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何必呢?今晚只是巧合,她本沒打算再出現在他眼前的,她是感情的背叛者,她沒有資格。
“顧麟,我們……”
“我們重新開始。”
安若希震驚地看着他,眼睛都瞪圓了,“你說什麽?”
顧麟耐心地重複一遍:“我們重新開始。”
她只知搖頭,嘴裏喃喃:“不可以,如果讓你的粉絲知道了……”
話沒說完,又被顧麟封了口,這次的吻,溫柔細膩,似暖風的安撫。他抵着她的唇,不容拒絕地說:“其他人我管不了,我只要你。”
顧麟正是從顏習語身上找到了勇氣,憑什麽分手就是必然結局?若是認定了的人,那麽必定一輩子再不放手。
過了一會兒,他才放開了安若希,在她耳邊低沉地問:“還冷嗎?”
“……”她臉上燥紅,四肢如觸電一般,很熱……
作者有話要說: 背景音是林執的怒氣:我的戲份呢???
葉子心虛……
這章交代一下顧麟的故事吧,就只有這麽一章提及一下,大家不喜歡他的話,我就要被林執揍了……
林執:憑什麽他們可以一個晚上就複合???原則呢?立場呢?哼!看不順眼!
葉子:……還不是你非要作?非要百般确認小語的心意才肯放心?
林執:誰準你這麽親昵地稱呼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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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
☆、樂此不疲
回想起之前的争吵小插曲,顏習語還是有些後怕的,所以她也不敢再随便亂跑出去,連續好幾天都安分地待在家裏。有些無聊,便在網上搜索租借商鋪的事宜──她想成立一間私人音樂工作室,也就需要一個門面。
她在紐約的這一年,除了學習作曲之外,打工也攢了一筆錢。況且《偏執》的音源成績非常好,楊琳也将前期收入直接彙到了她的銀行卡裏,她還是有能力暫時租借一個環境不錯的商鋪的。
在紙上記下了幾家靠譜的出租商鋪的地址與業主的聯系電話,顏習語打算趁着有空便去看看。
門鈴聲響起,顏習語的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小步跑過去開門。
是林執,他分明帶了鑰匙的,還故意要她到門口迎接他下班。罷了,深知他的脾性,顏習語接過他的公文包,笑着說:“歡迎回來。”
幸福大抵如此,事業順利、家庭和睦。
林執揚了抹笑,又故作責怪:“以後記得先從貓眼裏看清是誰再開門。”
顏習語記起了之前他振振有詞地指責她毫無安全意識一事,吐了吐舌,“這裏安全措施做得這麽好,怎麽會出事?”
本是在談論小區的安全問題,話一出口卻好像變了味,不得不讓人聯想到其他方面。
顯然,林執就想到了,他蹙了蹙眉,回憶起那晚太過沖動,他似乎沒做措施,頗為嚴肅地問:“咳……你有吃藥嗎?”
“嗯?”顏習語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尋思着林執怎麽忽然變了臉色。
“避孕藥。”
“……”這三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似乎就跟談論今天吃什麽一般自然,顏習語卻漲紅了臉,她從沒買過避孕藥,他們之間也一向都是他在做措施,她也就沒那個意識。
不過……
“你不希望我懷孕嗎?”
她眼底的浮光若隐若現,表情甚至還透着一絲委屈,面對她的質問,林執本想幹脆地點頭,卻硬生生止住。
緩了一會兒,他才道:“小語,我們過兩年再要小孩。”
林執說話從來都不是與人商量的語氣,他根本不會征詢你的意見,問你“好不好?”“可以嗎?”他只會冷靜地下決定,不接受其他意見。
顏習語點了點頭,其實她也覺得現在談論小孩的事情還太早,他們甚至連婚事都還沒提起。幸好,只要他不是讨厭小孩就好。
他們的共同之處,就在于家庭的破碎與虛僞。若是父母的感情存在問題,确實不适合要小孩,讓他在不幸福的環境下長大。可若是相愛……她好像已經在想像一張和林執長的想像的小臉了。當然,脾氣可千萬不能随他。
林執見她呆呆地站在玄關,臉上還挂着可疑的紅暈,就知道她的思緒已經飄遠了。
小孩子,現在還不在他的設想範圍之內,被她這麽一提,也說不上來是哪種情緒居多。但是一想到将來有一天會有一個小寶寶整天纏着顏習語,睡覺也會阻隔在他和顏習語中間,他就極度不舒服。所以還是以後再說,現在他只想安靜地享受二人世界。
顏習語的電腦就擱在沙發上,林執稍微一瞥就看到了店面房的租借頁面,又看到她放在一旁的紙和筆,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卻沒有主動提起。
******
半夜十一點多,林執仍然要求着顏習語配合他進行某項深層次的交流,不過是建立在已經進行過兩次的基礎上!
習語一邊喊着酸痛一邊怨念地想:晚上應該多吃一點的……體力不夠了……
《偏執》的伴奏在旖旎的夜裏忽然響起,顏習語彷佛終于看到了一絲光明,伸手碰了碰他的腦袋,示意他快接電話。林執手上的動作未停,甚至是懲罰她分心似的,刻意在她小腹上輕咬了一口。
顏習語酥麻得更厲害,在情/事方面,她根本不是林執的對手,而他分明也沒多少經驗才對。如她預想的一樣,他這一年只跟自己的雙手有過親密接觸。
她的身體因強烈的刺激,不禁瑟縮,他卻輕笑一聲,那神色簡直是挑釁又得意!顏習語的手嘗試伸到床頭櫃邊拿起手機,他的動作卻越來越不規矩,她忍着将他踢下床的沖動,将手機遞到他耳邊。
林執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她卻莫名的心虛,不過她有什麽好心虛的?明明就是他索求無度了……
電話那端,是許韋慕。
“我很郁悶。”聲音低迷。
“……我沒時間跟你瞎扯。”林執說完這句話,就又埋下頭,開始動作。
顏習語沒料到他這麽大膽,小腹處不斷傳來又麻又酸的感覺,彷佛過電一般。她抑制不住這種感覺,只能伸手摀住自己的嘴,防止一不小心會呻/吟出聲。
許韋慕無視他的冷淡,繼續說:“我想把林溪的事說出來。”
林執的動作一頓,聲線不複方才的沙啞,淡聲說:“你自己看着辦。”
說完再不管他便挂了電話,顏習語問:“他……說什麽?”
“寶貝,你應該專心一點。”他的聲音低啞又充滿誘哄。
寶貝……從林執口中聽到這樣膩人的稱呼,顏習語覺得電流般的感覺更強烈了。
******
顯然,林執并不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尤其是在午夜,該熱衷于某種運動之時。
當然,許韋慕作為一枚二十四歲的處男,他根本沒聯想到林執此刻在做的事情。而他的心情,也不允許他想其他事情。
許韋慕頹敗地收起電話,眼前又浮現起郁瑾淡漠的神色,他的心好像因她的眼神而瞬間揪緊。到底還要裝到什麽時候?有時,他恨不得将真相攤開來對郁瑾說清楚。可是,理智告訴他時機不成熟。
自從林溪将所謂的事實告訴他以後,他有意查詢當年的真相,可是事情畢竟過去二十幾年了,有些事早已無跡可尋。
他相信他眼睛所看到的,心所感受到的。郁瑾的父親郁國平,對家庭如何他都看在眼裏。郁瑾在父母的寵溺下長大,比任何女生都要幸福。
他彷徨地靠在椅子的後背,迷失了方向。
******
顏習語與一家中意的商鋪的業主聯系,約好時間去看店面。她在備忘錄上記下時間,才發現後天也就是這周六是9月21日,那麽明天不就是9月20日──她的生日?
也許是不用上班,人有些懶散,也沒什麽時間觀念,她倒是沒刻意去記住日期。原來,她回國也快一個月了。
去年的生日,是在紐約與同學一起度過的。本來那天,她只想一個人安靜地待在公寓裏,誰知跟她處得好一點的一個女生在社交網絡的資料上得知了她的生日,便熱情地說要替她慶祝生日。盛情難卻,她便出發去了約好的餐廳。
那間餐廳正是她打工的餐廳,老板是個華僑,三十多歲,她看中顏習語聰明伶俐,平時對她也不錯,得知那天是她生日,便說晚上聚餐的費用她包了,算是略表心意。
顏習語挺感動的,畢竟孤身在異國他鄉,任何一絲溫暖都顯得彌足珍貴。
除了那個女生外,還有四五個同學。顏習語在學校幾乎是內向不多話的,她不太願意和別人熟絡,但是她的餘光看到一個男生時只覺得很尴尬。
因為她曾感受到他的善意,也不動聲色地拒絕了他,此後盡量能避開就避開,誰知會在她生日這天又被大家瞎起哄。
男生是美國人,他覺得顏習語長相漂亮而且還挺神秘的,就算之前知道她有意避開他,他也不甚在意。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将事先準備好的玫瑰花遞到她面前,模樣深情。
顏習語直覺不妙,果然……
“Katherine,would you be my girlfriend?”
“……”
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顏習語的腦子裏卻只回憶起一句話——“顏習語,你注定是我的。”語氣霸道又肯定。那人……連表白的方式都和他的性格一樣。
餐廳裏的起哄聲越來越響,将她從綿長的思緒中拉回到現實,現實是他們已經分手了,現實是她在紐約,他在A市,現實是兩人隔了14500公裏的距離,13個小時的時差。
而面前的男生,她甚至都記不清晰他們究竟在什麽時候有過交流,竟能輕易提及喜歡?心動?
“I'm sorry, I have got married.”
顏習語此言一出,氣氛頓時冰冷到極點,從此也再沒有男生去騷擾她。所有人都知道,音樂學院那個有才氣又有靈氣,性格淡漠的美女是已婚人士。
當晚,她回到公寓,不論是QQ還是Facebook還是微博,沒有一條是來自他的祝福。紐約與A市的時差是-13小時,也就是說在國內,早已過了9月20日。
她苦笑一聲,今年的生日……很荒涼呢……
而林執,那天在這間公寓等了她一天。
明天便是9月20日,複合之後的第一個生日,他們要怎麽慶祝?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林顏敖小帥哥,還沒出生就被他爸爸嫌棄了,當然……出生之後只會被嫌棄得更厲害……
番外大概會好好寫他們一家三口,絕對各種萌(? ̄3 ̄)?╭?~
林顏敖小朋友的媳婦就是郁瑾和許韋慕的女兒——許念羽小美女~
兩家的聯合番外在《設計成婚》的49章寫過,不過這篇在考慮要不要再寫一篇他們長大後的番外~
“I'm sorry, I have got married.”習語就用這一句話,就秒殺了一衆追求者。
而我們的林傲嬌,自然也是戴着不肯摘下的尾戒,對桃花說:“我結婚了。”對不起什麽的,他才不屑說呢~
突擊采訪一下
葉子:林先生,你會怎麽幫習語過生日?
林執:跟你有關?
葉子:……
PS:推薦兩部電影吧。《熔爐》《素媛》虐點低的慎入~尤其是後面一部。。。哭死了。。。不過真心好看!
十一結束了QAQ收收心回歸上班上學咯~
☆、生日前夜
“親愛的習語,麽麽麽!雖然明天才是你的生日,但我知道林執肯定只想和你二人世界,一定不允許我在這一天打擾你們,所以提前祝你生日快樂!!!等你和林執慶祝結束,要想起我來!不然,嘿嘿,禮物我就私吞了!”──郁瑾。
顏習語看着短信便随之笑了出來,認識郁瑾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之一。郁瑾的性格看似大大咧咧,豪氣萬丈,彷佛什麽都不放在心上,心思卻比誰都要敏感細膩。這麽多年,她認識的朋友不少,而真正能稱為摯友的,也就只有郁瑾。
去年,她還在紐約,而郁瑾在9月22號到達機場時才通知她,給了她驚喜。
一見面,她就忍不住說抱歉:“本來打算20號那天來為你慶祝生日的,只是答應了我編輯交稿,無奈之下拖延了兩天。習語,你這麽大度,會原諒我的哈!”
顏習語笑了笑,給了她一個擁抱。還有人記得她,記得她的生日。來自大洋彼岸的祝福,她有多期待,這一刻就有多溫暖。因為就連她的媽媽,也根本不記得她的生日,抑或是,根本不在乎吧。
……
爸爸還在世的時候,每年生日這天,顏習語只和爸爸一起過,爸爸會帶她去游樂園、會給她買漂亮又好吃的蛋糕、會送她最喜歡的娃娃。
而媽媽總是很忙,沒辦法抽出時間陪他們過生日。爸爸安慰她:“習語,媽媽在這一天生下了你,很辛苦,所以你要感謝媽媽。”
于是,每到生日這一天,她都會給媽媽打電話。有時媽媽接不到,她就會發信息:“媽媽,今天是習語的生日,謝謝您給了我生命。”
而顏肅去世之後,顏習語戒掉了這個習慣。
……
大概過了十分鐘,許韋慕也發過來一條短信:“嫂子,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兩人均是提前祝福,似是約好的一般。顏習語不禁猜測,是不是林執又交代了什麽?還是他暗中準備了什麽?
******
下午一點,林執突然回到家裏,顏習語不禁疑惑:“怎麽回來了?”
林執言簡意赅:“直飛馬來西亞,出差。”
不知道是不是內心太期待,所以顏習語也變得敏感了,竟然覺得他的态度有幾分冷淡,她垂下頭努起了嘴,不禁有些失望,他似乎是把她的生日給忘了?
不應該啊……他不是對日期最敏感嗎?就在前不久,他還對着家中的挂歷口口聲聲控訴,去年的這個時候,他一直在等她主動回來。
林執收拾行李時瞥見顏習語站在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易察覺地笑了笑:“還站着幹嘛?收拾行李,你跟我一起去。”
“……”顏習語愣了愣,“我跟你一起去?”
“不然呢?”
顏習語的愁容一秒鐘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笑意。雖然他還沒有提起生日這回事,不過既然出差還不忘将她帶上,應該是記得她生日的。
想想也對,以林執悶騷的性格,确實有很大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到了A市國際機場,顏習語才想起來問:“去馬來西亞的哪個城市?”
“吉隆坡。”
“……”
吉隆坡,馬來西亞的首都,他們第一次親密的地方……想起這些,顏習語腦中又浮現出當時他們在酒店裏的場景,一幕幕都那麽清晰。
她的害怕、他的誘哄、她的坦誠、他的憤怒、她的委屈、他的溫柔,直至最終将自己給了他。
飛機上,顏習語的表情還是有些愣怔,甚至連安全帶都忘了系上。林執側過身子替她系好,又偏頭在她嘴角落下一個吻,淺嘗辄止,“發什麽呆?”
她搖搖頭,只是此情此景之下,忽然想起一年前離開A市時,她只身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舷窗外的土地離自己越來越遙遠,直至模糊到再也看不清晰,彷佛将她生生割離。
而現在林執坐在她的右手邊,觸手可及,她不由得伸手握住他的手,就這麽輕輕相扣。
五個小時的路途并不算久,可是顏習語前一天晚上累着了,所以起飛沒多久就拉下小桌板想趴着睡一覺,卻被林執制止了。
“嗯?”她偏頭不解地看向他。
林執擡手将她的腦袋擱在自己的左肩上,語氣清冽:“我難道比不上這硬邦邦的小桌板?”
“……”
顏習語的嘴角勾着笑,又順勢朝他的方向更靠近了些。她枕在他的左肩上,又緊握着他的左手,這一刻,她不再害怕離開,因為有他陪着。
閉了眼沒多久,她就睡着了,林執察覺到她的手有些微涼,便請空姐拿來一條薄毯。他接過薄毯,而左手被她緊攥着,他便只用一只右手将毯子慢慢地覆蓋在她的身上,動作很輕,似乎生怕驚擾了她的夢。
林執側着身子凝視她的睡顏,竟生出百看不厭的感覺。顏習語無疑是漂亮的,也許是遺傳了她母親的美貌基因,而她最讓他心動的是她的眼神。
初見時,是在徐家別墅。她眼底的防備與厭惡,即使努力遮掩,卻還是落入他的眼中。對她,起初只是好奇、是興趣。
在那個稚嫩又青澀的年代,他遇過不少女孩的告白,卻無一例外地拒絕。他的拒絕不留一份情面,常被徐彥寧稱作冷血無情。可偏偏只對她動了心、上了瘾,這麽多年,再也戒不掉。
真正要追究是何時喜歡上顏習語,林執怕是自己也難以分辨。等到意識到時,已經深陷。即使她對他處處防備,他仍舊不動聲色地尋找一切機會親近。他本不是主動的人,卻為了得到她,一次次靠近,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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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時間大概會在晚上八點左右,所以林執吩咐秘書買機票時就提醒她順便訂晚餐。
到了餐點時間,林執才拍了拍她的肩膀,叫醒她:“小語。”
顏習語緩緩睜開眼睛,輕聲問:“到了嗎?”
“還沒到,先吃晚餐。”
連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她不禁紅了臉。發現自己身上有條薄毯,便知道是他為自己蓋上的。
即使他的心思隐藏得再深,她也能看透。因為不經意間的關心,出賣了他所有的心緒。所以她才敢肆意妄為,任意揮霍。
而現在,她也要讓他看到她的付出。可是,好像怎麽都比不過了……
林執将她的小桌板放下來,飛機餐是馬來西亞的椰漿飯,搭配着小魚幹、花生、白煮蛋和辣醬,還有咖啡和一些小點心。
林執:“先湊活着吃,等到了酒店再補一餐。”
看到食物,顏習語才感覺到肚子确實空空的,先喝了一口咖啡。T&CO咖啡去除了炭烤的焦枯、酸澀味,保留了原始咖啡的自然風味及濃郁的香氣,味道芳郁香滑順喉。
椰漿飯是把飯浸泡在濃椰漿裏,再将飯與椰漿的混合物蒸起來,也會加入其他的香料附着香味,通常搭配着熱辣性質的佐料。顏色奶白誘人,散發着濃濃的椰子清香,泰國米出色的口感和香味更是勾起人無限的食欲。
顏習語不禁食指大動,竟不知不覺間全吃完了,連配菜也不剩。而林執碗裏幾乎沒動多少,她頓覺幾分尴尬,女人比男人吃得多總是挺不好意思的……
“你不喜歡吃嗎?”
林執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
“還要再睡一會兒嗎?”
……這是把她當豬了嗎?睡飽了就吃,吃飽就睡?
顏習語輕咳一聲,搖了搖頭,“不困了。”
☆、生日快樂
到達預定的酒店,顏習語看了看眼前略顯熟悉的建築物,不禁擡眸瞪向林執,這間俨然就是幾年前他們來過的那家酒店。
他當時竟還騙她只剩一間房,不過他還沒有心思細膩到拿同一個房間號,也算是蠻知趣的,畢竟對着曾經與他發生過親密關系的酒店,她不知道會臉紅成什麽樣子。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那間房早就不對外出售了,因為……被他買下來了。而最重要的床以及床單,就安置在他家的客房。不過,顏習語是永遠也發現不了這一點了。
再者,上次是怕她難接受同住才選擇了标間,而他這次訂的是蜜月情侶套房。
入目即是壁紙淺黃的色調。浴室就在門邊,而玻璃竟然完全是透明的,還附着一個貼畫,穿着淺黃色婚紗的女人與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面對面的站在一起,四周還有泛濫的愛心。玻璃外蒙了一層淺黃色的薄紗,一派妖冶旖旎。
與透明的玻璃相近處就是一張kingsize的大床,甚至還是豪華自動按摩床,配有影音設備,可聽歌,看電影等等。天花板上的吊燈是月亮形狀,依舊是淺黃色,倒映在床中央,宛如月光流轉,竟生出幾分夢幻的感覺。
梳妝臺上擺放着精致的花瓶,瓷釉質地,紋理別致。香水百合的香氣撲鼻而來,花瓣上還潤着水珠,極其新鮮誘人。
一旁的置物櫃分為三層,第一層是輕雅可口的葡萄酒,托架卻是金色的龍騰四海龍型,外觀大氣恢宏,又彰顯尊貴與品位。第二層則是普通的飲料與零食,而這第三層……是避孕套沒錯。
顏習語看着眼前夢幻到幾乎□□的房間,耳朵都紅了,“我不住這裏。”
這樣的風格絕對不會是林執喜歡的口味,他明明就只喜歡簡單又清爽的顏色,怎麽會選擇這樣的酒店?所以他一定是故意的,況且連浴室都是透明的,他們要怎麽洗澡?!
林執則是一臉不羁地攤手回應:“酒店只剩這一間房了。”
又拿這一套來糊弄她,顏習語哼道:“我在紐約待過一年。”言下之意,她在吉隆坡完全可以正常與人交流。
“咳,不支持退換房。”
最後,顏習語還是在他漸深的目光中妥協了,應允之後才悔不當初,怎麽會一時受了他的迷惑?
******
“時間也不早了,你先洗澡。”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我……不洗了。”她要怎麽在透明的浴室裏洗澡啊?!
林執悶笑一聲:“我出去,不看你。”
呃……顏習語頭一次發現林執居然也會有正人君子的一面,不禁疑惑,“這麽晚了,去哪兒?”
“抽根煙。”說完他真的拿着煙盒和打火機出去了。
顏習語對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确保門是真的關上了,她才從行李箱中随意選了套睡衣進了浴室。其實,說是進浴室,但這根本就和在客廳洗澡沒有分別嘛……
身後是透明的玻璃,右身側是透明的玻璃,左身側是一面梳妝鏡,只有前方是奶白色的瓷磚。這樣的視覺沖擊讓顏習語有些排斥,就好像暴露在一個毫無遮掩的空間,連半分隐私都隐藏不了。
除卻這些,她還要時不時地提防着門外,生怕林執沒多久就開門進來,要知道這浴室可就在門口,一眼就能看光。不過,她似乎緊張過頭,連帶着智商也下降了,林執沒有房卡,要怎麽進來?
顏習語只花了平時洗澡的三分之二的時間,便迅速換好睡衣落地。等了一會兒,還不見林執進來。她以為他就在門外,誰知打開房門也見不到人影。
她向入口處看了看,又站在門邊等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冷,剛要回房,就看到他,又好像不确定那人是他一樣,定睛探尋。他的樣貌、身形,她再熟悉不過,即使在混雜的人群中也能一眼分辨。
可是,他怎麽會作出這種舉動?太不像他了!
只見林執推着小車,上面放着一枚八寸的生日蛋糕,鮮紅欲滴的草莓半裹在開心果碎片中,顏色清雅,猶如一朵悄然綻放的白色玫瑰。而蛋糕的橫截面,是綠色、乳白色、紅色三層夾心。以白巧克力制成的綿密慕斯,和以鮮搾橙汁混合橙皮、淡奶油,柑曼怡橙酒調味了的酸甜夾心,并在外圍裹以整片的白巧克力圍欄。
更不可思議的是,小車上還系了兩只粉紅色的氣球,就漂浮在林執的右上方,而他一絲不茍的表情,更襯出一副诙諧又浪漫的油畫。
她這一看便看癡了,林執漸漸走到她面前,兩人之間隔着推車。看她眼底并沒有他所期待的驚喜感動,反而是有些驚訝與不解,他不自在地解釋道:“這家酒店還不錯,看了你的身份證日期,知道還有十幾分鐘就是你生日,特意為你準備的。”
很煞風景的一句話,顏習語撇撇嘴:“承認這是你安排的驚喜,會死嗎?”
“不會死。”他竟一本正經地回答,繼而又說:“不過,會被你嘲笑。”
“……”
顏習語繞過小推車,走到他身邊,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将他的臉拉近到自己眼前,擡起身子主動送吻,只是輕輕一啄,便離開了他的唇,只是手上仍然保持着親密的姿勢,在離他的嘴唇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她說:“我才不會嘲笑你。”
“我是不介意你主動獻吻,不過如果還想對我進行什麽深層次的舉動,我們還是進房再談。”
被他這麽一調戲,顏習語不禁紅了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大膽。明明跟他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偏偏臉皮還是很薄,他卻連講葷段子也是面不改色。
不過她不會知道,這一層的套房都被林執包了下來,目的是絕不讓任何人打擾到他們。他也吩咐過前臺,不許任何人走上這一層樓。
顏習語将小推車推進房間,不過眼前這副畫面更是讓人心醉……這麽浪漫的蛋糕和氣球,搭配着如此夢幻的情侶套房,還有浴室氤氲的水汽,怎麽就那麽……讓人浮想聯翩?!
她故作正經地輕咳一聲:“老實交代吧,出差是不是幌子?”
林執風輕雲淡地聳肩回答:“出差會比你重要?”那态度,要多坦然就有多坦然。
……
他将系着氣球的繩子解開,随它們飛到房間的哪處。氣球不在他的預料之內,實在太折殺他的氣場了,不過服務員說:“任何女人,內心都期盼着夢幻公主般的待遇。”他才勉強同意它們的存在。
再傻的事情,他都做過,區區兩只氣球,又算得了什麽?她高興,就行了。
林執将标志着年齡的“2”和“5”的青綠色蠟燭插入蛋糕內,點燃蠟燭,又煞有介事地走到門邊,關上了所有的燈。
一時之間,房內只剩下蠟燭微光,以及兩人眼中閃爍的眸光。
“許願吧。”
認識顏習語之前,林執幾乎沒有過生日的經歷,男人似乎都不太重視生日。即使真到了生日這天,也不外乎是和朋友們聚一聚吃頓飯、再去打打球抑或是組隊玩游戲。
和她在一起之後,他才真正有了“過生日”的概念。別人記不得、不重視的日子,他刻骨銘心。別人不在乎的她,他視若珍寶。
進入九月份,他就在計劃着如何為她慶祝生日。去年的9月20日,白天他一個人落寞地在海邊似孤魂一般晃蕩,夜晚回到冰冷的公寓似失魂一般等待。今年,他要向她追讨這筆債。
旅行是許韋慕提議的,而地點則是他定的。吉隆坡──他們第一次親密的地方,他知曉她內心深處脆弱的地方。
落地便要換手機卡,所以他通知郁瑾和許韋慕,提前祝福她生日快樂。而眼前的情侶套房,是吩咐秘書訂的,确實是太過浮誇了,不過,說不合心意是假的。
……
許願。
顏習語對着漂亮到極致的蛋糕,十指交叉握在心口,慢慢閉上了眼。她許了三個願望──你會一輩子愛我。我會一輩子愛你。我們會一輩子不分離。
心裏默默念着,嘴邊的笑意也不經意間盡數顯露,那麽甜、那麽幸福。
她再度睜開眼,吹熄了蠟燭,又面向他,俏皮地問:“想不想知道我許了什麽願望?”
她眼中透露的信息卻是:“你快問啊!”“我一定不會告訴你的!”可愛又幼稚。
“沒興趣。”林執一臉不在意,又說:“反正一定會成真。”
“……”
林執擡起左手看了看手表的時間,十一點五十九分五十五秒。他伸手摟過她的腰,她跌進了他的懷裏,腳下還未站穩,他的吻已然落了下來。
一秒不差,從她二十四歲吻到了二十五歲。
顏習語以為這個吻會是激烈的,她也做足了心理準備,可林執卻只是在仔細描摹她的唇形,在她嘴唇邊緣勾勒着線條,并未深入。
“生日快樂。”
“謝謝。”
林執勾唇一笑:“不客氣。我送的驚喜已經完成,小語,我要的禮物你準備好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寫情侶套房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當初寫《設計成婚》的澳門之旅,許韋慕安排的房間,是奢華至極,還順便求了婚╮(╯▽╰)╭
難道這招是向林執學的?這房間,這浴室,這蛋糕,這氣球……已經醉了……
不過這生日禮物不是白送的啊,林執說好的要讨債,補償他去年的空虛寂寞冷→_→所以最後一句,習語你懂得。
不賣萌好像就木有花花~我是不是越來越正經了呢?(嚴肅臉)一秒變弱:求撒花,來麽麽(? ̄3 ̄)?╭?~
這章看的開心的話,戳個專欄,把葉子收走吧~~~葉子的專欄—僞清新→
☆、偶爾矯情
呃……明明就是她過生日,怎麽反倒是他向自己讨要禮物?
林執低啞的嗓音,回繞在她的耳畔,彷佛與這間夢幻的房間融為了一體,盡數染上誘惑的味道。雖然在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