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地嘆了口氣。
“多虧了權作先生,是他把逞強的我藏進他的時空間裏去的。但是,如果讓我繼續戰鬥的話——”
“沒有查克拉的大哥還要卷入那樣程度的戰鬥,就委實太過無謀了。”扉間嚴厲地打斷了柱間的反省。因為你不夠謹慎所以才會被人從背後得手——柱間從弟弟的表情中讀出了隐而不發的責備。他垂下眼簾:
“我會牢記這一次的教訓。”
扉間深深呼了一口氣才開始繼續彙報:“宇智波與兵衛和羽衣一族聯手,出賣了大哥的行程。在襲擊大哥的同時,建設中的村子也遭遇了襲擊——不過只有房子被燒毀了,除了幾個傷者之外沒有其他的損失。對這些事情沒有做好預期,确實是我的失察。不過,羽衣一族竟然持有那種程度的封印術……”
“解不開嗎?”柱間确認道。
“還在研究。”
扉間無奈地承認。
留在柱間背後的傷口并不深也并不嚴重。然而其上所附的奇怪咒術卻将人體內的查克拉強制處于停滞狀态——這到底是什麽類型的咒術,就連千手和宇智波家的精英也毫無頭緒。
柱間嘗試調動了一下查克拉,再度失敗之後忽然意識到了一個事實。
雖然他并不指望斑會出現在探望的行列中,但自從醒來之後、扉間一句關于斑的話也沒有提到就有些異樣了。他從榻上坐起來,直視着扉間:
“斑去哪兒了?”
扉間微妙地躲閃了一下他的視線。于是柱間就明白了:
“別告訴我他是一個人去的。”
“族裏的大部分精銳都去了。千手的和宇智波的。”扉間不得不坦白,“大家都很氣憤,而這是一個好時機——”
“好時機?”柱間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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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說過多少次了,你不要這樣天真下去!”扉間一着急便激動起來,“羽衣和我們兩族都有仇怨,而且這一次的行動已經無疑踩到了我們的底線。也許你曾經想過和他們和解,但這在他們做出這種行動之後已經變成不可能之事了。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們!如果我們不能讓羽衣付出代價的話,那麽我們的村子也将成為鏡花水月!”
“我沒有反對這樣的行動。”柱間舉起了手示意扉間不要如此激動,他的眼睛中一片清明,“為了村子究竟應該采取何種行動,我心中有數。但他們畢竟還持有那樣的封印術,現在就貿然進攻的話……”
“宇智波斑有須佐能乎。他不會畏懼這樣的封印術。”扉間說,“這是我們考量之後才采取的行動。”
柱間所擔心的事情并未發生。那場小型的戰争并未持續很久:宇智波和千手的結盟所占據的優勢是壓倒性的。在羽衣未能成功殺掉千手柱間的那一刻,他們的敗局就幾乎已經是決定之事了。
斑一路帶人沖殺進去,殺得太過酣暢淋漓以至于大腿側面挨了并不嚴重的一刀。等到他們殺進羽衣的主宅之時,女子和孩童皆已自刃或被人一刀刺死,這等慘痛景象就連見慣戰場的忍者們也不由得感到戰栗。
“羽衣的族長是瘋了嗎?”
有人小聲地說出了所有人心裏都在想的話。
“找到他。”斑簡短地下達了命令。
然而羽衣的族長并沒有躲避。他一身入殓的白衣端坐在神龛之前,膝前太刀上沾滿無辜族人的血跡。宇智波斑走進來的時候他死死盯住了這宿敵,眼神中帶着濃得化不開的怨毒之色。
“宇智波斑……”他叫着這名字,猶如能将這些音節咬噬磨碎一般,“你們觸犯了禁忌。”
斑冷淡而傲然地望着他。他從來不聽手下敗将的言語——那些無能為力的詛咒不過是軟弱的證明。他拔出腰間太刀:
“你想借我的手來一個痛快嗎?”
羽衣的族長狂笑起來。
“阿修羅的後裔和因陀羅的後裔必将亘古争鬥!凡是違背神明的意旨的人,都将衆叛親離、流離失所、永無寧日——宇智波斑,千手柱間,我會在地獄裏看着你們兩個的下場!!!”
下一刻他口角流出一股黑血,圓睜的雙眼似乎還在吐着詛咒的猛毒一般。然而斑只是毫無興趣地扭過了頭。
“收拾戰場吧。”
他轉身離開,将後續的事宜交給了宇智波和千手的族人們。陰雲從四面聚集起來,似乎要将這所有的死亡和血跡遮蓋住。斑拄着扇子向天空遠處望去,看見無數的烏鴉盤旋在陰暗的天空下。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斑!”
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他剛覺得這大約是不可能的事情,便看見披着那件眼熟羽織的柱間穿越忙亂的忍者跑近了。
“斑,你應該至少等等我……唉!你受傷了。”
“這傷有什麽大不了的。”斑說,一瘸一拐地向對方走去,“你的傷全好了?”
“找了精通封印術的朋友過來,總算是解除了咒術。”柱間看着他的腳,緊緊皺起了眉頭,“斑,你流了很多血。”
“自己會好的——”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柱間整個橫抱了起來:“我帶你回營地。”
斑一手刀敲在對方頭上:“我自己能走!”
——但顯然柱間比他更為固執一點。
那一天不少宇智波和千手的忍者都見識到了此生無緣再見第二次的奇景:千手族長橫抱着宇智波的族長在衆目睽睽之下進了帳篷。當然,比起某種不純潔的聯想,忍者們更多地感喟的是千手的族長竟敢于對“那個”宇智波做出這一行為之事。
這大概比将手放在老虎嘴裏更為可怖——千手柱間,果然是深不可測的男人。
最終柱間還是将斑按在榻上,解開他的甲胄,用治愈的忍術替他療傷。那本來溫和的查克拉在那一刻卻比火焰更為熾熱。斑從上方注視着柱間的面孔,那因戰鬥而流淌的熾熱就像被這治愈的忍術火上加油了一般。
“柱間。”
他低聲念着對方的名字,趁着男人驚愕地擡起頭的一瞬拉住了對方的領口,然後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
“如果你也不在了的話,我就不知道要去保護什麽了。”
柱間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低下頭,無比溫柔地親吻了斑。
“我一直都在這裏。哪裏也不去。”
那天他竟在柱間身邊睡着了,連夢也沒有做一個。
等到羽衣一族的事情塵埃落定、被燒毀了一小半的村子中又開始響起了斧鑿的聲音之後,柱間再度啓程去了火之國的都城:這一次宇智波斑堅持随行——這部分是因為宇智波家已經沒有更為合适的人選作為代表,部分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多少讓人擔心。
所幸一路上平安無事,他們不過三日便已到達火之國的都城:那都城便算在這個時代也可稱得上繁華,天守閣高聳入雲,外面還有兩三重的城塞圍繞。柱間和斑入了城之後,不久便等來了大名宣布召見的命令。
在柱間看來,火之國的大名看起來像是忽然老了許多。他端坐在那裏,被重重織入金線的錦緞圍繞着,卻顯得腰背佝偻,須發花白。這是很難令人相信的——離他們攻下炎之國都城的時候才過去了多久呢?然而大名卻仿佛無此自覺。他的目光在兩人面上游移過去,卻又像并未看見他們。
“風之國和雷之國也已經一統了他們的領地。看來征戰天下将成為不可為之事了……”
斑皺起眉頭。
“百姓期望的是和平。”柱間道,“他們不需要戰亂,不需要成天擔驚受怕。絕大多數人的心願,只是回到自己的土地上去而已。”
“是這樣啊。”大名嘆道。
“是的。每次我路過那些被荒廢的土地都不由得感到痛心。想來您也是一樣的罷。”
“那麽,你們會為老夫保護這一片土地和其上的百姓嗎?”
柱間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躬身為禮。
他們離開城中的時候天氣正好。斑走在前面,風卷起他黑袍的下擺,竟像是一只随時便要振翅而去的鳥。這印象讓柱間心頭一緊,但察覺到柱間視線的男人已經回過頭來:
“這便是定了下來?”
“嗯。大概很快便會有正式的任命下來。”
斑點了點頭。他臉上的表情幾可稱為溫柔了。
“這很好。”
他們穿過大手門,朝着城下町中的住處走去。柱間注意到斑的神态很是放松。
“喜歡這裏嗎?”
“這裏就像完全沒有經歷過戰争一樣。”斑示意着街道中熙來攘往的人群,“這些人也許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過鮮血吧。”
柱間不由得想起之前那一日早晨、從另一座城池送出的,盛裝着頭顱的白木盒子。
“誰知道呢。也許這城塞的每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