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在說什麽?我不是很懂。”
面對容真的質問, 邢航疑惑反問。
“你身上有陰氣,是被鬼纏上了。”容真不理會他的反問, 轉了話題,說着拿出一張驅邪符, 猛地貼在邢航的左肩上, 邢航臉上的肌肉縮了縮, 輕輕吸了口氣,身子也晃了晃。
李國振趕緊扶住他道:“大師, 這是?”
“他被怨鬼纏上, 陰氣入體, 如果想要擺脫這種情況, 就得把罪魁禍首找到, 只有除了幕後之人, 或者鬼, 他才能無後顧之憂。不然只是去除體內的陰氣, 也只是讓他好過一點, 晚上被鬼纏身的情況根本改變不了。”
“那,那您能找得到幕後之人嗎?”李國振趕緊問道。
容真看着表情毫無波動的邢航,搖搖頭:“能不能找得到,就要看邢先生願不願意了, 如果他不願意, 那我也無能為力。”
邢航突然掙開李國振的手,對容真道:“好了,沒什麽願不願意的, 大師,你走吧,我的事情你不要用再費心了。”
說着便要朝樓下走,李國振趕緊攔住他,道:“老邢,你到底是怎麽了?好不容易有救了你又耍什麽脾氣!”
邢航悶頭朝樓下走,到了客廳便要送客,李國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對不知何時進屋的邢太太道:“嫂子,你勸勸老邢,大師都說了可以救他,他就是不願意!”
年輕女人看了一眼容真,問道:“這小兄弟是你帶來的……大師?”
李國振點點頭,旁邊的那個老道士卻不幹了,他本以為這次算是釣了一條大魚,魚兒還沒上鈎呢,怎麽能就這麽放走啊!
将手中的桃木劍一指,老道士朗聲道:“邢太太,我發現,這裏不只是院子裏的風水有問題,這屋裏也是陰氣甚重啊!”
邢太太微微扭頭,皺眉看了一眼老道士,沒有搭他的話,倒是對李國振道:“只要能讓他病好了,該怎麽樣你就怎樣把,我信你。”
邢航陰着臉剛要說什麽,被邢太太一瞪,立馬閉上了嘴,似乎是有些害怕她。
李國振看向容真,容真朝他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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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見沒人搭理自己,收了架勢,拱手朝容真陰恻恻道:“小友好本事啊,哪家出來的,家裏長輩沒教你這一行的規矩嗎?”
容真淡聲道:“勸你多積德,省的有命掙錢卻無命花!”
“你!”老道士被氣得臉色漲紅,指着容真的手指都開始顫抖。
邢太太有些不耐煩地朝家裏的保姆揮揮手,那保姆就拿了個紙包塞給老道士,将兩人送了出去,臨走之前,老道士朝容真陰笑着比了個手勢,意思是走着瞧。
容真連個眼神都不給被攆走的那兩個人,他讓邢航坐在沙發上,先拿出一張清心符貼在他的額頭,然後才掏出自己的小鈴铛。體內的靈氣運轉開來,慢慢地催動鈴铛上的符文,小鈴铛發出了清脆的叮當聲。
李國振站在一邊,看着容真手未動而鈴铛卻響了起來,那聲音雖小,卻像是直接竄入了他的耳中,讓他精神猛地一振,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再看向容真的眼神中不由得更為恭敬。
随着鈴铛聲響起,邢航臉色開始扭曲,一股肉眼可見的黑氣從他頭頂盤旋而出,被小鈴铛吸了進去。
李國振見狀一股喜意竄上了眉頭,而一旁站着的邢太太也微微彎了彎嘴角。
那股黑氣剛剛被吸收殆盡,邢航便感覺到一直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那股陰冷的黏膩感消失了,他神色複雜地看了容真一眼,正要開口道謝,二樓卻突然響起了一聲凄厲的鬼號,接着一股黑氣從二樓的天花板處直直湧下來,在客廳之中繞了幾圈,沖向了邢航。
李國振看到黑氣的第一時間便躲到了容真背後瑟瑟發抖,而邢太太卻轉過身撲在了邢航的身上。
容真将一張驅邪符貼在李國振身上,右手手指微微彎曲,掌心靈氣吞吐,在那股黑氣鑽入邢航天靈蓋之前抓住了它。
黑氣在容真手裏吱吱叫着掙紮,卻還是漸漸被靈氣灼燒殆盡。
李國振見黑氣消失,才小心翼翼地站直了身體,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大師,這是什麽東西?”
“這是怨鬼的怨氣化成了惡靈,只要怨鬼的仇家未死,怨鬼便不會消失,它身上的怨氣會一直生長,變成這種惡靈。惡靈會準确找到怨鬼的目标,折磨他們,直到仇人受不了自殺,怨鬼也就煙消雲散了。”
“如果不是真的有血海深仇,一般的鬼魂是不可能有這麽強的執念變成怨鬼的。”
李國振聽到這話,神色複雜地看了邢航一眼,他的這個老哥哥平時做事做人都很和善,每年大筆大筆的錢捐給孤兒院,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怎麽可能做出讓人家拼着魂飛魄散也要報複回來的事!
難道,他這些年老好人的形象都是僞裝出來的嗎?
想到這裏,李國振有些心寒。
邢太太站起來,冷靜問道:“那,就沒有辦法解決了嗎?我不信,大師您一定有辦法對付那個什麽怨鬼吧?”
“當然。”容真也不否認,“只要找到怨鬼的本體,将它打到魂飛魄散,自然就解決了,可問題是,怨鬼的本體一般都會藏在它生前記憶最深刻的地方,找不到,那一切都是空談。”
“而如今,大概只有邢先生記得自己做過什麽,又是在哪裏做下的。他不配合,我也無能為力啊。”
李國振已經不知道該不該再開口勸邢航了,他張了張嘴,看到邢航投過來的目光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惡事,大師您還是請回吧。”邢航擺明了不想容真再管他的事情,一點要配合的意思都沒有。
容真憐憫地看了他一眼,道:“有時候,真的是搞不懂你們這些人,奉勸你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雖然該死,但是也別讓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說完有些遺憾地示意李國振,該走了。
真是太遺憾了,生意做不成,想從李國振那裏搞來一個鋪子,他實在是開不了口啊!
走到院子裏,容真看着院子中間的小型噴泉池,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送兩人的邢夫人,偷偷将一枚銅錢急射入了噴泉池底部。
李國振二人離開別墅後,返回了會所,在路上李國振一直向容真道歉,他沒弄清楚情況,讓大師白跑一趟不說,還搞得這麽不愉快。
“這件事你也搞不清楚的,以後,離他遠一點,畢竟近墨者黑,小心哪天你被連累到,搭上自己的小命。”
兩人朝着會所大門走去,容真走在前面,微微側頭對李振國道,李振國自然是十分感激,連連稱是。
二人剛進會所,迎面便走來了一個熟人。
面容憔悴、眼底青黑的容毅臉上帶着很不自然的笑容陪在一個中年男子身邊,和容真擦身而過時容毅明顯愣了一下,再看到容真身邊的李國振時,更是差點端不住臉上的表情。
和容毅一起來的中年男子停下來和李國振打了聲招呼,兩人随意寒暄了幾句李振國便向容真介紹道:“這是錢通錢老板,乾通集團的董事,錢老板,這位是容……容少。”李國振看到容真朝他示意,才趕忙将脫口而出的大師二字憋了回去。
“你好你好。”錢通和善地笑着朝容真伸出手,能被李國振成為容少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人物,以後指不定就在哪裏遇見了,錢通自然是想要結下這個善緣。
容真和他握了握手,神色不變,連個笑容都沒給他,錢通卻絲毫不生氣,甚至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這般脾氣的人,怕不是從京裏來的吧……
那這容少的身份可就有的琢磨了。
“說起來也是巧,容少您和容老板是一個姓啊!”錢通拍了拍一直勉強挂着笑容的容毅,哈哈大笑道。今天容毅求他幫忙,他可不是傻子,容家那個爛攤子他是一點都不敢沾,不過容毅要是搭上京城來的人,指不定還能有條活路。
容毅不知道容真怎麽突然被稱為“容少”了,想了又想,他還是覺得和曲懷江有很大關系,于是便想着能不能套套近乎,将容家和他之間的那點事兒給消了。畢竟他也是容真的長輩……要是真的開口,容真大概會給他一個面子。
換了一副和藹的表情的容毅正要開口,容真卻瞥了他一眼,道:“哦,那還真是巧。”
于是容毅便明白了,容真的态度表明了:他和容家毫無關系。
即使他再死皮賴臉纏上去,那也不可能有好結果。
即使是這樣,他也必須笑臉相迎,硬着頭皮朝這個自己向來不放在眼上的侄子奉承了幾句。
等錢通和容毅離開後,李國建有些奇怪道:“這容家最近也是倒黴透頂,家裏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昨兒還聽說他們老宅祠堂被燒了,容老爺子一口氣沒上來,住院了。
”
“多行不義必自斃。”容真冷哼一聲道,不說原身這件事,光是容家最近被曝出來的問題,也說明了,他們并不是什麽好人。不然就算再走黴運也不會這麽快就走到這一步。
李建國點點頭:“我向來不喜歡和這家子打交道,處處透着一股小家子氣,搞地産的,不能省的地方絕對不能省一分一毫,不然出了事就完了。”
二人找到秦水的房間,打開房門,屋裏只有秦水一個人。
容真走過去,才看到,他自己竟然和自己在下棋。
“回來了?事情辦完了?”秦水無聊透頂,看到容真回來趕忙問道。
容真搖搖頭,李國振把事情說了一遍,有些歉意道:“真是對不住,浪費了您二位的時間。”
秦水擺擺手:“哪裏,我們反正也是來歷練的,能見到這種案例那也不算白來。不過這人不讓你救他,這是什麽道理?難道是良心發現,想用自己的命贖罪了?”
容真敲敲他的頭:“怎麽可能,還良心發現,他要是真的會良心發現,就不會什麽都不敢說出來了。”
“你發現了什麽?”秦水趕忙問道,旁邊的李國振也一臉好奇。
容真撇撇嘴:“這個邢航的面相,眉毛濃黑,印堂連眉,一看就是心胸狹窄之人,此人本應財運不佳,一世坎坷。可再往下看,他的福德宮紅痣點綴,點亮了他的福德,卻是難得一見的大富大貴之相。”
“這,自相矛盾啊。”秦水皺眉。
容真點點頭:“是啊,自相矛盾,所以他肯定是做了手腳,改了自己的命途,而聽李國振說,他是自從自己的妻兒老母出了事之後,才奮發圖強,白手起家的?”
李國振點點頭,有些艱難地開口問道:“難道、難道他發家和這有關系?”
容真咂咂嘴:“這我可不敢亂說,要想知道這件事和他有關系沒,那只能找到他兒子或者老母還有妻子才能知道了。”
“可惜,這三人都……怪不得他怎麽都不肯開口。”李建國隐隐有些害怕,他實在是不想相信,自己那個老友,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事情遠遠不是這麽簡單,此人長着一副薄情之相,最是無情無義,要是真的用自己的親人來改了財運,那肯定也是個貪圖享樂之人,不會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就将自己的命搭上。所以他死死守着秘密不開口,還有其他的隐情。”容真搖搖頭,“你把我的電話轉給今天那個邢夫人,告訴她,這幾天如果有什麽事随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李國振已經滿腦子漿糊了,聽到容真的話趕忙照辦。
等将這件事交代好,容真便帶着秦水離開了會所,打算明天繼續來蹲守,而秦水自然也發現了這裏的異常,上報給秦隊之後,便被準許和容真一起行動。
回到家裏後,容真敲了敲門,裏面卻沒人應。
他趕緊掏出鑰匙打開門,宋城果然不在家。
“人呢?”
容真奇怪,宋城這幾天需要好好休息,連買菜的活他都搶過來了,說好了散步時他也要跟着的,怎麽沒人了?
他拿出手機,撥了宋城的號碼,撥了好幾通都無人接聽。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來啦~謝謝靜姝寶貝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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