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後便投身于河水中殉身的,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大王,竟還記得他的話,并且真的來了。
越王有些好笑的看着一向以雄辯著稱的範蠡張口結舌,滿臉無法置信的一遍遍擦揉雙眼,不由逗弄之心更甚,馬鞭“啪”的一下頂在範蠡的梗嗓咽喉,然後緩緩向下滑動,在他前胸畫起圓圈來。
“我說範蠡呀,當日你不告而別,寡人可以不追究于你,但你竟然一聲不響的偷走了寡人的劍鞘,害寡人多年來只得挂柄無鞘之劍。如今捉到你這小賊,也是時候把劍鞘歸還寡人了吧。”
範蠡聽罷,哭笑不得的看看确實挂在大王腰間的無鞘寶劍,胸口不期然暖了起來,當下長身而起,從懷裏掏出那柄從未曾離身片刻的劍鞘揚了揚,而後又重新塞了回去。
“大王的劍鞘确是在範蠡身上,不過範蠡并不打算原物奉還,大王想要,盡管把範蠡抓起來好了。”
“你呀,就是狡狯。”
“範蠡,謝大王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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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二,十年生聚,千年死別
距離越國國界不遠的一處山坳裏,拉拉雜雜的坐落着一間間不起眼的民房,雖說位置偏僻,但湊在一起,倒也稱得上一片村落。村內居住的大都是些行獵之人,不外貪圖兩旁山深林密,野獸衆多,然而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卻忽然搬來了一戶明顯和打獵牽扯不上半點關系的人家,一住還就住了多年。
說是一戶人家,确切說不過男女二人,一位斯文公子帶着一個貌美的姑娘,就住在村口把角處的兩間草舍裏,深居簡出的很有些神秘色彩,甚至多年以後,依舊沒人知道他們是從何而來,或是因何而來,只知道那位公子平時喜歡抱着個空劍鞘坐在村口樹下的一塊大青石上,什麽也不幹,只傻呆呆的望着前方,一坐就是半天,間或有人跟他說話,也一概不理,偶爾嗯啊的應上幾聲,就算奇跡了。
于是漸漸的,便也沒人再與他搭話,路過時至多憐憫的瞟上一眼,随後嘆息一聲蒼天不公,這般出衆人物竟是個傻子。
然而日久年深,衆人倒也習慣了出來進去的望上一望,忽然一日看不到了,竟連村口的景色,都變得怪異起來。因為這種情況從未發生,無論刮風下雨,或陰或晴,那個白衫人影總會靜靜的坐在那裏,仿佛天生地長似的恒古不變。
好奇心起,自有多事者走去草舍敲門,不想房門一開,就被撲面而來的濃烈血腥之氣堵得難以呼吸,嗆咳片刻終于習慣了滿室腥檀,仔細往屋內一看不由瞠目結舌,驚慌失色。那位每日坐在村口的白衫公子,此時卻橫躺在屋子正中,一手握着插進前胸的那柄匕首的劍柄,另一手則握着一把長劍的劍鞘,來人認得,正是他整日裏抱在胸前的那柄。而那美貌姑娘,就那麽呆滞的跪坐在一灘早已幹涸的血跡裏面。
站在門口傻呆呆的看了半晌,來人才勉強定住心神,拖着打顫的雙腿挪動到姑娘旁邊,正要開口詢問緣由時眼角卻掃到地上一塊已被鮮血浸透的白絹,上面工工整整的只寫了三個字,可巧來人還都認得:對不起。
是自殺啊。聞訊趕來的村民們惋惜的嘆着氣,有好心的一邊勸慰一邊幫忙料理後事,一天以內,便在姑娘的要求下将人埋在了離村口不遠的山坳邊上,正對着通向越國的小路,并把那柄劍鞘就當作墓碑立在墳前,沒有再額外刻字。
“不用了。”姑娘擦幹眼淚“先生不需要。”
“姑娘啊,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人死不能複生。知道嗎,越國的大王也在今天駕薨,要說你們先生也算個有福之人了。”有村民圍着女子,搜腸刮肚的好言相慰。
“是啊。”姑娘點點頭,含着眼淚微微扯起嘴角,“先生他——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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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東北不喜歡摩托車手,更不喜歡把他刮倒後連停都不停的摩托車手,但他倒是很喜歡摩托車,尤其是在被摩托車刮傷之後反而更加喜歡,因為他總有種想法,若是自己也騎一輛摩托車的話,那麽也許今天入院檢查的,就不是他了。
好在只是左邊胳膊被車把刮了一下,雖然淤青了一大塊,看着吓人,但其實并不算嚴重,不過以劉東北的聰明才智,這麽好的機會自然是絕對不可能放過。因此他前腳才踏出檢查室,後腳就撥通了女友的電話。
“喂,小美啊,我東北。我受傷了……車禍,嚴重着呢……是啊,可疼了,醫生非要我住院……沒事,聽見你的聲音就舒服多了……不住了,我現在就想看見你……行啊,咱醫院門口等,一會兒見。”
美滋滋的挂上電話,劉東北剛要回去領檢查結果,不想一轉身就發現有人正站在他身後,險些臉對臉撞在一起,吓得他往後趔趄了好幾步差不點兒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這才有時間打量面前的不速之客。
面前站着的是一位戴着眼睛的中年男子,看穿着是這間醫院的醫生,正兩手抱肩,抿着絲笑意盯着他瞧。
也不知道是不是驚吓過度導致大腦缺氧,劉東北就覺得全身血液“轟”一下沖上頭頂,一時間天旋地轉,再加上心髒一陣一陣的鑽心抽痛,剛站穩的身子又是一個側歪,幸好面前的醫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攙扶着讓他坐在過道兩邊的椅子上。
“沒事吧你,看你剛才哄女朋友精神百倍的,不像這麽虛啊。”
不同于手上的溫柔,這位醫生說起話來還真是不留餘地,句句帶刺。但劉東北一句都沒有聽到,只是仰起臉看着他,兩眼死死盯住一點,好似是眼前的醫生,又好似穿透眼前的人望向遠方不知名的地方,癡癡怔怔。
“出聲啊,剛才不挺能編的嗎,怎麽着,還真犯病了?”
“唉呦。”被醫生在受傷的左胳膊狠狠拍了一下,劉東北立時回神,疼得差點當場跳起來,伸手捂住傷處來回直揉。然而随着胳膊的痛覺劇烈,他左胸上那陣奇怪的劇痛卻如同出現時一般突然消失了,這會兒除了心跳還有些急促之外,倒像是從不曾有過什麽異樣。
搖搖頭晃掉于瞬間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影子,劉東北專業性極強的擠出一張苦瓜臉,故意“嘶嘶”的抽着涼氣,口舌也重新油滑起來:“我說大夫,您這一下可夠狠的,我半邊身子都麻了,真虧您下得去手啊。”
“麻了好啊,起碼還有知覺。”
醫生哼了一聲,起身想走,卻被劉東北一把拉住袖口又拽了回來:“我說您別急着走啊,虧您剛扶我一下,我這還沒跟您道謝呢。我叫劉東北,您是——”
“我?宋建平。”被劉東北抓住右手上下搖晃了半天,宋建平實在有些招架不住這小子莫名其妙的熱情,偏偏甩也甩不開,只得耐住性子回答。“劉先生慢慢休息,我還有事。”
“劉先生幹嗎,多見外,叫我東北就成。哎哥,你是治什麽的啊?”
讓劉東北這聲“哥”叫得差點笑出來,宋建平有趣的瞧着眼前這個自來熟的年輕人,明明不認識,張嘴卻這麽熱絡,一副哥倆好的親熱勁,好笑之餘,倒也覺得此人挺有意思,加上自己現在閑着也是閑着,便幹脆放松精神,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跟這個年輕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攀談起來,卻沒想到一談之下,竟真的跟這個叫劉東北的小子十分投緣,便幹脆連手機號碼都交換了。
“哥,我知道您事兒多工作忙,今兒就不耽誤您了,我明兒再來,您什麽班啊?”劉東北擡頭看見過道口的拐彎處有人招呼宋建平,連忙抓緊時間問問題。
“你也有病,沒事老往醫院跑什麽。”沖遠處的醫生搖搖手表示聽見了,宋建平再回頭語言便簡要很多,“五點,你真要來先給我打電話。”說完快步走向那個叫他的醫生,剩劉東北一個人起勁兒的站在原地揮手。
“行,我三點準到,下了班請你吃飯,記得啊!”
一直遠遠的瞧着宋建平的身影拐彎不見了,劉東北這才掉轉頭,丢了魂兒似的一邊笑一邊往外走,別說忘了拿檢查結果,就連女朋友約好了來醫院接他的事都忘了個一幹二淨,腦子裏滿滿當當的就只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