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種人的日常生活[綜英美]

第31章

人類真是難以理解啊！

“……為修複生物殘破肢體，特拉斯克工業通過dna技術，開始進行了人體假肢學的研究。該項研究的具體情況，現已發表在國際期刊xxx上，預計技術成熟的未來已……”

“如果這技術成真的話，你要不要考慮給自己換一個？”

霍華德拿起遙控器，随手關掉了電視，轉頭對冬兵建議的說：“巴恩斯中士，雖然你也注射過超級戰士血清，但金屬機械臂對你的身體還是有較大危害性的。如果忽略不管，長此以往下去，它會導致你的肩胛骨過度使用，同時，後背的脊柱有可能被壓迫至變形，甚至影響到你肺部的呼吸……”

“謝謝關心，但暫時不考慮更換。”冬兵淡定的回答。

他舉起機械臂，來回靈活的活動了一下，輕聲說：“已經習慣了。”

“ok，那你記得定期來我這邊保養。”霍華德絲毫不稀奇他的選擇：“我會多想想辦法，争取幫你把危害調整到最低。”

冬兵點頭：“多謝！”

“不客氣。”霍華德繼續低頭。

他又翻閱了好幾份文件和一些雜志：“隊長那邊找的怎麽樣了？”

“已經在地圖上，劃出了一個大致的範圍，我會找時間和機會，去一點點兒排查的。”冬兵平靜的回答。

半響，他突然唇角微勾的笑了笑：“那幾個湊熱鬧報名參加的學生，這次沒準真能幫上大忙。”

“我記得，有一個可以在水底呼吸，自由行走的……”霍華德突然停下手邊的動作，微微側頭思索的問。

“沒錯。”冬兵肯定的回答。

兩人立刻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都覺得，這次找到隊長的可能性又增大了。

在冬兵和霍華德還在為‘尋找美國隊長’而研究、讨論、計劃的時候。

恰巧，卡洛斯和托尼也談到了美國隊長。

最開始的時候，他倆說話，自然不可能聊到美國隊長的事情。

事實上，如果不是雙胞胎之一的弟弟彼得帕克臨走時候，送給了一本《美國隊長大戰希特勒》絕版漫畫，卡洛斯完全就不知道美國隊長是幹什麽的。

他找托尼，一開始完全是為了‘身高問題’。

從那次‘喝牛奶喝到吐，卻對身高問題于事無補’後，他就病急亂投醫的跑去找學校的臨時校醫野獸漢克看病了。

然而，漢克在幫他做了一番檢查之後，認為他身體各個方面都很健康，或者說比同齡人健康不知道多少倍。

真正不健康的……比如夜行者科特，看似活蹦亂跳，但實則身體有着嚴重的營養不良情況。

漢克為此，不得不給他專門針對性的開了好幾種營養小藥片，讓他記得每天飯後吃幾片，促進腸胃吸收。

至于卡洛斯體檢後的結果。

漢克非常誠懇的說：“你大概真的只是發育比較晚，卡洛斯。你很健康，非常的健康。假如你的身體，真的會有一點點兒隐患、或者不健康的地方。我覺得，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吃太多，攝取糖分太多，造成的肥胖問題。”

卡洛斯氣壞了。

身高問題沒解決，還被嘲笑了體重。

他飛出校醫室，想換個人求助。

可無論是查爾斯，還是其他的老師，都覺得這不算什麽大事。

金剛狼羅根還非常不耐煩的用自己舉了個例子出來：“我小時候體弱，長的也很慢，又瘦弱，每天只能在床上思考人生，可現在不也好好的。”

“你不是失憶了嗎？”卡洛斯問。

“偶爾記起來一點兒。”羅根叼着雪茄，漫不經心的回答。

“體弱？瘦弱？每天思考？”斯科特打量一下對方堪比健身房教練的那種壯碩身材，難以置信的搖搖頭：“難以想象。”

“瘦子，你這是嫉妒嗎？”羅根得意的咧嘴一笑。

“不，我只是最近對進化很感興趣，羅根老師。生物界的歷史發展表明，生物進化是從簡單到複雜、從低等到高等的過程……”

斯科特鎮定自若的推了推眼鏡，彬彬有禮的說：“然而，您的存在，充分證明了生物進化，還可以擁有另一個完全相反的發展過程。”

羅根愣了一下，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站在他旁邊的牌皇雷米已經忍不住的笑彎了腰。

“有時候，男孩子就是長的比較慢啊。”瑪麗亞夫人打斷了他們的讨論。

這位溫柔的夫人微笑着站在一個母親的立場，發表着看法：“托尼當初也長的很慢，後來在中學的時候，突然就一下子長起來了。”

“真的是這樣嗎？”卡洛斯殷切的問。

瑪麗亞夫人給了他一個無比肯定的回應。

當晚，在忙完了播音社的事情，又跑去上了兩節課的卡洛斯，抱着一臺筆記本電腦，匆忙的和托尼開始了一場以‘身高’為起點的對話。

他起初只是想讓托尼給自己一點兒信心，類似于‘放心，我後來長的很快，一下子就變高了’這種安慰的話。

但說真的，當兩個人視頻通話的時候，托尼聽到卡洛斯居然和他談及身高問題……差點兒以為這死孩子是被誰指使，特意來黑自己的。

幸好不是。

他對這個話題毫無興趣。

于是漫不經心的一邊畫新武器設計圖，一邊聽着對方哭訴：“……我不想變矮子，以後看見人都要仰視，氣勢都覺得莫名的低人一頭；而且，太矮了，根本就不讨女生喜歡的，如果被阿波羅他們看到，肯定會笑話我；一直這麽矮的話，到哪裏，都會被當成小孩子看待，發表意見不被重視，拿高處的東西夠不到，走人群裏，一會兒的功夫就被淹沒了……”

‘這死孩子怎麽這麽讨厭？’

托尼覺得額頭血管都在撲通撲通的亂跳了，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表示：“哦，因吹死汀。”

他暗自決定把卡洛斯今年的聖誕禮物，從‘某某限量版糖果大禮包’換成‘增高墊大禮包’！不用謝了，都是兄弟應該做的。

一刻鐘之後，卡洛斯還在那喋喋不休的念叨。

實在被這個‘身高問題’煩到要死的托尼，在畫完了三張設計圖之後，終于膩歪的把筆扔到了一邊。

他雙手環胸，目視着電腦屏幕裏的小孩子，随口找了一個新話題：“我爸媽最近都忙了什麽？”

“哦，瑪麗亞夫人正忙着給我新想出來的廣播節目做配樂。”

卡洛斯非常容易的就順着他的新話題開始說了起來：“我這次做的這個廣播劇絕對是超棒的，回頭我做成功了，發給你聽。不過，現在要先保密。至于霍華德叔叔……”

他困擾的抓了一把身後的小翅膀，又撲棱了兩下：“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麽。不過，前幾天，我偷聽到，似乎在找什麽美國隊長……美國隊長不是漫畫人物嗎？有什麽可找的？對了，彼得送我一本漫畫書，就是講美國隊長的，等等，你還不知道彼得，彼得就是……”

“美國隊長？他又在找美國隊長？”托尼對什麽彼得不彼得的沒興趣，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因為這個，他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了，下意識的就露出了一個不太高興的神色。

緊接着，他忍不住就滿腹怨氣的對着卡洛斯，抱怨了一大串話：“天啊，他後半輩子都沒事做了嗎？整天就知道找那個該死的美國隊長，從三十來歲，一直找到了七十多歲，不管我，也不管媽媽，對這個家庭漠不關心，一天到晚就知道找美國隊長。我真想問問他，結婚生孩子幹什麽？為什麽不幹脆和美國隊長過一輩子去！”

卡洛斯有點兒茫然。

但如果認為他什麽都沒聽出來，那就大錯特錯了。

要知道，在他的家庭裏，可是有一個出了名喜愛亂搞的媽媽，還有一個酷愛亂牽紅線的哥哥……

于是，在不了解背景環境的前提下，他用以往的‘家庭教育’解讀了托尼的話：“你的意思是，霍華德叔叔真正愛的人是美國隊長？”

“what？”托尼震驚的望着他：“你是怎麽得出了……這麽一個荒唐結論的？”

“事情不是明擺着嗎？”卡洛斯非常專家的說：“霍華德叔叔肯定非常喜歡那個美國隊長，要不然怎麽用了那麽多的時間去尋找。人類的時間可不像是神明那麽長久，耗費了那麽多的珍貴的時間，生命的二分之一去尋找，除了愛，這還能有什麽別的原因嗎？不過，美國隊長不是虛構的人物嗎？哦哦，不用解釋了，我明白了！其實，喜歡上虛構人物也不算什麽，我最近還喜歡上鴨子偵探了……”

“見了鬼的鴨子偵探！”托尼低低的詛咒了一句。

然後，他用一種僵硬、又毫無感情色彩的飄忽語氣說：“再說……美國隊長不是虛構的。”

“喂，你怎麽能罵鴨子偵探！”卡洛斯剛抗議了一句，就聽到後半句話，驚訝的問：“……什麽，不是虛構的？”

托尼飛快的陳述着說：“是的，他确有其人，而且和我爸爸算是同齡人。據我所知，他倆曾經是同事，戰友，總之就是好朋友關系。只是在一場戰争中，美國隊長失蹤了，所有人都說他死了，只有我爸始終堅持認為他沒有死，一直在尋找他……”

“哇哦。”卡洛斯感動的說：“霍華德叔叔居然這麽深情？！”

托尼立刻惡狠狠的瞪過去一眼：“你說什麽！我爸和那個該死的美國隊長沒關系！還有，我媽白給你喂那麽多好吃的了嗎？你居然幫着外人說話，小白眼狼！”

“我沒幫外人說話啊，托尼，我只是陳述事實。”卡洛斯困惑的回答。

“還說沒幫外人說話，你說我爸和那個美國隊長之間是……”

托尼用一種吞了蒼蠅一樣的表情，半天都不想提那個詞，最後怒氣沖沖的說：“你說他倆那個什麽，假如這是真的，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但你讓我媽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卡洛斯更加困惑不解了：“你擔心瑪麗亞嬸嬸沒人陪嗎？我可以幫她多找點美男子過來，我媽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出去找美男子了，見到漂亮的男人，她立刻心情就好了，什麽阿多尼斯，赫爾墨斯，狄奧尼索斯，阿瑞斯……”

“stop！”托尼簡直想弄把槍突突死這個‘破壞’自己完整家庭的熊孩子，推測老爹另有真愛不說了，還想讓他老媽也找一個……

他兇神惡煞的瞪大眼睛：“總之，我爸和美國隊長絕對不可能！”

卡洛斯一臉‘你怎麽這麽幼稚？為什麽不接受現實？’的無奈表情。

他認真的說：“這種事，你聽我分析，絕對是沒錯的，我哥可是愛神厄洛斯！霍華德叔叔這明顯是真愛那個叫美國隊長的人，但後來，因為美國隊長失蹤，或者死亡了，才按部就班的結婚生子。但盡管如此，他依然無法放棄曾經的摯愛，所以，才用了後半生去拼命的尋找一個飄渺的希望……好感動，好深情……”

“你閉嘴！”托尼憤怒的關掉了視頻，決定取消卡洛斯十年的聖誕禮物。

今天的這場視頻通話，就沒有一件讓他高興的事！

什麽都不知道的卡洛斯，看着突然黑掉的屏幕，一臉的不明所以。

已經被那群無節操奧林匹斯山神明帶壞，毫無婚姻需要彼此忠誠觀念的小孩子，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人類，真是難以理解啊！”

這場聊天害的托尼當晚失眠了，輾轉反側，一宿沒睡，連第二天和姑娘們的約會，他都毅然決然的取消了。

然而，對于卡洛斯來說，就真的只是一場随口的閑聊而已。

他完全沒有任何心理障礙的繼續上課，照舊在霍華德的數學課上睡着，被粉筆砸頭。下課後，依然纏着瑪麗亞夫人讨要甜點，正常的簡直不能再正常了。

中午的時候，查爾斯叫他去辦公室，将修改好的《哈利波特》角色劇本拿給了他，順便還遞給了他兩封信，特別囑咐說：“彼得和愛德華多寫給你的，記得要回信啊。”

卡洛斯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倒不是說他不歡迎雙胞胎的來信，而是沒有想到‘雙胞胎居然會給他寫信’這件事。

在這個時期，網絡的發達程度還不夠，除了托尼這種時刻走在科技前沿的天才，大家的交流方式絕大部分還停留在電話和寫信這兩種傳統模式上。

但不得不說的是，這兩種傳統模式，電話還好一些，但寫信什麽的，卡洛斯以己度人的堅定認為，是沒有人喜歡這種麻煩的交流方式。

或者，換句話說，在雙胞胎離開後，他就非常冷漠的将之歸類為偶爾遇見的玩伴兒，人生道路中擦肩而過的路人。他并不認為自己和雙胞胎的友誼，已經達到了哪怕是‘麻煩的寫信’，也要遠距離、長時間維持的程度。

“他們倆很喜歡你。”查爾斯教授笑眯眯的摸了摸卡洛斯的淺金色卷發，溫和的建議的說：“卡洛斯，你要好好珍惜這份友誼啊。”

“我知道了。”卡洛斯微微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但很快又自信起來。

他擡手摸着自己漂亮的小臉蛋，用無奈的語氣感嘆說：“唉，總是這麽讨人喜歡的我，有時候可真煩惱。”

查爾斯教授無言以對，只覺得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心口如一’的人。

因為，他能真切的感受到，眼前這個小家夥的每一句話，包括那自戀的要瘋的話，也是發自內心，真心實意的……

他無力的揮揮手，讓卡洛斯趕緊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學生太自信了，有時候也挺鬧心的。

卡洛斯拿着兩封信高高興興的離開，不管怎麽說，被人喜歡的感覺總是很愉悅的。

他一邊走，一邊拆信。

雙胞胎弟弟彼得的信，因為挺厚的，所以先被卡洛斯好奇的拆開了。

然後，他發現，裏面的內容，與其說是信，不如說，更像是一封日記和流水賬。

彼得從早上的雞蛋是幾分熟，一直絮絮叨叨的說到了晚上睡覺時候聽了什麽睡前故事，中間夾雜着：“……爸爸太忙了，沒空理我。媽媽又沒回家……哥哥總建議我多喝點水……我把電視機、錄音機拆掉了（中間大段的拆卸過程敘述），裏頭的電路板很有趣……”

相比較之下，愛德華多的信看起來就正常很多。

他先禮貌的問候了一下卡洛斯，以及x學院的人，然後，才開始談及一些瑣事，比如天氣預報……是的，沒看錯，愛德華多在信裏針對刮風、下雨、打雷問題，發表了一些獨特的見解……

最後還問了一句‘對此，你有什麽看法嗎？’，結尾的時候，還有一句‘期盼你的回信。’

遺憾的是，他說的那些天氣問題，卡洛斯完全看不懂。

寫信是件麻煩的事情，尤其是他意識到，對象是雙胞胎。

也就是說，他們倆每個人只要負責寫一封信就好了，但自己得分別回兩封信，這真是太吃虧了！

于是，卡洛斯決定偷懶寫短點。

回給彼得的信，內容是：“你哥讓你多喝水，就是覺得你說太多了，好煩，讓你閉嘴。”

回給愛德華多的信，內容是：“刮風、下雨、打雷，是神明要處理的問題，你就不要操心了。”

寫完之後，又覺得這樣對待‘愛慕’自己的人，是不是有點兒顯得冷漠？

‘善良’的卡洛斯，決定在給予一點兒鼓勵。

每封信的結尾，都加了一句同樣的話：“很高興收到你的來信，你的眼光很好，請繼續保持下去。”

當然啦，卡洛斯的意思是‘你們喜歡我，這很對，要堅持喜歡下去’。

但雙胞胎兄弟收到回信後，真的是一臉懵逼。

卡洛斯的最後一句‘請繼續保持下去’則被他們理解為‘請繼續保持通信’。

所以，這就導致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卡洛斯都沒辦法擺脫這項‘每個月寫兩封回信’的課外作業。

下午的時候，托尼突然出現在了x學院裏，這是比較少見的現象。

因為斯塔克夫婦詐死的事情，托尼行事一向謹慎。

即使他心中再怎麽思念父母，也一直忍耐着，避免讓‘父母沒死’的消息外洩。

可今天，他居然悄悄跑來了學院，還不是去見父母，而是，鬼鬼祟祟的把卡洛斯給叫了出去，兩個人在走廊的拐角處，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麽。

盡管表面上和自家兒子水火不容，各種合不來，但內心深處依然關心托尼的霍華德斯塔克，看見這一幕後，忍不住好奇的想過去看看，又礙于面子猶豫。

半響，他才找了一個借口，佯裝若無其事的走了過來。

他的借口是：“卡洛斯，你數學測試不及格……”

“但那已經是上周的事情了啊！”

卡洛斯一臉震驚的樣子，仿佛在說‘老師，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怎麽還提？’

霍華德面無表情，順理成章的問：“所以，你這周能及格？”

“你很希望我及格嗎？”卡洛斯驚訝的問：“你上次明明說，已經不指望我進步了，教我還不如去教門口的那只金毛。”

霍華德尴尬的輕咳了一聲，難得的口氣和緩了一點兒：“那是氣話，老師總是對學生有期望的，我還是希望你能及格的。”

“哦，既然你那麽想我及格。”卡洛斯謹慎的回答：“你可以把題目出簡單一點兒，或者提前給我看看卷子。”

如果問霍華德有什麽想法，那就是：‘這要是我兒子，我一天打他八頓！’

他忍不住欣慰的看着托尼‘還是我兒子比較好。’

然而，托尼維持着與他相似的‘面無表情’，正眼都不看他一下。

只能說，真不愧是父子，這一刻的表情神同步。

“你不在斯塔克工業玩你幼稚的小把戲，來這裏幹什麽？”剛剛還欣慰的霍華德，一看見兒子那個氣人的樣子，就忍不住的出語嘲諷。

托尼完全不想和他說話，朝着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

“他擔心美國隊長破壞……”卡洛斯熱情的幫忙說話。

“對，我聽說你在找美國隊長，我來看看。”剛剛還不理人的托尼，立刻開口。

他急忙打斷了卡洛斯的話，一下子轉過頭來，用力之猛、速度之快，真讓霍華德擔心他不小心把脖子給扭斷了。

托尼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熱情的朝着霍華德假笑的說：“我最崇拜美國隊長了！所以，我很想關注一下你們的進度，呃……爸爸，你們找到隊長了嗎？”

卡洛斯：……

霍華德覺得這事有點兒不對頭，但卻不知道哪裏不對。

他審視着托尼，意味深長的說：“真難得，你終于知道找個好偶像了。”

“你明明……”卡洛斯又想插嘴，他想說‘你明明剛才不是這麽說的，你說讓我監視……’

然後，他又一次被托尼給打斷了。

托尼語速快的像是機關槍發射一樣，連氣都不帶喘一下的說：“是的，是的，我終于意識到爸爸的良苦用心，如隊長那麽高尚的人，值得全部的美國人民來敬佩和愛戴他。我當然也不例外，正是由于他在戰場上的英勇奮戰，才有我們今天的和平生活，我感激他，我發自內心的想要親眼見到他……”

卡洛斯不吭聲了。

他歪着小腦袋，心理活動大概就是：‘人類真是難以理解啊！’‘你前幾秒還在我耳邊詛咒美國隊長最好已經在海底腐爛變形，化成微生物……現在就……’

霍華德卻信以為真，欣慰的表示：“托尼，你終于長大了。”

“是的，爸爸。”托尼笑容滿面：“那我能參與到‘尋找美國隊長’的活動中嗎？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第一個見到他了。”

卡洛斯覺得‘迫不及待’這幾個單詞聽着特別咬牙切齒，但他完全搞不明白怎麽回事了。

只能傻乎乎的一會兒轉轉腦袋看看霍華德，一會兒轉轉腦袋看看托尼。

因為‘兒子終于理解我了’的霍華德老懷堪慰。

他溫和的說：“暫時還不行，但如果真的找到了，我可以通知你。”

“那真是太好了！”托尼笑容燦爛的說：“我真想第一個見到美國隊長，然後，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卡洛斯覺得天氣有點涼兒，似乎快降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