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的愛可真廉價
程醉話一出,黏在一起的兩個人如觸電一般分開了。
對上祁成傑窘迫的眼神和許可故作羞澀的臉,程醉惡心感更重了。
“小醉,我——”
“別!”程醉直直打斷了祁成傑的話,他嫌惡地看了眼把臉埋在祁成傑胸口的許可,嘲諷道,“我如今和祁先生算是一點關系都沒有了,想必你剛才親的這位應該是你男朋友,避免人家誤會,還是別叫這麽親熱的好。”
“小醉你聽我解釋!”祁成傑推開許可,上前就要抓程醉的手,“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心裏還是有你的!”
“祁成傑!”程醉甩開祁成傑的手,嗤笑道,“你剛才還在吻許可,現在卻對我說你心裏有我,你不覺得你自己很惡心嗎?”
“是真的!你信我!”祁成傑一臉焦急,他壓根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程醉,要是早知道程醉會來參加張老太太的壽宴,他壓根不會帶着許可來!
他雖然愛許可,可許可根本不能治療他的心髒病!
“夠了!”程醉一點都不想聽祁成傑說話,事實上他連祁成傑的聲音都不想聽到,“你口口聲聲說你愛許可,為了他甚至願意得罪立米,這才過了多久,你就當着你深愛的許可的面前說你心裏有另外一個男人?”
“你的愛可真廉價。”
程醉說完這話如願以償地看到了許可刷白的臉色。
他實在沒想到出了那檔子事,祁成傑還能把許可留在身邊,更沒想到他還會帶着許可來參加張老太太的壽宴。
最可笑的是,祁成傑如今居然真的開口跟他說心裏有他,這是兩輩子以來程醉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也是最可悲的笑話。
上輩子他心心念念,只想聽祁成傑說一句在乎他,可換來的結果是身死魂消家破人亡,這輩子他不想要了,只想讓祁成傑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祁成傑倒反過來對他說在乎了。
可笑至極!
上輩子瞎了眼,這輩子他也不想要!
不過既然祁成傑都說出了這樣的話,想必是他之前做得戲有效果,同時也證明了祁成傑雖然把許可留在了身邊,但看這架勢,兩個人的感情根本就不穩定。
他要做的,就是在兩個人的感情縫隙裏插幾根針,遲早有一天,這段感情會分崩離析,這兩個人會狗咬狗徹底翻臉!
“麻煩你們兩以後別在出現在我面前,我嫌惡心!”程醉丢下最後一句話,轉身去了後廳。
祁成傑盯着程醉的背影,目光慢慢變得陰翳,在一旁的許可擡頭看見他表情時,身體控制不住地抖了抖。
許可這個人,心比天高,發了瘋地想過好日子想攀上富貴人家從此平步青雲,平日裏最看不起那些沒錢沒勢的窮苦人家,盡管他自己就是個窮苦人家出身。
可惜有賊心沒賊膽,想是想得挺好,可真要出點什麽事,他躲得比誰都快。
和沈煉的事讓他終日提心吊膽,唯恐被祁成傑發現,沒想到最後還是被發現了。
直到程醉的背影消失,祁成傑才收回視線看向許可,明明是前段時間他還放在心尖上的人,可這一刻他只覺得許可面目可憎!
程醉上次說的話他不是沒往心裏去,祁成傑這人生性多疑,只是因為被許可所表現出來的純潔蒙蔽了眼睛,所以才一直沒能看清許可的真面目。
立米的事情過後他着手查了查,結果果真像程醉說的,許可早就為了錢權爬過不少男人的床!
只有他!
只有他祁成傑像個傻逼一樣!把一只破鞋當寶!
想到許可欺騙他的事,祁成傑眼裏的怨毒又多了幾分,“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麽。”
許可唯唯諾諾地低下頭,“記得,幫你拆散祁轶和程醉,讓程醉對你舊情複燃。”
“記得就好。”不得不說程醉的那場戲給祁成傑留下了不小影響,不僅成功撕破了許可的面具,也讓祁成傑對許可徹底沒了念想。
在現如今的祁成傑眼裏,許可不再是他的心尖寶,但他也不會放過許可,他要将許可囚禁在身邊,讓許可成為他的囚中鳥。
當然程醉他也想要。
一是因為程醉愛他,是的,事到如今,祁成傑還相信程醉仍舊愛着他!這個男人虛僞又自私,狂妄還自大,他覺得程醉不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他必須要把程醉追回來!
那麽濃烈而又熾熱的愛情,程醉只能給他!
二是有了程醉他就可以得到程家,他就可以治好自己的心髒病,還能打壓祁家!
如果不是許可,他早已接受了程醉!
可許可這個臭婊子不僅背叛了他!還把他的真心放在地上踐踏!
既然許可這麽喜歡爬男人的床,他就讓許可好好爬一爬祁轶的床,能爬上去最好,爬不上去也能惡心程醉,讓他知道祁轶不是什麽好男人!
他就不信,這才多長時間,祁轶那個冷血無情的怪物能和程醉建立多深的感情和信任?還不是遭遇點什麽挫折就要散。
程醉在感情上多強勢,最是容不下三心二意。
他要是發現許可和祁轶有什麽不正常的關系,肯定不會容忍祁轶,到時候這段關系不黃也得黃!
所以程醉他必須得到!
他要是得不到,祁轶也別想得到!
祁成傑算盤打得響,這邊程醉絲毫不知情,他匆匆趕到後廳,和老太太說了會兒話,又陪着甜甜玩了一會兒,才和祁轶從張家出來。
程醉喝了酒,不宜開車,他叫了個代駕開他的車,自己倒是堂而皇之地坐上了祁轶的副駕駛。
“叔叔go!回家!”小少爺給出出發的信號,那模樣俨然是把祁轶當成了他的專職司機,還是不給錢的那種。
“醉了?”瞅着小少爺有些紅潤過頭的臉頰,祁轶問道。
上次程醉喝醉後在樓下打電話要他去接,接完還耍賴皮要背的事仍歷歷在目,祁轶摸不準程醉到底醉沒醉,只能問。
他主要是怕程醉酒後還會有別的行為,畢竟一會兒開車時程醉再鬧出什麽幺蛾子,會有安全隐患。
“沒醉,”程醉大大方方地擺手,“就幾杯茅臺而已,叔叔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見程醉模樣和平常沒什麽區別,祁轶也就放下心發動了車子。
只是祁轶沒想到,小少爺是個會騙人的,嘴上說着沒醉,身體卻不會騙人,這不車子剛上高架,他開始了作妖。
“叔叔我熱。”
“叔叔我頭疼。”
“叔叔我想喝水。”
“叔叔怎麽還沒到家啊?我想睡覺!”
“叔叔……”
祁轶聽着那一聲又一聲的叔叔,面無表情的臉上最終還是多了一絲無奈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