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拾柴火焰高

第5章 ☆、下肚

柴媽媽到範媽媽家包餃子。柴媽媽說：“我家阿薪終于跟我坦白了。”

範媽媽問道：“坦白什麽？”

“就是出櫃，啊，是這麽個名字吧。”

範媽媽點點頭：“比我們想得要早了點。柴科夫什麽反應？”

“一開始特驚訝，然後很生氣，最後妥協了。”柴媽媽自豪地跟範媽媽說起自己是如何跟柴爸爸唇槍舌戰的。

範媽媽笑道：“我覺得你家阿薪也喜歡我們定瑜。”

柴媽媽說：“這我可就不清楚了，我得旁敲側擊，去刺探刺探。”

範媽媽給柴媽媽說了法子。

柴媽媽回了家就假裝不經意地跟兒子提起道：“定瑜有女朋友了，好像可漂亮了。一米七的個子，米蘭達可兒似的。”

柴薪問：“米蘭達可兒是誰？”

柴媽媽帶的高三的學生像一根根繃緊的弦。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看小說？”柴媽媽沒收了兩個女生的小說，有些生氣。

兩個女生低着頭，沒有說話。

雖然柴媽媽平時很溫柔，但作為班主任，尤其是在這種快要高考的關鍵階段，柴媽媽還是免不了會嚴厲起來。柴薪小時候頑皮也被柴媽媽罰過很多次。

“算了，高考完之後來拿走。不要再有下次了。”

兩個女生說：“謝謝老師，我們不會了。”

但是高考完了，兩個女生也沒來拿。柴媽媽也要忘了這事，有一次不小心把兩本書當作教科書帶回家了。結果有一天，柴媽媽發現柴薪正抱着這兩本書讀。

柴媽媽問：“你在看什麽？”

柴薪說：“媽，這不是你的書嗎？我去書房的時候看到在桌上的。”

柴媽媽看了眼封面，想了半天，說：“哎呀，是我學生的。都要快忘了這事了。下次她們來看我我就還給她們。”

柴薪說：“行。先借我看完呗。”

柴媽媽也沒往心裏去。

後來，柴媽媽發現自己的《德哈同人》和《愛上情敵》都不見了。刑訊逼問下，柴薪承認是自己拿去看了。

“看出什麽來沒？”柴媽媽問。

柴薪沒說話。

等到柴媽媽又去範媽媽家包餃子的時候，範爸爸突然叫了兩聲，說：“什麽東西這麽硌人。”然後從沙發墊子下面掏出兩本磚頭似的書。

範媽媽問：“怎麽啦？”

“定瑜怎麽把書亂放啊？”

柴媽媽眼尖，一眼就看見了擺在茶幾上的兩本書，了然于心。

柴媽媽終于學會了做壽司。

“多吃點，阿薪，你都瘦了。在公司沒吃好嗎？”柴媽媽看着狼吞虎咽的兒子，有些擔心。

柴薪笑道：“老媽，您別老把我當小孩看，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實習歸實習，也別太拼啊，”柴媽媽又給柴薪拿了幾個壽司，“那定瑜有沒有好好照顧你？”柴媽媽問。

“……”柴薪噎住了。

劉也臻問柴薪：“你有那個小美女的電話嗎？”

“？”柴薪一頭霧水。

劉也臻說：“額，我昨天路過肯德基的時候看到你們啦。”

柴薪警惕地看他：“幹嘛？打我同學的主意哦？”

劉也臻說：“我也是你同學啊。你就告訴我呗。”

“不告訴你。”柴薪存心想逗劉也臻。

“……”

柴薪以為劉也臻要放棄了，卻聽見劉也臻說：“範哥不知道你們一起吃肯德基的吧？”

鄭绾暑假在練空手道。

劉也臻說：“绾绾，我請你吃日料。”

鄭绾說：“陪我練兩下，我就答應你。”

第二天，劉也臻是捧着腫起的顴骨去上班的。

“绾绾，你為什麽跟柴薪那麽好啊？”

鄭绾說：“陪我練兩下，我就告訴你。”

次日，劉也臻再也沒同柴薪說過話。

柴薪好奇地來逗他，劉也臻捂着腮幫子，吐字不清：“绾绾縮，乃長得像小野漢子……她綴稀飯看小野漢子演的東西了……”

小野漢子？

柴薪不明所以。

範定瑜初中時候喜歡打架。那個時候的他還把頭發染黃了，四十五度角自拍，各種蠢事都幹過。範媽媽現在還留着照片。

範定瑜升了高中。為了讓他好好學習，範爸爸範媽媽搬到了離學校很近的小區裏。

範媽媽和柴媽媽是發小。範媽媽自從搬到和柴媽媽一個小區後，兩家人就經常串門。柴媽媽隔三差五帶柴薪去範家玩。

範媽媽很喜歡柴薪，柴薪不打架，學習好，乖，懂事，熱愛運動。經常跟兒子說：“你看看阿薪，多可愛。你再看看你，一點都不可愛。”範定瑜不屑一顧：“那有什麽？追我的人塞給我的情書堆起來也得比柴薪高了吧。”柴薪初中的時候只有一米七。範媽媽不客氣地拍範定瑜的腦袋：“那也比你好。”

初中生柴薪剛打完籃球，一身臭汗，就被老媽拖去範家吃飯。範媽媽把菜從冰箱裏拿出來之後，看起來有點發愁：“我買了一堆配角菜，主角菜雞胸肉竟然忘記買了！現在菜場也要關門了，不然我們出去吃吧。”附近只有一家肯德基和一家麥當勞。

柴薪看着桌上一堆新鮮的菜，笑道：“陳阿姨，您不介意的話，我來做菜吧。”

柴媽媽也慫恿說：“讓他做讓他做。這小子的手藝跟他爸學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柴薪手藝娴熟，火候掌握得到位，範媽媽更覺得柴薪可愛。

連範定瑜都忍不住誇贊柴薪的手藝。

範定瑜嘴巴比較挑剔，難得有食物能對自己的胃口，他也很驚訝。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範定瑜開始留意柴薪。

等範定瑜上了大學，一放假回家就能看到柴薪騎着車去補習班。

柴薪明顯比初中時候挺拔了不少，個子高，人也好看，像一節竹子，透着韌性。有時候柴薪也會去游泳，一個假期下來，白皙的皮膚都曬成了健康的麥色。

柴薪很容易臉紅，但是曬黑了之後就不那麽明顯了。

範定瑜吃了兩年的學校食堂，看到柴薪後會想，什麽時候能再吃到柴薪做的菜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一時興起寫的文，怎麽也得吐着血碼完。

國慶快樂！~~~

順便附贈幾個大爛尾。。。老腐的文筆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爛= =

【PS：小野漢子，霓虹國的好演員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