦躁的對菲比說道:“你信我好不好,這樣真的會害了他的。在我的家鄉裏……”
“你的家鄉,你的家鄉,既然你的家鄉這麽厲害,你為什麽要到我們的部落裏啊!你為什麽不回去!”菲比一聽他說家鄉,整個人都炸了起來,沒等他說完就怼了回去。
施以佚面色一白,閉上嘴,眼裏滿是化不開的憂傷,他試圖勾起嘴角,卻失敗了。
“菲比,別胡說。”站在菲比後面的一個面目英俊的獸人皺眉,輕斥道。
被圖叫到名字的菲比眼眶驀然紅了,他忍不住攥緊雙手,沒有去看身後的人。他在說出那句話後其實也有些後悔,但是被自己喜歡的人這麽一呵斥,他嘴裏道歉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Advertisement
“我也想回去啊……可是我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啊……”施以佚嘆息般的說道。
這話一出,菲比明顯感覺到有更多人看向他的目光隐隐帶上了責怪。這些人的目光他都可以不在乎,唯獨身後那個人的目光讓他覺得有些難過,他好想逃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隔絕掉所有的目光。
但身為大巫的準繼承人,不說使命感和責任感,菲比也不願意在有傷患需要他的情況下落荒而逃。他努力瞪大眼睛,不讓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流出來。
他深呼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微微昂頭看着施以佚,慢聲道:“你說你的方法更好,那你可以證明嗎,我承認我現在的方法還不夠好,但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如果你能夠證明,那我就讓你使用這種方法來救勇,我也會在全部落人的面前向你道歉,但如果你不能證明,那我不會允許你用這種危險的方法。”
施以佚眯了下眼睛,沒有說話。
氣氛變得安靜而沉重,這使得勇的呼吸聲聽起來尤為明顯。
最後施以佚嘆了口氣,說:“我承認我現在沒有辦法證明。”
“但是,”施以佚看向地上的勇,滿是真摯的對上他的獸瞳,說道,“但我保證這種方法真的不會讓你死去,會讓你的關節正确生長,雖然不能保證恢複如初,但絕對不會讓你成為殘廢。”
“你信我嗎,勇?”他問道。
勇的眼珠微微轉動,似乎是在思考,但西澤知道,勇會答應他的。
因為當初被施以佚打趴下的那個雄性獸人就是勇,他非但沒有因此嫉恨施以佚讓他在衆人面前丢了顏面,反而喜歡上了這個特別的雌性,甚至為了他特意将自己換進了圖的隊伍中。
而且施以佚在這段時間給他們部落帶來了太多的驚喜,發現更多能吃的食物,教他們使用技巧更加省力的捕獵,用筷子更方便的夾取食物等等,雖然雌性們和他接觸不深,但雄性們卻是有很多人在暗暗戀慕着他。
勇喜歡施以佚,早已是這個部落裏衆所周知的事情。
勇發出一聲低吼,施以佚臉上不禁露出喜色,而菲比卻是有些焦急的轉頭看向勇,勇朝他又發出一陣吼聲,菲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勇說反正最差也是一死,也許佚佚真的能夠幫助他,倒不如試一試。
“圖。”他不禁扭頭看向身後的獸人,希望他幫他勸勸勇。
誰知圖卻是搖了搖頭,說道:“讓佚佚試試。”雖然從未聽過這個方法,但他也相信佚佚是不會做出傷害勇的事情的。
而且,如果這個方法真的可行,那麽這對于他們部落的強大絕對是有利無害。
菲比愣在了原地,他看着圖的眼神有些錯愕,還有些恐慌,這讓圖不禁皺眉,他剛準備詢問菲比怎麽了,菲比卻是扭頭緊緊盯着施以佚的動作不再看他。
施以佚這時已經蹲在了勇的身旁,他看了看傷口,擡頭對圖說道:“能麻煩你去找些木頭嗎,要這麽大的,大概這麽寬,最好再找一些堅韌而柔軟的藤條回來。”他向圖比劃着,圖只好放棄詢問菲比的想法轉身變作一頭黑色巨狼往外面走去。
施以佚又詢問誰的家裏有幹淨的熱水,有人喊了一聲後,很快将熱水送了過來。
施以佚輕輕撥開勇傷口處的長毛,拔出綁在腿上的瑞士軍刀,用熱水洗了一遍後,将那一圈的毛發悉數剃了幹淨。
很快,圖也回來了,他身上背着的正是施以佚要求的一些東西。
“太好了,謝謝!”施以佚激動的在圖的腦袋上拍了拍,然後立即扭回勇的身旁。
圖打了個噴嚏,變回了人身,他站在一邊,專心致志的看着施以佚的動作。
西澤注意到菲比的眼睛已經紅的跟兔子眼差不多了。
他在這期間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在看見施以佚準備直接用木板開始固定勇的前肢後,在心裏嘆了口氣。
他擡腳往那三人走過去,這讓不少本來聚焦在施以佚身上的視線不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佚佚。”
施以佚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回身看向西澤,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西澤?抱歉我現在有些忙,有些事情可以過會兒再說嗎?”
西澤搖了搖頭:“不,我覺得這件事不能拖,我想現在就告訴你。”
施以佚有些無奈的看着他。
“我覺得草藥還是有用的。你的方法和菲比的并不矛盾,我認為一起使用會更好。”西澤将獸皮全部放在一只胳膊上,空出的手指向菲比腳邊盛放着被搗爛的草藥的石碗,“勇的前肢是被咬斷的,我記得這種傷口如果不及時塗抹草藥的話,傷口會容易潰爛的。”
“嗯?”施以佚微眯了下眼睛,有些奇怪的看向西澤,“你恢複記憶了?”
西澤搖頭:“沒有,不過剛才在看見他的傷口時,突然就覺得以前見過這種畫面,那個雄性就是因為沒有及時塗抹草藥而導致傷口潰爛,最後将那部分肉割掉才沒讓他那條腿被廢掉。”
“我想你可以在夾上木板之前先讓菲比在上面塗抹一些草藥的藥汁,藥汁不會捂爛傷口。你的木板并不會将傷口遮住,還能及時塗上新的藥汁,這樣更利于傷勢恢複,不是嗎?”
施以佚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看着西澤的眼中帶着驚訝和欣喜:“的确,西澤,不得不說你很聰明,我都沒想到可以這樣,謝謝你。”
他扭頭對菲比溫聲道:“可以麻煩你幫我先給勇的傷口塗抹上藥汁嗎?”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樣做的。”菲比低聲道,但他音量雖然小,但是大家的聽力都很敏銳,有些年輕的獸人似乎不太喜歡他這樣回答,微微蹙眉,施以佚也無奈的笑了一下,看着菲比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跟他鬧別扭的孩子。
菲比雖然不喜他的眼神,但他更擔心勇的傷勢,端起地上的藥碗,跪在勇的身邊,手下仔細又認真的拿着他自制的刷子将藥汁均勻的塗抹在傷口處,勇因為藥物的刺激不由瑟縮了一下前肢。
菲比輕輕按壓住他的前肢,臉上滿是柔和,小聲說着安慰勇的話語。這一刻他漂亮的面容上滿是令人不禁想要信服的平靜,讓西澤仿若看到了那個慈祥平和的大巫。
怪不得大巫會讓這個平日裏有些跳脫的菲比當他的徒弟,西澤想。
菲比上完藥後,施以佚又給勇套上了自制的夾板,讓幾個雄性将不能動彈的勇擡回他自己的家,他也跟在一旁以防路上出現什麽狀況。
人群也漸漸散去,圖看完施以佚的步驟後,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菲比看也沒看他,撐起一抹笑容走到西澤身邊,問道:“西澤,你怎麽來了?”
西澤朝他晃了晃手上的獸皮:“我本來想找你一起縫制衣服的,然後聽到廣場這邊有些動靜,就過來了。”
“哦。”菲比點了點頭,然後就沒了話。
停了一會他又說道:“那個西澤,對不起,可能我今天沒法讓你教我了,能不能下次你再教我,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
“沒關系,你什麽時候想學,來找我就好。那,現在要回去嗎?”
“嗯。”菲比點頭,“回去,反正,現在也沒我什麽事了。”
等圖終于從思考的狀态出來後,就看到菲比已經和西澤走遠了。
兩人一路無話,等走到菲比的家時,菲比停下腳步:“我到了。”
“嗯,那我下次再來找你。”西澤說。
“好。”菲比看着西澤的背影突然又叫了他的名字一聲:“西澤。”
西澤回身看他。
“謝謝你,今天的事情。”菲比看着他,小聲道。
西澤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朝他點點頭後就繼續往前走去。
回到家後,西澤将手上的獸皮放在石桌上,想着剛才發生的事情,輕輕嘆了口氣。
對于這種傷勢的處理辦法的确是施以佚的更好,施以佚這種方法如果在這個世界普及開來,會讓很多獸人避免成為廢人的後果。
但一旦施以佚的方法被确認,那麽菲比就要在全部落人面前向施以佚道歉,雖然衆人都會原諒他理解他,也會為他能坦然承認自己的不足而感到欣慰,但施以佚卻是收獲最大的贏家。
部落裏原本威望最高的雌性除了大巫就是菲比,再加上菲比漂亮的長相和歡脫的性格,使得他很受大家的喜愛。但能夠讓獸人保持住原本戰鬥力的施以佚相比起來會更受衆人的信服。
之前施以佚只是在雄性中占得一席之地,現在他會因為這件事贏得不僅是雄性還有雌性的尊重。
菲比的光芒将逐漸被施以佚覆蓋住。
客觀的說,如果施以佚的目的真的是想要讓雌性變得更加強大,那麽贏得全部落人的尊重和信服這一步本身是沒錯的,雖然會因此讓菲比受到一些傷害,世界意識卻不會出手阻攔他。
因為世界意識想要他的世界更進一步。
但讓施以佚喧賓奪主可不是世界意識的初衷,西澤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桌子。即使世界意識對施以佚有足夠的寬容,但他最寵愛的還是菲比。
就好比即使別人家的孩子再過優秀,那也是別人家的孩子,在父母的眼中,自然還是自己的親生孩子最棒。所以他可以允許施以佚優秀,允許他對世界作出改變,但他不會允許施以佚搶奪菲比的主角身份。
若是施以佚威脅到菲比,那麽他肯定要幫菲比。
不是只有踩着菲比才能達成施以佚的目的的,有個詞叫做共贏。如果施以佚真的只是一個誤闖進來的穿越者,他樂意幫他一起完成他的目标,但若是……
西澤的眸色暗了下來。
臨近黃昏的時候,司繁青回來了,他今天沒和圖他們一起回來是因為當時他們小隊分成了兩組,勇出事的時候,他們相隔的比較遠,再加上還要為部落的人獵夠充足的食物,所以他們并沒有全部回來。
司繁青聽西澤說了廣場上發生的事後,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當時具體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勇平日裏是十分小心謹慎的人,長牙虎對他來說有些難度,按理說他應該不會選擇這種獵物。”
“他恐怕是想要拿到長牙虎的牙齒向施以佚表白。”長牙虎的肉質還沒有豪豬鮮美,雄性一般不會去獵取這種難度大又不好吃的野獸,但長牙虎的牙齒向來是雄性證明自己實力強大的象征品。
司繁青同樣也想到了西澤白天所想到的問題,但他們現在還沒發現施以佚身上有病毒的存在,所以現在只能按兵不動,多加觀察。
“對了,我從森林裏發現了這個,之前還沒有人注意到它哦。”司繁青将手裏一個圓球狀的東西遞給了西澤。
西澤接過圓球,圓球和網球差不多大,外皮是棕色的,并不光滑,拿在手裏有一種砂紙的顆粒感覺,他用力捏了一下發現這個圓球是軟的,捏起來很有彈性。
除此之外,并沒有什麽特別的。
但是司繁青應該不會帶回來這麽一個無聊的東西。
他看了一眼看着他捏球的司繁青,試探道:“我把它捏破?”
看男人沒有反對,西澤拿過一旁的骨刀,将圓球戳了個口,頓時有股濃稠的白色液體從那道口中流了出來。
西澤絕不承認他當時看到這液體想歪了。
他拿食指按了按流出來的液體,發現液體有些黏膩,但卻并不粘手,而且他發現,暴露在空氣的液體很快就凝固,但還在圓球內的仍舊是液體。
接觸到空氣就會轉化成固體,還帶有一定的黏性。
西澤微微勾起嘴角,看着手裏的小球對司繁青說道:“你倒是發現的及時。”
——
勇的狀态似乎是一天天好了起來,施以佚每天都去探望他的行動似乎也讓勇之前懷疑和等死的消極心态調整了過來,十分積極配合施以佚的每一個指令。
但菲比和圖卻是産生了一些摩擦。
菲比來到西澤家裏的時候眼睛就和那天廣場上西澤看到的一樣,通紅通紅的。
他坐在凳子上,看着司繁青将西澤照顧的無微不至時,又想到自己之前和圖的争吵,終于忍不住癟了癟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西澤本來還有點困覺,被他這一哭倒是精神了不少,與司繁青無奈的對視一眼,坐在菲比身邊,問道:“怎麽哭了?誰欺負你了?”
菲比哭的更加起勁了。
西澤不禁扶額,這是因為有人能來安慰他,所以哭的更狠了嗎。
“你要是再不說你為什麽哭,就別怪我不管你了。”
西澤的狠話一說,菲比的哭聲立馬小了下去,但因為之前哭的太狠,他不禁打了個嗝。
“我不要喜歡圖了。”菲比的聲音裏帶着哭腔。
“為什麽?”西澤問。
“他又不喜歡我,我幹嘛要喜歡他。”菲比癟嘴道,“又不是只有他一個雄性。”
菲比的家和圖的家挨得很近,兩人又是差不多時間出生的,所以算是竹馬竹馬的關系。菲比從小就喜歡跟在圖的後面轉,後來當了大巫的徒弟後雖然跟圖在一起的時間少了許多,但在兩人都休息的時候,他還是會去找圖。
圖雖然比較沉默寡言,但每次菲比來找他的時候他都很認真的聽着菲比說話,這讓菲比以為圖也是喜歡他的。
但是自從圖帶回來那個佚佚,菲比就有了一種危機感,圖的話比平時多了一些,卻很多時候都是圍繞着佚佚的話題。
這讓菲比心裏十分難受,這種憋屈的感覺在勇的事情後爆發開來,那天之後圖來找他,他還以為圖是發現了他的難過來安慰他,誰知道三句話沒到,圖就開始誇贊佚佚那個方法的好,這一下子就點燃了菲比的怒火。
沖着圖大吼了一聲“既然你覺得他那麽好,你就別來這裏找我啊!你去找他啊去啊!”後,菲比就推了一下圖跑了出來。
“我知道我這個大巫的徒弟當得還不夠好,我也有在努力啊,可他卻總在我面前誇別的雌性,我受不了了嗚嗚嗚。”說着說着菲比又掉了眼淚。
“我知道他懂得比較多,我知道他比我厲害,我不需要他在我面前再誇他有多好。明明我那麽喜歡他,他卻從來沒說過喜歡我,他是不是喜歡上佚佚了,畢竟他那麽厲害。”
“別人都是雄性追雌性,只有我這個雌性竟然去追一個雄性還沒追到,我真給雌性丢臉,我怎麽這麽差勁啊。”洩氣的趴在桌子上,菲比吸了吸鼻子。
司繁青突然俯身附在西澤耳邊說了什麽,然後走了出去。
西澤看着這樣的菲比笑了笑,說:“怎麽會呢,我覺得菲比已經很厲害了。”這并不是單純的安慰之詞,而是西澤真的感覺菲比很厲害。
獸人世界的人平均壽命是一百歲,二十歲成年,菲比十九歲,還未成年,卻已經是大巫的徒弟加得力助手。
大巫的徒弟并不是那麽好當的,菲比從五歲起,就要學着辨認各種草藥的藥性,還要學會栽種藥草,甚至還要培養一雙善于觀察的眼睛。大巫是部落的醫者和信仰力的凝聚,他們不能滿足于自身的現狀,要不斷地去發現新東西,不斷地充實着自己。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你有着對醫術的熱忱和天賦,這就是你最大的優勢。沒有人能一直處于最強大的地位,你只要不斷進步就不會辜負別人對你的期望。”
菲比破涕為笑:“西澤,你真的很會安慰人。而且你也很厲害,如果是我失憶的話,恐怕早就慌得不能行了。”
“你又怎麽知道我沒有慌張呢?”
“可你看起來很平靜啊,而且還把司治的服服帖帖,哪像我。”菲比眼睛咕嚕嚕的轉着,突然注意到桌子上的圓球。
“這是什麽啊?”菲比拿起圓球,稍稍用了些力,沒想到竟然擠出一些液體,有些嫌棄的甩了甩手,“黏糊糊的……诶,竟然變了。”
有些好奇的摸上手背上的半固化的液體,菲比笑道:“這是什麽,真好玩,竟然會變硬。”
“司從森林裏帶回來的,我也不知道。”西澤說,“不過我發現他很輕,我就用它做了個筷籠。我拿給你看。”
“哎,真的很輕啊。”接過西澤遞給他的筷籠,菲比好奇的摸了摸。自從施以佚公開用了一次筷子後,大家都愛上了使用筷子吃飯,但盛放筷子的筷籠不是石頭做的就是木頭做的,都很笨重,但這個拿起來卻十分輕便。
把玩着筷籠,菲比突然靈光一閃,噌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大叫:“還可以做那個啊!”
“西澤,這個借我用用,可以嗎?”
西澤點頭,有些奇怪的問他:“你要做什麽,我這裏還有一些,你還要嗎?”
“要要要!”菲比興奮的喊道,“越多越好,我現在也不知道我要做什麽,等我做出來了,第一個拿給你看。”
他抱着西澤遞給他的獸皮袋子,風一樣的從西澤家裏跑了出去,連門口站着的圖都沒看見。
司繁青笑着和圖告別,轉身進了屋,問道:“給他了?”
西澤心情很好的點頭:“嗯,腦子轉的很快,我還沒多說什麽呢。”
他和司繁青對視一眼,臉上俱是笑意。他們已經給菲比開了頭,接下來就看菲比會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