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之似水流年

第2章 (2)

學姐才有的味道。

學姐漂亮極了，氣質高雅，笑起來柔弱中帶傷“我能進去嗎？”

葫蘆達一激動，語言表達能力就開始退化，且肢體會出現與思想不協調的動作，譬如他現在就搖着頭說“好啊好啊。”

葫蘆達很苦惱，從剛剛學姐的明眸裏，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瞬間的自己，就在學姐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游泳，水波都蕩漾開去了，帶着浪。

不！事情不是這麽簡單，她或者，或許是喜歡他的，不然她剛剛為什麽眼神會向右下方移動，嘴角為什麽會上揚30°，為什麽不是開朗的60°，不是禮貌的15°，偏偏是這個欲說還休的30°呢。這個道不清說不明的30讓他很是憂慮的，這是一種邀請嘛？這是‘可以來追求我’的意思嗎？

如果他從今天開始追求她的，她心裏可能是同意的，但是以她這樣的美貌，她一定不會馬上同意的，她或許會刁難他，故意考驗他的誠意，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算是再驕傲的女生，應該也拒絕不了男生拿着花束站在樓下喊她的名字，等她出來一看，他跪在蠟燭叢中，手捧香花，單膝下跪，她怎麽拒絕得了！

他們開始交往，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理想，說星星說月亮說太陽，她嬌嬌媚媚，他細心呵護，有一天，有車急速從他們身邊經過，他将吓到的她拉進懷裏，她紅着雙眼說“沒有你，我可怎麽辦啊。”

他會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戒指“那我們結婚吧？”

陳桐看葫蘆達杵在門口不動，走過去看他滿面潮紅，面帶□□，好不惡心。嘿嘿一笑，以他對葫蘆達的了解，站着的這五分鐘足夠他想象到與學姐生兒育女，舉案齊眉的了。

“嘿嘿，達，達，醒醒。”他搖搖葫蘆達，興致勃勃的将他轉向學姐。

學姐賣面膜的時候帶着股江湖人的豪爽，從提包裏掏出一盒面膜，用菜市場口吻先稱呼了一下各位學弟“帥哥”，很沒誠意的一聲稱呼，林墨正在沐浴，現場五個人，陳桐在身高上占了優勢，牛逼輝五官也算清秀，其他三個基本都不能看了，牛逼輝當下就怒了，居然将本宮跟這些貨等同！

學姐說“真正的清倉，真正的甩貨，你不用問價，也不用講價，不用怕被宰，全部賣十塊，買啥都十塊，随便挑，随便選，十塊錢，你買不了吃虧，十塊錢，你買不了上當，真正的物有所值拿啥啥便宜，買啥啥不貴，十塊錢不算多，去不了香港去不了新加坡，十塊錢不算貴，不用你們等一下開個會，雖然不是傳家寶，學弟學妹你現在離不了，全部賣十塊，買哪一款都十塊，十塊錢,又不多,買不了房子買不了車,旅游也到不了莫斯科。十塊錢，不白花，一年四季都用它。十塊錢，不咋地，扒不了房子賣不了地。随便挑，随便選，全部賣十塊。”

學弟們從這濃濃的腔調中，找到了家的安慰，以前也到過這麽一個熱鬧的地方，那裏曾是天堂，只是，他們也清倉也甩賣，但都賣兩塊錢。

葫蘆達看到這樣的學姐，仿佛看到十年後的她，因為自己的不争氣，家庭的重擔都落在學姐一人的肩上，她不得不為生計而抛頭露臉。不！我果然是不詳之人，誰跟我在一起都不會有幸福的。都說最後的疼愛是手放開，我放你自由，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值得我對自己殘酷。

後來林墨出來了，好一幅美男出浴圖，身上還帶着水汽，濕潤的頭發跟那雙無時不刻迷離着的眼睛襯出他一身的野性。學姐眼睛冒泡，鼻子冒煙，耳朵還鳴笛。她笑了，不是15°的禮貌，不是30°的欲說還休，也不是60度的開朗，而是90°的花癡。就算兜售面膜被婉拒了，可這一次，值了。

情歌王子葫蘆達的人生是在一次又一次背叛中成長的，他眼睛是幹澀的，心裏卻在下着雨。有一首是這麽唱的：再也不願見你在深夜裏買醉，不願別的男人見識你的妩媚，你該知道這樣會讓我心碎。雖然沒人明白這首歌跟他有什麽關系，但是每一個敏感的詩人，都喜歡在自己是世界裏，演繹着悲歡離合，你們不懂。

大男人，黑就黑怕什麽！你不能阻止有的人覺得黑更有男人味，但你也不能說，一個男人，崇尚高貴的白，是錯的。

牛逼哥就不喜歡黑，但他不相信任何不貴的物品，特意從美帝國進口了幾箱一片能頂他們這些窮學生一個星期飯錢的面膜。

魯胖哥第一個看不下去“你一個大男人，弄這些做什麽，娘們兮兮的。”

對于魯胖哥這些庸俗的人文觀，牛逼哥一向視若罔聞的。難得的是，他今天心情好，願意開導開導這群無知的人類。

“不要用性別來表示歧視，這是相當愚昧的。敷面膜不是女人的專利，也不能将它視為是女性化的行為，我有選擇做一個高貴的有錢人的權利。”

“敷面膜就高貴了？”

“敷面膜不高貴，但白皙能顯得高貴。”

“屁話，誰告訴你的，你這種論調哪來的？黑就不高貴啦”

“你見過哪個高貴的人烏漆墨黑的。”

“聖雄甘地，不白吧，人家不高貴啊？”

“你混淆了高尚和高貴的概念，我覺得我沒有義務教你，但是不能放任你的迷茫置之不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有權利，選擇，做一個高貴的有！錢！人！”

弱智凱也聽不下去了“給我一片，給我一片，讓我也白白。”

魯胖哥憤憤不平“你不是吧，這樣就被他洗腦了！你也想做一個白色的高錢人啊？”

弱智凱表示“他說的這些屁話我是一個标點符號都不贊同的，但我确實是太黑了，無論如何我是一定要反駁他的，但是你看天都快黑了，以我目前的膚色，等一下沒開燈你們是找不到我的。我得貼個标志，好直面接下來的惡戰。”

大家都是從大江南北來的，生活習慣難免不同，在認知和三觀上也難免大相徑庭，可貴的是，口頭的讨伐時常有之，但心中對彼此的尊重和諒解還是有的，這在宿舍生活裏是最難遇到的，這種彼此間的諒解我們稱之為通情達理。

☆、游戲與叛徒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大學生活，正式開始了！

等等，說什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開玩笑吧！到了大學不組團撸啊撸算什麽大學，算什麽成長啊！

學校宿舍，是以班級分的，林墨他們住在502，隔壁503和對門512、513都是他們班的男生，經過這一個多月，都已經熟悉起來了，組團通宵游個戲怎麽能少，完整的大學生活，從撸開始！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說好星期天下午一起撸一撸的，三個宿舍一大早就挂了休息牌，謝絕打擾，不接待外客，整整奮戰了四個半小時，關鍵時刻……

“啊！！！！！！蔡振傑！！！！！我艹你媽！！！！！！！！”響徹雲霄的震怒吶喊，回蕩在男生宿舍的上空，餘音繞梁，三日不散。

十幾個人組隊，歷經四個半小時，眼看成功在即，關鍵時刻蔡振傑掉線了！理由是艹他M的！蔡振傑那個作死的女朋友問他，我跟游戲你選哪一個！要麽分手！要麽現在就給我出來！

作為一個剛剛脫離道德桎梏，渴望成為大人的小年輕，此時還不懂得江湖道義對一個男人多麽重要，今後你就會知道，在兒女私情和兄弟手足這個天平上，傾向兒女私情會帶來什麽樣慘烈的後果了。

你會懂的，會懂的，只是這個過程中，你要付出的太沉重了，要為自己做的事承擔後果，這是一個男人邁向成熟的必經歷程，即便這個後果有時太沉痛了。

林墨跟着同宿舍的其餘五人奔到隔壁503宿舍，他臉上沒有其他人那種欲殺之而後快的憤怒，再看看陳桐他們幾個，眼睛都發紅了。

他們過去時，蔡振傑已經被同宿舍的其餘兩人壓在地上了，衣服都扒光了，就剩下內褲。

陳桐上去就是一掌，蔡振傑背上馬上浮起一個紅豔豔的手印，陽印！跟浮雕似的。

其他人用手的有，用腳的有，還有已經失去理性的雙眼怒張，嘴裏叼着蔡振傑的肉死死不放。

蔡振傑一眼掃過去，只有林墨還有個人樣，其他人都跟餓了幾個月的老虎見到肉一樣的看着他，他想去拉林墨，指望林墨伸出援助之手。

林墨走上前，淡定指揮“給我按好他，先斷他手腳讓他長長記性。”然後就從後面掏出一把削水果的短刀。同宿舍其他人一看，倒抽了一口氣，一起出門，他什麽時候去拿的刀，這不是那把殺過豬宰過牛的公用水果刀嘛。

如此混亂的局面還是要陳桐出來主持，了解林墨的只有他，他深知林墨很好相處，雖然冷着臉，但從來好說話，但這不代表他不會生氣，這種人最恐怖，彈指間樯橹灰飛煙滅，生氣你也不知道，像現在，每個人居然都還迷迷瞪瞪的。他趕緊放開蔡振傑，轉而沖過去狠狠的抱住林墨的腰“墨墨，墨墨冷靜點，你們還不快來拉住他，他真動手的！”

餘六人馬上沖過來，真不是開玩笑，林墨臉上沒什麽，眼睛都快把蔡振傑吞下去了，就算這麽多個大漢抱着，林墨跟神功附體似的還能往蔡振傑的方向移動，嘴裏還叨叨着“把他大腿分開，先劃他大動脈放放血。”

蔡振傑都快哭了，媽的，交個屁女朋友啊真賤！“陳桐救命啊！”

“還不快跑，你別以為他開玩笑，別人五歲還在抓撓咬打，他五歲能拿磚塊拍人了！跑啊！”陳桐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你還慣着他！”蔡振傑快出門了還哭着回頭看他的弟兄們，覺得自己真不是人。

陳桐最後用吃奶的力氣大喊“我就願意慣着他，他高興就好，愛打人打人，愛殺人殺人，真殺了人我替他去坐牢！”

其他人都被他的話和氣勢威懾住了，唯獨林墨“放心，等一下你的心願就能實現了，只要你現在放手。”

抛棄隊友事件之後，蔡振傑的人生發生了質的變化，他在這個男性叢林裏，再也沒有擡起過頭，在階層中永遠的處在底層，社會的公理和正義抛棄了他，同侪們蔑視他，要知道，在你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時候去挑戰社會道德和良知，那真是太無知了、太天真了，這就是你的下場！

最可悲的是，最後連女朋友也沒有了，雖然蔡振傑也覺得妹子作，想重新思考自己的愛情觀和擇偶觀，但那得是自己開的口吧，大老爺們的面子問題。

今天早上，妹子來找蔡振傑，說考慮過後覺得兩人還是不合适，你不是我那杯茶，我也不是你的茶壺，蔡振傑一陣欣喜之後，覺得不太對勁，妹子前兩天還好好的，跟自己恩愛兩不疑，還約定要做彼此的天使，妹子說自己只有一半的翅膀，找了這麽久，在蔡振傑身上看到另外一半了。

蔡振傑小心翼翼的問：“之前不是好好的嗎，發生了什麽事？”

妹子用跟之前的崇拜不同的神情，略微嫌惡的看了蔡振傑一眼，才開口。

林墨找她，深入靈魂的聊了一個下午。

一想到林墨發紅光的雙眼，和‘不殺你何以利天下’的氣勢，他紅着雙眼跟妹子說，祝你幸福。

陳桐作為見證歷史的活證據，竄到蔡振傑他們宿舍，秉持着紅領巾小廣播站‘這個世界不應該有秘密！你有秘密那是你思想壞，消滅秘密，還世界和平’的辦站原則，弘揚‘天要滅振傑，林墨大師好’的精神，正打算傳播傳播，一進門就發現蔡振傑不死不活的攤在電腦前，見時機大好，伸手就抓了一大把他桌上的葡萄幹。

“老蔡啊，你這是咋麽了，不是你自己想分的嗎，我們林墨幫你搞定了，你又不死不活的。”

說完也沒有想要人家回話的意思，就把攤開的蔡振傑撿起來，放在旁邊，将他的椅子擺在正中間，亮起嗓門，振臂一呼“快快，都過來，我得說好幾個小時呢”

頃刻間，各大宿舍的人從四面八方湧進來，還都自備幹糧。場面甚是壯觀，椅子都排到宿舍門口去了，簡直就是男生宿舍的單田芳。

☆、懲戒與反響

“‘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道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上回我們書說到‘蔡振傑為情棄道義，武林人磨刀仞其骨’，這回我們接着說，我們中國，地大物博，以禮儀之邦著稱，尊重他人，是我們最基本的道德，我們生而為人，有任何獲得尊重的權利！什麽時候的我們是不被尊重的？是被背叛的時候！什麽是背叛！組團刷本，其中一個人為了個人利益抛棄組織的時候就是背叛！遇到這樣的人，我們該怎麽辦？”

幾句話勾起傷心事，底下信衆紛紛振臂齊呼“燒死他！燒死他！”

蔡振傑從一灘肉抖成一灘水，見陳桐伸手過來，吓得抱頭大叫“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後都不交女朋友了。”

陳桐見吓得差不多了“我是要水，水杯放你旁邊，遞一下。”

“是是是，給給給，您。”

事情的經過其實沒有那麽複雜，那天林墨的殺意被其他人暴力遏制之後，心中惡氣久久不能平息，雖說蔡振傑該死，但是源頭是那個作死的妹子，對妹子，一不能動手，二不能動腳，那就只能動口了，陳桐慌忙制止“你要咬死她啊？”見林墨目露血光，陳桐谄媚道“對不起對不起，你繼續，我又不嚴肅了，犯錯誤，犯錯誤。”

林墨約了那個妹子出來，極盡所能的醜化蔡振傑，将他不道德化，低俗化。

一部分信衆紛紛質疑“林墨用美□□惑妹子？”

陳桐怒了“呔！無知豎子勿輕言污我林墨清白！我們家林墨可是個好人家的好男孩，倒是那個妹子，幾次三番要對我們家林墨動手動腳的，還好我們林墨貞烈，換成其他人估計最後無法抵抗都只能從了。”

另一部分信衆不樂意了“不許打岔，讓他接着說，今晚要上晚自習呢，他這速度，接下來還要三四個小時呢。”

林墨跟妹子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你還年輕，識人不清可以理解，但是如果已經發現這個人不值得托付了，要懂得慎重審視這個人。”

妹子說：“我沒覺得他不能托付啊。”

林墨痛心疾首：“你還太年輕啊，本來這話不應該由我來說，可是，同是初入大學，對人與事都存在好奇和懵懂，這個過程中難免彷徨，我不忍心你最開始的好奇将你帶入今後的彷徨啊。”

妹子瞠目結舌“他，他劈腿了嗎？”

林墨不忍直視她“沒有。”

妹子松了一口氣“那就沒什麽問題啊。”

林墨苦笑道“他是不是對你言聽計從，你說一他不會說二，就算他在跟人組團刷副本，只要你叫他出來，他就能馬上出來。”

妹子甜蜜的笑着說“是啊。”

林墨眼睛亮了，水汪汪的眼神中寫滿了‘這就是關鍵’和對妹子的關切，還有隐隐的，不可見的怒火“一個成功的男人，除了才華之外，最關鍵的是責任感和道德心，組團刷副本就跟軍人打戰一樣，團隊內相互間的信任是戰争致勝的關鍵，隊友将後背交給你，就是将性命交給你，而你居然就這樣讓戰友的後背開天窗，從道義到道德都是說不通的。”

妹子聽得雲裏霧裏的“可是他對我好啊。”

林墨一臉莫測高深“從現實意義深入的看，他背叛了他的隊友，也就是他的同學們，已經引起了同學們對他的不信任，以後刷副本再也不會叫他，他跟他的同學已經産生了隔閡，大學生活裏他将少了三分之一與同學深入了解的機會，這可能會致使他将來任何的評優評選都比別人弱勢，也是這種弱勢勢必也影響了他将來找工作，他已經無法融入社會中的團隊合作了，只能從事最簡單單一的工作，這類的工作只會讓他的事業難以上升，碌碌無為，然後他會開始自甘堕落，或許是用酒精麻痹自己，然後在某個醉酒的深夜外出，被車撞死。你，希望以後的另一半，是這樣的嗎？”

妹子已經沒辦法說話了，坐在林墨後面，跟林墨背對背的陳桐，嘴裏的水都流褲子上了。

知道蝴蝶效應嗎？動态系統中，一點微小的變化都能引起系統長期的、連鎖的反應。

妹子的反應林墨很滿意，不需要你的認同，不管多荒唐，只要你聽進去就好，最後才下今天最主要的一招“當然，那些都是假設，關鍵是，你要知道，男女關系除了愛情，責任感也是很重要的，今天他為了你連兄弟都不要，明天他就有可能為了別人，不要你，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妹子頹喪得說“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林墨溫柔的笑了“我也不知道，就當是我不忍心吧。”

妹子瞬間滿血複活，眼睛都亮了。

據說妹子回去之後，被捆綁逼供，室友手持蠟燭皮鞭“說，林墨都跟你說了什麽？”

妹子神情蕩漾，眼神迷離，口齒不清“我也不知道，就只記得他的紅唇，上下翕合，性感妖豔。”

書說到此處，信衆怒氣開始彙聚，怨念可突破天際“媽的，還說不是□□。”

簡簡單單一件事，愣是被陳桐講了幾個小時。

“我是不太贊同你用魔幻主義色彩來講訴這個現實主義故事的，但是以你‘不吹牛皮非好漢’的死個性，不讓你說你估計就被自己憋死了，我暫且放過你。”林墨面無表情的站在最後，全場只有他一個是站着的，但那股把一段好姻緣說死了的氣勢，還是震撼了所有人，佩服的有之，感動的有之，恐懼的也有，都響起了‘服’的掌聲，如雷鳴一般。

陳桐狗腿的撥開衆人，俯首帖耳的迎過去，虛扶着他穿過衆人，林墨微仰着頭，平靜的接受這些掌聲和仰望。

真男人既要擋得住诋毀，又要受得起贊美。

陳桐雙手一輝“收！”現場瞬間安靜下來，大家整齊劃一的坐在椅子上，小手規規矩矩的搭在雙膝上，挺直着腰板等待訓話。

“接下來，有請沙場征戰，以‘口誅’不戰而屈人之兵，凱旋而歸的林墨哥哥指導指導我們的思想。”陳桐谄媚道。

林墨拍拍他的頭，很是滿意“指導說不上，我就把我從經驗中總結的體會跟你們說一下吧。”

“此處應該有掌聲。”陳桐帶頭鼓掌。

感謝軍訓，一陣整齊而有節奏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林墨點點頭“多吃飯多睡覺，少玩游戲少看片。”

铿锵有力的警示使群衆們留下了感動的淚水。

林墨覺得玩的差不多了，清清嗓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小小的紙，在衆人疑惑的眼神中，慢慢的湊近他們，慢動作分解，從左移到右，從右移到左，為了讓他們看得更清晰。那是一張假條，請的是今晚的晚自習！頓時哀鴻遍野。

“王八蛋陳桐，他媽的講了快五個小時，快走快走，快遲到了。”

“我們還沒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