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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伴生魂獸

被他這麽一喊，小原也從看到大白熊的玄妙之中回過神來，虛摟着身邊大白熊，瞪向邊牙：“你才是怪物！”

蘭花香氣又一次撲到邊牙臉上，他臉上的表情就如四川變臉一樣，一下子從憤怒變癡迷。邊牙癡癡望着小原，突然就覺得他如天上月亮一樣耀眼，而他又是弱小脆弱的，如果自己不好好保護他，他很可能如明亮的月光，眨眼之間就消失在天地之間。邊牙用極溫柔的語氣道：“平原，你和我走吧，我會帶你好的。”

小原沒想到“吐氣如蘭”的效果會這般明顯，被他一秒咆哮帝變癡漢的模樣驚到，後退幾步，後腰不小心撞進溫熱中，他只覺雙腿一軟，身體瞬間傾倒。

被撞到的大白熊，露出痛苦又興奮的表情，跳來跳去，好像特別想往小原身上撲，卻又不敢的樣子。

“平原，你怎麽了？”癡漢邊牙馬上跑上前扶他，為這麽易碎的人兒感到心疼，他大手一撈，将小原摟進懷裏，憂心道：“是不是餓壞了？你回到部落之後，好像還沒吃過東西呢。”上午他還在發燒，腦袋昏昏沉沉的，祭祀拿着春帶來的草藥給他處理傷口，平原好像就跟在他們身後。那時，他耳朵嗡嗡的，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也是在傍晚清醒時，被人告之平原傷了春，并被父親下令關到這裏。

“你放開我！”小原看木栅欄被拆掉，他想馬上脫身。

“我沒惡意，平原，讓我來保護你吧。”邊牙情深似海般揉了揉小原的頭。

小原被他惡心的不要不要的，擡腿就向邊牙膝部麻筋兒踢去，在他彎腰揉腿時，一個推手，将人推倒後，他轉身就跑。然而他現在身體素質不好，肚子又餓，怎麽能與部落年輕的勇士比，就算他用了上個世界學會的幾個身法做輔助，也因沒有內力，身體遲緩又綿軟，竟顯得像在“跳舞”。

“哈哈，抓到你了！”邊牙一撲，直接将小原按倒在地上，緊跟在他們身後的大白熊也高興地撲上來，立刻鑽進伴生者身體中不見了。然後，邊牙不顧小原掙紮，直接将人扛回自己帳篷。

第二日，酋長聽昨晚巡邏的人說起這事，頓時臉黑了，他知道兒子對平原一向心軟，就怕他随意接觸他，讓他想起從前的事。

坐在祭祀身邊的春，臉色也跟着難看起來。她之前敢拿平原不當一回事，主要是因他總是唯唯諾諾的，被人欺負慣了，也不敢多言。可如今她才知道，平原也會生氣，爆發起來，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是她有先見之明，一直裝弱小需要保護，讓部落人下意識保護自己，估計昨日她一定會遇到不測。而且，在混亂中，平原竟喊出野菜是他先發現的，并提出幾處她不知道的野菜采集點，幸好當時太亂沒人注意到，也沒人懷疑什麽。

她能躲過一次，不見得還能躲過第二次，所以她必須讓他閉嘴，不能讓他毀了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威信。“我們快去看看邊牙吧，我聽說平原這妖人最會迷惑他人了，萬一邊牙被他迷惑，可就不好了！”她狀似特別擔心邊牙，率先沖出帳篷。

祭祀與酋長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戲谑。酋長則向祭祀點點頭，他對兒子的事知道一些，也很贊成他和春在一起。畢竟，春是獸神眷顧的人，又被祭祀收為弟子。

邊牙一夜沒睡，前半夜，他給小原又做飯又燒洗澡水，後半夜，他就蹲在床邊看着他的睡顏傻笑。他沉浸在小時候的回憶中，他與平原兩小無猜，一起頑皮搗蛋。小時候的平原也是瘦瘦小小的，卻很要強。他父母不止他一個孩子，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他父親是位強大勇士，為了能養活全家，經常獨自外出狩獵。而他母親因生孩子傷了身體，不能勞作，那時的平原就像半個大人，在父親不在時，操持着家裏的一切。

當年他最喜歡和平原玩，有一次他們去樹上掏蜂蜜，還是平原為他擋下蜜蜂的蟄咬，也是那一次，他從樹上掉下來，平原為了保護他，直接給他做了墊子，還被自己砸暈了呢。

“哈哈。”想到此，邊牙輕笑，忍不住用手去碰觸平原的小臉。

而這一幕，正好被掀開獸皮簾沖進來的春看到。

春知道邊牙對自己有好感，所以她才率先跑過來，利用他對自己的喜歡，想将他拉攏到自己一頭。可當春沖進來，看到邊牙望向平原眼中濃濃的情意後，她心髒一縮，冰寒刺骨的寒冷襲擊了她全身。前世那些被她刻意遺忘的事，又一幕幕的出現，讓她忍不住失控大叫出聲。

跟在他身後的酋長等人，以為出了什麽事，快跑幾步，也沖了進來，有人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春，追問：“春，你怎麽了？春？”

春眸子幽幽，指着小原拼命喊：“他是怪物，快燒死他，他是會勾引男人的怪物！”

小原被驚醒，呆呆坐起，望向貌已似瘋狂的女人，腦海中出現提示。原來穿越女曾經被三過，而且三她的人還是個男人，她無法接受，産生恐同心理，認為同性戀都是肮髒的傳染體，不僅會傳染艾滋，還能将正常人同化。她太過偏激，到處宣揚自己的言論，引來同志群體諸多不滿，被殘忍報複，因此喪命。

邊牙馬上站起身，擋在床邊，他怒視春，“你這個女人快給我閉嘴，平原才不是什麽怪物！你再敢說他半句，小心我揍你。”

春才不管這麽多，前世死前種種一幕幕展開，她被人關小黑屋，經歷非人待遇。狗食，尿液，不明污穢物，具有傳染疾病的血液等等，那是她最大的惡夢，全是拜同性戀所賜！她歇斯底裏般叫道：“他就是怪物，肮髒，邪惡，還會傳染別人，邊牙，你快離開他，不要被他迷惑了！”

邊牙瞪眼睛，平原哪裏髒了？他可幹淨了，大半夜還洗了澡。都說平原是怪物，可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平原除了沒魂獸，喜歡像女人一樣穿長皮裙外，還真沒做過不好的事。他那麽瘦小，那麽可憐，如果他真會迷惑他人，讓別人對他好，怎麽還總被部落裏的人欺負呢！

看着突然瘋狂起來的春，邊牙覺得自己都不認識她了，他喜歡的是多才多藝的春，卻不是這樣瘋狂到想殺人的春。與被關在山洞裏可憐的小原相比，邊牙的心更偏向小原，更何況他的魂獸兄弟也認準了他。他不自覺又往前站了站，把小原完全擋住，生怕春掙開拉着她的人。

邊牙對小原的維護更加刺激到了春，當年，她找到前男友，前男友也是這樣保護那男裱-子的。

她與前男友是同學，還是他先追她的，他當着全班同學的面，送她九百九十朵玫瑰，跪地求交往。那時，他們是相愛的，覺得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快樂的。可是，當他們畢業走入社會後，有了不同的交際圈子，慢慢的，又因工作需要，兩地分居，他們不再有共同話題，兩人幾乎斷了聯系。某日前男友突然打電話與她聊起這段感情，他沉默好久，最後和她提出分手，她能聽出他的不舍。但他們畢竟分居一年多，真的沒什麽共同話題了，她沒有猶豫就同意分開。說實話，自從畢業後，他就離她越來越遠，她覺得他們遲早會分開，畢竟生活很現實，那時，她的心有淡淡的感傷，卻也覺得這樣的決定是對他們兩個彼此都好的。

然而，當她的好朋友告訴她，她男朋友其實是愛上了其他人，而這個人竟還是個男人時，她如遭雷擊。她能理解畢業後各奔東西，感情變淡，也曾想到他會遇到比自己更好的姑娘，可就是從來沒想過，他會喜歡上一個男人，還帶這個男人回家見了家長。

原來，他與她交往，是為了掩飾同志身份！原來，他對她的若即若離，是已經喜歡上一個男人！要不是朋友告訴她，她還會一直被蒙在鼓裏。這種被欺騙被耍弄的感覺，讓她很不甘心。一怒之下，她殺到兩對狗男男面前，指着他們大罵不要臉，宣洩一下自己的不滿。

可是，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就因罵了幾句人，就被他們說成不講道理的潑婦；明明她才是被欺騙的人，就因她在校期間沒同意與前男友做，就被指責成冷心冷血，對前男友沒有一點感情；明明是前男友總對她若即若離，讓她沒有安全感，一直沒答應嫁他，最後卻被指責成她愛慕虛榮，一直想嫁大款！

她不服，憑什麽都說她不好，明明是兩個死同志的錯，所以她開始聯系好友一起組織活動，告訴世人這群人有多可惡。

他們都是變态，他們折磨她，侮辱她，最後殺了她！

現如今，她已來到新世界，本以塵封的記憶又被揭開了，她絕不容忍他們，也絕對不讓自己再落到前世的下場，她要想辦法先發制人。春深呼吸，強行控制住情緒，“邊牙，你一定是被他迷惑了，要不然怎麽會替他說話？你說她不是怪物，那為什麽就他一人沒有伴生魂獸？為什麽他喜歡穿女裝？為什麽自他出生以來，部落每次争戰都會失敗？”春曾無意間聽到祭祀與酋長閑聊，老一輩人都說沒有伴生魂獸的人都是被獸神詛咒的。原始人崇拜獸神，最害怕詛咒之類的，如今她舉了這麽多的實例出來，不怕部落人不相信！“所以，他就是被獸神詛咒的怪物！”

果然，此言一出，好多人都吓壞了，衆人紛紛議論開來。

酋長與祭祀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擔憂。二十多年前，部落祭祀還是老老祭祀的時候，就有人利用“沒魂獸的人就是被詛咒的”這個言論，引發□□，然而那已經被證明是莫須有的胡話，因為受重傷的人，魂獸也會暫時消失，根本不是被獸神詛咒了。小輩們并清楚，老一輩卻對那件事記憶猶新，部落因此損失了很多勇士，也正因為如此，熊部落與之前比越來越頹敗。

酋長剛想呵斥春亂說話，卻聽平原輕聲道：“春，你這樣說，那年老的勇士和受傷的勇士們，不是也被說成怪物了麽？”原主曾見過同自己一樣穿馬夾與長皮裙的老人家，也見過魂獸暫時沉睡的人。再說了原始部落衣服就那幾種款式，年紀大的勇士因畏寒，也會穿長馬夾與長皮裙，而原主身上的不過就比正常男款的瘦了些。至于受重傷的勇士，魂獸少則二三個月，多則兩三年都不會醒來，不照樣跟着狩獵隊打獵。“春，我并不在乎你說那些野菜是你發現的，而且還會為你能勸動大家接受新野菜而感到高興過。畢竟我之前與大家提過，他們都不相信我，就因為如此，讓大家少了好多可食用的食物。可是，你卻因為讨厭我，而說沒有魂獸的人就是被詛咒的人，真是太過分了，你有想過為部落而戰的受傷勇士們的心情麽？”

年紀大一點的人，或者當年經歷過那件事的人，都回味出春話中意思，頓時表情難看起來。原來在祭祀弟子眼中，他們就是怪物！如果将來由這樣的人當祭祀，她會不會也搞出在沒有食物的冬季，用魂獸沉睡的勇士們做食物？

年青一代并不知道這些，他們喜歡春，覺得她的話都是對的，就站出來質問小原，問他為何要污蔑春。

小原生氣道：“我哪裏污蔑她了？就許春指着我鼻子說我是怪物，就不許我站出來說明真實情況麽？再說，她說自我出生後，部落每次争戰都輸掉，可是我曾聽說，春與我是同一個月時生的，而且在她出生當日，正好趕上咱們與狼部落的大戰，據說那一場，咱們輸的特別慘。”原主之前發過脾氣，也是想到什麽說什麽，所以小原并不怕崩人設。

而且，這次不管年輕的還是年紀大的，都愣住了，在場的除了親自參與過的，就是父輩有人死在那場大戰中的，在那次大戰上，熊部落除了大量傷亡，還被人搶走好多女人。而那日，春的阿母不知怎麽得，竟提前将她生出來，然後在得知春父死于戰場後，也跟着去了。如今被平原提起，他們仔細想來，春更像不詳的人呢！

春氣急了，她指着小原鼻子，又一次對周圍人重申：“他這個妖人最會迷惑他人，大家不要相信他！他真的是怪物，因為他喜歡男人！”

小原顯得很難過：“春，我到底哪裏得罪了你，為何你總是針對我、誣陷我？”

邊牙覺得平原被冤枉了，他幫腔道：“平原根本不是怪物，而且，他說的是實話，我記得小時候平原家總吃新野菜，當時我還以為是野草。”說完指出在場的同齡人卡度，“卡度，你還記得麽，小時候咱倆去平原家玩，平原給咱們吃過的。”

卡度想了想也跟着附和點頭：“唉，我想起來了，有那回事，當時我非常餓，平原分給我一半那個野菜餡餅子，特別香。”

又有位年紀大的也回憶起來，他道：“對，當年平原他阿父總說有種草可以吃，可還沒等他說清楚，就得到平原弟弟們病逝的消息。”

眼看大家都要站到平原那頭，春臉色一白，心中無比焦躁，立刻絞盡腦汁想對策。

酋長馬上搶言：“好啦，好啦，這都是誤會。平原不是什麽怪物，也不會迷惑誰。他甘願成為這次的祭品，去獅虎部落，為咱們部落做出貢獻。所以，他像他父親一樣，是最偉大的勇士。而邊牙将他帶回來照顧，也是因為部落裏不能虧待‘勇士’啊！”他忙給身後心腹使了個眼色，心腹點頭，擠開春身邊的人，擡手控制住她，不讓她再亂說話。

衆人聽了酋長權威解釋，頓時安靜下來。甘願成為祭品赴死的，還真沒有幾個。當年，平原父親因他妻兒相繼病逝，他為了給平原向獸神祈福，才甘願為祭品，為部落換回一塊可種植的豐饒田地，讓大家收了很多糧食渡過旱季。而這次，平原，勇士之子，他同樣願意為部落做出犧牲，是多麽的了不起。春卻還說他是怪物，會迷惑他人。如果真是那樣，他幹嘛不迷惑了誰逃跑，還要選擇為部落去赴死！這一刻，他們都是感激他的。

酋長示意心腹将春帶走，他深深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對小原道：“孩子，部落人感謝你！”

小原感覺到酋長對自己隐有排斥，他稍稍向前幾步，使酋長進入“吐氣如蘭”範圍，“酋長，為了部落，我在所不辭！”

酋長眼神晃了一下，很快恢複清明，點頭，“說的好！”

小原：“那我想知道，我要如何去獅虎部落？”

酋長笑：“邊牙會親自帶你過去，好孩子，你放心，他會和獅虎部落酋長景哲交涉好，讓他們在祭祀大典前，好好待你們。”

“酋長景哲？”小原還以為自己産生了幻聽，他睜大眼睛向他确認。

酋長目光變深了，表情也柔和下來，雖不像邊牙對小原産生癡迷，卻也隐隐透出和藹。他伸出手摸了摸小原的頭發，點頭道：“對，獅虎部落的新酋長名叫景哲，聽說沒比邊牙大多少。孩子……我與你父親是好友，沒有照顧好你，是我的失職，而這次，我也是沒辦法，才會選上你的。”酋長說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他看小原這般乖巧，也生了恻隐之心。

小原馬上搖頭表示沒事，大聲道：“我願意去獅虎部落，真的！”他家老攻曾告訴過他，他每個世界可都會叫景哲的。所以，他不用逃了，直接去獅虎部落就行。

衆人看他臉上真的一絲勉強都沒有，都被他大無畏的精神感動了，各個都在心裏贊了句好。

邊牙本想阻止小原的，但因想起父親警告的眼神，又馬上把嘴閉上了。他知道部落的事更重要，沒送出足夠的祭品，很有可能給部落帶來災難。只是平原……唉，他覺得自己特別沒用，說好要帶他離開的，可到頭來，他卻失了言，還要親自送他去送死。

小原感受到衆人敬佩目光，挺起胸膛，利用最後機會給自己刷刷好感，“我要證明，我不是怪物，雖然我沒有伴生魂獸，但為了部落，我也可以變得很強大！”

果不其然，他這話一出，衆人對他行了個戰士禮。

小原笑了：看，沒有系統君在身邊，自己也幹得不錯！不過，“吐氣如蘭”好像并不是讓所有人都愛上自己，剛才酋長只放下了對他的排斥，并沒有心疼，也沒打消将自己送去的打算。還有邊牙，昨晚上還對他掏心掏肺，今天在大家面前，心中卻像藏了某些顧慮。

他想，他得好好測試測試這個功能，它好像并不如介紹上說的那樣。

酋長帶衆人離開，并吩咐讓人将春看管起來。他可不想被一個蠢女人打亂安排，整個熊部落還指望過個好冬季呢。還有他兒子邊牙，怎麽對平原的态度變了那麽多？他不得不将人叫來深談，再一次告訴他，不能被個人情感支配，要以大局為重。

待邊牙走後，旁聽的祭祀大人突然開口：“看來，邊牙并不是被魂獸控制了。”雖然邊牙對平原的态度有轉變，但更多是對于他即将成為別族祭品的同情。而且，祭祀本人今天看到不大一樣的平原，挺起胸膛說出大義凜然的話語，也被感動到了，更何況是血性的年輕人。

酋長揉揉眉心，“不是因為魂獸就好，我還真怕那個魂獸突然想起‘他’。”他嘆息，當年之事在他心中是個坎，然而，他更不想自己的兒子受到傷害。

祭祀大人：“你也不用太擔心了，等‘他’死後，魂獸也就安分了，邊牙絕不會有事的。”

酋長點頭，“當年，還要多虧了你！我的老朋友。”

祭祀失笑搖頭：“我也是為了部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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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獅虎部落的路上，小原反複試驗“吐氣如蘭”，他發現這個技能其實是刷好感度用的。所謂“愛上”，是指對他的好感猛然增到最大，按照人物對原主本來的關系，将好感提升至愛情、友情、親情的最高感情值。也就是說，在“吐氣如蘭”影響，敵人會變路人，有好感的人會變成朋友，好友會變成可兩肋插刀那種過命交情，而心生愛慕的才會變成愛戀。然而這些感情随着時間的推移，與和小原相見次數的減少，還會慢慢減退。

得到這樣的結果，小原非常滿意，這樣，他就不會提心吊膽的同人講話了。在對同行人員刷了一圈好感下來，小原發現有個人之前是對他心懷惡意的，還打算在半路上對他做點什麽。被“吐氣如蘭”影響後，他好像猶豫起來，并且避免與他過多接觸，遠遠走到隊伍後面，小原也樂得輕松。

祭品們被安排坐羊車，所謂車其實更像雪爬犁，那是一個用粗藤編的軟鬥，被綁在幾根木頭上被羊拉着。這羊可不小，個頭如成年馬匹，頭上兩根尖角有一米長，看上去非常鋒利，如果不小心被它頂到，估計會将人給頂個對穿。但它拉起車來，還是比較溫順的，讓往哪走就往哪走。

終于進入獅虎部落轄區，小原扶着木扶手小心站起來四處觀察，廣袤草原一望無垠，東方有裂谷森林，西邊有山川河流，看來獅虎部落的生活條件要比熊部落好，怪不得熊部落時不時就要跟人家打一架，搶地盤呢。

“轟隆隆”，大地在震顫，小原差點颠到車下去。半刻後，他看到一群人騎着一種類似犀牛的野獸狂奔而來，他們身後卷起煙塵，聲勢特別浩大。為首者，高鼻梁大眼睛，頭發灰黑色，擁有別樣氣勢。

他身後有位女性，身材豐滿，一頭紅發似火，胸部被薄薄獸皮擋着，腰上挂着一條和男人們同款的短獸皮裙。她察覺到小原看過來的視線，爽朗一笑，“喲，這是誰啊，長得細皮嫩肉的，真不錯。”然後，她轉頭對為首者笑道：“景哲，我挺喜歡他的，咱們把他搶過來，給我玩兩天吧。”

小原先是被她雷到了，但當他聽到自家老攻名字後，馬上轉頭去尋找，竟對上了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他狂跳的心滞了一下，随即而來滿是疑惑。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