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綱吉的未來

第17章 CH15 英雄之王

綱吉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炎真。他不安的左右看着，獄寺趕忙道：“十代目，有什麽我可以做的你盡管吩咐！”

“啊，沒什麽。”綱吉問道：“獄寺君，你有看到炎真君嗎？”

“那個家夥？之間我看到他離開教室了。那家夥似乎身體不太舒服，這回大概去醫務室了吧。”

綱吉連忙道：“那我去看看——”

“阿綱。”山本走過來道：“你們要去醫務室找炎真嗎？我剛送牧野去了醫務室，并沒有看到他啊。”

獄寺皺眉道：“那家夥真是，居然讓十代目為他擔心。”

“書包還在教室。”山本道：“也許是因為不舒服，所以回家去了吧。我們放學後去看他好了。對了阿綱，你們剛才做什麽事去了？”

“我去幫京子抱作業，順便把請假申請給了老師。”綱吉壓下心中的擔心朝着自己的雨之守護者笑道：“明天就是繼承式了，Reborn讓我請上四天的假期，今天中午我就回家去了。”

“小鬼也是這麽跟我說的。”山本伸了一個懶腰：“說是要學習一下基本的禮儀，哈哈，似乎很有趣的樣子。”

“哦……”綱吉有些心不在焉的應着，上課的鈴聲響起：“中午我們一起回去吧。”

三人約好了便回到了座位，綱吉卻想到了昨天晚上他在房間中和炎真的對話。因為昨晚迪盧木多和Reborn都不在的關系，所以那場對話從頭到尾都只有他們兩人。

“爺爺，就是九世大人。爺爺剛剛打電話過來說要我選擇，只要在明天晚上之前拒絕成為Vongola的首領，那麽他就不會讓我為難。”綱吉笑着說：“我很感謝爺爺對我的溫柔，但是我已經決定好了要成為Vongola的十世首領，這是我與指環做出的約定，也是我對征服王還有騎士王的承諾……啊，炎真君應該不知道他們是誰吧，抱歉。”

“為什麽……”炎真緩緩道：“為什麽對我說這些？”

“嗯……因為炎真君是第一個對我說‘不想做的話逃跑就好’這樣的話的人……”綱吉撓撓頭笑了：“你是第一個這麽說的黑手黨，也沒有覺得繼承十世是多麽不可推拒的榮耀。你是唯一能明白我對黑手黨那種矛盾心情的人。”

“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論！”

綱吉吓了一大跳，面前的紅發首領在生氣，他卻不知道為什麽。因為即使是被毆打被欺負，這位軟弱的少年也從未動怒過。

“……抱歉。”炎真低下頭小聲道：“我和你不同的，你是高高在上的Vongola家族的繼承人，所有家族都會敬畏你尊敬你，但是我對黑手黨的厭惡和恐懼，卻是因為被其他黑手黨吓怕了。”

“什麽……意思？”

“西蒙家族就如Reborn所說，是十分弱小的家族，所以并不招人待見。”炎真轉過頭對着綱吉一字一頓說着：“所以這種痛苦，是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綱吉沉默。

“可是……”炎真抱膝坐着，他正視着未來的首領，微微笑了：“如果是綱吉君你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因為綱吉君你和那些黑手黨，不一樣。”

“炎真君……”

炎真第一次很認真的對桌子對面的人問道：“綱吉君，我們是朋友嗎？”

未來的首領抿了抿唇，重重地點了點頭：“當然！從小樹林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不是嗎？獄寺和希特比因為聊得來所以很開心，山本和水野在棒球社熱情奔跑，大哥和青葉紅葉也互相為進争對手，藍波和大山更是玩的十分融洽，我們都是朋友不是嗎！”

正回憶着，突然一根粉筆正中綱吉腦門！

“十代目！”

“澤田綱吉！你的數學考十幾分也敢上課走神！”數學老師大怒道：“給我滾出去！”

綱吉：“……QAQ”

對了，最後一課炎真是真麽回答來着？

對，是一個微笑。

那種奇異的，帶着矛盾和欣喜的，連微笑都因此變得無力的笑容。

這只讓他覺得不安，卻又無可奈何。

他們相識的時間，終究太短。

熬到了中午放學，山本因為最近幾天都不能打棒球了所以拉着水野熏決定來最後一場，獄寺跟着希特比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綱吉本想在教室裏面等他們。他将書包拿出來想要翻出小說看會兒，因為被數學老師趕出去下課又被帶到辦公室訓了一上午，他到現在連書包都沒來得及打開。

“炎真君沒事吧……”因為希特比也說炎真不會有事，但他還是莫名擔心：“先去看看炎真君怎麽樣了再說吧。”

正想着突然有學生會的學生走進教室道：“澤田綱吉，你爸爸打電話找你。”

綱吉吃了一驚：“爸爸？”

“嗯。”那個學生道：“你爸爸打電話給學校讓你先放下手邊的事情回家，說你爺爺來看你了。”

綱吉驚叫道：“爺爺？！”

會自稱他爺爺的，只有……如今利于黑手黨世界頂峰的男人——Vongola的九世。

綱吉連忙站起身朝着京子道：“京子！獄寺君和山本回來的時候麻煩告訴他們我有點事情，先回去了。拜托了！”

“唉——綱吉君？”

看着急急忙忙跑掉，笹川京子有些不解的歪了歪頭：“綱吉君……發生什麽事了嗎？”

綱吉君急急忙忙往回趕，雖說很擔心炎真的病情，但是九世親自去見他又是不能耽擱的。心裏暗暗和炎真道了聲歉，回家先和九世打招呼，然後再去炎真家裏看看吧。

正跑在路上，突然聽到一個熟悉到刺耳的聲音從高處傳來：“你總是這樣匆匆忙忙，綱吉，像人類一樣渺小而無用。”

綱吉抽了抽嘴角：“閃閃……我本來就是人類。”

閃閃發光的金色英靈穿着一身淺金色的賽車服站在圍牆之上，仿佛蛇一般的血紅立瞳充滿調笑：“哦？這就是你對王說話的态度嗎，綱吉喲。”

“……對不起……”綱吉心裏淚流成河：“歡迎回家，閃閃。”

“算了，本王便原諒你這次的失宜之罪。”英雄王的心情明顯很好，綱吉看着他道：“閃閃，你這身衣服是？”

“東京是個不錯的地方。”感受着因為魔力鏈接再度構建而源源不斷傳入身體的熟悉能量，這種渾身發熱的舒适感是吸食多少靈魂也無法比較的。吉爾伽美什挑眉道：“本王找到了新的萬物，下次便允許你也去觀摩吧，這可是王的恩賜，滿懷感激的接受吧。”

綱吉抽了抽嘴角，決定不和中二的人讨論這種問題：“閃閃，你為什麽今天回來？是因為……繼承式嗎？”

“你是本王選中的人類，擡起頭來。”不過一瞬，吉爾伽美什就出現在了綱吉的面前。修長的手指擡起少年的下巴，俊美的英靈因為良好的心情看上去很柔和。沒有武裝的他金色的發是放下來的，軟軟的垂在耳邊，更然他有了一種優雅的美麗：“你的繼承式，本王自然會參加——只是綱吉喲，本王說過，如果有一天你的眼睛發生了變化，那時本王會賜予你永恒的安眠。”

綱吉意外的沒有害怕，他正視着英雄王，突然問：“閃閃你呢？”

“哦？”

“閃閃你又在通過我看着什麽人呢？”綱吉說：“也許、也許是我感覺錯了。但是我真的這樣覺得，閃閃在通過我看着別的什麽人。”

“……”罕見的，英雄王沉默了片刻，随即突然冷笑一聲，一朵金色的漣漪在他的身邊泛起，還不待未來的首領防備，金色的□□從漣漪中飛射而出，直接釘入綱吉的書包帶着未來的首領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牆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書包啊啊啊啊啊！”

“閉嘴，吵死了。”吉爾伽美什一彈響指，金色的□□化為金粉消失在了空氣中，被釘在牆上的書包掉了下來，在綱吉崩潰的目光中裏面的書本落了一地。

然而還不待崩潰的首領将書撿起來，卻突然被英雄王一把推在了牆上！吉爾伽美什湊近了矮個子的男孩，那雙血紅的眼中不是殺意，而是現在的綱吉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的複雜：“本王看着你，自然是在看‘澤田綱吉’。這一點，給本王牢牢地記住。”

“閃閃……？”

那樣的複雜，不應該屬于這位英雄之王。

他究竟在為什麽複雜？他這樣的人……也會有難以達成的事情嗎？

驀地，他想起了在二人第一次魔力交彙時他看到的對方的記憶。

這個王者是有心的，他也會愛人，也會哭泣，也會痛苦的。

只是想要走進這位王者的心裏，實在是太難太難。

“走了。”

“閃閃？！”綱吉被提着領子直接抓了起來，未來的首領驚恐地掙紮道：“放、放放、放我下來啊閃閃！書包！我的書包！”

“讓绮禮去解決。”

“咦？”

綱吉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黑衣的神父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身後。他彎下腰撿起地上散落的書本淡淡道：“綱吉大人，請快點回去吧。”

綱吉被吊着領子松了一口氣，他太了解英雄王唯我獨尊的性格了，有绮禮願意幫他善後，他也少了被英雄王再欺負一次的機會：“太感謝了，拜托你了绮禮先生。”

這是我的榮幸。

看着二人的目光離去，绮禮的手覆蓋在了那個被吉爾伽美什貫穿的牆洞上。這個時間點對于并盛這種小地方而言基本不會見到人流，所以沒有人看到绮禮的手發出了黃色的微光，當光滅他擡起了手後，那個洞已經不複存在，就像從來沒有破損過一樣。

這是物質外貌形态的一種變化魔術，雖是魔術，卻也遵守能量守恒定律，所以若是仔細觀察，可以看出曾經被洞穿的部分極其周圍會比其他地方稍稍塌陷一些。只是绮禮的技巧極高，這種不同太過于微小，根本不會被人察覺。

這是他在曾經的導師遠坂時臣那裏學來的魔術，而绮禮是個非常優秀的學生。比起水晶塊的雕刻變形，這種修補太過于簡單。

黑衣的神父将地上的書本撿起來，突然，一張白色的信封掉了下來。

绮禮抓住飄落的信封，雪白的信封上大大的“Vongola十世”涵蓋整個正面，越發顯得觸目驚心。

绮禮打開信看了看，随即，他笑了。

滿含惡意，充滿快慰，然後是對不自量力者深深的嘲諷。

绮禮笑着喃喃道：“神愛世人，衆生平等——不是嗎？”

“绮禮大人。”地上浮出了半個灰色皮膚臉戴白色骨質面具的女人：“這樣做如果被綱吉殿下知道的話……”

“無妨。”紅色的火焰從绮禮指尖冒出，他這同樣是學自遠坂時臣的強大火焰魔術：“我很樂意為神獻出所有。”

這個世界的言峰绮禮，他放縱着自己的內心，再也不是曾經的寡欲淡漠的教徒。

他不會在束縛自己——那個人說的不錯，他和吉爾伽美什确實是一路人。

信被燒成了飛灰，在最後一角隐約可以看見兩個字。

【救命——】

然後，火焰熄滅，什麽都沒有再留下。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是昨晚的存稿，今天不寫啦，800跑完累成狗_(:з」∠)_

我們周四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