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0)
王不會讓玄墨那麽閑的。
待回到晟王府,白瑞明帶着白梅站在晟王府門口。
“白公子,白姑娘。”安琪這一次一反常态,含笑看着二人,看到白梅時,她笑意更濃,上次中了她的計,這一次,可不會那麽傻。
“見過王爺,王妃。”二人行禮道。
“免禮,看來白公子還是很守信,将白姑娘帶過來了。”安琪笑道,走到白梅身邊,淺淺一笑說道:“白姑娘可做好準備?這丫頭的活,可不是誰都能幹的,特別是白姑娘這樣的美人,這肌膚似雪,彈指即破,我還真想好好關照你,不過,進了這晟王府,我可就不會将白姑娘當成白姑娘了。”
白梅溫柔一笑,看着安琪身後那癡癡傻傻的晟王,咬了咬紅唇。
“王妃,白某一直很好奇您說的唐僧取經,九九八十一難,白某不敢說無所不知,但也博覽群書,可就是沒聽過這樣的典故。”白瑞明還在糾結那故事,他回府之後,翻遍了所有的書,可就是找不到這個唐僧。
“話說在唐朝,有一個和尚,去西天取經,普渡大唐子民,教化民風,教人要以善為本。在去西天這一路上,艱險重重,處處是妖魔鬼怪要吃他的肉和他的血。因為他是金蟬子下凡,他的肉,他的血,只要吃一口,就能長生不老,成了妖的目标,當然,還有一些垂憐唐僧的美色的女妖精,唐僧是世間少有的美男,不過他都沒有被女色所惑,最後到了西天,見到如來佛,取得真經,返回大唐,普度衆生。”安琪簡短敘事完,看着白梅,含笑道:“若白姑娘想要取經,自然也是艱險重重,随時都有可能付出生命,自然不會怕這點點苦吧?哦,還有,唐僧是一個善良的人,凡是都光明正大,若是白姑娘玩手腕的話,本王妃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到時候,白姑娘可不要後悔。”
“白梅願聽從王妃吩咐。”白梅跪在地上行禮道。她愛戀了這個男人這麽久,豈會就此放手?可是她卻忘記了,這個男人毀容是,她多麽讨厭這個毀了容貌的男子,還下毒。她以為她到了适婚年齡,他就會來娶她,可是他沒有。她等了這麽多年,最後他卻娶了另一個女子。她要争取博得晟王的心,她一定要。
“很好,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安琪嘴角一揚,冷笑道。白梅對她使用語言欺騙,她也不會讓她好過,有仇必報。日後就看看她的表現,再做定奪。
白瑞明還再琢磨那個唐僧的事情,大唐?他也沒有聽過,繼續道:“王妃,請問這大唐又是哪一國?如來佛又是誰?”
安琪微微蹙眉,她不可能告訴他包括大理國在內,和周邊的國家,淡淡道:“就當作是一個古老的故事,我,不是你的百科全書,也不是你的百度,ok?”
白瑞明微微一怔,更加想要知道她說的這些什麽百度和百科全書是什麽?晟王嘴角一揚,覺得安琪很有趣,但是他能明白,那一定是她世界的東西。
“白某不過是好奇,為什麽我們沒有記載這些事情?”白瑞明微微蹙眉道,可是他的眼眸多了光亮,一副學習若渴的模樣。
晟王微微蹙眉,上前一步擋住白瑞明和白梅,嘟着嘴,怒道:“娘子,晟兒不喜歡這兩個人,才不要見他們,趕走。”
白梅一怔,用受傷的眼神看着晟王,白瑞明嘴角狠狠抽動幾下,什麽?不喜歡?就要趕走?他什麽也沒做,不過是多問幾個問題而已。白瑞明越來越看不懂晟王,感覺這麽多年的交情,怎麽就抵不過一個女子?
Advertisement
“啊,這個,以後這個大美人要做我的丫頭,而這個帥哥,是這個大美人的哥哥,不能趕走。”安琪含笑解釋道,陪着晟王演戲。
晟王在面具下微微蹙眉,他太了解白梅,白梅留在安琪身邊未必是好事,可是白瑞明怎麽說也是最懂他的人,了解他的人。可是他無法原諒白瑞明那夜刺殺安琪的事實。
“嗯嗯,帥哥是什麽東西?好吃嗎?”晟王又故意在間接罵人,懵懵懂懂問安琪,似乎在想着什麽好吃的東西,咽了咽口水。
白瑞明的嘴角狠狠抽動幾下,卻并未言語。
“啊,這個問題你要去問問他。”安琪抿嘴一笑,感覺這厮嘴巴怎麽這麽毒?
“嗯嗯,不問,就問娘子。娘子,告訴我好不好?”晟王撅起小嘴,抓着安琪不放。
安琪無聲啞笑,看來這厮真是記仇,就是故意讓白瑞明難堪。不過,他也是為了自己才這樣,不是嗎?安琪笑道:“好吧,蟀哥,不好吃。”
晟王仰起頭,扭到一邊,說道:“嗯嗯,就猜到不好吃,不要,還是要娘子,娘子香香。”
晟王說着,低下頭當衆含住安琪的唇瓣,小舌頭有意無意舔了一下。
安琪低吼怒瞪晟王,這厮,敢不敢不要這樣,老是有意無意占她便宜,最關鍵的是,她惱怒自己無法抵禦他給自己的那種奇妙的感覺,從未有過的感覺。
“段,天,晟。”安琪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剝了的模樣。
“哼哼,娘子又兇我,壞人,都賴你們,壞人,壞人。”晟王說着矛頭指向白瑞明和白梅,對白瑞明又是踢又是打。每一腳都含着內力,發洩他心中的怒火。白瑞明眼裏冒着火,可是又能怎麽樣?他是他的主人,他要時刻記住這一點,上次就因為護妹心切,失了理智,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麽控制了,知道白梅催眠了他,可是白梅畢竟是他的妹妹。他從未防過她,這一次,他自然不該忘記,他的妹妹很危險。
安琪嘴角一揚,走進府中,白梅立馬站起來,那麽迷戀看着晟王,“白梅見過王爺。”
“壞人,都是壞人,走開。”晟王見安琪不見更是火大,那個唯一的溫暖,她不會又像上次一樣,他害怕,害怕失去僅存的溫暖。白梅,不管她對他如何,他永遠不會忘記,他毀容的時候,白梅見到他就吓得兩腿發軟,痛哭不止。雖然那時他們都還小,可是,他深刻明白,那意味着什麽。他躲在石室裏,不敢出去見人,小小的心靈,受到極大的傷害。之後他的容貌恢複了,白梅整日追着他,可是,他已經看清這個女人。而安琪,卻是那個溫柔撫平他內心傷痛的女子,第一個給他溫暖的女子。無權無勢,無才無貌,可謂一無是處的時候,她選擇了他。晟王想着這些,心裏暖暖的,也酸酸的,兩步并一步,追上安琪,将安琪打橫抱起,癡癡傻傻,帶着瘋狂的模樣。
“娘子,抱抱,抱抱。”
“放我下來,放手。”
“不放,不要別人打擾,要不然娘子又要兇兇,不好,一點都不好。”晟王腳步飛快,帶着安琪消失在衆人面前,消失在竹林裏。
白瑞明看着安琪對晟王有時候很兇,他不明白,這樣兇悍的女子,就算美若天仙,晟王也不會被美色迷惑啊?可是為什麽,晟王只要這個女子?不過他只是第三次見到安琪,就感覺安琪很特別,看來他又要去看看大唐,是哪個國家。白瑞明示意白梅進府,自己拂袖而去。
白梅咬咬唇,晟王無視她,她感覺自己不必安琪差,容貌雖然比不上安琪,可是她比安琪溫柔,為什麽晟王眼裏只有安琪一個人?白梅剛進府,阿福走到白梅面前。
“白梅,你是京中有名的歌妓,在晟王府,也只能是做丫鬟,以後要聽從小菊的安排。”阿福冷冷道。
小菊怒瞪白梅,就是因為白梅,自家小姐才會那副模樣,她從未見過安琪那麽絕望,她可心疼了,這下,她可不會讓白梅好過。
阿福低聲在白梅耳邊說:“若是王妃少一根毫毛,王爺說,他不介意将你送給三師弟。要知道,毒蝙蝠想要的人,無論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
白梅原本不屑一顧,看着小菊,可是聽完阿福的話,她一怔,臉色微微泛白。她的三師弟,醜陋無比,是個采花賊和摧花賊,手段殘忍,最主要的是,這個三師弟號稱毒蝙蝠,只聽從一個人的話,那就是晟王,他崇拜晟王的武藝,而對白梅,垂涎已久。若非晟王一句話,說暫時不準傷她,毒蝙蝠怕早就下手了。
小菊根本不知道,她要欺壓的是一只毒蛇,若是知道白梅的兇狠和強悍。小菊就算有十個腦袋,她怕是也要退縮了。
“以後,你就跟着我,以前一個飛雪,我沒有好好整治,哼,你,別想好過。”小菊直接将醜話說在前面,只要有她家小姐,她什麽都不怕。
白梅微微蹙眉,咬了一下紅唇,深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怒火。白瑞明邊走邊嘲笑自己,居然也有請教一個女子的時候。不過,自己這個任性的妹妹,不知道會不會對安琪下手。白瑞明無法抵擋白梅的請求,他就只有這麽一個妹妹。心想:“王爺,你的本事,不會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吧?妹妹,好自為之,哥哥只能做到這裏,一切看你的造化,是否得到晟王的心,就看你自己了。”
竹林竹屋內
“你放開我。”安琪悶悶道。
“好了,娘子,乖乖的,不是要學點穴嗎?為夫教你,怎麽樣?”
安琪兩眼一亮,之後又疑惑看着這厮,真的假的?
“娘子,算為夫求你學,好不好?”晟王笑道,卻說得一本正經,史上求着別人學絕學的,怕是只有他一個人了。他希望她能保護自己,不管他能否及時出現,她都能撐到他出現的時候,他恨不得将絕學全部塞進她身體裏。
安琪笑了,笑聲如銀鈴般悅耳,她看到他眼裏的認真。哪有求人學絕學的?
“娘子笑起來真好看。”晟王撐着下巴,癡癡看着安琪,笑道。
安琪一怔,在他身邊,她總是能笑得那麽開懷,她金蟬脫殼,遠離這個她自認為讨厭的地方,卻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快樂,反而,從未笑過。
睿王府,玄墨捧腹大笑,看到睿王陰着臉,他就幸災樂禍。睿王眼裏的情緒變幻莫測,不知道在想什麽。
“玄墨,不許再嘲笑王爺。”嘯陽拍了一下玄墨道。
“不是,只是想起小丫頭真是太狠了。居然,拉上睿王和冥王下水,毫不客氣拖下水,讓璃王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沒有子嗣,哈哈哈…看來璃王要想送女人進晟王府,就要先努力生個孩子,哈哈…還有,先給二位王爺找個正妃。”玄墨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睿王陰着臉,看玄墨,冷冷道:“笑夠了嗎?”
玄墨憋住,不敢笑了,臉都憋得通紅。
“本王還從未發現,晟王妃不單單是冷漠,狂妄那麽簡單,還有這麽一張巧嘴。”睿王悶悶道,心中堵得慌。
“哈哈…那是,她都好久沒有笑過了,還以為她不會再笑了,今日在朝堂上,她居然笑了。那畫有意思,怕是國舅要氣上好幾天。哈哈…”玄墨又開始自顧自笑道。
“你說她很久沒有笑過了?”睿王淡淡問道。
“也不知道她和那個歌妓有什麽過節,她沒笑過,還哭了,把我心疼…”玄墨說道這裏,嘯陽又是一拍,打在玄墨頭上。
“注意你的言辭。”嘯陽冷聲呵斥道。
“哦,反正我在沒見她笑過。今日再次見到她,感覺那個安琪,我認識的安琪又回來了,呵呵…不過,她還是老樣子,呵呵…拖朋友下水,居然說謊都那麽自然,太好玩了。我越來越喜歡她了。”玄墨說着開始走神,幻想着安琪沖他笑。
嘯陽又是一拍,怒道:“玄墨,你別忘記她是晟王妃。”
“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她在晟王身邊才會有快樂嗎?”睿王淡淡道,他都聽出來了,只有玄墨,根本不去思考這個問題。
“那個傻子?不,晟王?”玄墨微微蹙眉道,他很不開心,安琪多麽完美,美麗的女子,居然要和那個傻王,一個容貌有損,恐怖的傻王,無權無勢不在話下,還是一個傻子。玄墨想着就憤憤不平,雙手懷胸,一臉怒氣。
“你可記得,晟王妃說過的話?世人看晟王時,看到的是晟王臉上猙獰可怕的傷疤,而她,看到的,是晟王的傷。你難道沒有聽出來,這意味着什麽嗎?”睿王淡淡道,眼神微微變暗。
“她就是一時起了善念,沒什麽大不了。”玄墨悶悶道,一臉怒氣未消。
“她殺巨蟒時,那麽嗜血,本王可不覺得她心善。她對皇後的厭惡之心,也是在本王說道晟王悲慘的過去,才越發凸顯。她在國宴上,對于璃王妃和幽蘭公主的冷嘲熱諷,視而不見,無視世人的唾棄和尖酸的耳語,可是卻在幽蘭公主說道晟王的時候,她憤怒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你難道沒看出來,晟王在她心裏,比她自己還要重要?”睿王說着,走向玄墨,輕輕拍拍玄墨的肩,他知道玄墨喜歡安琪,而且是很喜歡,他不會接受這樣的事實,可是他必須接受。與其說是說給玄墨聽,似乎更像自言自語。
“我才不信,晟王能給小丫頭什麽。”玄墨倔犟道,可是聲音有些沙啞,心中很痛。
“晟王給了晟王妃最寶貴的東西,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給的,快樂。你自己比誰都更加明白這一點,她可以為了你,将皇後打入冷宮。說明,她當你是朋友。可是她卻可以為了晟王,狠狠報複了皇後。你和她一起行走一個月,可是她卻并未為你展顏。可是晟王短短五日,她就可以談笑自如。難道你還不承認,就算晟王事事不如你,但是在晟王妃面前,他卻一切都勝過你千萬倍。”睿王給了玄墨最殘酷的解析,也是最殘酷的事實,睿王的眼神更加黯然。
玄墨怒氣變成了哀傷,心裏難受得要命。可是卻極力壓制,盡量掩藏內心的傷心和苦楚。
“我一個人靜一靜。”玄墨站起來往外走,他從未想過這些問題,如今想起來,确實是事實。可是他一直不願意去面對,玄墨将自己關進房間裏,誰也不知道他在裏面做了什麽,可是誰也不願意去打擾。
睿王擡頭看天,緩緩開口:“嘯陽,她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真正的身體已經死了。”
嘯陽撓撓頭,不解。
“別忘記,她一直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上官冰兒。而且,她的性格和上官冰兒完全不同。雖然本王不願意相信借屍還魂的說法,但是,也只有這個說法,說得過去。”睿王淡淡道。
嘯陽打了一個寒碜,像是見了鬼一樣。
“人比鬼神更可怕。”睿王冷冷道,轉身離去,手中輕輕握緊玉簪,他開始分不清玉簪代表着心兒,還是她。
冥王那一席月牙白的身影,落寞走入安琪原先的樂園,雪覆蓋了她的樂園,每次他看到那兩個大大的字,‘樂園’他心裏就一暖。他知道,安琪一開始一定想要在這裏安生立命,可惜,那一場慶功宴,毀了她的計劃。不過這兩個字也是他後來認識的,一開始看的時候,他疑惑了半天,之後安琪告訴他,是樂園。安琪笑道:“這些字和你們這裏的字不一樣,我看你們這裏的字,都是連蒙帶猜,慢慢熟悉它們。”當時,冥王愣了半天,可是在細細看,是有點像樂園這兩個字。
“樂園,安琪,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想好了在這裏常住,所以才建了這麽一座別院?樂園,充滿快樂的院子,是不是你取這個名的時候,你就希望如此?”冥王喃喃自語,慢慢上樓梯。
“王爺,那個歌妓白梅居然進了晟王府。”清影跑到院子,站在雪地上,驚呼道。
“是那個讓安琪難過的白梅?”冥王微微蹙眉,安琪的事情,特別是大庭廣衆之下的事情,他了如指掌。
“是的,還有白瑞明。”
“風流才子白瑞明,白家。”冥王冷冷道。
“是,白瑞明,帶着白梅上了晟王府,之後,白梅就留在晟王府做晟王妃的丫鬟,不知這白家是什麽意思?”清影蹙眉道。
“給本王查查這個白梅的底細,除了媚術,她還會什麽?一定要查清楚,不能漏掉一個細節。”冥王嚴肅說着,看着樓下的秋千,卻看不到那一身月牙白的女子。如今她已經穿了那淡淡的水紅,很美豔。她總是拒人于千裏之外,從來不會接受別人對她的恩惠,哪怕是他,她也只是用交換。她在冥王府安生立命,就用她治愈他來交換。他給她玉佩護身,她拒絕了,因為她沒有什麽給他,她不想欠他,于是,用謊言回絕了他的好意和他的情誼,讓他誤會她。哪怕是錯過,他依然在後面默默保護她。
清影邊走邊回想起五年前,冥王少年時,和睿王同時愛上心兒,可是心兒愛上睿王,并嫁給了睿王。冥王痛苦了好幾年,還時時探查心兒的生活。睿王只沖心兒一人,其他的側妃從未有機會近身,在皇後的指示下,她們毒害了心兒,睿王一夜之間,将所有的妃子全部殺光。冥王那夜也到了睿王府,站在屋頂上冷眼看着睿王所做的一切,怒道:“你早就該如此,心兒就不會死,你,不配擁有心兒。”
冥王帶着心兒的屍首消失在夜空中,他将心兒葬在心兒出生的地方,山之巅。從此,他再沒去過山之巅。他一直不娶,也沒人敢揚言要嫁給他,不敢去冥王府做姬妾。因為,凡是去冥王府做冥王的女人,連冥王長什麽樣都沒見到,就已經活不過當夜。
清影收回思緒,輕嘆一聲搖搖頭。他一直以為冥王不會再看上哪個女子,卻不想,看上了,卻注定不是冥王妃。當初他以為安琪配不上他家王爺,沒少給她臉色看,可是如今,他真的後悔,要是當時多多戳和,也許她就不會成為晟王妃,而是冥王妃。清影輕嘆一口氣,快步離去,他明白冥王是要保護安琪,查清白梅,好防備。
晟王府
白梅開始讨好小菊,使用媚術,讓小菊喜歡她。
“小菊,你真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相信我,你很喜歡我。”白梅的桃花眼,流着媚光,小菊癡癡看着白梅,好像被人控制住了。
“白梅。”阿福嚴聲打斷她的計謀,小菊這才回過神來,摸摸腦袋,看着白梅。
“幹嘛離我這麽近?還不快幹活?”小菊怒道。
“小菊姑娘,我先找白梅訓訓話。”阿福溫聲對小菊說話,小菊疑惑點了點頭,離開。
“白梅,別忘記你的身份。”阿福怒道。
“怎麽?我又沒有傷害她,不過就是想要她喜歡我而已。”白梅扭動着腰肢,妩媚看着阿福。
“你對我使用媚術是沒有用的。”阿福臉上一黑,冷聲道。
“忘記了,你,不是男人,不過就連女人我都可以蠱惑和控制,更何況是太監。”白梅笑道,妖豔妩媚,紅唇一張一合。
“省省吧,對我,沒有用。要知道,媚術對意志堅定,是不會管用的。”阿福冷笑道。
“你是在說你意志堅定?呵呵…我看看。”白梅說着,小手如蛇一般攀上阿福的胸膛。
阿福狠狠一扭她那嬌柔的小手,‘咔’一聲響起,冷笑道:“你就連毒都用上了?早防着你。”
白梅被甩到一邊,她吃疼爬起來,卻一只溫柔含笑,帶着些委屈,讓人不忍繼續下手。
“看來你是使用媚術控制了白瑞明刺殺晟王妃,看來白瑞明需要好好練一練他的意志力。”阿福冷笑道。
------題外話------
昨日看到兩張票票,和卿妄言的鼓勵鑽石,一開心,就不小心沒修改時間,多上傳了一章,謝謝卿、妄言的打賞和各位美眉帥哥的票票,愛你們。記得動動手指頭喲,揮霍一下手中的票票,鑽石鮮花多多。
70不要告訴她。
“看來阿福跟着王爺多年,變聰明了。”白梅含笑道。
“王爺不會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最好明白這個道理。”
“明白,我定當光明磊落,贏得王爺的心。”白梅含笑妩媚道。
阿福搖搖頭,王妃為什麽要和白瑞明打這樣的賭?白家是不能得罪,但是這個白梅,并不是白家重要的人。白貴妃是白瑞明的堂姐,白瑞明的伯伯才是白家的主人,可是他死後,膝下無子,才将白家傳給白瑞明。
小菊再次走進來,呵斥白梅幹活,她要好好教訓白梅,剛才白梅對自己做了什麽她根本不知道,難道白梅也是這樣對小姐的?小菊想到這裏,火氣更加旺盛。拿起很多衣服,扔給白梅。
“把這些都洗了。”小菊含怒看着白梅。
白梅咬了咬牙,她的手剛受傷,再說她何時幹過這樣的粗活?
“瞪我做什麽?”小菊怒道。
白梅走到小菊面前,小菊提防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去洗衣服,你最喜歡洗衣服了。”白梅的眼眸在閃着光芒,小菊癡癡道:“我洗衣服,我最喜歡洗衣服。”
小菊癡癡拿着衣服,坐在井邊,冰涼刺骨的水打濕了她的鞋襪,她竟然沒有一點自覺,傻傻洗着衣服。
一連幾天,安琪終于出了竹園,她把白梅給忘記了,想到小菊不要對白梅做得太過火,教訓一下就夠了。
安琪看到小菊的時候,小菊的手全是凍瘡,血肉模糊,像丢了魂似的。
“小菊,你怎麽了?”安琪微微蹙眉道。
“洗衣服,我最喜歡洗衣服。”小菊癡癡道,兩眼無神。
“白梅見過王妃。”白梅含笑走出來,行禮道。
“你對她做了什麽?”安琪微微蹙眉,她腦袋裏立馬閃過一個念頭,催眠。
“王妃,我什麽也沒有做。”白梅含笑走過來,兩眼正在使用她的獨門媚術,看着安琪的眼睛。
‘啪’安琪狠狠一巴掌打下去,冷聲道:“你自找的,原本我只想教訓你一下就可以,看來,你,不是什麽善類,那麽,你就做好等死的準備。”
安琪的手按了一下小菊的腦部,小菊才回過神來。
“啊,好疼,小姐,我的手,嗚嗚…怎麽回事?”小菊哭道。
“來人,将白梅給本王妃拿下。”安琪怒道。
幾個丫頭走過來,可是都癡癡的,安琪知道,她們都被白梅催眠了。
“王妃,你有些心急了。”白梅含笑走道安琪面前,手中多了一把小小的利劍。
安琪警惕地将小菊拉到身後,看來白梅可不是唐僧。
“王妃,你說,你這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多了幾道傷疤,晟王還會喜歡你嗎?”白梅眼裏閃過陰狠之色,卻一直笑着。
“是嗎?你認為所有人都會這般看中相貌?”安琪冷笑道,她就不是那個以貌取人的人,她相信晟王也不是。
“你以為王爺還會喜歡你嗎?你是最醜的,你,最醜,害怕別人看到你的樣子,離開王爺,離開所有人。”白梅閃着媚光和媚術,盯着安琪,說得很緩慢。
安琪感覺頭微微發漲,嘴角一勾,手已經掐住白梅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白梅的匕首,只差一點,匕首就插進心口。
“看來我小看你了,那日在竹林,我總是記不全,記不清你到底對我說了什麽,只記得一些主要的話。看來,也是中”安琪說着,她心中的疑慮解開了。為什麽記憶裏少了很多東西,原來是白梅的催眠。
“你已經算不錯的,居然沒有在那一夜自殺。”白梅陰狠冷笑道。
“什麽?”安琪緊蹙眉頭。
“是不是一直想死,想逃避,逃離這裏?那天,我就應該殺了你,而不是讓你自己自殺。”白梅怒道,她很後悔錯過了那麽好的機會。她好不容易催眠了安琪,可是安琪卻沒有事情。之後聽到安琪墜崖,她才釋然。可是當王府傳來消息找安琪,才知道安琪沒有死。
“看來你是自找的。”安琪緊蹙眉頭,狠狠捏緊她的脖子,白梅的臉慢慢紅,開始發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安琪卻放開了她,她要找到白瑞明,這才是最主要的。
“娘子,娘子,怎麽了?”晟王聽安琪去看小菊,他最擔心的就是白梅,可是他,感覺自己還是來晚了,看到安琪的手握着匕首,鮮血留下,他的心就猛烈生疼。他此刻才明白,為什麽安琪每次見到他流血都會心軟。
晟王一把扔掉那匕首,手在安琪的手臂上點了幾個穴位,卻令人毫無察覺。安琪含笑看着晟王,覺得這個傻子着急起來,還真的有幾分傻氣。
“阿福,阿福,把壞人關起來。傷害娘子的都是壞人,哼。”晟王怒道,卻帶着傻氣和孩子氣。
“王爺,白梅那麽喜歡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對白梅。”白梅哭得楚楚可憐,帶着熾熱的愛戀,看着晟王。
小菊張張嘴,白梅居然喜歡王爺?哼,居然敢和她家小姐搶王爺,不許。
小菊上前狠狠一把推倒白梅,發現自己的手凍得刺骨地疼,心中更是怒。
晟王焦急地從身上撕扯下布條,笨手笨腳為安琪包紮傷口,眉頭緊蹙。
阿福上前喚醒了那些丫鬟,将白梅帶下去。
“王爺,白梅才是你的妻子。”白梅大喊道。
“啪”一巴掌響起,小菊摟高袖子狠狠打了白梅,小臉全是怒氣。
“你敢無視我們家小姐,哼,我家小姐才是晟王妃。”小菊又打下一巴掌,小手原本就凍得跟豬蹄一樣,刺骨地疼,打下去,手更疼,可是心中解氣。她的手成這副模樣,怕也是這個人幹的。
“你敢打我?我一定要你…”白梅怒道。
‘啪’小菊再次揮手下去,心中帶着些得意和得瑟,報仇,她要為自己的手報仇。
阿福看着白梅嘴角都帶血,臉紅得發漲,知道小菊下了狠手。晟王冷眼掃了一眼阿福,阿福知道晟王的怒氣,看來白梅這幾日不會那麽好過。
“帶下去。”阿福指揮着衆人,将白梅壓下去。
晟王的眉頭緊蹙,含怒看着安琪,帶着指責。
“将今日之事告訴白瑞明,希望他知道,是他那美麗的妹妹有錯在先,怨不得我下狠手。”安琪低聲道,看着手上的布條,心裏暖暖的。
“看來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晟王怒道,一把抱緊安琪,在她耳邊低聲說着。
安琪輕咳幾聲,真是黏人。晟王不顧安琪的反對,拉着安琪往竹林走,面色的凝重,讓安琪感覺有些不安。
剛一進竹屋,安琪這才意識到怎麽回事,驚道:“有毒?”
“娘子,她比毒蛇還要可怕,你卻低估了她,枉你還是醫者。”晟王一只手按住安琪的胳膊,剛才他點了安琪的穴道,封住毒性蔓延。
安琪伸手為自己把脈,果然,無色無味的噬魂散,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死去,如行屍走肉一般七日,最後無聲無息倒下。
“我很疑惑,你母妃為什麽給你選這麽可怕的女子做妻子?”安琪緊蹙眉頭問。
“白梅身上似乎有什麽交易,這是母妃和白老夫人之間的交易,可如今,白老夫人閉門不見客,無從查起。”晟王微微蹙眉道,解開安琪手上的布條,将她的手,放在唇邊,吸出毒血。
“幹什麽?”安琪立馬抽了一下手,怒道,因為晟王這麽做很危險,他會因此中毒。
“放心,不是什麽毒都對我有用。小的時候,她就用過一次,我沒死成。”晟王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繼續将安琪的手放在唇邊。
“什麽?她對你下過噬魂散?”安琪緊蹙眉頭,小時候,那麽這個小女孩的心是小的時候就如此惡毒,對一個孩子下毒。
“沒什麽,師父發現得及時,救了我一命。”晟王苦笑一聲,說道。
“你師父為什麽教她這麽惡毒的東西?”安琪知道那一定是他不願意想起的事情,既然如此,那麽等他想說的時候,他一定會開口說的。
“師父。”晟王深深吸一口氣,他的童年,黑色的童年,黑色的人生,似乎壓制着多麽沉重的傷痛,繼續道:“他,擅長用毒,人稱鬼醫。他收集了江湖武術名家絕學,白梅選擇了媚術,控制人心。那一年,我剛七歲,母妃,她那天很美,像凋零的花瓣,飄落在地上。嘴角那一滴血,十分妖豔。”
晟王的眼神暗淡了下來,在安琪的傷口上灑上藥,再次包紮起來。可是他整個人卻陷入美麗的悲傷中,沉淪,再次沉淪。他永遠忘不了,那天之後,他的世界就徹底黑暗。
安琪輕輕抱住他,安慰道:“都過去了,會好起來的。”
晟王閉上眼睛,抱緊安琪的腰,那麽貪婪她的溫暖。他每每想起他的過去,心都在痛。
“娘子,遇到你,真好。”晟王輕聲說着這簡短的話,卻暗藏太多的傷痛,安琪的心卻被這簡短的一句話,深深刺痛,心疼他的傷痛。他到底經歷了什麽,将他傷得體無完膚。
“呵。好像是反過來了。”安琪苦笑道,她前世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安全感,從未有過。可是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