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天生吃‘演員’這碗飯的。”
——帶虞姜入圈的賀藍導演曾經這麽感嘆過，虞姜作為“有的人”裏面的一員，自覺地只在心裏想想這句話，沒有說出來。
五、稍有改觀
虞姜這個人，為人算不上冷淡，但也和“熱情似火”之類的詞差了十萬八千裏。徐清渺試着在工作外和她搭讪，無一不是以失敗告終，對方開始還客客氣氣的，後來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不耐煩了，徐清渺本來就是圖好玩去撩撥人家，人家煩了，他自然也就收手了。
像虞姜這種性格，有咖位還沒什麽，大家都能理解，畢竟想攀關系的人太多了，客客氣氣地對你已經不錯了。如果是個小透明，那這種性格保準沒人搭理——你高冷，就自個高冷去吧。徐清渺有時候也好奇虞姜剛出道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但是他連話都不怎麽能搭上，想去閑聊基本不可能，于是他只能繼續好奇。
已經拍了大半個月，劇組和演員之間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拍攝任務有條不紊地進行着。今天出的是外景，拍攝段和淵和墨青石一起，在墨青石化形之地——墨山上的打情罵俏之旅。
後面的成語是徐清渺自己加的，劇本裏原本編劇給的提示是“溫馨甜蜜”。
徐清渺：呵呵。
“演員準備好啊，注意安全。”
這段拍的是偶像劇裏逃脫不了的轉圈圈情節，只不過一般橫着轉比較多，而他們這場是豎着轉——也就是“滾”。其實徐清渺很想吐槽他們這是部玄幻劇，主角天天在天上飛，竟然還會從小山坡上滾下去？這到底是“一時不慎”，還是“蓄意撩妹”？徐清渺看了看虞姜的表情，保持沉默。
虞姜什麽表情呢？
——沒有表情。
她是個很敬業的演員，不可能以“男主角太油膩了，我怕他占我便宜”為理由拒絕這場有些親密的戲。先不說這個理由怎麽樣，就說《流水春殘》連吻戲都沒有，尺度已經如此之“小”，她還有什麽可埋怨的？
其實徐清渺除了第一場摔在她身上，其他時候不規矩的都只有嘴，從沒動手動腳過，如果不是一開始他拒了《流水春殘》，虞姜對他的印象應該也是不好不壞吧。
劇組的工作人員已經事先檢查過小山坡，這處的坡度和緩，後期估計還要做些處理。也不是什麽高難動作，徐清渺和虞姜沒有先溝通，換好戲服化好妝，直接“上陣”。
“動作做慢一點，我說‘停’的時候你們停一下，等攝影機拍近景。知道嗎？”
徐清渺和虞姜都不是新人，不是第一次拍這種戲，哪裏要停、要凹造型，自個兒心裏都清楚得很，導演不喊都沒問題。
“準備——action!”
這裏是淙河影視城內部的一座小山，取景的劇組衆多。在坡上嬉笑玩鬧的戲已經拍完，虞姜往地上一躺，徐清渺撐在她身上，只和她的肩膀處有肢體接觸，虞姜也抱住徐清渺的肩膀，準備唯美地滾下去。
“滾——好，滾——停……”
徐清渺努力地憋着笑，眼睛瞄過虞姜，發現對方也是，嘴角微微揚起，眸子裏滿是笑意。施繪導演真是太搞笑了，成心想讓她的演員們NG嗎？
“好，滾——”
徐清渺這時正是躺地下的那個，聽從指揮翻身翻到一半，餘光瞧見草叢間一點尖銳的棱角，心中頓時一凜，眼看着虞姜已經要躺上去了，他忙俯身用胳膊護住虞姜，拍完了最後一個鏡頭。
“你……”
虞姜愠怒，又是這個姿勢，你上次也是故意的吧？她伸手推徐清渺，卻聽對方“嘶”了一聲，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讓她別亂動。
“等下啊，我不會單手俯卧撐……”
“……”
啥玩意？
導演喊完“過”，兩人還是那個姿勢，宋子軒感覺奇怪，湊過去一看，吓得叫起來：
“卧槽，徐哥，你這是……”
“叫什麽叫，扶我啊！”
“哦哦哦……”
劇組衆人也圍了過來，徐清渺的胳膊被石子劃了一條長長的傷口，宋子軒和劇組的一位工作人員陪徐清渺去醫院，施繪導演大發雷霆，把負責檢查的工作人員一頓臭罵，差點沒當場把他趕出劇組。
因着男主角不在，今天上午的工作不能進行，便提前“下班”了。原本安排的幾場戲裏面好幾場外景，外加打戲、下水的戲份，眼看着現在是都不能拍了，施繪估計煩得很。唯一讓她慶幸的是徐清渺把虞姜護住了，不然看那石子的位置，劃到虞姜的身上，那劇組就玩完了。
“喂，姜姜？發什麽呆呢？你沒受傷吧？”
“沒，我沒。”
常亦欣不放心地繞着虞姜看了一圈，戲服完好，除了一身的灰，沒什麽問題，這才拉着她去換衣服卸妝。
“啊對了，剛導演說今天不拍了，我讓小菱去買午飯，回酒店吃吧，吃完洗個澡睡一覺，這麽多天連着工作，累了吧。”
“我想去看看徐清渺。”
“嗯，下午我陪你去。”
虞姜順從地點點頭，任常亦欣“擺布”。
徐清渺被劃的是左胳膊，傷口比較長，但沒傷到骨頭，虞姜吃完午飯就趕去了醫院，徐清渺正吊着水，坐着睡着了。
“他中午吃飯了嗎？”
虞姜小聲問一邊的宋子軒。
“喝了碗粥。”
“哦，好。”
“小徐的經紀人不在嗎？”
常亦欣其實早就有這個問題，徐清渺已經拍了大半個月，可他的經紀人連影子都沒見過，成天身邊只有個小助理。
“額，舒哥那邊在忙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嗯。”
宋子軒年紀小，和虞姜、常亦欣她們也不熟，四個人裏面一個睡着了，另外三個一言不發坐那坐着，常亦欣瞅着宋子軒尴尬地快打洞了，拉着虞姜告辭。
“放心了吧，你也回去休息休息。”
“他安靜的時候，看起來也沒那麽讨厭了。”
虞姜答非所問，常亦欣斜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六、時裝走秀
“你胳膊還疼嗎？”
“呦，這麽關心我啊？”
又是第一次見面時的電梯，又是抱着蘋果的虞姜和身邊跟着宋子軒的徐清渺，只不過這次換了個位子，虞姜在電梯口，徐清渺在電梯裏。
（宋子軒：喵喵喵？我現在和貓一個地位了？）
“上午的事謝謝你，我想請你吃飯，有空嗎？”
“不客氣~請客就不用了，哥就愛做護花使者。”
“……”
“要不，你這貓借我玩玩，明天還你？”
“……蘋果它……”
虞姜本想說“蘋果它認生，會抓人”，話還沒說完徐清渺已經伸爪子摸了摸蘋果，蘋果沒有反抗，懵懵地望了望兩人。
虞姜：……養你何用！這麽不給面子。還好我話沒說完，不然秒打臉啊……
“開玩笑的，好了，我回去了，拜拜~”
“再見。”
虞姜直到下到一樓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她是又被拒絕了是不是？
因為徐清渺受傷、以及虞姜需要請假去走紅毯的事情，施繪導演幹脆把男女主角的戲份都往後推，先配角，後主角。劇組歇一天就是一筆巨大的支出，徐清渺和虞姜不能來，劇組也不能放假。《流水春殘》是部古裝劇，寬大的戲服能遮過胳膊，徐清渺本想跟着把自己的文戲拍了，省的之後趕工那麽累，被施繪導演轟了出去：
“去去去，你擱這搗什麽亂！你左胳膊綁好了嗎？現在能做什麽動作？別一擡手露塊繃帶我們就穿幫了！哪涼快哪呆着去，給你放假還不樂意？”
“樂意樂意，導演我走了！”
“滾！”
徐清渺和施繪導演早就混熟了，導演罵他罵的非常順溜，一點兒也不含糊。路過的楚晟訝異地看看徐清渺臉色不變，嬉皮笑臉地“滾”出去，對于這種相處方式實在是不太理解。
虞姜此時，正在飛往C市的飛機上，閉目養神。
常亦欣剛帶虞姜那會兒，同時帶着幾名藝人，現在只帶了虞姜一個，不需要幾處來回跑，專心管理着虞姜一個人的事業。現在有些名氣的藝人都開了自己的個人工作室，要麽完全獨立，要麽挂靠在某個娛樂公司的名下，但虞姜歲數小，又懶，實在不想折騰這些有的沒的，便和風川娛樂續了約，一切聽公司的安排。
風川娛樂來C市走紅毯的，可不止虞姜一個。
“你看看，先定禮服，再看裝扮配飾。”
“嗯，我知道。”
虞姜的時尚資源屬于中等偏上的那一類，幾大時尚雜志封面，該上的都上了，該走的秀也一個不落都走過了。這倒不是因為她本人特別有時尚眼光，更多的還是圈內前輩們的提攜，以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