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2)
過對小龍女說的那句話,哪怕只有一個時辰,也要做一個時辰的夫妻。
晟王的手微微顫了一下,将安琪拉入懷中,他不想那麽自私,毀了安琪的一生,可是他卻不知道,安琪想要的,卻不是他要給的。
“幸好我不是那個男子,而你,也不是那個女子。”晟王親親安琪的發絲,輕聲道,卻透露了滄桑,他寧願一個人承受所有的痛苦,将甘甜留給安琪。他怎麽舍得遺棄他的娘子?他時時關注着他的娘子,不管是一颦一笑還是什麽,他都要知道,唯獨安琪在瀑布下和慕容敬的對話,他卻不知。之後,他剛從龍穴宮出來,知道她被慕容敬追捕,就飛奔蜀國,去找她。可是卻還是選擇,将她扔在東海,因為進了龍穴宮,太過于兇險,他不想他的娘子擔心受怕度日,也不想,他再也出不來,他的娘子日日以淚洗面。所以,他依然選擇了找到龍鱗,再去找他的娘子,可是他的娘子,卻有自己的想法,選擇和他相濡以沫。
安琪泛起幸福的笑容。小龍女,為了讓楊過繼續活下去,選擇了跳下斷腸崖,相約十六年,她希望楊過生,她選擇了死。晟王選擇了艱難的路,生死未蔔的路,給安琪一條生的路。他們不都是異曲同工嗎?
安琪閉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氣,她知道他的心,他的苦,他的痛,她心疼他所做的一切,卻突然轉移話題道:“晟,你要知道,你我是表哥表妹的關系,在我們的世界裏,是不允許成親。”
晟王一怔,以為安琪要反悔,另一只手也摟住安琪,似乎在抗議,在宣布她就是他的妻子,不管她的思維是如何。可是一想到表哥表妹?他以為是和雪郡主有關,可是那個血緣隔得很遠,磨磨牙道:“真不明白你們的世界是怎麽想的?”
安琪感覺到他的怒氣,輕笑道:“鬼醫,是我親爹,不,上官冰兒的親爹,上官書和雪郡主,什麽都沒有,除了名義上的夫妻。”
晟王的心一緊,是不是他的妻要反悔?不行,晟王的手臂收得更緊,悶悶道:“那又如何?你不是上官冰兒,和我沒有任何關系,除了我的娘子這個身份,其他的,都不是。”
安琪輕笑起來,突然感覺被他抱得有些疼,倒吸一口冷氣,笑道:“疼。”
晟王一驚,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太過害怕安琪反悔,不自覺地勒疼了她,松了松手臂。
“呵呵…我覺得認鬼醫做爹似乎也不吃虧…唔…”安琪話都沒說完,就看到晟王的臉無限放大,他的氣息帶着些酒香味,那麽迷人,讓安琪陶醉其中,原本想說什麽,統統消失,他的吻有些霸道,帶着些輕咬,似乎在告訴她,她是他的,不許反悔,不許,永遠都不可以。
“告訴我,你是我的娘子,我唯一的妻子。”晟王帶着些小小的怒氣,說道,看着安琪紅唇破了一個小口子,突然心疼起來,溫柔含住她的唇,在她唇邊說着:“為什麽我總是感覺我抓不住你?不要這麽折磨我,好嗎?”
熱氣噴在她唇邊,帶着些酒香味,那麽好聞的酒香味,安琪卻被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迷惑,柔軟的紅唇含住他的下唇,溫潤似水,玉臂輕輕攀上他的胸膛,到他的肩上,細細品嘗他的美好,他嘴角一勾,可是他還在等答案,他為什麽總是感覺不安,總感覺抓不住她,以為婚禮就可以,可是感覺就算拜了天地,他依然感覺,她很難琢磨,也許,就是因為差了這最後一步。
“娘子,你會後悔嗎?”晟王的呼吸聲有些急促,他從給她換新娘服時,就隐忍到現在。他恨不得立刻将她撲倒,可是,他不能,因為他承諾過,給她最美的婚禮。他的心在叫嚣,告訴他,将她撲倒,可是他不可以,因為他要等她的答案。
“不會,因為在我心中,晟,是最好的。也許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就被你的眼睛所吞噬,你就是我的劫數。”安琪邊說着,邊親吻着他的唇,他的眼睛,他的臉,似乎,有些太主動了?她突然停下來,臉頰燒得通紅,将頭埋進他懷中,将她的害羞都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晟王扶額輕笑,他的娘子,居然臉紅了?晟王将安琪打橫抱起,帶着笑聲,說道:“娘子,今晚,繼續昨晚沒做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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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的臉更加紅,将臉埋進他懷中,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那麽歡快,似乎帶着些急促。
紅羅帳內,晟王輕輕吻着安琪的紅唇,細細品嘗,吸吮着她口中的蜜糖,那麽甘甜,大掌從安琪的脖子慢慢下滑,掠奪她的每一寸肌膚,手心的熾熱,傳遞到安琪的每一寸肌膚,他修長的手指在安琪腰間一挑,火紅的外衣松開,安琪這一身衣服是他親自為她穿的,而今,更是輕車熟路解開。可是卻感覺他的手有些急促,帶着些火氣,似乎給安琪穿的時候,衣服沒這麽多層,怎麽現在感覺,一層又一層,在考驗他的耐性嗎?他的耐性似乎也沒這麽差?他坐起來,看着那裏三層外三層的衣服,微微蹙眉,有些後悔,為什麽給她穿這麽多?
安琪看着他着急的模樣,不由得笑了,原本的緊張和羞澀,似乎躲了起來。
晟王眉梢微揚,溫情如水的雙眸裏,只有安琪的笑容,他溫柔俯下身,再次含住安琪紅腫的唇,溫柔,輕撫着安琪的發絲,慢慢忘記自我。吻越是溫柔,他的溫度越高,松開安琪的唇,在安琪耳邊喘着粗氣,輕輕含住她的耳垂,大掌伸進衣襟裏,那如暖玉般光滑細膩的肌膚,那麽柔軟,大掌的溫度異常熾熱,烙在她的胸前,一種魔力誘惑他,輕輕捏了一下,安琪倒吸一口冷氣,微微蹙眉,那種酥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發出聲音。
晟王感覺那太多柔軟的東西在他手心裏,那感覺如一根羽毛不斷在他的心裏輕撫,讓他還想要,另一只手加快了速度,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安琪的脖子,火紅的嫁衣,紛紛飄落到地面,帶着微風,讓紅羅帳飛揚,那花燭在閃爍着光芒,照耀着大床上的二人,最後一件衣服飛出。
安琪的臉頰紅潤,眼神早已迷離,經不起他大掌的刺激,他的吻開始有些急躁,一路下滑,密密麻麻的吻痕在白皙的脖子慢慢展開,美若花瓣,飛花再美,也美不過這一番風景。他的薄唇落到了那柔軟而又神秘的地帶,輕輕一捏,吻再次有些失控地輕狂。安琪看了看胸前那張俊美的臉,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像是嗚咽聲,卻更像歡快的喜悅聲,顯得那麽柔美。
他再也受不了安琪這樣給他的聲音刺激,含糊不清道:“娘子,我好難受。我想要,可以了嗎?”
他這含糊不清的聲音在安琪耳裏又成了一道刺激,安琪的手在晟王的背上輕輕抓住,她的心像有一個羽毛在飛舞,不斷撥動她的心,讓她有些飄飄然,她的呼吸聲如晟王的呼吸聲一樣急促難耐,感覺很想要什麽東西,可是她不知道是什麽,只知道很難受,感覺自己快要燃燒,難受得她想哭,帶着哀求,輕聲道:“晟,我好難受,救我,救我。”
他的眼眸沉重地垂了下來,擋住他眼眸裏濃濃的情欲,他的大掌扣住安琪的腰肢,輕輕往他身上拉。
安琪痛得幾乎叫出來,咬住唇,他俯身含住她的紅唇,溫聲安撫道:“我會輕一點。”
“痛,痛…”她摟住他的脖子,輕聲喊着,告訴他,她很痛。她不是沒有嘗過痛的滋味,她能忍住撕心裂肺的痛,可是這種奇怪的痛,讓她覺得很陌生,明明很痛,卻有種異樣的感覺在裏面。
晟王的額上全是汗粒,緊緊抓住安琪的腰,慢慢往身上再拉一點,那種陌生的感覺,讓他的理智慢慢消失,再一次含住安琪的唇,那麽溫柔,他全身的肌肉繃緊,手臂再一次用力。
“唔…”安琪分不清是痛還是舒服,呻吟着,她睜開眼睛,看知道晟王的汗水,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安琪回應着他的吻。
微風吹過,紅羅帳飄逸着,卻難擋一室的春光,他慢慢動了動,依然那麽溫柔,在安琪身上起伏。
蠟燭慢慢燃盡,房間才停止動靜,安靜了下來,曙光漸漸照射進來,床邊的影子在移動,從這一扇窗,慢慢移動,到另一扇窗,下午。
安琪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晟王卻邪魅笑着看她,一只手不斷把玩着她的青絲。
安琪只感覺腰酸背痛,整個人似乎散架了,微微蹙眉,剛要挪動身子,看到晟王眼裏那*在燃燒。她欲哭無淚,昨夜他都不知道要了幾次,怎麽這麽有精力?安琪嘟起嘴,學晟王以前裝傻子時那無辜可憐的神情,說道:“別,不懂得什麽縱欲過度嗎?”
“娘子,就一次,最後一次。”晟王再次翻身上來,在她耳邊輕聲說着,手開始在她身上游動,他似乎一沾染她就像中毒一般,無法自拔。
安琪可不相信他這句話,昨夜他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哀求,結果一次又一次索求。正當她要開口拒絕時,晟王堵住了她的唇,那一吻,如*,一點就燃。又是一室春光,羅賬紛飛。大殿外依然是那片美麗的花海,遠處一個老者和那群孩子,孩子們爬在樹上,老者坐在樹下。看着那片花海,那幾座宮殿,大大小小,卻十分精致。
“姥姥,王爺什麽時候才讓我們回山谷啊?”一個孩子忍不住趴在樹枝上問道。
“呵呵…新婚燕爾,不急,回去早了,只怕王爺要發怒的,等王爺王妃出來再進山谷。”姥姥溫和無比,含笑。
“什麽事新婚燕爾?”一個孩子鬧着頭,彎着腦袋問道。
“真是笨蛋,就是新婚加燕兒啦。”一個調皮的孩子自作聰明說道。
“新婚是紅衣,那燕兒呢?燕子在哪兒?”另一個孩子懵懵懂懂問道。
“燕子在那裏。”一個孩子激動地指着遠處飛來的燕子。
“噢,噢…我們也新婚燕爾咯。”幾個孩子開心拍手道。
惹得那姥姥笑了,等了很久很久,終于,看到晟王抱着安琪出來,姥姥才站起來,飛身而下,很快到了晟王面前。
“老奴見過王爺,王妃。”姥姥跪下行禮道。
“起來了,姥姥都一大把年紀了以後不要行如此大禮。”晟王含笑道,春風得意也就是他如今的模樣,說完往另一個大殿走去。
姥姥看着晟王打橫抱着安琪往玉池殿走,她知道該做些什麽,那些孩子紛紛回來,她帶着他們下去。
到了另一個宮殿,一池清泉,那地板也是外面那發着熒光的石頭,安琪可以想象道夜裏,這池水散發着熒光的模樣,一定很美。她的兩腿發軟,根本站不起來,晟王帶着她慢慢進入池水中,放好安琪,他沒有停留,擔心自己又會失控,溫聲道:“娘子先洗,我去去就來。”
安琪豈會不明白?心松了一下,嘴角一揚,靠在池邊,無力解開衣衫,雪白的肌膚,如桃花的花瓣飄落,散在她身上,洗不掉,就連手臂也都是,他的傑作。她的腦海裏不由得想起昨夜的一切,臉不由得熱起來,臉上原本全是排紅,如今,紅得耳根,卻顯得那麽幸福,臉上挂着笑意。不只是累了,還是真的累了,迷迷糊糊在池邊睡着。
“王妃,讓老奴來伺候你更衣。”姥姥走了進來,溫聲道。
安琪微微睜開眼,接過姥姥手中的衣服,過着身子出來,兩條腿軟的幾乎沒站穩,差點倒地。姥姥一把扶住安琪,溫聲道:“沒什麽好害羞的,老奴也是過來人。王爺這輩子太苦,如今總算活得有個人樣,也該好好享受這人間的福。老奴也就不用為他心疼了。”
安琪看着姥姥,在她的攙扶下,走到軟榻坐下,慢慢穿上衣衫,溫聲道:“姥姥,能跟我說說王爺以前是怎麽生活的嗎?”
“老奴原本是跟着鬼醫的,有一天,鬼醫回來,帶着一個受傷的孩子,那孩子胸膛受了一劍,臉上也是一劍,傷口深得瘆人。王妃沒猜錯,那孩子就是晟王。鬼醫花了三天三夜,才将晟王從鬼門關拉出來。說來也巧,鬼醫受人之托,收了一個弟子,居然是白家的小姐,白梅,聽說是未來的晟王妃。白梅見到毀了容的晟王,大哭不止。晟王将自己關在房間裏,一直不肯見人。老奴知道,這個孩子的心受傷了,老奴無論怎麽勸,他都是不肯說話,之後老奴給了他一個面具,擋住他臉上的傷,他才出來。可是他的話很少,出來第一件事情,對白梅說,你不是我的王妃,然後将白梅推進水坑裏,一聲不吭轉身離開。之後白梅對晟王下毒,晟王險些喪命,鬼醫再次救了他,将白梅關進房間裏整個半年。晟王再次醒來,整個人更不愛說話,鬼醫教他醫術,武功,不到一年,将他送回皇宮,他就一直住在冷宮中。鬼醫派了各種人去冷宮教他武藝。可是,幾年過後,這個孩子再次回來,卻身手重傷,還中了炎毒,從那時開始折磨着他。鬼醫說,他活着的每一刻都是痛苦,倒不如殺了他。可是他那雙眼睛卻含恨和不甘,他說他要為母妃報仇。鬼醫看了他許久,才選擇将他救活,可是,永遠都不能減少他太多的痛苦。他回去後,裝成了傻子,任人欺負。每年,他都會在鬼醫的幫助下回來一個月。之後他的武功也突飛猛進,他整個人也深沉起來。鬼醫終于治愈了他的傷疤,白梅見到,從那一天開始,白梅整日追着他,他都厭惡離去。老奴知道,王爺的心,是死的。老奴以為王爺此生,都會那樣活着,就算報了仇,他的心也活不回來,更別提我們能有王妃。可是今日見到王爺有了王妃,老奴心裏高興,也就在這裏唠叨了一些。”姥姥說着說着老淚縱橫,因為那個孩子,是她這一生中見過最可憐的孩子。
安琪細細聽着她說的話,除了心疼晟王,她突然想起白梅,那個危險的人,蕭淑妃如何兌現和白老夫人這個承諾?因為白老夫人這一生都在守護蕭淑妃,蕭淑妃的承諾必然要兌現,晟王娶白家的一個小姐,可是白家未出閣的小姐,只有白梅一個人。白老夫人為什麽要将白家的一個女兒嫁給晟王?鞏固白家的地位!每個王爺都有一個大家族,唯獨晟王沒有背景。白家要穩固地位,就要來場政治婚姻,之後白貴妃嫁給了皇上。安琪眼睛一亮,嘴角一勾,淡淡道:“我知道了,我會替晟王記住有白梅這麽一個人的!”
“王妃還是小心一下這個人,鬼醫教了她醫術,教她用毒救人,可是她卻用毒殺人,學了媚術,還偷學催眠,鬼醫憤怒,一把将那些邪門的武功秘籍燒了。”姥姥說着當年的事情。
“姥姥,王爺說先給王妃用膳。”一個小女孩走進來,端着一碗粥,笑道,那聲音甜甜的,仰起頭看着姥姥,再次問道:“姥姥,什麽是為夫心疼吶?”
小女孩将晟王喃喃自語的話都記了下來,原話是‘若餓壞了我的娘子,為夫心疼吶!’
姥姥敲了一下那小女孩的頭,接過端盤,将玉碗放到安琪面前,安琪想到晟王說這話時的模樣,不由得輕笑。
接過玉碗,她猜到,蕭淑妃應該也要回到皇上身邊了吧?她守護的兒子已經獲得了重生,她沒有理由不回,除非,她不愛皇上,或者,其他。安琪一想到蕭淑妃,不知為何,有點隐隐不安,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她那天見過蕭淑妃之後,就再也沒見到,按理來說,這幾天,她應該醒過一天才對啊?為何沒有出現在王府裏?
安琪将粥喝完,玩外走,她這次還真是有些害怕晟王,這厮太不懂得節制,再不離開這裏,待會兒出現什麽可就不在她的意料之內了。安琪剛要走出大殿,一個紅撲撲的笑臉飛奔而來,那個小孩子笑道:“王妃,王爺說,王妃喝完粥一定想出去走走,所以他将這個送給王妃,這是王爺親手摘的。王爺說,王妃不要生氣,這花是道歉用的。”
小孩子拿着一束花,再擡頭看看安琪,安琪疑惑看了看那些花,這些紅色的薔薇,原本帶着刺,晟王居然一根根刺将它們削掉。安琪臉上浮現出滿是幸福的笑容,将薔薇接過來,淡淡道:“看來,我這朵紅薔薇,全身的刺都被你家王爺給削沒了。”
姥姥扶着安琪走下石板路,在每一個臺階上走着,安琪都感覺腿軟,原本想暗罵,可是一看到手中的薔薇,目光柔和起來,輕笑着,走入花叢中。
遠處,那男子,一身墨色,微風吹亂他的墨發,那雙迷人勾魂深邃的雙眸,全是那女子的身影,嘴角彎起,看着她幸福的笑容,他才能開懷。他不敢随意靠近,因為他忘不了那陌生而又美好的感覺,他怕他這樣下去,會傷到她。
阿福在他身後,溫聲問道:“王爺,蕭淑妃,後天就醒來,她似乎有什麽要交代。”
晟王淡淡道:“本王的事情,本王會處理,無需她操心。”
阿福嘆了一口氣,繼續說:“而且大後天是百花節,各國使臣都會前來,皇上有意結盟,以和親的形勢聯盟,王爺何時回京?”
“和親于本王無關,本王已經有了王妃,冥王,睿王不是沒娶妻?輪不到本王頭上,還有幽蘭公主和其他的公主,作為段家的人,不可能只享受榮華富貴,不付出。特別是幽蘭公主。”晟王淡淡道。他點到為止,幽蘭公主這一次必然是和親的對象,嫁的人好與壞,就看她的造化。晟王更不會去管。他們之間,有太多的不快。
“前天蕭淑妃醒來,說了白家的事情,她說她必須給白老夫人一個交代,側妃…”阿福話還沒說完。
“哦?阿福,你想替母妃說話?”晟王冷聲怒道,微微回頭看阿福。
阿福一驚,連忙低下頭,急道:“奴才知道,不管正妃側妃,都只有晟王妃一人,奴才知錯。”
晟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掃了阿福一眼,阿福居然為蕭淑妃說話?這一點,他很不容忍,蕭淑妃雖然是他的母妃,他曾經那麽愛她,以為她死了,他傷心了那麽久,還一心要報仇,報完仇後呢?她突然冒出來,站在他面前,他依然激動,可是激動過後,還多了一分恨意。他的母妃居然想要給他一門親事?她認為她在他心中還那麽偉大,重要嗎?她在他心中原本是活着的,無人取代,可是她活着回來的時候,她在他心中,就已經死了。因為他看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多麽卑微,不過是一個工具。他無法原諒她當初的抛棄,她若帶着他一起離開,他的生活也許就不是這個樣子。
阿福看到晟王那張絕美的俊顏,眼神微微一眯,那冷冽的氣息纏繞着晟王。阿福噗通跪在地上,他知道,晟王發怒了,阿福急忙道:“奴才知錯,奴才以為王爺将蕭淑妃看得很重,王爺可以為了蕭淑妃,放棄龍鱗,定然不想看到蕭淑妃傷心,所以奴才才将蕭淑妃的話記在心裏。”
“她是很重要,可是,她将本王遺棄在冷宮中,險些喪命。本王還傻呼呼,勵志要為她報仇,将她的靈位送回蜀國,要回她的名字。到頭來,本王不過是她的一件工具而已,本王愛的多深,恨,就有多深。”晟王的眼眸冷下來,走向玉池殿,
阿福這下明白了晟王的心思,接下來,該怎麽做,怎麽說,他都了然。
------題外話------
哇哦!謝謝大家的票票,麽麽噠,大家好給力喲,給了這麽多月票。smalldoll還一下子給了4張,我都不好意思将這洞房花燭一筆帶過了。呵呵…
有月票的甩一甩喲,沒月票的,撒點花瓣,祝福一下!
【美人】
90藐視皇權
阿福長長嘆了一口氣,跟着晟王進來玉池殿。晟王的狠心,他不是沒見過,他也隐隐猜到晟王可以為了蕭淑妃将龍鱗獻出去,他的命就當作還清了。可是晟王是不會用為了蕭淑妃娶白梅,這一點,他不敢确定,這下,他知道了。
“王爺,前日白貴妃和白梅來過王府…”阿福開始将昨日安琪的事情禀報一遍,當然,也說了安琪的那個懲罰方式,警惕地開了開晟王。
“哦?娘子還真是別具一格,你取了多少?”晟王似笑非笑道,似乎心情很好,阿福知道自己可争臉了。
“不多,十五萬而已。”阿福含笑道,他的心都樂開花了,不過,這十五萬兩,對晟王而已,确實算不上多。
“呵呵…那本王再賞你十五萬兩。”晟王笑道,至少阿福沒有讓他家那個醋壇子打翻,要不然,那晚也不會出現那樣的情形。
阿福立馬跪下,激動笑道:“謝王爺,謝王爺。”
“本王記得你并不貪財。”晟王那張俊顏挑挑眉,看了看阿福。
“王爺,你有所不知,奴才是不喜歡別人送的錢財,可是王爺和王妃送的錢財,奴才最喜歡,以後娶了媳婦也不用擔心養不活。”阿福尴尬笑道,摸了摸腦袋。
“看來你這個假太監當得挺憋屈的。”晟王說着,想起昨夜的每一個畫面,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笑容,阿福從未見過晟王這般笑,晃了晃神,他的容顏原本就驚人,不管是怒,還是面無表情,都吸引人。可是這樣的笑容,将幸福寫在臉上,卻讓人有些飄飄然。
“王爺,那百花節那一天,王爺和王妃要回京看熱鬧嗎?”阿福低聲問道。
“百花節?要是本王的娘子喜歡,自然要回去,晟王府收拾得如何了?”
“已經在竹園建了一座一模一樣的樂園,就連那顆大樹和秋千,都種好了。”阿福笑道。安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建好樂園,晟王的手下居然用一天就搞定。
晟王的嘴角再次上揚,記憶在他腦海裏不斷放映着,從第一眼見到安琪,他步步為營,将她困住,可謂處心積慮,卻帶着那股不想放手的傻勁,似乎,在她身邊,他這個假傻子成了真正的傻子,喜歡圍着她打轉。之後慢慢發現,他愛上了她。而今,他要給她,所有做美的東西,包括他自己。就算蕭淑妃用性命相逼,他都不會娶白梅。他用最好的姿态,守護安琪的一世。
阿福細細講訴最近的事情,和各方收集的消息,晟王兩只修長的手,撐在額間,微微蹙眉,那模樣,慵懶而充滿王者氣息,太過完美。夕陽的光線慢慢投射進來,他交代完事情,穿着一身幹淨的墨色錦袍,手微微擡起,阿福往後退了兩步轉身離去。
那張玉顏看着夕陽下那一身水紅色的女子,臉上再次揚起淡淡的笑容,修長挺拔的身軀微微一動,墨衣在空中飛揚。
安琪拿着薔薇,回眸一笑,晟王的嘴角拉開了一個完美的幅度,落在安琪身邊,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安琪的臉頰,淡淡道:“回眸一笑百媚生。”
安琪笑了,聽到蜜蜂的聲音,笑問:“晟,這裏有蜜蜂?”
“自然,這裏百花齊放,姥姥十幾年前就養了蜜蜂。原本是在師父的鬼谷中,而今,分了一部分到這裏。”晟王淡淡道,感覺空氣都是甜的,這種幸福,濃得化不開,他此生從未想過,他也有這樣的生活。
安琪依偎在他懷中,看着這平靜美好的一切,此生從未感覺如此輕松,快樂,她輕聲道:“晟,我前世所渴望的生活,今生終于實現了。”
“娘子想要的,我都全力辦到。”
“呵呵…那,我要一塊白玉,上次玄墨将他的傳家之寶開了石門,我們賠他一個,雖然不能像他那塊墨玉有意義,但是也是一份心意。”
“娘子有命,為夫豈敢不從?好。”晟王含笑道,在安琪的額上一吻,帶着安琪飛離地面,飄落在一間大殿的門口,晟王的手輕輕一揮,大門緩緩打開,二人攜手走進去。
滿屋珠琅翡翠應有竟有,晟王走到一塊沒有雕琢的白玉面前,停下腳步,那塊白玉一如安琪身上那塊玉,光色極佳,還帶着柔和的光芒。
“每一件都是在師父那贏回來的。”晟王淡淡道。
“贏?怎麽贏?”安琪微微蹙眉,問道。這麽多,怎麽贏?若是用戰鬥來贏,那這意味着幾千次戰鬥?
“呵…打敗我的每一個師父,就是贏。”晟王說得雲淡風輕,将那些血腥的場面歸結成一個贏。用這些東西來掩藏他看到的血腥,因為那些輸的人,注定了無用,能控制的留着,不能的,鬼醫不會讓他們活。
安琪的小手在晟王的手心裏,反握緊晟王,淡淡道:“都過去了。”
晟王輕笑低眉看着安琪,淡淡道:“是的。過去了。這塊玉就當作我還玄墨的一個人情。”
安琪含笑道,踮起腳尖,在晟王的薄唇上一吻,晟王一怔,眉梢輕挑,扣住安琪的腰肢,那蜻蜓點水的吻,變成了一個纏綿的熱吻,卻一發不可收拾,他如今是如狼似虎的階段,更是剛開葷的人,他還想繼續昨天的一切,動作加快,那身衣衫再次飛落。
“晟,不要這樣。”安琪臉都紅了,嬌羞中,求饒道。
“娘子,我保證這是今天最後一次。”晟王在安琪耳邊輕聲說着,似乎這一句永遠都是這樣,他每次都會說這是最後一次,可是依然還是會發生下一次。他是言出必行之人,可是唯獨這件事情,他不斷食言,還樂此不疲。
這句話不斷重複着,讓安琪很無奈,縱使這種感覺很美好,但是也不能這樣下去,縱欲過度有弊無利。
第二日,安琪在刻着玉佩,晟王催動內力,幫助她,兩個人像是在孕育一個新生命一般,那麽認真。
“娘子怎麽會知道玄墨那塊玉上的圖文呢?”晟王說話間,有些醋意,看着他的娘子借着他的內力,如畫畫一般,在玉石上輕輕畫出玄墨那塊玉佩。
“見過幾次,上次他放進石門的時候,特意記下。他用玉佩換了龍鱗,又不是給他自己用的,這份精神可佳。”安琪淡淡道,似乎沒有在意到身後的晟王,他的臉色微微一沉,迷人的美眸閃過一道冷光。
“娘子,為夫吃醋了。”晟王突然輕聲道,将頭埋進安琪的脖子,在白皙的脖子留下一個紅色的吻痕才罷休。他豈會不明白?可是他就是無法控制內心的占有欲。
安琪一怔,他這般蹭着,預兆着什麽,她最明白,她可無法忘記那刻骨銘心的洞房花燭夜,更不會忘記昨夜的事情。
“晟,明天,我們回京吧!”安琪輕聲道,她要将這厮帶走,離開這裏,這厮如今就是一只餓了二十年的狼,她怕再在這鬼谷中待下去,某人要精盡人亡了。
“娘子想回京了?”晟王依然迷離着雙眼,在安琪的耳邊吐着熱氣,突然含住她的耳垂,聲音魅力而蠱惑人心,讓人不斷迷失自己。
“嗯,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去處理…”安琪很艱難說完,就已經沉淪。剛雕刻完的玉佩掉進水盆裏,蕩漾着水紋,旁邊的兩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一些淩亂的墨衣和水紅色衣衫交織在一起,一件又一件,一路沿着地面,指向軟榻上的男女。
百花節那日,京城郊外,一輛馬車在那裏等候,大鵬飛過,飄落下那兩個身影。
阿福抿嘴偷笑,看了看安琪,他都可以看出安琪的變化,脖子上還有幾個吻痕,臉頰依然紅潤,顯得更加美豔絕倫。而晟王,依然英姿飒爽,深邃的眼眸恢複了明亮和純潔,帶着喜慶。他迷人俊美的玉顏,寫滿了新婚的喜悅。
乘着馬車,穿過繁華的街道,人潮擁擠,安琪挑開簾子看了看這熱鬧的街,晟王突然從袖中掏出那塊玉佩,扔向車外,直飛向玄墨,玄墨感覺有什麽東西飛過來,本能一轉身,兩只夾住。一看,是那枚玉佩,玉質居然和安琪手中拿着的那枚一致,可是圖文卻和他玄家的墨玉一模一樣,他嘴角一揚,跑向馬車。
“小丫頭。”玄墨大嗓門還是那麽響亮,氣勢逼人,如同統領三軍的大将軍。
阿福的馬車慢慢行駛着,玄墨跑到馬車跑,含笑道:“小丫頭,你果然言而有信。”
“我何時騙過你?”安琪挑眉問道。
玄墨一只手拿着玉佩,一只手拿着寶劍,挑開車簾,那一瞬間,他像被雷劈到,外焦裏嫩。他看到安琪絕對的變化,在他心裏,他的小丫頭都是冷漠的,堅強的,甚至有時,是無情的。可是這一刻,他看到的安琪,卻是一個沉溺在幸福中的女子,多了一絲柔美,就連她的笑容,都透露着幸福。他的心咯噔一下,看着安琪依偎在晟王懷中,那是一種依戀和依賴。
他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眼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