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下(2)
大年初一,駱骁忙着應酬家裏的訪客,定下了拜訪事宜。
殷寧一個人在家敲了一整天的字。
大年初二的淩晨,駱骁才暈乎乎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真的是累壞了。
殷寧幹什麽呢?
想起殷寧,他笑了,殷寧給他房子鑰匙,他是高興的。可那房子,他是真的看不上。他要給殷寧買大房子,更大的房子。不能比自己家裏這個差的大房子。他要賺錢養家,讓殷寧過更好的日子。
拿出手機,他這才發現有很多短消息。
他打開殷寧發的消息,看着“新年快樂”四個字,緊繃了好幾天的神經突然就放松了。他手心裏握着手機,懷裏抱着枕頭睡着了。
這個時候殷寧還在敲字。
駱家三口在陳家主宅寒暄的時候,殷寧依舊在敲字。
駱骁對中年婦女沒有什麽好的印象,看到陳皓清的母親時他被吓了一跳,險些失禮。被駱黎暗地狠狠掐了一把才稍顯正常了。
兩個家主交流,兩個女人說話,剩下的就是陳皓清招待駱骁了。他有點兒想哭,他很後悔來這一趟了。他完全不知道要跟這個什麽都知道的人說什麽!要是殷寧在就好了,還能上課!
很快他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不知道殷寧在幹什麽,好幾天沒見了!
陳皓清原本跟他說着話,突然就看這人自己笑起來,還紅了臉,當下住口,不再說話。
當駱骁發現自己走神的時候,非常抱歉的看向身邊的人。他猛然發現,剛剛侃侃而談的人,也在走神……
看來,這樣的應酬,兩個人都不想繼續,一時間氣氛就尴尬了。
陳皓清回神,一笑道:“你是X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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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骁趕緊回:“大三了。”
陳皓清點頭,說:“殷佬還好嗎?”
駱骁轉着眼珠子,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陳皓清笑着搖頭:“還得多用心啊!”
駱骁撓着頭,在心底猛鄙視自己,這都說到自己的學校了,怎麽也還是答不上來!這樣子他還怎麽巴結這個人!他暈暈乎乎的跟着對方轉悠,天南海北的各種懵。等懵到家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駱黎,你有什麽收獲?”他問姐姐。
駱黎也一臉懵:“什麽收獲?我和伯母聊奢侈品,你期待什麽收獲?爸,你呢?”
駱家老爺子也一臉懵:“陳德正說,他不管事兒,兒子做主。”
于是兩雙眼睛回到駱骁臉上:“……”
駱骁無奈:“你們在指望我能從那個傳說中的陳皓清嘴裏得到什麽消息?”
駱黎一臉就知道的模樣,道:“不可能,陳總并沒有接手家族産業。”
“那也還是可以做主的!”駱骁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拿着車鑰匙出門:“有事電話。”
“大過年的,你去哪兒?”駱家老爺子心情很不好,吼了一句。
“念書!陳皓清在跟我說什麽我都不知道,不念書哪兒行。沒事兒別打擾我!”駱骁臉不紅氣不喘的直接出門。
聊奢侈品,也即是說,陳家那位夫人并不過問兒子的婚事了。看樣子駱黎更沒戲了。難怪她現在連旖旎心思都不起了,只說公司的事。
別說他現在從陳皓清的臉上什麽都看不出來,再過十年他也未必能看出什麽來!想到這裏,駱骁懊惱的拍了一下方向盤。
陳皓清這個人,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這個人出神的時候會想什麽呢?總不能真的無懈可擊,又不是機器人。
轉眼到了熟悉的小區,駱骁把車停好,丢開腦子裏想不明白的陳皓清,專心致志的爬七樓。
回頭得想個辦法,弄清楚殷寧這房子是租的還是貸款了,他還沒畢業,課時費又沒多少,他哪兒來的錢買房子?想到這兒,駱骁又覺得有點兒開心,他的高嶺之花好乖!想到這裏,他更加堅定了一定要籠絡好陳皓清的想法。這幾年的形式不太好,他們家這樣的公司,倒閉的很多,沒有項目就沒有辦法生存。不能生存就更別提發展了。賺錢養家,不是說的那麽容易。
尤其是今天和陳皓清聊過之後,他越發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少,以前浪費了太多時間。
可是不看寧貝勒的書,也太可惜了!駱骁一嘆,突然想起自從出國考察以後,他就沒有看更新了。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以前一天不看更新就覺得少了些什麽,現在卻完全忘記這件事了。
不過,寧貝勒怎麽會比後院那個活生生的殷寧有吸引力?駱骁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客廳裏沒有他要找的人。一眼望到頭的廚房裏沒有,卧室裏也沒有。駱骁有些急了,這人上哪兒去了!
一套兩室的房子,這人還能去哪裏?平常兩人都在卧室裏,在床上,他不在,他就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駱骁又找了一遍,連卧室的床底下都找了,也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廚房衛生間陽臺也都沒有!
他将目光盯向那個從來沒有開過門的次卧,總不能因為他不在,殷寧就一個人睡次卧吧?如果是租的房子,這裏應該是房東的雜物室吧!這個想法讓駱骁搖頭,再仔細觀察的時候,他才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租的東西怎麽會新?租的房子怎麽會全部換新?
殷寧這是,把房子買下來了呢!
這個傻瓜!那點兒課時費夠幹什麽!駱骁暗罵着卻笑的開心。
他推開次卧的門,很簡單的像是辦公室一樣的地方。一眼望得到頭的地方,書架占了一面牆。是他喜歡的氛圍,也是他喜歡的。
可是在這個一眼看得到頭的地方,他也沒有看到正在找的人。筆記本還打開着,人應該沒有走遠。
駱骁這麽想着,靠近那張大書桌。
走了兩步,他就不淡定了。
因為殷寧爬在書桌上,完全被筆記本擋住了!
這人幹什麽,居然就這樣趴着了!
駱骁跑過去,先試探了一下鼻息,活的。又推了一下人,沒暈,只是睡着了,他這才放下心。
然後他更生氣了,戳着殷寧的頭小聲斥道:“睡睡睡,要在床上睡覺!”
睡着的人毫無反應,雖然沒有打呼,卻睡的恬靜。
家裏暖氣足,睡着的人穿的單薄,醒着的人心猿意馬。他從背後環住熟睡的人,吻上光潔的後頸,慢慢解開他白襯衣的扣子,摸上讓他思念的肌膚。
單純的親吻和撫摸很快就變的狎昵,睡着的人無知無覺,醒着的人卻帶上了一身火,貪戀的怎麽都不夠的撫摸着他懷裏的身體。
不過他沒能如願以償的随心所欲,很快他就被扣住了手腕,一個轉身醒着的人被拉近原本睡着的人的懷裏,從擁抱變成被擁抱,不過是一轉眼的事情。
“你回來了?”
“你醒了?”
兩人一起說出話,又一起笑了。
紮紮實實的把人抱在懷裏,清清楚楚的看着想念的人,那些不安就自動都不見了,殷寧抱緊懷裏的人,他一刻都不想再等了,才幾天不見,他就已經想他想的發瘋了。
他咬上一直思念的人,不分臉肉的啃咬親吻,感受到殷寧的急切和思念,駱骁敞開了懷抱,小小的次卧裏室溫随着心跳越升越高,兩個人的心跳随着體溫越跳越快。
小別重逢的溫存,激烈過後更多的是思念。
駱骁看着殷寧手臂上的傷痕,有些心疼:“你幹什麽去了?”
殷寧這才注意到那幾尺子的痕跡還在,解釋道:“家法。”
“你幹了什麽會被打?”
“我跟我父親說,我和一個不到二十二歲的學生談戀愛,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