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6)
一樣見哪兒就抓哪兒。
安琪靜靜看着他的傻像,惡作劇的心裏又上湧。段天晟,繼續,裝。
晟王原本不想傷她,可是見她看笑話的神态,心一橫,一把抱住安琪的大腿。
“娘子,娘子救我,壞人,壞人。”晟王抓緊安琪的大腿,就往上爬。娘子,真軟。
安琪臉色一沉,竟然敢輕薄她?火氣上湧另一條腿真準備擡起來,卻被他一把抱緊懷裏。
玄墨氣得臉色黑了再黑,狠狠拖着晟王,卻一下子脫了兩個人,雙雙落地。
安琪被重重摔在地上,上面還壓住一個晟王,輕咳幾聲。
“放手,你逼我的。”安琪怒道伸手拿起地上的銀針,刺向晟王的睡穴。
“小丫頭,你怎麽不早點用這一招?”玄墨擦了擦額上的汗,滿意笑道。
“故意的,不成嗎?故意讓他非禮我,行了吧?”安琪立馬取下銀針,因為不能紮太久。
安琪爬起來,狼狽不堪,頭發淩亂,直接取下發簪,任由三千青絲垂落腰間,理了理衣領,狼狽卻不是氣質,優雅。剛準備離開,突然雙腳被抱住。
“娘子,不要丢下晟兒,好多死人,晟兒怕怕。”晟王突然哭道,那麽可憐,像是個要被大人遺棄的孩子,哭得那麽傷心。
安琪的心一軟,這個男人,真是,太…不對,他怎麽會那麽快醒來?
“娘子,晟兒好痛,晟兒好痛。”晟王哭得傷心至極,說着說着,鼻血就流了出來。
“可惡。扶他上去。”安琪心一緊,他沖破睡穴。
玄墨将晟王惡狠狠摔倒軟榻上,很不爽。但是玄墨就是這樣,愛恨全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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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來,你負傷在身,不已在浪費體力。”冥王淡淡道。
“不用,我可以。傻子的脈相不穩,無意突破睡穴。請你們在外面等候。”安琪可不想冥王知道晟王是故意沖破睡穴。因為他們眼裏的傻子沒有內力,可是他不是傻子。
冥王眼神暗淡,她就是不想欠自己什麽。
玄墨胸口悶悶的,悶得十分難受。他真想大吼大叫,才能叫心口那口悶氣吐出來。
晟王嘴角挂着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娘子,你還是心軟了,本王的苦肉計還是管用,真疼…希望你不要有下次,這滋味真不好受。
半個時辰,安琪再次施針可不是簡單的解除他的這點痛那麽簡單。晟王感覺到她詭異的針法,自己突然一下子根本上就動不了。若要取他性命,真是易如反掌。
他信得過她,原本一怔的身體,放松下來。“娘子,輕點,你要做什麽?”
“把你吃幹抹淨,在床頭扔下一筆錢,算是買了你的初夜權如何?”安琪輕笑道。
“娘子真壞,壞壞的。”晟王崛起嘴,真像個孩子。
“要不?再壞一點?”安琪笑道,下針變得狠了。
“疼,娘子輕點。”
“這樣?”安琪一針比一針狠。
“啊…娘子,為夫不行了。”晟王倒吸一口冷氣,像個孩子求饒道。
“怎麽能不行呢?至少還要折磨你半個時辰,才能善罷甘休。”安琪壞壞一笑道,知道痛,那就讓你痛個徹底。
“娘子,不要。”晟王低着聲音道。
“那哪成?本小姐興致高漲,怎麽能放過你?”
玄墨聽得面紅耳赤,冥王眼眸的黑墨在滾動着,真是想彎了。
房間裏傳來晟王的痛苦呻吟,外面的太監脖子都縮回去,不敢聽,不敢想,王妃,你也太猛了吧?
安琪收起針,冷眼掃了一眼晟王,暫時壓制他的舊疾。晟王突然能動了,一把抱住安琪,在她的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報複回來,這個女子下針太狠,他疼,她也要陪着。
“啊…疼,你個混蛋。”安琪吃疼怒罵道。
“娘子,出血了。”晟王得意看着她留下的血跡,無辜道。
“還不是你做的?”安琪狠狠一甩手,卻被他穩穩抓住。
外面的呼吸都靜止了,似乎連空氣都凝固。這算是在聽牆根嗎?
“放開。”安琪嚴肅道。
“娘子不生氣我就放。”晟王死纏爛打嘻嘻笑道,就像個頑皮的孩子。
“你…好,不生氣。”安琪磨磨牙道。
“那娘子親一個,晟兒才信。”晟王撅着嘴等着。
“你…氣死我。”安琪低聲怒吼。
“嗚嗚…娘子生氣,娘子騙晟兒。”晟王說哭就立馬哭,那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子就落下。
------題外話------
多更一些吧,鮮花,美麗的鮮花,親們,記得啊,暖暖我的鍵盤。
41出賣朋友
“嗚嗚…娘子生氣,娘子騙晟兒。”晟王說哭就立馬哭,那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子就落下。
安琪很無奈,真是佩服你這個假傻王。安琪以很快的速度在他唇上一點而過。卻被他一把按回去。
“唔…”安琪只感覺大腦缺氧,心幾乎跳了出來,無力癱軟在他懷裏。不,她怎麽可以這樣…恢複一點理智,安琪這次很容易推開他,臉色紅潤,帶着些許害羞。可惡…安琪狠狠擦拭唇上他的口水,紅唇被他吻得紅腫。
安琪一臉怒氣,一把打開門,走了出去。
晟王滿意笑着看她離去的背影,那修長的玉指在唇上按了一下。
“小丫頭,小丫頭,你們。”玄墨一臉關切追上安琪問道。
“什麽?”安琪一臉怒氣沖玄墨怒吼。
玄墨見到安琪眼角的那守宮砂,心中明白,可是見她的唇紅腫,眼神再次暗了。
“沒什麽?”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安琪孩子氣地一腳踹了一個花瓶,還不解氣,在那植物上,狠狠踩幾腳。
玄墨咧嘴笑了笑,嘿嘿,這脾氣,像我。
冥王的眼眸卻更是冰冷。
“小丫頭,這還有一株,要不要踩?”玄墨指了指另一株。
“踩,為什麽不踩?”安琪将最後的怒氣都發洩在那可憐的花朵上。
反正這是太醫院,花花草草怕什麽,踩。卻不知道,這下踩出了問題。
玄墨見她踩了幾腳,他也跟過去,狠狠踩。
“幼稚。”安琪冷冷道,看着玄墨。
玄墨的身子一僵,看着安琪的眼神,像個大人在看一個破壞花草的壞小孩。玄墨百口莫辯,看了看滿地狼藉現場,明明是她幹的,怎麽自己剛上場就成了自己做的了?幼稚?
玄墨張嘴準備說話,安琪已經走遠了。
“幼稚?誰幼稚?這是我幹的嗎?”玄墨氣得一腳踢到一碰,狠狠幾腳,問道:“是我幹的嗎?是我幹的嗎?”
“是世子做的。”一邊一個太監溫聲回答。
玄墨最後一腳,狠狠捏了捏那朵花,磨磨牙道:“她做的,怎麽反倒成了我幹的?可惡。幼稚?誰幼稚?說,你說,你說。”
衆人齊齊低下頭,誰敢說話啊。
玄墨狠狠踱步離去。
回到冥王府
“謝王爺相助。”安琪淡淡道。
“你可知殺你的人是誰?”冥王說道。
“這個是顯而易見的問題,不過我倒是想問一句,禦林軍,是聽從誰的命?”
“只聽從皇上的命令,不過,背地裏,他們更聽從皇後的命令。”
“禦林軍該換人了。”安琪淡淡道。因為那個鬼面人,是安德海,他身上的氣味她一聞便知道。
“你的意思?”
“沒意思,我只是随口說說。”安琪還是那麽平淡,根本不像在生死邊緣走過,也不像剛才憤怒發狠的模樣,在他面前,她總是那麽平靜,不會有任何起伏,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冥王的臉色突然變了變,又要發病了。不過都是輕微的病根。
“王爺,沒有服藥嗎?”安琪不解,自己開的藥,應該治愈了,怎麽還會複發?
冥王沒有說話,他不想好,因為他好了,她就無牽無挂離開冥王府。所以他停了。
“我希望王爺能繼續服藥,我不喜別人辜負我的付出。”安琪福了福身,轉身離去。小菊蹲在院門口等着。
玄墨郁悶回到睿王府,一臉怒氣,将宮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就連踩花的事情也說。
“王爺,你說,我是不是很冤枉,明明是她踩,還罵我幼稚。”
“你是說她走出門就怒火沖天?”睿王微微蹙眉道。
“自然,沒見她那麽大火氣火。踩了兩腳花盆,比發威的老虎還可怕。”
“嗯。”睿王明白晟王成功了,“安琪郡主是個冷情冷靜的人,只怕也只有晟王才能收服她。”
“什麽?你也覺得只有那個晟王?我不好嗎?”
“你那天在街上的舉動,已經傷害了她,她不可能會選你。”
“可是晟王是個傻子。”
“傻子有傻子的妙用,傻子才可以有恃無恐那般待她。”
“那我也變傻好啦。”玄墨撇撇嘴道。
“你變傻了,你未必認得她。晟王的傻,可不是簡單的傻。”睿王淺笑道,他不是真傻,他一定不是真傻。
“啊…真悶。”玄墨長長舒一口氣,悶聲道。
“她不是你能惹的,放開她。”睿王淡淡道。
“那你能放開王妃嗎?”玄墨撇撇嘴道。
睿王眼神一暗,不再言語。
“對不起,王爺,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嗯。”睿王轉身,憂傷席卷着他所有的一切。
“你傻了吧,居然提起王妃。”嘯陽拍了一把玄墨的腦袋,罵道。
“那你直接把我打傻好了,我會感謝你祖宗十八代。”玄墨揉揉腦袋,說道。
“傻了你誰都不記得,你以為安琪郡主會嫁給你啊,她是晟王妃,笨死了。”嘯陽再拍了一下他的腦門。
兩日後,宮裏再次來人,孫嬷嬷。
“郡主,您的傷好些了嗎?”
“很嚴重,怕是不能和您再進宮了,要是在進宮,這一劍不是在胳膊上,而是在脖子上,怕是真沒命了。”
“郡主,可這次,您還是要進宮一次,太醫院養的雪蘭,都被郡主踩沒了,皇後娘娘大發雷霆,那雪蘭貢品,一年只有十株。”
“那你去叫玄墨吧,他沒少踩,我就無意踩了一腳。”安琪淡淡道,皇後就是想找各種理由殺自己,玄墨,有睿王護着,再者,皇後不可能為了什麽雪蘭殺一個世子,也說不過去。皇後真是想折騰死自己嗎?
“可是…”
“哎喲,孫嬷嬷,我的頭好暈啊,孫嬷嬷。”安琪可憐兮兮沖孫嬷嬷眨眨眼。
孫嬷嬷也不好拒絕,嘆了一口氣道“那老奴這就回宮禀報皇後娘娘。”
“謝孫嬷嬷。”安琪含笑道。
安琪寫了一封信給了玄墨。內容很簡單。
‘小子,你把雪蘭踩沒了,皇後找我麻煩,我把你供出去了,自己解決啊。’
玄墨哭笑不得,還有這樣的人?
“看來她把你當朋友。”睿王淡淡道。
“朋友?供出去了?什麽叫你把雪蘭踩沒了,明明是她好不好?”
“你要這樣和皇後說?”
“自然不會,她出賣朋友,我可不會,哼。”
------題外話------
美若鮮花,愛如磚石。鮮花,磚石,落下。。。
42宮中遇襲
“自然不會,她出賣朋友,我可不會,哼。”
“她就是篤定你這一點,才通氣告訴你做好應對。”
“知道了。我沒少砸了你的花園。什麽朋友,哼。”玄墨悶悶道。
“你見她對誰說話這般無禮過?”睿王再次問道,抿了抿茶。
“她,對誰都好,不,都一副漠不關心,總是一副與世無争,事不關己。你不知道那日在皇宮,她将秦媚兒打下湖水,挑撥秦媚兒和蘭紅玉,如今這兩個人一見面就互掐。呵呵…她報複人的手段還真是高。真不知道哪日,皇後将她逼急了她會幹出什麽事。”玄墨似乎很期待看到安琪出手對付皇後。
“皇後?”睿王的眼神突然多了一絲殺氣。這個善于掩藏的男子,居然露出一絲殺氣,他到底多恨這個皇後。
“小丫頭,她的爪子還是很鋒利的。嘻嘻…”玄墨癡癡笑道。
“那你這次就受點苦。”睿王淡淡道。
“什麽?為什麽?”玄墨不明白。
“你不是想看看她怎麽對付皇後嗎?只有你吃點苦頭,她才會生氣,本王想看看她發狠起來的狠,到底夠不夠站在晟王身邊。”睿王眼裏閃過一絲計謀,他在等待,看看她能做出什麽?
“不行,皇後背後的勢力太過于之大,小丫頭不能為你所用。”玄墨立馬發對道。
“你不想知道你在她心中的位置?”睿王淡淡道。
玄墨張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放心,本王只會讓你吃點苦頭,放出風聲而已。”睿王爺淺淺一笑,安撫玄墨。
幾日後
待玄墨進宮回來後,全身是血,被擡了回來。睿王安排了這一幕,讓外出的小菊看到。
“墨世子,您這是?”小菊看到渾身是血的墨世子,幾乎哭出來,太慘了。
“沒事,告訴小丫頭,說本世子扛回來了。”玄墨虛弱道,便昏迷過去。
“嗚嗚…墨世子,我一定告訴小姐。”小菊擦拭眼淚,轉身跑回王府。
“什麽?就為了十盆所謂的雪蘭,都過了幾日,還記仇,就把一個世子打成重傷?”安琪放下書,眼神含着一道冷光射向小菊,卻淡淡道。
小菊都感覺到安琪生氣了。
“是啊,小菊,他全身都是血,臉色慘白,身上都血肉模糊了。說完這句話就暈了。”小菊哭訴道。
“嗯,知道了。”安琪摸了摸傷口,自己縫合了,好了很快。看來皇後,需要來點教訓。
“娘子,娘子。”晟王再次沖進來,這次身上多了幾處磕傷,裝傻裝到他這份上,還真是無敵,安琪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晟兒,過來。”安琪一反常态笑道。晟王一怔,一下子感覺不對勁,一定有機關,晟王謹慎看了看安琪。
“晟兒,我們去玩好不好?”安琪笑着像哄小孩子一樣。
“娘子,娘子,玩,玩。”晟王開心地笑了,笑得那麽純真可愛,可是卻被那傷疤将他的美掩蓋。
“突然想和你玩了。”安琪淺笑道。
晟王一怔,今天這丫頭怎麽了?一反常态,還真是不習慣,有種草木皆兵的錯覺。
“晟兒,今晚我又要入宮,怕怕,怕壞人又要殺我,你陪我好不好?”安琪笑得越發溫柔,溫聲道。
晟王就越覺得安琪有陰謀,越是毛骨悚然。傻傻看着安琪。
“小姐,宮裏來人了,說今日不用去白馬寺祈福,直接入宮。”小菊跑上來,說道。
“很好,皇後,就那麽迫不及待要置我于死。看來老虎不發威,她還真當我是只病貓了。”安琪冷冷笑道,那麽嗜血的笑容,令小菊一怔,晟王傻傻站在原地不敢往前走。
“小姐,您把王爺吓到了。”小菊發現晟王沒有像前兩日,一見到安琪就撲,低聲提醒。
“是嗎?王爺?呵呵…沒見過我這個樣子嗎?因為我生氣了,我今晚要你陪我,一步都不能離開。”安琪笑得很溫柔,慢慢走到晟王面前,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說着。
“娘子,你這樣樣子好吓人,晟兒怕怕。”晟王裝着害怕得模樣,往後腿了兩步。
“小菊,收拾一下,進宮。”安琪淡淡道,似乎剛才那個嗜血的女子根本沒有存在過,都是錯覺。
“娘子,娘子。”晟王跟着安琪身後嬉笑着,傻傻的,拉着安琪的手。她生氣了,為了玄墨?還是因為皇後要殺她?晟王心裏有些難受,他自然知道皇後不會輕易饒過她。他沒少在她的院外安插暗衛,保護她的安危。
府外
冥王看着她走進轎子,心中落空。
“娘子,我也要坐。”晟王擠進來,像個調皮的孩子,鬧着說道。
“下去,你的轎子在後面。”安琪怒道。
“不,就要和娘子一起,就要和娘子一起嘛,娘子~”那一聲聲那麽好聽,令人無法拒絕。
安琪有種今生必然栽在他手上的感覺。
“好吧。”安琪悶悶道,一臉不悅。
“娘子真好,麽麽麽…”晟王得寸進尺,抱起安琪就在她臉上吻了好幾個響吻。
“你再敢這樣,小心我對你動粗。”安琪舉起粉拳卻還是沒法落下去。那雙眼睛,太美麗,美得不屬于塵世。
“娘子好兇兇。”晟王委屈哭道,那麽可憐,令人的心都軟下來。
“好了,你乖乖的,我就不兇你。”安琪很無語,洩了氣,說道。
“好,晟兒乖乖的。”晟王抱着安琪,将頭故意放到安琪的鎖骨位置。
安琪僵住身子,再者狹小的空間裏動都動不了。拳頭捏得緊緊的,可是就是下不了手。晟王知道這個女人其實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不過她要對付皇後,她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倒是要看看她怎麽對付?
到了皇宮,試穿喜服。
“王爺,您不能進去。”幾個宮女攔住晟王,反正是傻子,她們也沒有對他好臉色看。
“娘子,娘子,晟兒怕怕。”晟王感覺到大殿之內還有一個高手,怕安琪吃虧。
“郡主,這就是新娘服,您試一試?”說話間那宮女将喜服一抖,安琪防不勝防吸了一小口,立馬閉氣。
直接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小姐…”小菊剛驚道,就被後面的宮女打倒。所有的宮女都退到外房。
------題外話------
愛,豔如鮮花,堅如磚石。親,記得鮮花磚石哦…
好想要一顆磚石…
43你恨本王?
“小姐…”小菊剛驚道,就被後面的宮女打倒。所有的宮女都退到外房。
“看來那晚本王沒能榮幸要了你,現在本王補償你。”璃王一身華服,美豔動人,可是臉上的神情卻多了一絲絲不甘。這個女人注定是他的。
将安琪的身子打橫抱起,往床上放。白皙修長的手劃過她的臉,逗留在那眼角的紅點。
“你是本王的,不管上次那個洞房花燭,本王只管今日這個。你若答應嫁給本王,本王定當不會辜負你,而不是如今這般辱沒你。你可知,本王那日醒來見到你時,本王有多厭惡?感覺你污了本王的身,本王每日都泡上三個時辰的澡,卻總感覺,你還在。怎麽洗都洗不掉。可是,卻也是你,遠走的那一天,那個背影,那眼神,宛如天邊的仙子。本王不明白,為什麽你突然變了。以為那不過是呢的把戲。之後聽聞你殺了巨蟒,本王以為你不過用了什麽陰毒的手段,欺騙了世人。第二次見你,你還是那麽平靜,美麗,本王今生沒見過這樣的女子,開始在想,你不是上官冰兒?從那日開始,本王不在每日泡泉水,卻開始感覺不到你在身邊,不再是本王心中的魔。第三次見到你,你徹徹底底征服了本王。你成了本王心中的一片白雲,那麽美麗,卻又遙不可及。你填滿了本王的心,卻要嫁給另一個男人。上官冰兒,若能重來,本王不會将你從指間放走。本王依然不會相信,他是傻子,本王派去的精英,昨日,沒有一個回來。你卻說他是傻子,非要嫁給他。你何其殘忍。冰兒,你可知,你是這世間最好的人。本王若沒有這地位,沒有這容貌,沒有這身才華,只怕沒人能看本王一眼,更不會有人像你看晟王那般看本王。本王在那一刻,感覺自己既然連一個傻子,一個毀了容的傻子,都不如。放心,本王這次要了你,一定會給你一個好的名分,不會再讓你受苦。”璃王說着,溫柔地俯下身。
“不能進去。”幾個宮女根本攔不住,被晟王橫沖直撞沖進來。
“娘子,娘子。”晟王跑得飛快,璃王面色鐵青,捏緊拳頭一個閃身一把将晟王提起來一把甩出去。
晟王卻死死抓住他的手腕,璃王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做,被他笨重的身體帶了出去。宮女們七手八腳出去,想拉開晟王,晟王就像個瘋子一樣,力氣大得驚人,對準璃王的脖子狠狠咬下去,鮮血直流。
璃王動用內力,一把打開晟王,晟王滿口鮮血,倒在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跑進大殿之內。
“娘子,娘子。有壞人,壞人。”
璃王終于明白什麽叫不按常理出牌,握着脖子,面色鐵青再次走進大殿,晟王在搖晃安琪。暗地裏掐住安琪的穴位,安琪被一陣刺痛驚醒,只見璃王拿起劍刺過來。
一把按住晟王,躲過一劍,晟王嘴角一揚。女人居然護着自己,承認吧,你心裏有我。
“璃王這是何意?”安琪冷冷道。
“放心,他死了,你就會是本王的。”璃王冷冷道。
“可笑,我一直只屬于我自己,不屬于任何人。來人,有刺客。”安琪大喊,拿起一邊的花瓶狠狠砸下去,一聲聲巨響。
璃王驚訝這個女子的舉動。
“王爺,你不覺得這樣的動靜,禦林軍很快就來了嗎?”安琪冷冷道。
“你,”璃王再次看晟王,直接對準晟王就攻擊。他可不擔心禦林軍。
晟王卻像個怕事的孩子跑到安琪身後。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要嫁的男人,關鍵時刻只會讓你保護他,他何曾保護過你。”璃王嘲諷道。
“王爺不知道嗎?不是世間所有的女子都需要保護,我就是那個不需要保護的人。只要他保護我的心不受傷,比什麽所謂的保護都要強上百倍。”安琪淺淺一笑道。他現在不過是不能暴露,正如特工的她,在僞裝時,就要僞裝到底。
“那本王今日就殺了他。”璃王怒道,立馬出招。
安琪只感覺身後有一股力量,在協助她躲過每一招。安琪冷笑,突然很想看看傻子怎麽打架。
跳到一邊。
“璃王,對付一個傻子你還有要用劍嗎?徒手吧,我看看所謂的璃王到底有多厲害。”安琪眼裏閃過一絲趣味,笑道。
璃王被她這麽一說,狠狠将手中的劍甩掉。
晟王的心咯噔一下,女人,就那麽想看本王笑話嗎?要知道有一個知道自己不是傻子的人盯着自己演戲,很困難。
安琪看着晟王這滿嘴鮮血,璃王滿脖子都是血,猜到一二。
璃王再次沖過去,一拳要打在晟王的心口,晟王抱起頭蹲在地上,似乎很害怕。“娘子,娘子救我,救我,壞人,晟兒怕怕。”
晟王居然立馬爬過來,地上的玻璃碎片,紮破了他的手,鮮血流了下來,她的心緊了緊。又玩苦肉計,段天晟,你就那麽不愛惜自己嗎?
安琪的臉色變得陰沉,拿起一把椅子狠狠砸過去。一把揪起晟王推倒一邊。直接和璃王動手。
“怎麽?你心疼了?”璃王蹙眉道。
“是,本小姐的男人,只允許本小姐一個人欺負,別人,休想。”安琪出手快,每一拳每一腳打的都是痛處。璃王一把按住她的手。
“夠了,別以為本王就不敢打你。”璃王怒喊道。
“知道你敢。”安琪冷笑一聲道,手裏多了一塊碎片,對準璃王的脖子抹去。璃王立馬松手,飛身往後。
“你居然想殺本王?”璃王突然很受傷道,心被狠狠刺痛。
“呵呵…本小姐冷情,殺人從不考慮想與不想。只要是無關緊要的人,殺了又何妨?”安琪冷笑道。
“本王是無關緊要的人?”璃王爺的心狠狠抽動着,很痛。心愛的人要殺自己,心能不痛嗎?
“你對于我而言,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王爺你說說看,你我之間有什麽交情?是我被趕出相府,負傷在身,幾乎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嗎?只記得那個時候,你也沒有說什麽話吧?”
“你恨本王?”
------題外話------
磚石,記得喲。。。
44一箭雙雕1
“你恨本王?”
“談不上恨,我只當是上官冰兒為你還得債,付給你的初夜權。而我承受這一切就當作重生的洗禮,沒什麽大不了,我不在乎。”安琪優雅甩甩手,無所謂道。
“你到底在乎什麽?”璃王緊蹙道,這個女人,他總是吃不準,看不清。
“呵呵…在乎什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若想知道,你可是試一試我的處境,到一個陌生的國度裏,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和你沒有一點關心,你就會明白,就算想在乎,都很難在乎。”安琪冷冷道,從懷中掏出手巾,為晟王包紮傷口,可惡,又使用苦肉計。
晟王看着她時,臉上雖然癡癡傻傻,眼眸卻閃着光芒,她的男人,只能容許她欺負,別人,休想,可愛的女人。
外面全是禁衛軍的聲音,璃王破窗出去。
“王爺,郡主,這是怎麽回事?”安德海等到璃王破窗離去片刻才破門而入。
安琪冷冷道:“最近宮中真是不太平,我所到之處,都會如此,習慣了。這喜服…”
“小姐,小姐…”小菊爬起來,害怕道。
“沒什麽,剛才幾個宮女妹妹和我們開了一個玩笑而已,這喜服還請送回去。只怕這一鬧,染了太多髒東西。”安琪看了看那個領頭的宮女,冷笑道。她要報複,可不是現在,皇後,原本不想太狠,如今…只怕你哭都沒地哭。
“郡主寬宏大量,奴婢感激不盡,奴婢這就告退。”宮女們連磕頭帶謝,拿着喜服離去。
安琪無奈擡起頭看了看天空,淡淡道:“真是史上最糟糕的婚禮。”
晟王的眼眸暗了暗,他想要困住她,可是卻忘記給她什麽,突然發現自己很自私。
“娘子,娘子,晟兒以後給你一個最美麗最美麗的婚禮,好不好?”晟王含笑道,似乎在說一件世間最重要的事情。
待所有人都退下,小菊也退到門外,房間裏,只有二人。
安琪淺淺一笑,不知為何,似乎聽到了一個誓言一般,那麽動聽,臉上的笑容多了一絲幸福。
“男人,今夜幫我做一件事情。”安琪似乎在說一件家常便飯,那麽若無其事,聲音很小,卻足以讓他聽得清楚。
“女人,盡管吩咐,為夫必當完成。”晟王在她耳邊輕輕說着,那聲音,那語氣,那麽有魅力,像羽毛,輕輕浮動着安琪的心。這是他們第一次坦誠談話。
“好事。”安琪嘴角一揚,打掉他的手,走出房間。
“娘子,娘子等等晟兒。”晟王又恢複了傻樣,似乎剛才那個宛如魔君般邪魅的男子根本不是他。天使和惡魔就在他眨眼之間就變了。
皇後再次召見了安琪,将新的喜服讓安琪試穿。
安琪從屏風後走出來,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
上官嫣然原本還含笑,可是現在,那笑容再也挂不住了。璃王只是冷冷看着,眼神越發苦澀。她從未屬于他,也不會屬于他。那幾滴守宮砂的點綴,顯得更加美麗。
“娘子好漂亮,娘子好美。”晟王蹦蹦跳跳道安琪身邊在她身邊打轉。
皇後靜靜看着她,再看了看上官嫣然,突然替璃王感到惋惜。以前自己也覺得上官嫣然才是最美的,可如今,卻…不提也罷。
幽蘭公主帶着面紗,惡狠狠盯着安琪,上官飛燕眼裏全是嫉妒的火焰,使勁揉着手絹。
皇上正好也趕到。
“晟兒真是好眼光,安琪,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皇上含笑道,這樣的美人才配得上自己的兒子,這個美得不屬于塵世的兒子,和他的娘親一樣美。
“父皇,娘子很漂亮,很漂亮,嘿嘿…”晟王賣萌道,又再次撲上去,抱住安琪就親,這個看似習慣的動作一天不知道要受多少拳腳才得到,才讓她不再掙紮。
“謝皇上王爺贊美。”安琪還是那麽平靜,淡淡道。若換成別人,一定會含羞,臉紅。可是她,大大方方接受所有人的贊美。
“落落大方,果然和世間女子都不一樣。”皇上再次大笑道。
安琪心中再想,真不知道接下來你會不會還笑得出來,這連帶的副作用怕是要牽涉到你的最多啊。
夜,那麽靜,靜得出奇。安琪穿上宮女的衣服,為晟王穿上太監的衣服。
“女人,你要做什麽?”
“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晟王一怔,這個女子真是什麽都敢做,不知道她又要幹什麽。
安琪在臉上畫上妝,變成了一個姿色平坦的女子,遮住眼睛的紅點。
“這胭脂味…”晟王微微蹙眉。
“少羅嗦,一會兒聽我命令。”安琪嚴肅道,這一扭頭,晟王噗嗤笑出來,低眉,大嘴,姿色卻是屬于宮女中的中下等。可是更佩服她的化妝術。
“不許笑,出發。”安琪拉着她
兩人低着頭躲開了所有人的視線。夜裏也沒有幾個人。
“你可知安德海在哪裏巡演?”安琪低聲問道。
“北門。為什麽找安德海?”
“他不能留。”安琪只是幾個字,不多,卻令人堅信不能留這個意思。
“那本王替你殺了他,你不必動手。”
“我又說我要親自殺他嗎?”安琪問道。
“可是…”
“本小姐不輕易殺人,殺人也從不染指,除非是正面厮殺。”安琪淡淡道。
安琪讓晟王站在城牆的陰影處,黑暗中,沒人看清他的臉。安琪走過去,手裏舉着一枚令牌。
晟王抿抿唇,這女人哪來的令牌?想了半天,難道是在皇後的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