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種人的日常生活[綜英美]

第30章

雜七雜八的瑣事

查爾斯教授很快就發現了卡洛斯在外面的偷聽行為。

他在霍華德和那位帕克博士沒有注意的時候，輕輕的将手指抵在額頭處，低聲的在腦海裏發出了警告：“卡洛斯，離開這裏，做你該做的事情去。”

卡洛斯被腦袋裏突然出現的聲音吓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是誰。

他報複的沖着門做了個鬼臉，吐了吐粉色的小舌頭，這才飛快的離開了校長室，打算回去找那對漂亮的雙胞胎玩。

查爾斯教授感覺到他已經聽話的離開，不由自主滿意的唇角微彎。

不過，還是不放心的又一次在他腦袋裏囑咐了幾句：“剛才聽到的那些，記得不要告訴那對雙胞胎。”

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麽不能說，但卡洛斯一向都信任查爾斯的判斷，沒什麽異議的同意了。

他撲騰着小翅膀回到辦公室，發現那對雙胞胎兄弟真是出奇的乖巧。

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手拉着手，肩并着肩，相親相愛的坐在那裏，小腦袋還湊到一起，不吵不鬧，安靜的共同看一本科學畫報。

卡洛斯推門進來的時候，兩雙天真的大眼睛同時擡起，一起朝他望過來。

顏控的某只，立刻覺得有點兒緊張了：“呃……”

“卡洛斯，你回來啦，看見我爸爸了嗎？我們能入學嗎？”

軟萌小奶聲x2，沖擊力加成一倍。

“說不定你們是有超能力的。”卡洛斯突兀的就冒出來一句話。

然後，他迎着兩雙好奇注視自己的大眼睛，舉起兩只小手，胡亂的在眼睛前比劃了一下，一本正經的說：“其實，你們的超能力是發射‘我很可愛’的光波吧，biubiubiu……！”

雙胞胎愣了一下，一下子笑起來。

弟弟彼得完全不介意自己缺牙的樣子，咧着嘴笑的前仰後合；哥哥愛德華多卻是先彎了彎唇，然後，才開始慢慢笑起來，捂着嘴巴，隐約能看見他兩排比弟弟整齊點兒的小米牙。

“你倆剛剛在看什麽？”

“爸爸買的《科學少年》。”彼得活潑的回答：“其實我都看了四五遍了，但沒別的事情做。”

“要出去玩嗎？”卡洛斯想了想問。

“不行，爸爸不讓我們出去。”愛德華多怕弟弟胡亂答應什麽，急忙解釋了一句。

“唔，那就只能在屋子裏玩了。”卡洛斯沒怎麽在意的思索着說。

等到大人們談完正事，返回這間辦公室的時候。

帕克博士挺如願得償的欣慰發現‘乖巧內向的兒子交到了新朋友’；查爾斯教授也默默感嘆了一下‘總是很驕傲的卡洛斯，難得沒欺負人，而是懂事的知道，要帶着別的小朋友一起玩了’。

但與此同時，霍華德黑着臉發現，自己的辦公室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要知道，越是從小到大都很乖的孩子，越容易被壞孩子帶壞。

三個孩子在卡洛斯的帶領下，徹底放開後，玩瘋了！

他們在狹小的辦公室裏追逐打鬧，卡洛斯蒙着眼睛，一會兒飛一會兒跑，桌子被掀翻在地上，還沒頭蒼蠅一樣的繼續四處亂撞。

雙胞胎默契十足的配合着躲閃。

兩個人分兩個方向嘻嘻哈哈的笑着跑，但有時候轉彎的時候，難免躲閃不及，把書架直接撞倒什麽的，文件撒了一地，上頭被踩了好幾個小腳印……

霍華德看着一片狼藉的辦公室，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面無表情。

如果是早幾年，他脾氣不好的時候，肯定早就爆發，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破口大罵了。

當年托尼小時候，就沒少因為誤闖他實驗室而挨罵。

但現在年紀大了，他脾氣反而變好了，雖然生氣，卻還是忍了下來。

查爾斯教授看了看霍華德的表情，忙板起臉，揚聲喊道：“卡洛斯！”

卡洛斯從高速飛行之中，急速剎住身體，先把小墨鏡從口袋裏掏出來，确定自己是緊緊的閉着眼睛後，才摘掉眼睛上的布條，重新把墨鏡戴上後，睜開眼睛：“查爾斯，你們談完了嗎？”

他無知無覺的沖着查爾斯俯沖過去，一副全心信賴的樣子：“我都等你們好久了。”

查爾斯皺起眉頭，但最終，無力的嘆了一口氣：“你什麽時候才長大啊，卡洛斯？”

卡洛斯一下子露出了有些詫異的表情，似乎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或者是，不太喜歡聽到這個問題，他忍不住就略微不高興的抿了一下唇，沒回答。

另一邊，那位帕克博士已經準備帶着雙胞胎告辭離開了。

因為一片狼藉的辦公室，他正滿臉歉意的代孩子們和霍華德道歉。

雙胞胎站在卡洛斯的面前，兩張一樣的小臉上，露出了依依不舍的表情。

因為太聰明和敏感的緣故，他們兩個平時真的很少能遇到玩得來的小夥伴，所以，這次難得的遇到卡洛斯，居然有點兒格外舍不得離開。

弟弟彼得還從自己的小書包裏，掏出了一本現在已經快絕版的漫畫，《美國隊長大戰希特勒》，送給卡洛斯做臨別禮物。

這對于一直喜歡美國隊長的他來說，已經是相當于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送出去當禮物了。

然而，小氣的卡洛斯，想了半天，只舍得從兜裏掏出兩顆太妃糖，遞給他們。

不過，這對善良又單純的雙胞胎完全不介意這一點兒，他們高高興興的接過糖，還非常禮貌的道謝。

直到離開的時候，他們還在不停的回頭，朝卡洛斯揮手告別。

卡洛斯對此，難得的有了一丁點點兒的愧疚心理。

他在腦袋裏琢磨：“唔，作為朋友……以及禮物的回報，等你們有了自己的家庭後，我負責賜福你們……子孫滿堂吧。”

不小心聽到他腦袋裏這句話的查爾斯教授，只覺得心累。

“卡洛斯。”

在客人們都走了以後，查爾斯教授輕喚他。

他說話的聲音一直很好聽，紳士優雅中帶着無盡的溫柔意味，尤其是對學生說話的時候，總有着一份自然而然的耐心和深沉的彷如父親一般的愛意，所以，卡洛斯最喜歡聽他講睡前故事了。

但可惜，前不久由于被斯科特嘲笑幼稚後，他一時好勝心起，十分沖動的拒絕了這一睡前福利，至今回憶起來，都郁悶的想大哭一場。

他這邊胡思亂想。

查爾斯教授那邊卻在委婉的針對今天的事情，說着責備的話語。

但他措辭十分慎重的照顧了小孩子那顆高傲的小自尊心：“……盡力去招待客人是正确的做法，我也很高興你又交到了新朋友。可是，我的孩子，你有沒有注意到地點和場合問題？”

“呃……”卡洛斯似乎才意識到什麽的，四下看了看。

“親愛的，你得給霍華德老師道歉。”查爾斯溫和的說。

“對不起。”意識到錯誤的卡洛斯，立刻就道歉了。

霍華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微笑着的查爾斯，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毛，似乎是在說‘這就完了？’

然後，他的腦海裏就響起了查爾斯的勸說聲：“斯塔克先生，卡洛斯已經知道錯了，他年紀還小，總要慢慢的講道理。”

平時似乎看不出，但脾氣一直很大的霍華德哼了一聲，在腦海裏回應他：“還小也算理由嗎？溺愛孩子是沒好處的，查爾斯！如果是托尼敢這樣胡鬧，我絕對罵他個狗血淋頭。”

“是啊，所以小斯塔克先生的叛逆期，已經持續到了現在。”查爾斯平靜的回答。

想起自己鬧心的兒子，霍華德一時無言以對。

半響，他才放棄的開口說：“好吧，接受你的道歉，但記得把這裏收拾好……算了，還是不用你了，免得越收拾越亂。”

不知道是因為卡洛斯的胡鬧，還是因為突然被查爾斯戳了痛腳。

霍華德非常不高興的把一大一小兩個人統統趕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生氣了嗎？”

卡洛斯後知後覺的問，然後，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只是一件小事嘛，霍華德真小氣！”

“因為你做錯事了。”查爾斯回答了一句後，轉動輪椅，認真的看着他：“卡洛斯，你不能混淆概念，犯錯和人的大方或者小氣都無關。麻煩不分大小，無論你是多麽的無心，以及事情是多麽不值一提，但由于你的過錯，讓人生氣、煩躁、不高興、傷心了，那就是你的錯，必須道歉，無可争辯。”

卡洛斯撲騰着翅膀，氣惱的轉了兩圈後，才垂頭喪氣的認為查爾斯說的有道理：“我知道了，教授。”

“你今天跑來找霍華德有什麽事嗎？”查爾斯覺得已經用了太多時間來講枯燥的道理了。

于是，他突然間主動的換了一個話題問：“唔，霍華德是你們播音社的指導老師，我知道了，是因為下午時候的那場播音嗎？”

“對，每天上課真的好無聊。”卡洛斯又情緒化的開心起來。

他撲騰着翅膀在半空中興奮的手舞足蹈的比劃着：“我覺得廣播挺好玩的，可以把自己的聲音讓大家都聽到，我想說什麽說什麽……大家應該也挺喜歡的，反饋的都很積極熱情。”

“喜歡、積極、熱情？”查爾斯教授詫異的挑了挑眉：“這和我聽說的有點兒不太一樣。”

“挺積極熱情的，就是……”

卡洛斯重複了一遍，卻趁機告了一堆的狀：“他們表現方式太不友好了。查爾斯，你真得說說閃爍，她一個小姑娘，居然說髒話，說什麽要拿狗屎砸我，這像話嗎？還有李千歡，學校的安全措施應該加強，類似于她那種易燃易爆的煙花球，應該嚴令禁止燃放！還有，為什麽男生進女生宿舍就違反校規，女生可以肆無忌憚的出入男生宿舍呢？凱蒂說，如果我再亂說話，就拍我裸照，放大廳公告欄上……不過，這些都比不上斯科特過分。他說，如果三天之內，大家還不接受播音社的話，我就得把社團解散……創業時間長的人需要幾十年呢，厚積薄發懂不懂？三天就決定一個社團的成敗，斯科特簡直是莫名其妙的暴君，他這種是公報私仇，他一定是報複我和琴說他的壞話……”

“你到底做了什麽？怎麽得罪了這麽多的人？”

查爾斯無力的扶住額頭，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确切的說，他得罪了全學校的女生。”

一個聲音突然插進來說，瑪麗亞夫人正抱着一個花瓶，站在不遠處沖兩個人溫柔的微笑。

她舉了舉花瓶，裏頭有幾支光禿禿枝幹的玩意兒。

然後，她招了招手，喊了一聲：“卡洛斯，過來幫個忙。”

卡洛斯立刻飛了過去，非常熟練，都不用指揮的接過花瓶，放在了自己的眼睛前方。

他摘下了那個兒童小墨鏡，那幾支光禿禿的枝幹上，幾乎肉眼可見的突兀的出現了米粒大小的芽體，然後，一點點的變大，變成花苞，最後猛然綻放出了豔麗的花朵。

仿佛一眨眼的功夫，瑪麗亞夫人的這個花瓶中的花朵就齊齊綻放，明媚鮮豔的如同來到了春天。

“真棒！”瑪麗亞夫人贊揚的摸了摸卡洛斯的腦袋。

同時，她對查爾斯說：“我打算把這個放在霍華德的辦公室桌上，說不定能緩解一下他最近的壞脾氣，查爾斯，你的書房要不要也放一個？看書累了的時候，看一看，絕對讓人心曠神怡。”

查爾斯略驚奇的看着這一幕：“當然，謝謝你，夫人。如果不麻煩的話，請務必給我書房也來一個。不過，卡洛斯，你控制力看起來比以前強很多了。”

“我有努力啊，要不然你們以為最近早餐的時候，那麽多的雞蛋是從哪來的？”

卡洛斯驕傲的回答：“雖然現在還不行，但以後，我肯定會越來越強的。控制力，能量輸出，我一直都在堅持練習的……”

“繼續加油！”查爾斯微笑着鼓勵說。

然後，他轉頭繼續追問之前的事情：“瑪麗亞夫人，你剛才說他得罪全校女生是什麽意思？”

“哦，那件事啊……他下午的時候，講了一個歐羅巴的希臘神話故事。”瑪麗亞夫人回答。

“對，這個故事我以前聽過，所以，只隐約聽了幾句，後來因為來客人了，沒仔細聽。”

“如果他只是陳述故事的話，大家雖然不喜歡聽，卻還不會太生氣。但卡洛斯大肆的贊美了一下神王的‘光輝’。卡洛斯，你真覺得宙斯誘騙無辜少女的行為值得贊美、羨慕？”

瑪麗亞夫人先簡單公道的陳述了事情經過，最後忍不住轉頭看卡洛斯，順口批評說：“我希望你只是口誤。”

卡洛斯煩惱的撓了撓腦袋，總算有點兒明白女生們的反應為什麽那麽劇烈了。

不過，他這回還真的是無心之失。

奧林匹斯山待的時間長了……而且，他出生後，不知道為什麽，宙斯遲遲不願意正式授予他神職，所以，他着急的時不時就對着神王拍馬屁、外加歌功頌德什麽的，最後，習慣成自然了。

尤其是，他被經驗豐富的赫爾墨斯專門輔導過以後，赫爾墨斯給了他一個特別培訓，專門教導他‘怎麽把神王宙斯的所有混蛋事，都睜眼說瞎話的美化成瑰麗輝煌的巨大功績’等一系列課程。

不過，現在不是奧林匹斯山了，也難怪大家不喜歡聽……

還有着正确是非觀念的卡洛斯，意識到這一點兒後，就只好沮喪的又一次道歉了。

這回比對霍華德的道歉還真誠，因為他非常擔心瑪麗亞夫人停止供應他的小甜點。

他顯然是白擔心了，這位夫人可好說話多了，剛聽到他的道歉，就立刻原諒了他，還笑容燦爛的投喂了他一塊水果糖。

卡洛斯感動的撲到她懷裏：“瑪麗亞，你真好，今晚再給我一塊草莓蛋糕行不行？”

“不行，你中午才吃了一整塊，別騙我說什麽分給科特吃了，你這個小氣鬼，只分給科特一口。”瑪麗亞夫人用手指戳着他的小腦袋，努力忍笑嚴厲的說。

卡洛斯于是抱着她的腰耍賴：“可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人不能總活在過去裏啊！”

“知道不能活在過去，你就別纏着斯塔克夫人，好好考慮下你自己播音社的未來吧。”

查爾斯教授打斷了他的撒嬌，忍俊不禁的把話題拉回來問：“你接下來有什麽計劃沒？”

“我就是不知道，才來找霍華德的啊！”

卡洛斯轉過頭，理直氣壯的說：“科特說放贊美詩和聖經故事，但我覺得根本沒用嘛。”

“或許……”查爾斯用手指輕輕的叩擊了幾下輪椅的扶手，思索的說：“我有個主意。”

“什麽？”卡洛斯眼巴巴的看着他。

“你還記得你自己講給我聽的那個故事嗎？”查爾斯溫和的問：“關于魔法和巫師的那個。”

“你是說，哈利波特？”卡洛斯的眼睛亮晶晶了。

“對，我已經将你講述的故事整理成了文字，你要不要在廣播裏念這個故事，分享給大家聽？”查爾斯笑着問。

“這個可以。”卡洛斯開心的說：“大家肯定喜歡。”

“故事是會喜歡，但你應該更認真一點兒，才對得起故事的精彩吧？”

“更認真？怎麽認真？”

查爾斯非常有條理的建議說：“如果你決定了的話，這回必須好好練一練，什麽‘呃、嗯、啊、唔’的語氣詞都不能再出現了。結結巴巴，平鋪直敘也不行。我覺得，你最好采取錄播，先錄音，再播放，這樣可以避免出錯。直播的話，你确定自己可以一直不出錯嗎？而且，一個人敘述很乏味，你還應該多找幾個學生，然後，分角色來讀，最好，還要有配樂。”

“分角色？還配樂？”卡洛斯表情迷茫的重複。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瑪麗亞夫人微笑着說：“配樂我可以幫忙。”

“文字劇本，我也可以幫你。”查爾斯教授也挺願意提供幫助的。

“感覺一下子變成大工程了，謝謝你，查爾斯。”卡洛斯嘀咕了一下，但還是非常高興。

他興高采烈的撲騰着翅膀，在半空中來了一個前空翻轉體一百八十度。

之後，這個簡陋的播音社，總算在查爾斯和瑪麗亞夫人的幫助下，走上了正軌。

卡洛斯開始有模有樣的組織起了第一次正常的社團活動，這回總算不再是只有他和科特兩個人的搞笑二人轉了。

他在查爾斯的幫助下，連夜的列出了需要的角色名單，直接貼在了大廳的公告欄那裏，還提前申請了一間空教室，準備第二天一早就開始招人。

查爾斯還不嫌麻煩的，幫他改編了文稿，細心的弄成一個個角色劇本的形式。

瑪麗亞夫人也熬夜看完了這個故事，坐在鋼琴旁邊，不停的琢磨作曲的事情。

至于當晚，霍華德因為妻子突然不圍着自己轉，郁悶的不停的在旁邊咳嗽，走動，轉悠，就暫且不提了。

這麽一來，三天的時間，雖然不少，但感覺真的有些不夠用了，必須更抓緊時間才行。

與此同時，

卡洛斯因為突然想起了查爾斯的那句“你什麽時候才長大啊？”的感嘆。

在別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獨自一個人，悄悄的飛回了自己的卧室裏。

然後，他落在地上，貼着一處比較隐蔽的牆壁站好，自己用筆劃出了現在的身高後，轉過身，和以前的痕跡對比了一下……

“沒長！沒長！真的一點兒都沒長！除了橫向變化，縱向居然毫無波動！”

“科特才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昨天還說長高了兩厘米，可我都快來了一年多了，怎麽還一點兒都沒長？”

卡洛斯驚恐的注視着牆壁上的痕跡，眼含熱淚，傷心欲絕：“我不會是侏儒神，長不大的那種吧？”

因為恐懼。

第二天一早，他一個人一聲不吭的喝掉了整整一大盒1l的牛奶，喝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