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無花還不知道自己即将經歷一個月懷一次孕。從而費盡心思的遮掩自己大起來的肚子, 甚至連事情都沒有時間搞。
在經歷了一晚上的魔幻發展之後,他恍恍惚惚的回了寺裏。
只想着見到楚留香,就迫不及待的将信遞給對方。
天還沒有亮, 楚留香本來是起來起夜的。
他剛從茅廁出來,就看到月下一個僧人正出神的站在門外。
那僧人身形瞧着有些熟悉, 只是氣質卻看着不怎麽像。楚留香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要不然怎麽會在這裏看到無花。
結果剛等他轉身準備離開,就見那僧人轉過了頭。看見他後眼神一頓, 居然還有些迫不及待?
這是怎麽回事?
楚留香正有些疑惑。
這種疑惑一直持續到人走過來, 他才認出面前的人是無花。
不過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無花。
往常光風霁月還有點輕微潔.癖.的妙僧衣服被撕的破破爛爛的, 就連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看着十分凄慘。難怪叫人一眼認不出來。
楚留香看清後不由吓了一跳。又想起白天見無花時,他格外難看的臉色。
原本還有些的睡意, 也被吓沒了。
“無花大師,你這是怎麽了?”
楚留香皺眉問。
Advertisement
雖然早就料到有這麽一問。但是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無花還是抽了抽嘴角, 因為他已經想到了自己此時的形象。
被楚留香擔憂的目光看着,無花自然不能說自己是因為偷馬所以被打了一頓。這話說出去, 無異于自己打臉。
于是他只能勉強道:“我夜間出來散步, 不小心踩進了後山山民家設下的陷阱中。一時大意摔了一跤,所以才這樣。”
“香帥不必驚訝。”他斂着眉目, 說的有氣無力。
其實無無花說這話時連自己也不信。但這也只是搪塞楚留香的一個借口,他這時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畢竟現在對于無花來說,是實在不想和那位和楚留香有關的阮裳再扯在一起了。
他今天能活下來都是幸運。
若不是最後阮裳停了手,無花都覺得自己可能回不來了。
一想到那人的名字, 無花就不由自主皺眉,甚至連這一路上一直拿着的信都變的燙手了起來。
聽完無花的敷衍之後, 楚留香噎了一下。
沒想到一向不開玩笑的無花大師竟然也會這麽幽默。
“大師什麽時候也會開玩笑了?”楚留香幹笑了兩聲。
一個武林高手踩進獵戶的陷阱裏?
他不由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卻見無花皺起了眉,似乎有些不耐煩。
他已經無意于在這件事上再糾纏下去了。頓了頓道:
“無論如何,我今晚是來找香帥有事。香帥也不必郁結于我究竟是怎麽摔倒的。”
“話說完後我就要走了。”
“這是阮姑娘給你的信。”
月色下無花的面色有些看不清。
這種鼻青臉腫的模樣确實是很難看清表情。楚留香聽到他提起阮裳時詫異了一瞬。就見無花從懷裏将一封信拿出來遞給了他。
然後果真就像他說的那樣,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好像很不想與他扯上關系一樣。
楚留香:……他還是第一次被這麽赤.裸.的嫌棄。而且還是被一個從前絕對想不到的人。
“唉,無花大師?”
他不自覺叫了聲。
有些疑惑他怎麽會拿着阮姑娘的信,而且阮姑娘不是好好的在客房休息嗎?給他寫信做什麽?
楚留香一頭霧水,剛想要問清楚,就連背影也看不清了。
這還是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吃無花的閉門羹。
不過,對方怎麽看着今晚情緒特別不好啊?
他一個人拿着信留在原地,滿頭霧水不知道該找誰。最終還是回到了房間。
算了。
明天再問無花大師吧,還是先回去看看信上寫了什麽。說不定是大師記錯了呢。
就這樣,楚留香回去後見胡鐵花還睡着,嘆了口氣後,才點燃了蠟燭。
猶豫了一下,将信拿了出來。
“楚大俠親啓。”
咦,這确實是阮姑娘的字跡?
在船上的時候,楚留香曾經見過阮裳寫字,所以對于阮姑娘的字跡印象很深。
他皺了皺眉繼續往下看。
就見上面寫着:
“多謝楚大俠這幾日一路以來的照顧,只是少林寺裏并沒有尋到我想要找的人,所以便想要臨時再去其他地方再看看。”
“因為這決定有些匆忙,便來不及和楚大俠當面告別了。僅附以一封書信。楚大俠不必擔憂。一切安好,勿念。”
最後是阮裳的署名。
那信上零零總總幾句話,無不透露出安慰他:江湖偌大,我們最後還是會再見的意思。
阮裳似乎是早就想到了楚留香的反應。
他看完不由嘆了口氣,有無奈。他沒想到阮姑娘會真的不告而別。
原本在無花将心信交給他時還不信,現在卻有些不是滋味。
阮裳算是他這麽久以來遇見的第一個有些放不下的姑娘,喜歡是有點。畢竟誰不喜歡容貌好看,性格溫柔的人呢。
但是對于楚留香來說,更多的卻是擔心。
那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很多時候又很遲鈍。不知道就這樣真的走了,會不會遇到什麽事情?
而且,雖然那晚的事情解釋清楚了。
但是直覺上楚留香還是不認為那位阿玉壯士是個好人。一想到阮姑娘是和他一起走的,他就放不下心來。
楚留香畢竟是江湖上少有的好心腸的人,此時不由有了些擔憂。
他皺着眉抿了抿唇,握着信封的手收緊了些。
終于吵醒了還在睡着的胡鐵花。
“我說,老臭蟲,你大晚上不睡的幹嘛呢?”
他翻了個身,問完之後就準備繼續說。
楚留香瞥了他一眼,卻苦笑了聲:“我是有些睡不着。”
他想了半天沒有頭緒,頓了頓又道:
“你要不一起喝些酒。”
一聽到酒,胡鐵花總算的打起了.精.神。
“老臭蟲,你這是怎麽了?”
“這可不像你啊?”
楚留香很少在半夜的是會有喝酒,而且也很少在船上以外的地方。胡鐵花翻身坐起身來,見他手裏好像拿着信不由有些奇怪。
楚留香看了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阮姑娘走了。”
“剛才讓無花大師留了封信。”
“阮姑娘走了?”
這次胡鐵花是真的詫異了。
畢竟在他們眼裏阮裳一直都是一個容色驚人的大家閨秀,平常也需要照顧的那種,卻沒想到她會一聲不吭的就自己離開。
而且在走了才給他們留了封信。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
胡鐵花皺眉問。
楚留香将信遞給他,眉頭松了下來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阮姑娘真的有什麽事情吧。”
“她既然已經走了,我們擔心也沒有用。”
他嘆了口氣。胡鐵花也不說話了。
他們兩人為阮裳的安全擔憂的事,要是讓離開不久的無花知道表情一定會變的一言難盡。
當然,雖然他自己從前也是這樣其中的一員。
但是在見識到阮裳的武功後,他就再也不敢這樣想了。甚至有些難以言喻。
一個超越宗師級別的高手,行走江湖還需要擔心什麽嗎?要是有那些不長眼的,早就被一劍劈死了好嗎。
再慘的就是像他這樣的。
被捉住後還要遭受慘無人道的折磨。
因為這件事,無花回去洗漱完後。好不容易給才傷口上擦了藥。
他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但是沒想到在晚上睡下後夢裏卻還全都是阮裳的身影。
當然是噩夢。
無花夢見一會兒是阮裳捉住他的領口暴揍了一頓。
一會兒又是自己的肚子不知不覺鼓起來了。好像有蟲子一樣在裏面翻滾。
這種感覺叫他一夜沒有睡着,只覺得自己簡直要被折磨到崩潰。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心理素質差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少林掩藏着野心,卧薪嘗膽這麽多年。
雖然在阮裳這裏遭遇了挫折,但是想到人已經離開了。無花也能安慰自己,以後小心些不要翻車就好。
誰知道,他的心理建設剛做好,一覺睡醒災難就來了。
無花在第二天早上醒來。
發、現、夢、裏、的、夢、成、真、了!
他的肚子真的再次鼓了起來。
就像是懷孕一樣,甚至還能感受到裏面律動的經脈。
無花面色陰沉,看着銅鏡裏的自己,第一次有些不可置信。
過了很久,他才咬了咬牙,伸手試探着摸了摸腹部。
果真,他常年習武,有八塊腹肌的腹部已經沒有了。那觸感格外恐怖,無花自己看着都辣眼睛。
算了。
他放下僧袍,頭一次沒有去做早課。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在查遍醫書無果之後。
無花就想到了阮裳身上。好像那時候她第一次威脅自己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感覺。
難不成,這是那位阮姑娘給他的警告?
叫人懷孕?
他偏不信。
無花手中杯子握成了粉屑,在着掌心凝聚出內力,心一狠向着腹部擊去。
然而一炷香時間後……
他艱難的吐了口血,腹部的情況卻并沒有改善。反而因為剛才那一掌似乎激化了什麽,內力亂竄漲的更加厲害了。
之前還是僧袍能遮擋的程度,現在就連僧袍也擋不住了。
無花額頭跳了跳,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
這要叫他怎麽辦?難不成還能一直呆在僧舍裏不出去?
不說南宮靈那邊事情才剛起步,就說現在,他總不能連飯也不出去吃吧?
就在無花絕望憤怒的時候。
阮裳已經牽着小紅馬離開了少林範圍。
她和玉羅剎之前沒有計劃,便想着走到哪兒算哪兒。但是沒想到一路上圍觀的人卻越來越多。
之前阮裳是和楚留香在船上,完全沒有見到外人。而後來,又直接去了少林,遇見的人也不多。
所以大家并不知道江湖中什麽時候多了這樣一位美人。
直到阮裳離開少林以來。
她天下第一美人的名頭才傳出去。
起先是因為一位華山派的弟子看着阮裳取下鬥笠後,因為看的時間過長,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就從樓上摔了下來。
然後同場的薛家莊弟子就對此表示了嘲笑。
嘲諷那個華山派弟子幾百年沒有見過女人,居然看人看出神到從樓上掉了下來。
而華山派弟子自然表示不服。
甚至放言出去說,任何人看見那個戴着鬥笠牽着一匹紅馬的美人時都會是他一樣的反應。對方未必會比他強。
這句話自然是惹起了不滿。
薛家莊的弟子原本是對那剛才走過去的姑娘沒有興趣的,但是聽了這話,卻是說什麽都要去看一看了。
然後在阮裳中途休息進了客棧後。
——他見到了對方真容。
這位薛家莊弟子比起華山派的弟子來說只好了一點點。因為他是踩空了樓梯,從上面滾下來的。
叫對兩個門派看熱鬧已久,針對此事還在看笑話的江湖衆人都驚呆了。
這、這是什麽發展?
難道真有那麽好看?
不止如此。在他們好奇心越來越重的時候。
那兩位之前還在争論着美不美的人,一碰面就打了一架,說是對方不配看見阮姑娘真容?
事情發展實在太魔幻。
在阮裳不知道情況下,她的名字迅速的傳遍了整個江湖。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有一個美的不可言說的美人引起了華山與薛家莊的矛盾。
而随着那個美人一路走,擁護者居然越來越多。
不少人都默默的跟在美人身後,悄悄護送對方,卻一句話都不敢上去說。
阮裳和玉羅剎絲毫沒有注意到這種異相,只是想着,最近這和他們一起同路的人還不少啊。
兩個一個是美而不自知,一個是沒有被圍觀的經驗,在人群中反而都顯得十分淡定。
“說起來,你現在難道還是沒有目的地?”走到客棧後,玉羅剎忽然開口問。
目的地。
此時已經點好了菜,阮裳坐在客棧裏用等菜的功夫想了想,便道:
“我們這幾天也不算是對這裏一無所知了。”
“這幾日聽說的江湖高手裏,雖然沒有排名,但是公認最強的卻是神水宮宮主與大漠的石夫人兩位。”
“我對這兩位都很有興趣。不過,如果要挑戰的話,神水宮離這裏倒是近一些。”
要是讓旁人聽見這話,一定會大跌眼鏡,笑她不知天高地厚,但是作為同樣也這個世界不怎麽了解的玉羅剎。
自然是不覺得有什麽的。
雖然剛開始破碎虛空時,他也滿腹怨氣,但到此時多少也散了些。覺得既然來了這裏,自然還是要長長見識的。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有阮裳在,玉羅剎浪起來多少也有安全感些。
但這話他當然不可能說出來。
于是他只是順着阮裳的話,思考了一下道:“也許水母陰姬是個不錯的對手。”
這已經是這幾天兩人難得正常的對話了。
小紅馬噴了口氣。
對玉羅剎表示了鄙視。
玉羅剎自然是……無可奈何的。
誰叫他還真的就是靠着阮裳呢。反駁是沒有辦法反駁的,穿越過來大概也就只能躺贏這樣子了。
誰叫阮裳那麽厲害呢。
就在兩人定好這幾天大致的行程的時候。
阮裳天下第一美人的美名終于傳到了大漠。
石觀音已經無聊了好幾日。
她的日常很簡單,不過是練武之餘,護護膚保養保養之類的。這天下但凡有什麽珍品,不必她親自動手,就有男人送過來。
只因她是一個極美的女人。
美人自然是有特權的。石觀音也一直以自己是一個美人而自豪。在秋靈素毀容之後,她已然成為了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美人。
就在她以為一直會是這樣的時候。
卻有人橫空出世,打破了這現狀。
在江湖上封阮裳為天下第一美人的時候,石窟內的弟子幾乎不敢将消息報給石觀音。
但是她終究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石觀音眸光頓了頓,問。
“你們說,中原出現了一個比我還美的女人?”
比不比石觀音美,那些弟子們沒見過也不知道。
但是江湖上最近确實充滿了這位阮姑娘的傳言。甚至已經遠遠蓋過了之前的死人事件。
她們這時互相看了眼,不敢說話。
石觀音冷哼了聲,只覺得手裏的酒也不再能吸引人。像她這樣的女人,怎能容忍有人騎在她頭上。
在将酒杯放在一旁後,石觀音才想起似的問:“無花呢?無花不是在中原嗎?”
“聽聞他曾經見過那阮裳,可有說她到底樣貌如何?”
那些普通人眼光太過庸俗,一棵草都能當成花。石觀音唯一比較相信的就是這個跟他相貌相近的兒子的審美。
如果連他都覺得對方好看……那麽倒是有些意思。
就在她這樣想着的時候,弟子卻抿了抿唇,有些為難。
“師父,無花大師已經好幾日聯系不到了,也不知道中原出了什麽事。那镖局好似突然之間就斷了聯系。”
“我們今日正要與您禀報呢。”
“斷了聯系?”石觀音回過頭來,面上終于帶了些正色。
無花的性情她一向清楚,二人雖是母子關系,但也不乏合作的意味。如今她們共謀中原,在沒有出事的情況下,無花是絕對不可能擅自斷開與她接觸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真的出了什麽事。
——難道是他之前做的事情被查出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看來她也必須得去中原一趟了。
石觀音手指在玉板上輕輕敲了幾下,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去準備一下。”
“我今晚便動身前往中原。”
她話音落下,周圍人便都松了口氣,退下了。
石觀音眯了眯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忽然又笑了起來。
天下第一美人麽,只希望不要叫她失望才好。
就在石觀音想要來中原一睹“天下第一美人”風采的時候。
失聯的無花正在面臨着卧底少林以來,最大的危機。
他已經在房間裏呆了幾天幾夜了。
一開始大家也都覺得沒有什麽。
甚至楚留香想到那晚無花大師的臉色,以為他是缺乏休息,盡管有些擔心想要搞清楚阮姑娘信的事,但是在第二天的時候也沒有去打擾他。
可是後來,事情卻越來越奇怪。
因為無花一直沒有出過房門。
有誰睡覺會一連睡這麽多天?更何況,無花并不是一個那麽放松的人。
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楚留香自然是知道無花的自律的。所以,這時他一連五天沒有出門就顯得尤為奇怪。
要不是每日有人将飯食送到門口後都有被接進去,楚留香都要以為無花出什麽事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在第六天的時候,楚留香終于忍不住了,和胡鐵花對視了一眼,敲了敲門。
“大師可在裏面?”
無花正努力壓制着暴動的經脈,聽見聲音後,手一抖,氣息差點洩了出去。
他深吸了口氣。
暗惱楚留香這時候來打擾,但還是咬牙佯裝平靜道:“我在裏面,香帥可有事?”
楚留香皺了皺眉:“我觀無花大師這幾日一直沒有出過房門,不知是否遇見了什麽事情?”
他試探着問了句。
無花噎了一下。
心底此時正恨別人提起這件事,楚留香就來了,還專門往痛處戳。
但他還得維持住表面人設,于是只是道:“我近日若有所悟,為了不受外物打擾,所以才閉門攥寫經書。”
“怠慢香帥,實乃貧僧不是。望香帥海涵,待貧僧整理完經書,再來賠罪。”
他這話說的有理有據,也叫人挑不出錯來。
但楚留香就是覺得有哪裏不太對。
正在這時,天峰大師有事來找無花。他便将這件事告訴了天峰。
無花原本是和楚留香說着,聽着門外安靜了一瞬,以為他已經走了。好不容易放下心來,松了口氣。
結果下一刻就又聽見了敲門聲。
“香帥又有什麽事?”
無花抿唇,語氣差了些。
天峰阿彌陀佛了聲,才道:“是我,無花。”
“師父?”
無花有些詫異,心下一驚連忙站起身來。
天峰怎麽會突然來這兒?
他不是最近一直在閉關嗎?
因為下意識的緊張,無花站起身時帶倒了椅子。
房間裏砰的響了一聲,動靜并不小。
天峰敲門的手頓了頓,想到剛才楚留香說的,懷疑無花出了什麽事,不由皺起了眉。
自己這個弟子一向省心,難道真的出事了?
就在無花扶起椅子,剛想着怎麽應付天峰的時候,門忽然被內力強行破開。
然後他就看見了楚留香與天峰站在一起。
無花表情僵在了臉上。
“你這是……?”天峰皺了皺眉。
等到兩人視線集中在他僧袍上時,無花頓了頓,有些艱難的開口:
“師父你不要誤會,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