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10)
相反他破天荒的有些着急,期待着對方的回複,或者回答。殷寧會回什麽呢?會不會也寫一首相對的詩?如果這樣的話,自己的詩那麽白癡,那麽蠢,就會被突現出來!
這個時候,駱骁才開始覺得,寫詩勾搭一個文學系的研究生,實在是愚蠢至極的行為,他覺得自己肯定會被虐的像跳梁小醜一樣!
這個認知讓他抱着被子在床上懊惱的打滾,不行,我要拿回來,不能這樣下去!這麽想着,他猛的坐起來,不知道是第幾次撞到上鋪的床板,他“嗷嗚”一聲抱着頭重新倒下,重新再床上打滾。
“我就是愛音樂,別叫我停下來~”他的碎碎念被手機鈴聲打斷。
“我就是愛唱歌,呼吸打着節拍…”駱骁摸索着拿出手機半天沒有說話等着對方開口:“…”
對方顯然清楚的知道他接電話卻不說話的習慣,所以對方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麽杠着。
最終還是駱骁敗下陣來:“說話,駱黎,不說我就挂了。”
駱黎這才笑出聲:“你知道陳氏的子公司嗎?我應聘了總經理助理,而且,我進入下一輪面試了!”
駱骁無奈的嘆了口氣:“駱黎,你有病吧!直接回自家公司工作不就好了,還非要出給別人做什麽助理,非要被人使喚你才高興啊!在自己家随便指點江山,幹嘛去看人家的臉色!”
駱黎立刻提高了聲音:“你懂什麽,我可是陳皓清的助理了!”
駱骁打了個哈欠:“陳皓清?誰呀?你男人?”
駱黎呸了一口:“駱骁,別玩兒了,啊!你可是要接家底兒的人,連陳皓清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以後怎麽混,得把老爹那點兒家底子全敗光了吧!”
駱骁沒來得及說話,駱黎繼續說道:“你自己查去,還有,陳皓清現在還不是我男人,但是,他以後會是你姐夫!我這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駱骁眯着眼睛,陳皓清?他确實不知道,但是這個名字他肯定見過,也聽過,可是是什麽時候,在哪兒來着?耳邊還在碎碎念,讓他什麽都想不起來。
他已經不想繼續聽自家姐姐說男人了。她居然為了追個男人,放着自己家的公司不管,屁颠屁颠的跑去倒貼做助理。他完全無法理解她!
在駱黎不啦不啦了一大堆準備挂電話的時候他才又說了一句:“哦,一個男人而已,別太認真,感情麽,總是認真的那個被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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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黎一聽這話,反倒安靜了下來,半晌才又開口:“我比你大四歲!知道的。”
駱骁笑着收起手機,也收起那不像他的成熟穩重,他重新像個孩子一般在床上打滾。被駱黎這麽一打擾,他已經忘記自己的後悔,只是執念着自問:殷寧,你可是中文的,看得懂吧?看的懂吧?看得懂吧???!!
周末過的很平靜,駱骁沒有收到任何回複。
周一的課也很安靜,駱骁依舊在第一排最右邊的位置,和以前沒有什麽區別,只是掩藏着不很明顯的期待。
相比之下,殷寧則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的繼續課程。要說有什麽不一樣了,那就是他一下課就走了。
駱骁看着消失不見的人,有些弄不清楚是怎麽個意思了。這是…不回複了?
他的心被提了個七上八下的,站在座位上 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了。來回幾趟,他想明白了,拿着自己的課本也離開了教室。不回就不回,本來就是小爺在勾搭小綿羊,一勾搭就成功了,也太不值當了!書上也是這麽說的,“難啃的骨頭才是精華集中的骨頭!”這麽想着,駱骁也就再接再厲的繼續偶遇。
殷寧原本看着對方上課時候那一幅風輕雲淡的樣子,全沒了給明信片那些的緊張,甚至讓人看不出期待來!他有些不甘,雖然本來打定了主意,隐隐卻有些不安。
然而,一份感情能走到哪一步,不是一個人說了算,這是兩個人的事兒。
被駱骁的淡定帶來的不安,在周二的晨讀偶遇中消失不見,殷寧看着晃動的水杯邊兒上花哨的書包,勾了唇角。很好,沒有因為我不回複,就掉頭就走。
不過,我并不是沒有回複,只是沒有讓你知道而已。駱骁,想看回複嗎?那你就再努力一點兒吧!
兩人的相處沒有改變,一切如常,都像以前一樣,上課,一個在講臺上,一個在第一排右手邊第一個位置;晨讀,一個在小樹林的一角,一個在那一角的一顆樹邊兒;早餐的雞蛋,一個在排隊,一個在前面或者後面三個人以內的地方站着一起排隊;圖書館,一個坐着,一個坐在另一個的對面…
周五的課後,殷寧如之前一般準備離開,駱骁卻意外的出現在眼前,并且又攔住他:“這個呢?”說着他将手中的卡片放在了殷寧的課本上,轉身離開。
關于周五,殷寧是有期待的。事實證明,這個期待很正确。駱骁果然不負所望的送來了第二張明信片。
雖然他已經完全看不出來駱骁有任何的緊張之類的情緒外漏,殷寧卻很高興,他很高興駱骁沒有放棄。
這一周以來駱骁雖然掩蓋的很好,殷寧卻看的清楚明白的發現對方的情緒波動。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究竟剩發生了什麽事,變的有些低沉了,卻沒有放棄繼續勾搭自己,這才是讓殷寧最高興的地方。
依然是一張西北的明信片,雖然上一張是大漠,這一張是戈壁,卻看得出來兩張是一套的,殷寧眯了眯眼睛,看着荒涼的戈壁灘上那半排白楊後的一抹孤煙,這是,“大漠孤煙直”,殷寧蹙着眉勾了唇角,駱骁,你這是…給我一套明信片的機會嗎?
他翻過明信片,看向背面的空白處,依舊是駱骁工整的字跡:
(二)蔔算子
我住五號樓,你在三號樓,中間隔着四號樓,時常想炸樓。
五號是五號,三號是三號,五號總壓過三號,你可明白否?
殷寧頓時一口嗆住,趕緊把明信片藏在了課本中,對前來關心的學生笑,繼續咳着斷斷續續的說:“沒事兒,沒事兒,被粉塵嗆住了…”
他幾乎是抽着嗆紅的臉頰回到寝室的,他很想立刻馬上就把自己心底的那點兒吐槽的沖動發洩出來。
不發洩不行啊,這人寫的這是什麽玩意兒!
可是,他沒能發洩,因為他意外的看到了陳濤,他也就不得不的隐忍了自己的想法,假裝若無其事的看着陳濤,希望他趕緊離開!
突然被殷寧看着,陳濤有些莫名:“禽獸,你幹嘛?不要打我的主意!”
殷寧無奈:“你想太多了,我在想你怎麽還不出去。”
陳濤盯着殷寧:“你夠了,寝室是咱兩個人的,不是你一個人的,我為什麽要出去。”
殷寧說:“你影響到我了。”
陳濤撇嘴,這個問題上,永遠都是陳濤輸。殷寧有些潔癖,陳濤卻總是不能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所以他只能讪讪的轉換話題:“你那個學生怎樣了?”
殷寧有些意外,防備道:“什麽學生?”
陳濤狡黠的笑了:“別裝了,我看出來了,你不就是想勾搭那個叫駱骁的學生才去教書的!不然我怎麽會叫你禽獸殷老師!目的不單純!快,跟我說說!”
殷寧被抓包,既不承認,也不臉紅心跳,沒事兒人似得抵賴:“瞎說!我是因為學校排不開課…”
陳濤一臉你繼續裝的撇嘴:“你別說,那小孩兒長的真好看,你眼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