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生孩子,事兒大!
更新時間:2014-8-28 23:20:03 本章字數:6899
這椒蘭殿一出手,果然,大氣啊。
擡頭望去,馬車頂上,一只胖墩狐貍犬瞪着呆萌的眼珠子,四處望,搖頭晃腦揮爪子,脖子上,紮着火紅的蝴蝶結,要多張揚有多張揚。
容家九姑娘,就是牛,連養的狗,也牛!
忽然……
“靠,這是誰弄的!?”
馬車裏,女子聲音響徹,驚了周遭瞧熱鬧的百姓,衆人踮腳探着身子往裏看,瞅瞅,這殁王妃,彪悍得毫不知收斂。
事情是這樣的……
昨夜裏,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而且黑燈瞎火,撲到要緊,便沒顧得上他家相公頂着上容的臉,半天一夜折騰狠了,一路睡着,這才睜開眼,美男在前,額間,昙花灼灼,盛開得緋紅妖嬈。
昙花一現,若全開,便必死無疑。
容淺念哪裏還能坐得住,虧得是馬車高大,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蕭殁額間,冷着臉:“告訴我,怎麽回事?”
“乖,別擔心,沒事。”蕭殁抱着她坐下,親了親她撅起的唇。
容淺念難得推開,臉色不改:“沒事?”嘴角一扯,笑得幾分慧邪,幾分狠色,“相公,我覺得我這做娘子的有必要提醒一下,你是我男人,你渾身上下可都是我。”湊着臉,親着蕭殁額頭,“包括這裏。”端着審視的小眼神,語氣很橫,“說吧,為什麽這朵該死的昙花會變成這樣?”
當然,某人沒法淡定,心裏像針紮似的,那朵昙花,是她心頭的刺,一定得拔了。
蕭殁看着她氣急敗壞,失笑,拂着她的肩,淡淡平常的語氣:“雪域,鳳栖。”
鳳栖?容淺念腦子一轉,猛地站起身,火氣上臉,大喝:“果然是她,好個老妖婆,老娘的男人也敢動。”
蕭殁無奈,搖搖頭,眸中寵溺。
容淺念壓了壓火氣,傾身迎着蕭殁的眸子,笑盈盈的,彎彎眸子晶亮:“相公,要坦白從寬哦,不然——”眸子一眯,狡邪着,“嗯哼,等到我們晚上慢慢說。”
慢慢……
某人說得暧昧,說得不懷好意。
蕭殁親了親她的眼,眼睑下,青黛隐約,微微帶了倦色,到底是昨夜沒睡好,蕭殁疼惜,抱着她,枕在腿上,哄着:“乖,躺好。”
容淺念乖乖不動,睜着一雙大大的眸子,意思明确:坦白從寬。
涼涼的指尖落在她眉間,輕柔地拂着,他聲音微涼,俊逸的容顏籠了淡淡陰郁:“母妃的閨名喚,明月。”
她忽然靜了,聽着,眸子看着蕭殁,怔怔的,一動不動。
“那時候,父皇還只是皇子,相遇之時,沒有天下之争,沒有爾虞我詐,只是清清白白赴了一場風月,而後,他為帝,命當時的肖林太傅認了母妃為女,賜端月郡主,此後三旬,斷月郡主進宮為妃,封端妃。”
他的母妃,那個薄命的女子,她的故事,很悲傷。
容淺念擰着眉頭,心揪得疼,她矯情地覺得,那是因為他家男人心疼了。
蕭殁俯身,親吻她皺起的眉:“他只知母妃為了那十米宮牆棄了江湖快意,卻不知,母妃棄的還有那雪域聖女的冠冕,換來的,不過是一座冷冰冰的城,至死,母妃也未能走出長樂殿的十米宮牆。”
她聽着,遙遠得像上一輩子的故事,只是心頭,泛着酸楚。
馬車外依舊喧嚣,容淺念耳邊便只有蕭殁的嗓音,薄薄青煙般,像要散去,蕩在心口都是涼的。
“椒蘭殿大火後,她尋來了。”
她?
哦,那個老妖婆。容淺念臉色變得很快,語氣很不善:“然後呢?”
“雪域鳳栖聖女位臨十年,奉我為主。”
容淺念臉色一僵,笑了,笑得十分紮眼:“原來你還是雪域的少主啊。”
有人生氣了。
“十一。”蕭殁捧着她的臉,親了又親,無奈,“我不想像他,背負太多,我只想清清白白與你一場相愛,那些,我從不想你參與,并非不信任,只是私心,你只是我的女人,卻也僅此而已,我只要這個。”
他只是私心,做她的男人。
誠然,這樣的話,容淺念多半心軟得一塌糊塗,語氣柔順了不少,悶聲悶氣的,問:“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歸根結底,容姑娘這是獨占心思作祟了。
她啊,最膈應的事,是有人觊觎她相公。
蕭殁失笑:“你只想知道這個?”
容淺念毫不猶豫,重重點頭:“嗯。”看着蕭殁的眼,認真時,她眸子總是亮亮的,“雪域你要是想要,我們就搶,要是不想要,直接毀了幹淨,這些都不是大事,相比較,我更關心,我的男人是不是被人惦記上,對方什麽來頭,多少能耐,我統統不管,我只确定有那麽個不知死活的人就行了,然後不管別的,直接無所不用其極地幹掉,一了百了。”
真是個妄為的女子,為了她的良人,無所不為。
這樣的女子,他愛得噬骨,伸手,将她攬在懷裏,恨不得揉進身體,卻舍不得用力:“那我告訴你,”吻着她的唇,輕輕啃噬,不暴烈的吻,卻撩人,“這樣的你,我很喜歡。”他說,氣息繞着她鼻尖,很近很近,“無關其他任何人,鳳栖要一個絕情絕愛的君主,我有了你便被視作了棄子,在她下手之前,我斷然不會留着她,你莫要擔心,我要護你周全,要與你一同繁華老去,要愛你憐你,便是任何人也阻不了一分。”
又來了,美男計加蠱惑計。
該死的,她就好這口,就吃這套。
他的唇,擾得她唇角癢癢的,心頭更是癢癢的,發麻,又發軟,直接伸出手,勾着他的脖子,親了又親,笑顏明媚極了:“逸遙,若是哪一天要殺了鳳栖那丫的,一定喊上我,我非得補上幾刀。”她惡狠狠瞪眼,咬牙,“她讓你額間開了半朵昙花,我就要她滿臉都開花。”
這就是她的女人,愛他所愛,疼他所疼,她眸中,黑白愛恨,分明得毫無雜質,捧着她的所有,在他眼前,毫無保留。
蕭殁從未如此慶幸,她愛的,是他,不是別的任何人。
重重吻她的唇,他回:“好。”
人命也好,血腥也好,這個世界要怎樣,他人要怎樣,他都願意慣着她,任她無法無天。
她笑了,很明媚的笑,眼角是彎彎的弧度。
親吻,缱绻癡纏了久久,她又想起一茬:“還有一件很嚴肅的事。”
蕭殁抓着她亂舞的手,親得很專注。
容淺念縮回手,擺起了臉,說變就變:“下次你要你敢幹什麽以命換命後丢下我一個人的勾當,我就……”想了想,惡狠狠,咬牙,“我就不要你了。”
蕭殁一怔,臉色微悸。
容淺念見此,特地補上一句:“讓你獨守空閨。”
容姑娘這赤果果的威脅,怎麽聽……嗯,都沒有可信度啊,這空閨,她自個獨守得住嗎?
蕭殁淺笑,溫柔極了,俊逸無雙的臉是柔和的棱角,愛極了她這狐貍般狡猾卻靈動的模樣,抱着她繼續親吻,還是很專注:“嗯,都依你。”
對于親吻,對于……某種運動,她家相公貌似很熱衷,對此,容淺念很滿意,不躲,偶爾湊上唇,啄幾下,笑了笑,又說道:“話說雪域還有幾個傳聞呢?”
斤斤計較的花花腸子開始作祟了。
她問:“雪域的蓮池水真能解百毒?”這個問題,很急切。,眼裏,隐隐透着亮光,灼灼的。
蕭殁動作微頓,片刻,語氣平和:“除了昙花一現。”
容淺念眸子一斂,光亮全暗了。
心頭那叫做昙花一現的刺又紮她了,很不舒服。她嘟着嘴,罵道:“破玩意,我家元帥大人的口水也能解百毒,還能美容養顏呢,哼,裝B!”
蕭殁由着她罵,只是聽着,看着她的眼,深深癡纏。
又問了:“傳聞雪域聖主修魅道之術,飲血啖肉,乃邪者?”
蕭殁雲淡風輕的語氣:“鳳栖修攝魂幻術。紫衣的攝魂術便是習了她三分。”輕笑,“飲血啖肉只是世人誇大其詞。”
天下第一魅的紫衣竟只學了那老妖婆的……容淺念大喊:“才三分?”眼一翻,赤條條的鄙視,嫌惡,“果然是孽障,人人得而誅之!”
原諒她吧,情敵看着當然不順眼,這姑娘的性子,烈着呢,惦記她男人的人尤其容不得,可謂:人人得而誅之!一個不留!
想着說着,容淺念莫名的火氣全擺在臉上,語氣裏是酸氣:“傳聞她年有六五,赤瞳媚顏,貌若雙十。”
“屬實。”蕭殁淡淡說。
靠!孽障!必須收了!容淺念堅定,又罵道:“老不死的,怎麽不更年期啊。”
六十五歲,要擱二十一世紀,早絕經了。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奇葩。
對此出口驚人的話,蕭殁只是淺笑,他家女人,彪悍得剛剛好。
下一秒,容淺念變臉了,陰測測地突然來一句:“說說,她哪裏比我美?我以後好下刀。”
哪裏比她美,就往哪裏紮!
這姑娘,果然心狠手辣得光明正大啊。
誠然,只要蕭殁回答任何一個部位,容淺念可就又得忙活了,砍人,那可是力氣活。
蕭殁回答:“我眼裏自然誰都比不得你,若是十一想,哪裏都可以下刀。”
不是甜言蜜語,容淺念卻醉了。眉開眼笑,這答案,她喜歡得緊,她家男人,她更喜歡得緊啊。
容淺念叉着腰的手縮回,改八爪魚式熊抱,笑眯眯地念叨:“我家男人果然通情達理呀。”
蕭殁托着她不安分的腰,拿她沒法子,由着她慣着她。
某人,立馬得寸進尺了:“還有,雪域之傳人,唯聖女所出?她不是想你娶她吧?”
說到後面,簡直咬牙切齒。
容淺念小氣,很小氣,女人對自己男人要是大方,那就是蠢,顯然,容姑娘是個聰明的姑娘。
空氣裏,酸氣很濃。
蕭殁直接覆上她抿着的唇,笑意斐然:“我已有妻室。”
容淺念笑着摸摸蕭殁的臉:“乖。”臉色跟翻書似的,立馬角色轉變,忿忿極了,“老妖怪,居然還想老牛吃嫩草,不要臉。傳人?一把年紀了她生得出來嗎?”
她家男人的傳人,自然只能她生!
蕭殁伸手,拂開她擰着的眉頭,溫柔的蠱惑:“與我們無關。”
容淺念不爽:“但是我聽着就心裏堵得慌。”語調一轉,嬌滴滴,麻酥酥,十足的矯揉造作,“相公,要不回頭我們就生十個八個傳人,氣死那丫的。”
孩子……她的孩子。
忽然,他腦中閃着稚嫩的孩童的臉,長着她的模樣,她一般狡猾。
原來,如此讓人歡喜。
伸手,他覆在她腹上:“将來給我生個孩子,不需要十個八個,只要一個,長得像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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