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7)
的馬車,撇撇嘴道:“太慢了,還是晟王妃的馬車快,有意思。”
“追求刺激,往往會為此付出代價的。”安琪淡淡道,因為在山上,霧氣彌漫,太快,很危險。
“不許胡鬧。”慕容敬回頭怒看慕容嬌,再次看馬車,笑道:“王妃這般快的速度,在這霧氣彌漫的山裏,很危險,本王奉勸你還是小心行駛。”
慕容嬌這才意識道安琪話中的意思,可是她明明知道很危險,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那就白馬寺見。”安琪冷笑道,手中的一個針,飛向馬兒,馬兒屁股四蹄飛揚,發瘋似地狂奔。
璃王微微蹙眉,策馬去攔截,幾把短箭飛出來,他連忙躲過,飛身下馬。看着馬車淹沒在迷霧當中。慕容敬勒緊缰繩,看着璃王,眼裏帶着笑意,看來璃王是後悔錯過這樣的奇女子,有趣。
馬車瘋狂前行,暗處的晟王不明白,為什麽她要那麽着急去白馬寺,在暗處奮力追趕。當他剛到白馬寺時,只見那輛馬車四分五裂,車夫半坐在地上,頭上有幾處磕傷,而小菊和青蓮,暈倒在地上,唯獨不見安琪。
璃王勒緊缰繩,翻身下馬。“是你?”
“璃王似乎對晟王妃太過于感興趣了。”晟王在面具下冷笑道。
“像你武功如此高強的人,為何屈身在晟王府做一個隐衛?本王可以給你更多。”璃王淡淡道。
“想必這話你也跟王妃說過?”晟王嘴角一揚,冷笑道。
璃王微微蹙眉道:“難不成,你和她是同一類人,不為金錢名利所動?”
“自然。”晟王冷笑道。
璃王有些遺憾看着這個眼前的男子,慕容敬和慕容嬌脫離自己的部隊也趕到,見到璃王和一個隐衛對峙,有些疑惑。
“晟王妃在哪裏呢?”慕容嬌焦急道,見到馬車四分五裂,有些擔心。
“王妃說,她要去寺院後的懸崖邊。”馬夫吃疼摸了摸額上的血跡,無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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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晟王有種不詳的預感,立馬飛進去。所有人都沖進去,七繞八繞,終于,在迷霧見,模模糊糊看到一個淡紅色身影,在白色的霧氣中,若隐若現。
“都別過來。”
所有人在一丈之外,看到了安琪,站在懸崖邊上,那麽危險。
“安琪,你要做什麽?”璃王問道。
“晟王妃。”
“晟王妃。”
慕容敬慕容嬌同聲問道。
“王妃,你不可犯傻,你若掉下去,晟王還怎麽活?他會傷心…”晟王捏緊拳頭,想要去拉住她。
“傷心?告訴他,忘記我。”安琪冷笑,雲霧慢慢淡去,安琪的神情,那麽優雅,卻冷漠,三千青絲在風中飛揚。
“不要,安琪,你想要什麽。本王都可以給你做到,誰傷害了,本王替你除掉她,不要用死來結束一切。”璃王忍不住,腳步慢慢往前,俊美的臉上全是擔憂恐懼之色。
“可笑,後會無期。”安琪冷冷道,嘴角一揚,腳尖一用力,整個人瞬間飛在空中,她的笑容,那麽美麗,卻給人一種感覺,她,不會死。
“不要。”
“安琪。”
晟王飛身去抓,身子躍出懸崖,自己卻毫不知覺,只想抓住她,不想她就這樣離開。他眼中的驚恐,落入安琪眼裏,就在快抓到她的時候,他的腰間,多了一條繩子。
暗處一個黑影,立馬甩出繩子,纏住晟王的腰,往上一扯,一把打暈他,扛起就跑。
璃王快步追到懸崖邊,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無力地坐在懸崖邊,癡癡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
慕容敬微微蹙眉,這樣的奇女子,就這樣,沒了。慕容嬌不忍再看,将臉埋進慕容敬胸前。安琪微微蹙眉,打開降落傘,她沒有忘記,晟王飛身懸崖,難道自己對他而言那麽重要嗎?他居然不顧及性命,只想要抓住自己。
“哈哈…小丫頭,你太厲害了,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從天而降?”玄墨開心地看着那淡淡的紅,慢慢飄落,背後還有一個白色的像雲朵的東西。
安琪落了地,脫下背包,冷冷道:“把這東西收好。”
安琪說着上了馬車,以為她不易暴露。玄墨速度很快将東西收好,爬上馬車,策馬離去。
“小丫頭,你怎麽這麽厲害?什麽都會?嘿嘿…”玄墨摸摸腦袋,笑道。他昨夜想了一夜,就算是借屍還魂,他也不怕,因為小丫頭,不會傷害他,再說了小丫頭也從來沒有害過他。
“不必多言,先在城外附近,我要做一件事情,再離開這裏。”安琪緩緩道,閉上眼睛,卻總是那飛空而下的晟王。
晟王府的竹園,阿福坐在一邊死死守着晟王,今日若不是他趕到,怕就不堪設想。
“娘子…”晟王猛睜開眼,大喊一聲。
“王爺,王妃已經…”阿福緊蹙道。
“不,一定是夢,一定是一個噩夢。娘子,娘子。”晟王忙起身,沖下床,他要去她的院子,白鷺院,要找她。
“王爺,您的衣服。”阿福追上去。
晟王邊走邊扯掉衣裳,散下頭發,墨色的頭發,長長的,在風中,如同絲綢般美麗。卻凄涼,落寞。他闖進她的房間,依然如同她還會回來一樣。
“夢,一定是夢。”晟王喃喃自語,一股氣血上湧,猛吐了一口鮮血,身子重重倒在她的床上。他感覺,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唯一一個給他溫暖的女人,也離開了,他又回到了冰涼的世界,孤獨的生活。
“王爺。”阿福驚道。
晟王妃失足落入懸崖,生死未蔔,璃王,蜀國三皇子和五公主還有一個晟王妃的隐衛都是見證人。親眼看到晟王妃墜崖。
這樣的消息立馬傳遍整個京城,上官嫣然心中的刺,終于沒了,她心裏不知樂成什麽樣子,可是臉上卻還要挂着虛僞的眼淚。她若不是見到璃王失魂落魄在懸崖上,遲遲不肯離去,她也不敢相信。
大婚那日,晟王緩緩醒來,他捏緊拳頭,心很痛,很痛,從未這麽痛。
“為什麽?為什麽要用這樣的方式,離開我?”晟王狠狠捏緊拳頭,他想,他已經愛上了,那女人口口聲聲說的愛。可是,心像被掏空了,什麽都沒有了意義。
“赤練,殺了白梅。”晟王磨磨牙,沖門口的隐衛下令。
外面如一陣風吹過,阿福沖沖跑進來。
“王爺,王爺…”
沒有回答,他閉上眼睛。
“王妃,王妃…”阿福喘着氣,笑道。
“她在哪裏?”晟王立馬跳下床,沖到阿福面前。
阿福根本說不出話,大口大口呼吸。
“你快說,她在哪裏?”晟王緊張道,她是不是還活着?可是那萬丈懸崖,怎麽可能?難道?是找到了,屍體?晟王想到這裏,無力往後退。苦笑,他怎麽還抱着希望?
“信,王妃的信。”阿福拿着一封信,交給晟王。
外面還包着一封信,寫給阿福的。
‘阿福,将這信中的信,交給晟王。’
晟王迫不及待打開裏面的信件。
‘我很好,毫發未損,勿念。’
短短幾個字,卻讓晟王驚喜若狂,是真的嗎?還是她在之前就寫了?那麽高,不可能毫發無損?不,他相信她,他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是什麽人送的這信?”晟王瘋狂地搖晃着阿福。
“一個酒樓的小二,說這是昨日的一個客官交代的。”
“昨日?難道她回來過?放不下?還是,她在上山之前就這麽做?”晟王想到後者,心猛然生疼。
“王爺,在山下查找這麽久,連王妃的一根發絲都沒有發現,奴才想,王妃總是出人意料,這次,也不例外。”阿福安慰道。
“要找到她,現在。”晟王沖出門外,光着腳丫,踩在石板路上,卻渾然不知。
“王爺,這是你要的,玉镯。”一個黑影飛進竹林,落在晟王面前。雙手打開,一個破碎的玉镯。
晟王停下腳步,冷冷盯着那黑影,冷聲道:“赤練去殺白梅,你可知道?”
“白梅已經被白瑞明帶走,已經不在白梅樓,怕赤練只能撲了個空。白家對此很不滿意。”紅蓮蹙眉道。
“不滿意?區區一個白家小姐,欺本王的愛妃,對于這樣的懲罰,他們敢不滿意?告訴白瑞明,若想白家百年無事,最好分清利弊,否者,別怪本王不守承諾。”晟王冷冷道,這才意識到自己,真如瘋子一般赤腳站在地上。
“是,王爺。”紅蓮低頭回答。
“白梅必須要受到懲罰,關進白家思過崖,面壁一年。”晟王深深吸一口氣,淡淡道,白家,母妃為什麽非要選擇白家?母妃到底是身份,他根本卻只能查到是蜀國的人。她到大理國,又是為了什麽?
“是。”紅蓮松了一口氣,回答道。
晟王看了看那幾個簡短的字。小菊知道什麽?“阿福,去問問小菊,王妃昨天上山前的舉動,一舉一動,都不能漏掉。”
“是。”阿福離去。
晟王拿着那封信,他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她跳下懸崖那一幕,自己什麽都沒有想,只想抓住她,可是,在自己就要抓到她的時候,自己卻被拉了回來。她眼裏沒有一絲絲害怕,全是驚訝,她一定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飛出懸崖,其實,他也沒有想到。
晟王慢慢走回竹屋,那背影落寞無比。她說過,要離開自己,果然,她離開了。不管她是怎麽做到的,他相信她,寧願相信,她還活着。可是一想到那萬丈懸崖,心揪在一起。他一定要親眼見到她,一定要。
不一會兒阿福回來。
“王爺,小菊說,王妃上山時,自己帶了一個包袱,小菊說,她也不知道王妃為什麽會失足?”阿福疑惑回答,微微蹙眉。
晟王深思不語。
“王爺,前日王妃見到的兩個人,有一個昨日沒有出現,至今也不知所蹤,不知道此事,是否和他有關。”阿福說着,不敢看一眼晟王。
“玄墨。”晟王冷冷道,含着恨意。
“他也不知所蹤,無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不過,只知道他昨日駕着馬車出城,之後,再次進城,很快又出城。會不會是王妃回來寫信給您?”
晟王捏緊信,緊蹙眉宇,想要離開,休想。
“召集所有的紅門弟子,追查玄墨的行蹤。再去請師父給我一種藥物,掩蓋身上的氣味。”晟王說着,嘴角一揚。女人,想離開,只怕不能如你所願。他欣喜若狂,她一定沒有事,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但是他相信那個女人,什麽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
璃王将自己關在書房裏,誰都沒有見,他派出去的人,一直在尋找,安琪的屍體。可是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冥王漫山遍野查找,他不相信安琪會失足墜崖,他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但是這是那麽多人看到的,慕容敬慕容嬌璃王都說是失足墜崖,都不願意說是跳崖。
璃王坐在漆黑的書房中,燈也沒有點。他不明白,為什麽安琪要這麽做?為什麽要用死亡,來逃脫?那個白梅到底做了什麽,讓她決定用這樣的方式結束生命?
“來人。”璃王沙啞開口。
“王爺。”站在門外的一個侍衛立馬進去,他等了那麽久。
“銀狐,回來的人,可找到了安琪郡主?”璃王不願意承認安琪是晟王妃。
“沒有,什麽都沒有找到,就連血跡,都沒有。”銀狐蹙眉回答,這是他見過最離奇的事情。
“把那個叫白梅的歌妓,給本王抓過來。”璃王磨磨牙道,就是這個女人,安琪見了她後,變了。
“白梅樓今日失火,白梅不知所蹤,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銀狐将自己的聽聞說出來。
璃王突然想到了安琪跟玄墨說了什麽,可是他不知道。“去傳玄墨來見本王。”
“是。”銀狐離去。
深夜,銀狐再次回來。
“王爺,墨世子昨日就和睿王辭行,不知所蹤。”銀狐回答,身上帶着夜裏的寒氣。
璃王微微蹙眉,冷冷道:“昨日就不見了?”
“是。”銀狐回答。
璃王緊蹙眉頭,慢慢回憶安琪站在懸崖邊,可是她,真的已經跳下去了,怎麽可能?不對,她面對着所有人,她的腰上和肩上,那白色的布條是什麽?璃王失落的眼眸,閃起光芒。沒有找到屍首,連血跡都沒有。她在玄墨耳邊說了什麽,玄墨也恰巧在昨日消失,璃王拿起劍,沖出府外。
玄墨趕着馬車往南行走,“小丫頭,改天我教你騎馬,怎麽樣?”
“叫我什麽?”安琪微微蹙眉,緩緩道。
“咳…賢弟。”玄墨輕咳一聲,尴尬道,回頭看了看車內那一身墨色的少年,冷漠英勇,比他還要有男子的氣息和威嚴。
“找個地方給我歇歇腳,你,可以回去了。”安琪緩緩道,不帶一絲情感。
“呃…小,賢弟,你這是過河拆橋嗎?我怎麽也要和你浪跡天涯,作對亡命鴛鴦啊。”玄墨笑道,幻想着和小丫頭攜手夕陽。
“你有你的生活,而我,有我自己的路。”安琪緩緩開口,面色冷漠,閉上眼睛,靠在車壁上。
“你為什麽還要寫信給那個叫阿福的人,你難道不知道這麽做,你的假死就暴露了嗎?”玄墨終于問了。
安琪想起晟王那雙眼睛,只有自己的影子,自己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那麽做,她不希望他為自己傷心,哪怕一分,她都不要。雖然她不清楚晟王對自己的心,是什麽樣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不能留在那裏。
“進城了。”玄墨含笑道。
一個月後,安琪騎着馬兒,如風一般行駛,前方是小城。
“等等我。”玄墨策馬追來。
安琪微微蹙眉,怎麽甩不掉他?
“追來做什麽?要知道,我救了你的命,你已經還清。”安琪冷冷道,翻身下馬,牽着馬兒離去。
“你滿腦子都是在想着怎麽劃清界限?你。”玄墨惱怒道,最後還是深深吸一口氣,笑道:“你騎馬的速度比我快,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安琪面無表情,似乎沒有聽見。
玄墨微微蹙眉,上前幾步,含笑道:“不要這樣整日板着臉嘛?那個死女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麽,你怎麽都沒有笑過?”
“這才是最真實的我,走吧。”安琪緩緩開口,走到一家客棧前,停下腳步。
遠處,璃王的隊伍慢慢駛過來,卻從客棧門口走過。
一個帶着銀色面具的男子,站在角落看着客棧,嘴角一揚,可是他的心跳聲,出賣了他的激動的心情。極力壓制內心的狂歡,他看到了那朝思暮想的人兒。他要告訴她,她離開的每一天,他都那麽難過,感覺自己好像老了。老了,徹底老了。
------題外話------
親,記得鮮花,鑽石喲,票也不錯。
67為什麽選擇她?
晟王戴着披風,走進客棧。坐在離安琪最近的桌子邊,她的鼻子很靈,會察覺到自己。雖然不知道師父的藥如何,但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味,掩蓋了他原本的陽剛之氣。
“下一站去哪裏?”玄墨身子向前探,好奇地問。
“先住幾天,再議。”安琪冷冷道。
玄墨開始講笑話,誇張的動作和語調,惹得兩邊的人都大笑不止,可是安琪依然冷眼看着玄墨。
“說夠了嗎?”安琪這一句話,玄墨的臉立馬跨了下來,無力趴在桌面上。
“你敢不敢給我變臉啊…”玄墨打轉着茶杯,如安琪以往那般。
“他怎麽在這裏?”安琪微微蹙眉,驚道。
晟王一怔,以為自己還是被發現了,發現了也好,自己要将她擒回去。
“誰?”玄墨立馬坐直身子。
“璃王。”安琪淡淡開口。
晟王松了一口氣,他想要以一個正常的男子追求她。給她想要的愛,讓她過想過的生活。
安琪站起來,往後面的桌子一坐,卻坐在晟王身邊,玄墨欲追過去。可是一想,璃王認識自己,一定會找到安琪。玄墨撇撇嘴,悶悶坐下。
晟王的拳頭微微攥緊,他壓抑着所有的情緒,可是細細看,你可以發現他的唇微微上揚。
安琪只是看了一眼面具男子不動聲色,她也就安心坐下。
“玄墨,怎麽只有你一個人?”璃王冷冷道。
“難不成還是兩個三個四個?”玄墨無賴道。
“她呢?難道你沒有和她在一起?”璃王有些失落,難道自己的推測是錯的?
“誰?”玄墨故作不解。
“安琪。”璃王冷冷道,帶着殺氣,他很生氣,為什麽不是真的?難道她真的,已經死了?
“小丫頭從萬丈懸崖墜落,有誰能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沒事的?”玄墨撇撇嘴道。
“若她死了,你不是應該難過嗎?”璃王可沒見到玄墨眼裏有一點難過的意思,倒是快樂更多,他不可能對他小丫頭的死,幸災樂禍的。
“不要提傷心事好不好?”玄墨醞釀不出眼淚,閉上眼睛,悶悶道。
“那你這一路,都和誰一路?”璃王磨磨牙,問道。他不願意相信,安琪真的就這樣死去。
晟王将碎銀扔在桌子上,拉起安琪往外走。
安琪一怔,他為什麽幫她?不過她必須跟着他走,因為大家都看到了她和玄墨一起進來玄墨還大言不慚說了那麽多笑話,引人注目。
玄墨見到安琪和一個陌生人離去,至始至終,都背對着璃王。
銀狐疑惑地看了看從眼前走過的安琪,總感覺很面熟,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二人出了客棧,安琪沒有看那面具男,甩開他的手,翻身上馬,策馬離去,晟王飛身落在安琪身後,摟住她的腰,安琪蹙眉,一根銀針欲插向他的心口。卻被他一個反手打掉,點住她的穴位,抱緊她,這一刻,才感覺到她那麽真實。不由自主收緊腰間的手臂,想要将她揉進身體裏,永遠永遠都不要分開。
安琪一怔,身體動也動不了,後背緊貼着他的胸膛,可以感覺到他的狂歡。安琪張張嘴,卻發不出一個聲音,連呼救,都無法。安琪的心在叫苦,剛脫離璃王,又入色狼口中?而且是一個重口味的色狼,*。
不知道他行駛了多久,穿過林子,到了一個小別院。安琪暗叫慘了。四處無人,這個色狼武功那麽高,自己更本不是他的對手。
晟王勒緊缰繩,冷聲道:“不許任何人進入燕不歸。”
兩邊如微風吹過,卻暗藏殺機。保衛整片樹林。
晟王一把将安琪打橫抱起,進入房間。手輕輕點開她的穴道。安琪立馬出擊,動作一氣呵成,卻始終不能傷他半分。
“那個,你喜歡男人,我給你找,剛才和我一起的那個就長得不錯,我把他送給你。”安琪立馬往後退,似乎在提出一個多美好的良策,卻總是出賣玄墨,若玄墨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暴躁如雷?
“我更喜歡你。”晟王嘴角一勾,變着一個陰沉的聲音道。
“不,我理解你們這些男風,可是,我不是男人。”安琪緊張往後退,繼續道:“剛才那兩個男人都長得好看,大理國第一美男,我用他們交換如何?”
晟王嘴角狠狠抽動幾下,這個女人居然的當着自己的面,說別的男人好看?陰沉的眼暗藏太多情緒,變得幽深。
安琪再次發射暗器,卻被他輕而易舉逃開。安琪緊蹙眉頭,還真是沒有遇到這麽強的對手,到底是什麽身份?自己在他面前居然毫無還手之力,任他宰割。
“剛才那個璃王是來找你的?”
“不是?”
“你就是那個所謂晟王妃,安琪?”
“不是。”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自己不是男人嗎?難道不是那個傻子的王妃?”
安琪微微蹙眉,惡狠狠盯着他。“不許這麽說他。”
“呵呵…看來你很在意那個傻子,傳聞果然沒有錯。”晟王在面具下,笑得更加燦爛,原來她就算離去,還是這般維護自己。
安琪扭過頭,一臉怒氣。
“聽聞他得知你死去的消息,吐血昏迷了整整一日,還真的是個傻子,不是嗎?”晟王帶着些怒氣,手指擡起她小巧的下巴,卻無形中,在她的脖子插上一根銀針。
安琪一怔,他吐血昏迷了?為什麽?可是這些又不管自己什麽事。身子一軟,她知道這個色狼,點了她的軟穴。
“你到底是誰?”安琪微微蹙眉,冷冷道。這個色狼,居然軟硬不吃,真是棘手。
“你說,我一個正常的男人,我能做什麽?”晟王嘴角一揚,伸手一把撤掉她的腰帶。他知道她身上暗器實在太多,防不勝防。他恨這個女人,居然想要一走了之。
“混蛋,你不是喜歡男子嗎?我給你一千個男子。”安琪怒道。
“要你一個,就夠了。”晟王将她抱起來,輕輕放在床上,沙啞的聲音在安琪頭頂響起。
“放開我。”
“今生,都休想逃離。”晟王怒道,有些磨牙的聲音,一把将她按在懷中,突然溫柔中帶着凄涼的傷痛,開口道:“死女人,休想再逃一步,哪怕一步。”
安琪一怔,難道是他?可是為什麽這個氣息不對?脖子的銀針被一扯,安琪只感覺微微一疼,就失去了知覺。
客棧內,玄墨看到安琪和那陌生的男子離去,急得直跺腳。
“墨世子還沒有想清楚那個一同行走的人是誰嗎?”璃王微微蹙眉道,他已經沒有那麽多耐心。
“王爺,郡主就是剛才那個黑衣少年。”銀狐突然想起那熟悉的容顏,立馬驚道。
璃王聽到了一個他最想聽到的消息,說明安琪沒有死。
“可确定?”璃王立馬站起來。
“剛才屬下覺得眼熟,想了很久,确定,就是安琪郡主,雖然一身男裝,但是那雙眼睛,那眼神,就是安琪郡主。”銀狐連忙道。
“大爺的,不和你們玩了。”玄墨立馬跳下客棧,策馬去追那個方向。璃王一行人立馬追出去,剛才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帶走了安琪。
“玄墨,你可知道那戴面具的人,是誰?”璃王嚴聲問道。
“我和小丫頭才剛到這裏,哪裏認識那個什麽戴面具的人。”玄墨急得焦頭爛額。
青蓮騎着那匹馬而,引開了所有人,策馬離去。玄墨和璃王的隊伍,饒過林子,追趕那屬于安琪的馬。
晟王嘴角一揚,再次走回房間。安琪依然沉睡,那麽真實,美麗。他坐在床沿上,輕輕把玩她的青絲。
“女人,原本想要給你你想要的一段愛戀,看來,只能回京再補給你了。”晟王附身在她的紅唇上輕輕一吻。他不想別人對她說三道四,或者說她逃婚。他更加不許別人說她和別人私奔。
安琪再次醒來,依然聞到那淡淡的薄荷味,卻藏着不易察覺的氣息,熟悉的氣息,段天晟。
“段天晟,可惡,你這厮敢不敢再無恥一點?”安琪看到晟王衣不蔽體,抱着自己,大怒道。
“看來,還是沒能瞞過你。”晟王含笑取下面具,露出那張人神共憤的容顏,妖孽無比。
“果然是你,放開。”安琪怒道。卻發現自己身上什麽都沒有,臉一下子燒紅了。
“不要生氣,你身上綁着太多暗器,不敢留任何東西在你身上,都是危險。”晟王邪魅一笑,一只手拿着她的內衣,在她眼前晃了晃,真是無恥至極,卻讓安琪恨不起來。晟王深深吸一口氣,将她禁锢在懷中,讓她聽聽他的心,沒有她在的日子,他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心。可是此時此刻,它在為懷中的心,歡呼,舞動。
安琪一只手抓緊被子,一臉陰霾,這厮,真是過分。
“好了,娘子不要生氣,為夫為娘子更衣。”晟王笑道,壓制住他所有的情緒。
“無恥,色狼,可惡,混蛋。”安琪悶悶罵着。可是她剛才緊張不安的心,總算落地了,是他,不是別人。她剛才感覺好無助,想起他說他吐血昏迷,心緊了緊。可是一想到這厮扒光了自己,怒氣就上湧,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頓。
“娘子的肌膚如白雪般美麗,如玉般光滑,讓為夫愛不釋手。還是先洞房,再更衣,如何?”晟王邪魅壞笑道,手開始不老實在她身上游動。
安琪一怔,這厮在煽風點火嗎?倒吸一口氣,感覺身體被他輕輕一點就燃,她明白了什麽叫*。
“段天晟,你敢再繼續試一試?”安琪磨磨牙道,極力拉回自己的理智。
晟王見她臉頰排紅,眼神迷離,心中正開心,卻被這麽一句話,像一潑冷水,從頭澆到腳。他一下子無力趴在她身上,動都不願意動一下,很掃信。
“重死了,下去。”安琪冷聲道,推開晟王。
“娘子,就一次,好不好?”晟王不甘心,在她耳邊輕聲哀求。
“不行。”
“娘子的心真狠,害我都老了好多歲,你卻沒有發現。”晟王開始耍懶賣萌道,有種不依不饒的感覺。
“難不成你還要和我跳崖?”安琪微微蹙眉道。拿起衣服,開始穿起。
“我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麽想要和娘子同生共死。”晟王含笑道。
“誰要和你同生共死,要死,自己去死,我可不陪你。”安琪冷冷道,拿起最後一件外套穿上下了床。
“我想,我…”晟王想要告訴她,他愛上她了,可是剛要開口,外面卻傳來打鬥聲。
晟王臉色陰沉起來,誰又來破壞他的好事?
“想走?怕不能如你的意。”晟王一個閃電的神速,到了安琪面前,立馬點住安琪的睡穴。
“你們是什麽人,快放了你們抓的那個人?”玄墨拔出劍,怒指這滿林子的隐衛。
紅蓮微微蹙眉道:“原來你是故意中計,好找到這裏?”
“你以為本王會中了你的調虎離山之計嗎?那匹馬中途沒有了人,本王豈會聽不出馬蹄聲的輕重?若不是讓你得逞,怎麽知道你的老窩在哪裏?”璃王冷聲道。
“我們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紅蓮冷聲道。
“哦?還不知,是誰有這樣的能耐,請來江湖赫赫有名的紅門?”璃王蹙眉道。
“璃王殿下不會連我都不認識了吧?”晟王穿會隐衛的服裝,帶着那鬼面具。
“是你?”璃王微微蹙眉道。
“看來璃王記性真是好。晟王是我要保護的主子,晟王妃我沒有保護好,是我的失職,如今,不過是要将晟王妃交回晟王身邊。”晟王淡淡道。他的聲音一如那日,沙啞。
“小丫頭不會跟你回去的。”玄墨怒道。
“王妃終究是晟王的妻子,我只知道這一點,我的責任,就是送她回京。”晟王冷冷道,先将她帶回京,再好好解釋。
“紅門也是你請的?”璃王微微蹙眉道。
“是,紅門門主曾欠過我一個人情,今日不過是還我這個人情而已。”晟王冷冷道。
“晟王妃已經墜崖身亡,她不再是晟王妃。”璃王拔出劍,怒指晟王。
“璃王殿下這是要搶弟弟的妻子了?”晟王冷笑道。
“搶?她不是晟王妃,她,只能是本王的,只屬于本王一個人。”璃王立馬出劍,氣勢猛如虎。
晟王一陣醋意上湧,拿出劍,殺氣騰騰,氣勢震天速度快如閃電,猛如浪,不給璃王一個喘息的機會,勇猛無比。
玄墨嘴巴張成了一個哦。眨眨眼,沒想到晟王身邊,居然有這樣的高手,他不得不佩服這樣的高手。
‘咝’一聲,刀劍劃破衣襟的聲音,鮮血染紅了璃王紫色的錦袍。
“你敢傷本王?”璃王一只手捂住肩上的傷口,怒道。
“我的責任,就是保護王妃,不管是誰,照殺不誤。”晟王冷冷道,用劍指着璃王的脖子。
銀狐欲出手,卻被紅蓮攬住。玄墨被赤練纏住,剩下的隐衛對付璃王的部隊。
“都住手。”璃王冷冷道,所有人都停住。
“璃王是個聰明人,護送晟王妃回京。”晟王嘴角一揚,收起劍,轉身回了房間。
璃王拂袖而去,玄墨張大嘴巴,看着那個英勇無比的隐衛,露出佩服的眼神。還沒有誰這麽大膽,敢讓璃王出糗,呵呵,這個家夥居然?
玄墨跟着晟王,走到門口。
“墨世子是想要嘗一下這把劍的威力,是嗎?”晟王冷冷道,殺氣更盛,和自己的娘子跑了這麽久的人,似乎娘子和別人私奔了,他感覺到恥辱。
玄墨停住腳步,一臉愕然,眨眨眼,然後開口道:“那個,我就是想要看看小丫頭好不好?”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你現在關心的是,你是否能活着離開燕不歸。”晟王冷冷道。
玄墨一怔,感覺一股強大的殺氣襲來,立馬道:“我不過就是幫助小丫頭一路逃亡而已,怎麽說這一路也是我護送你們晟王妃,是不是?”
“終于知道她是晟王妃了?”晟王冷冷道。
“呃…是,她是晟王妃,告辭。”玄墨立馬後退追上璃王的隊伍,這個晟王的隐衛太可怕了,就連說話都有種讓人喘不過氣的威嚴。
天空中慢慢飄起雪花,晟王看了看門外,手一揮,門關上。晟王解開安琪的睡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