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斷和他互相頂撞,摟着他唇舌相戲。
嘩嘩水聲作響,交織着二人細細低喘。趙攸寧探到洛星河耳側輕笑道:“會不會?”
洛星河星眸閃爍,早已醉于欲望,只顧點頭。趙攸寧低笑:“我看不見得。”他翻轉過洛星河,叫他扶住浴桶邊緣。洛星河只得雙膝跪下,卻在一瞬間反應過來,急急轉身道:“我要你!”
趙攸寧的長發游弋在水面,他眉目含笑,卻莫名流轉一絲色氣,打量着洛星河道:“還是叫做哥哥的教教你罷!”
說着他捉住洛星河的手,悄悄探向他身後,察覺洛星河的手微微一顫後回縮,趙攸寧舔舐着他的耳垂輕輕道:“不要怕,這可是人間極樂事……”
洛星河微仰着頭,被他擎住手緩緩探進自己體內。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洛星河心底喟嘆。他無知無念,整個人的感官全都麻了醉了,只有這只手,能體會到另一個人肌膚的感覺,能體會到,自己身體的異樣。
“很好,舒不舒服?”趙攸寧在他耳畔蠱惑。
洛星河顫顫道:“不要這樣……”
“好。”趙攸寧應了,随即刺入自己的手指,引得洛星河驟然一縮,呻吟了出來。
他抽插自己的手指,欣賞着洛星河或帶着狡黠神情或帶着潇灑笑意的面容上,變幻出隐忍迷醉的神情,簡直如同迷藥一般點燃他的春情。
他從來沒有這麽急迫和帶着些許惡意的時候,捉過洛星河的手放在自己的昂揚上撫弄,沉聲道:“喜不喜歡?”
洛星河撇撇嘴:“我也有。”
“那我的也給你……”他說着翻轉過洛星河,随即挺身而入,洛星河“啊”了一聲:“不告而戰……”
趙攸寧猛地喘了口氣穩住心神,貼着洛星河的背挺腰插入,斷斷續續道:“這時候不要說這些奇怪的話……”
洛星河被他撞得有些疼,下意識要躲開,趙攸寧楞了一下,随即道:“這裏是不舒服。”
洛星河扶着浴桶邊沿,扭頭望着他:“去哪裏都不會舒服……我這是,送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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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攸寧心情大悅,擁着洛星河,不住在他背上頸上啜吻,身下連番頂弄。
“我以為,你病得沒力氣了,沒想到,真是禽獸。”洛星河回頭索吻,背線極美,趙攸寧忍不住伸出手勒住他腋下推到自己胸前,雙手撚撥洛星河胸前凸起,玩得不亦樂乎。
浴桶的水漸冷,趙攸寧拔出勃發,抽過屏風上懸着的袍子裹住兩人,抱着洛星河出了浴桶倒在了榻上。
這一下,束縛皆無。仰可見天,以地為席。兩人丢掉算計殺機,只記得胸腔熱流心底傾慕,憑着索取的本能在榻上糾纏。
雲消雨散後,兩人擁在一處,發絲交纏。
洛星河嘆了嘆:“要叫表兄知道我在這個地方風流快活,他怕是能想出十八種置我死地的法子。”
“你說的這位表兄是不是賀璁?”
洛星河望着趙攸寧:“表兄之名竟能入晉王之耳。”
趙攸寧緊了緊他的手,将洛星河擁得更近:“你近江湖遠廟堂,你幾位本家兄長還有表兄可是大不相同。洛氏賀氏雖是豪富,可行商者,哪個脫得了和朝廷的關系?”
“星河,你有多恨我?”他突然問道。
洛星河翻身壓住他,撥開他額前發絲,定定地凝視着他:“那個壓榨江南的幕後黑手,我恨極了。可在我面前的趙攸寧,我卻恨不了。”
趙攸寧伸手撫過他的眼睛:“你這雙眼生得很幹淨,我瞧得出,這是真心話。我叫你很痛苦吧?你應該恨我的。不對,你之前恨極了我,現在卻偏偏恨不起來。”他笑笑,“我真高興,可見我這個人,還是可愛的。”
洛星河吻着他的指尖,随即說:“你哪裏不可愛?誰會不愛你?”
趙攸寧眼神黯淡下來:“你應該是,第一個愛我到不恨我的人。”
話音落下,洛星河停下動作,艱難道:“你把所有心事告訴我好不好?”他猶嫌不夠,直起身子對天起誓,“洛星河絕不洩露半點,若有違者,天打雷劈!”
瞧着他凝重神情,趙攸寧忍俊不禁,他竟認真搜刮了起來,最後卻還是阖起眼簾:“無話可說。”
無從說起,也不可說,說不得。
第 5 章
洛星河望着他平和神态,心中酸楚難耐:“我再抱你一會兒。”
氣息交融,趙攸寧嗅着洛星河的發:“江雲起是你摯友,他這次将全副身家賭上,你負他,該如何收場?”
“他所求,其實不過是拂衣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晉王殿下能否與他?”
趙攸寧扶着他的發緩緩道:“王磬一案內情,你曉不曉得?”
拂衣原名王扶意,是荥陽王氏之女,門第顯赫。卻不想一夕間家門覆滅,淪落賤籍,終生不得脫。
“世人皆知,晉王乃康帝少子,先帝憐我年幼成孤,便将我養在沈後宮中,教養用度一如皇子。”趙攸寧勾唇,“這裏頭,能生出多少诽謗之語?”
小皇弟傳聞中傾國傾城的母妃,是不是曾在宮城某處邂逅英俊年少的皇子?皇帝年邁,已成冢中枯骨,可美人如花,正是綻放的年紀。趙攸寧在皇後的昭陽殿中漸漸長大,宮牆內外飄起若有若無的揣測。
宮人們偷偷打量這個孩子,從他的輪廓和五官中分辨出先帝的痕跡,又似乎和當今聖上有些微妙的相似。皇帝與他本就是兄弟,相似也是理所應當,可誰能擔保不是另一種可能?大家這麽心照不宣着,可偏偏有人要捅破這層窗戶紙。
“王磬帶人上疏,宜将長大的皇弟移出昭陽殿,另覓宮室。”趙攸寧緩緩道來,聽不出一絲波動,“皇兄怎麽能許?他自然清楚宮中朝中的流言,可他生性桀骜,霸氣縱橫,怎麽會被這些人左右?他既心中無愧,便一力駁回王磬一衆的奏議。”
“可王磬,似乎誤解了先帝所為,倒以為坐實了私情一說。”
趙攸寧笑笑:“我怎麽能替王磬翻案?先帝治他,乃是殺雞儆猴。我若赦了王扶意,如何對得起先帝待我的苦心?又如何對得起我清白一身卻徒遭污名的母妃?”
洛星河知道,趙攸寧對他原原本本講起這樁秘聞,已是交心非常,便不再多言,只能扣住他的手說道:“他為他心中所愛,我也為我心中所愛,不愧不悔。”
趙攸寧眸光流轉:“這可不像義薄雲天的大俠洛星河了。”
洛星河狡黠一笑:“民間有俗話,‘兄弟如衣服,婆娘如手足’。”
趙攸寧作勢提身要上,洛星河嬉笑着讨饒,這時從竹林中傳來一聲凄厲刺耳的笛聲。兩人同時止住了動作。
洛星河迅疾地一躍而起,對趙攸寧道:“是不是你的人?”
趙攸寧遲疑了一下,洛星河已躍到牆邊推開了機關。整個別墅再次被圍得嚴絲合縫。
趙攸寧借着室內明珠之光摸下床,系好腰帶,緩緩道:“你既負絕世武功,可覺察得到周圍異動?”
被趙攸寧點醒,洛星河才發覺周圍并未有大隊人馬逼近的動靜。
他正心中一松,卻發覺趙攸寧面帶凄色,但這凄色中又透着冷冷的嘲意,實在叫他捉摸不透。
這時,趙攸寧踏上鞋,悠悠道:“你那日潛入王府,想必也見到這個聰明漂亮的小東西了。”
洛星河脫口而出:“小郡主?”
趙攸寧哼了一聲:“去接她吧,她可長大不少了,小孩子一天一個樣。”
別墅解了重重機關,溶溶夜色裏,防風燈的光暈開一片,映出兩個并肩的人影。不遠處,一個小小身影躲在一棵翠竹之後,一動不動。
“和兒。”趙攸寧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嘶啞,語氣卻和那日蓮池前一模一樣。
那個小小身影嗚咽起來:“爹爹……”
洛星河驚了一下,難道又是皇家秘辛?
趙攸寧則頓了一步,無奈道:“此人可信。”
趙令和這才飛撲了過來,剛到趙攸寧腳邊,卻哎呀一聲絆了一跤。趙攸寧彎腰扶她之時,洛星河眼見寒光一閃,急急出手一攔,指間竟是夾了數枚毒針。
趙令和拽着趙攸寧叫道:“快跑!”
洛星河诶诶诶大叫起來:“這小娘真是歹毒!”
趙攸寧只得一把将趙令和攔腰抱起,轉了個身對着洛星河:“她怕我被你脅持,要助我脫困。你可傷到了?”
洛星河貫力将那幾枚毒針打入地下,啧啧道:“皇家的郡主,都要随身帶着這些毒物?”他想了想,“也不奇怪,畢竟……”他話雖未完,趙攸寧卻明白他話中所指,便笑道:“見笑了。”
“不敢不敢。”洛星河打量起趙攸寧臂彎裏那個小女孩,點點頭,“确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