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阮裳:……
她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你很希望我打你?”
她認真的看向玉羅剎, 決定根據他的答話來考慮一下采不采納對方的意見。如果玉羅剎真的很想被打的話,那她也不是不能成全對方。
幸好玉羅剎這時候智商上線,終于反應了過來。咳嗽了聲, 連忙搖頭。
“剛才只是口誤,口誤。”
“你這麽溫柔有禮的人怎麽可能會幹出打徒弟這件事來。”
他說的十分自然, 說完之後又頓了頓, 不确定的問了一般:“你真的不打我?”
阮裳:……
“我什麽時候說要教訓你了?”
她是真的有些懷疑自己平常的形象了。
到底是什麽樣的錯覺,才會給玉羅剎一種她随時都會動手的感覺?她雖然覺得習武之人就要勇于挑戰自我, 在實踐中不斷提升, 但是也沒有變态到随便拔劍就來的地步啊。
怎麽玉羅剎竟然這麽害怕?
阮裳皺了皺眉, 在對方強裝淡定的目光下還是決定暫且做一個慈師。
“這件事說來也是我考慮不周到,你此時沒有武功,自然是攔不住楚大俠他們的。我之前沒考慮到這一點, 也不怪你。”
“而且,阿玉,你說我也不是什麽魔鬼師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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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句話時語氣也平和了下來, 十分能給人一些歲月靜好的錯覺。
玉羅剎表情變了。
不過卻不是松了口氣,而是變的有些古怪。
是哦, 阮裳好像還從來沒有主動體罰過別人, 她往往都是十分自然的叫人害怕顫抖的。現在他既然沒事,難道是真的被放過了?
玉羅剎這樣想着, 終于平靜了下來。
阮裳原本以為已經完了誰知道他又道:
“所以,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你不怪我壞了你的事?”
阮裳:你是個複讀機吧?
她還是第一次見玉羅剎這麽啰嗦的人,額頭此刻不由跳了跳。
在他似乎不得到答案不安心的表情下,忍住打人的沖動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回答你的問題。”
“今晚我去察探, 也不算是沒有收獲。至少可以确定小紅就是那位無花大師藏起來了。”
“至于藏在哪兒?”
阮裳頓了頓:“我也想到辦法可以找到了。”
總而言之,你可以放心了, 我暫且不會打你出氣。
然而玉羅剎卻沒有聽明白阮裳的言外之意。
“可是你既然确定是那位無花大師,為何不告訴楚留香他們?”
他在得到答案後松了口氣,卻又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阮裳瞥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氣:
“首先,我們與楚大俠不過是萍水相逢,你确定我們只言片語,楚大俠就相信?”
“其次,再說那位無花大師巧舌如簧,看起來江湖中風評很好,這種事情沒有證據的話,怎麽好說?”
她說的好似都有道理。
“所以,你準備怎麽找到小紅?”
玉羅剎又問。
然而,就在玉羅剎疑惑的時候。
阮裳已經将他丢了出去,迅速的關上了門。
他衣袍挂在樹上,差點飛起來時,就聽見裏面傳來一道不耐煩中暗含着警告的聲音:
“閉嘴。今晚好好睡,明天給你恢複內力。”
恢、恢複內力?
玉羅剎原本都不想了,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麽一茬。阮裳居然在他把事情搞砸後還願意給他一次機會?
玉羅剎感動的差點有些忍不住。
但是在門被啪的一聲關上之後。
卻還是聽話的立刻閉上了嘴,生怕自己再多說一句話這件事情就泡湯了。
只是即便是如此,他整個人還是沉浸在興奮中。
阮裳不知道玉羅剎因為自己随口一句恢複內力的事,輾轉反側一晚上沒有睡着。甚至還差點就在樹上挂一晚上等着她。
她這一夜倒是睡的很舒服。
山裏空氣清新,夜晚時也沒有蚊蟲.騷.擾,實在是很适合休息。
而且最重要的是小紅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她此時已經沒有那麽緊張了。
阮裳一向是個心大的人,在最擔心的事情放下後,很快就睡了過去。
另一邊,和玉羅剎一樣沒有睡的無花卻沒有那麽幸運。
比起玉羅剎的興奮,他則是要複雜的多。
在聽見楚留香的聲音匆忙離開柴房後,無花就迅速翻牆出院,回到了自己房間。
可是回去之後,他卻并沒有放下心來。
在這種情況下,任誰是他也都不會放下心來。更何況,無花還是一個心思細膩無比的人。
被人撞見他與長孫紅私會的事情一直梗在心間,他卻始終沒有發現那說話的究竟是人是鬼。
這叫無花心中到底難安。
他面色陰沉想到,這件事情一旦爆出來,他在少林寺辛辛苦苦多年苦心經營,定會化為烏有?
不止如此,他之前做下的事情,與石觀音的關系,恐怕也會被楚留香順着蛛絲馬跡查出來。
究竟是誰在壞他的事?
無花收緊了手,一直到天亮,還在想着昨晚的事情。
少林寺前的鐘聲被敲響,其他人也都漸漸起來了
無花皺了皺眉,有些猶疑,不知道那人今晚究竟還會不會再來。但即便是心中這樣想着,但因為天已經亮了,他面是上最終還是恢複了情緒。
無論那東西是人是鬼,他都絕不能叫楚留香看出端倪來。
楚留香來找無花時,無花正在做早課。
白衣僧人閉眼念着經文,一副虔誠的樣子。叫進來的人都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
無花不止在江湖中名氣不小,在少林寺地位也不一般。
這做早課的殿中只有他一人。
楚留香進來時不好打攪,便一直在一旁等着。
一直到等到無花放下木魚擡起頭來,他才看向對方。
這一看,才驚覺對方臉色很差。
“無花大師,你這是怎麽了?”
他皺了皺眉,語氣有些詫異。
他還從未見過無花這個樣子。
主要是一個往常看着光鮮無比的人,忽然之間臉色差了下來,實在很是明顯。也難怪楚留香如此大驚小怪了。
無花晚上被.騷.擾了一個晚上,自己沒有覺得。但是被楚留香一說,不由心下咯噔了一下。
也有些懷疑了。
“我真的臉色很差?”
他不自覺微微抿唇,表情有些莫名。
楚留香不知道他的意思,此時又看了一眼,點頭道:“無花大師晚上可是沒有睡好?”
“總覺得今日神色似乎不太好。”
一想到昨晚沒有休息,無花心中就微微頓了頓,又不禁想到了昨晚那個黑影,不由皺起了眉。
一日找不到那個黑影,他恐怕一日難以安下心來。但是在楚留香面前,這些話卻是不能說的。
于是他只是搖了搖頭,語氣與平常一樣:“多謝楚香帥挂懷,也許是夜間燥熱,沒有睡好吧。”
見他如此,楚留香原本也沒有懷疑什麽,此時便也只道:“大師還要注意身體才好。”
兩人正說着,阮裳他們也走了進來。
她早上替玉羅剎恢複了武功,因此便來的遲了些。不過也算是來的巧。
阮裳一進門就看見了無花不太好的面色,目光不由頓了下。
看到對方睡的不好,就放松了下來。
“無花大師好。”她低頭行佛理問了句。
因為在寺裏的緣故,阮裳今日穿的素淡了些。
一身青色衣衫,烏發挽了個簡單的發髻,顯得十分素雅。卻又是另一種好看。
楚留香摸了摸唇邊,不由道:“阮姑娘今日好清雅。”
無花也将目光移了過去。
他對昨日這位容色驚人的阮姑娘印象也很深刻。
畢竟這麽多年,無花還未見過有人容貌能夠勝過他母親。但……也僅僅是如此了。
因為無花知道,越美麗的顏色往往越難長久。就像是昙花一現般,轉瞬即逝。
如阮裳這樣不會武功,只有一張絕色面容的美人,如若被母親發覺,很快就會重複秋靈素的下場。
石觀音是不會允許有比她更美的人出現的。
無花對于這一點心知肚明。
他雖心中有些可惜,但也僅僅是如此。
無花心中的冷.硬.程度,早已超過了許多人想象。
或許就連他的母親都不了解他。他看了一眼阮裳,将心思掩下後清淡的收回目光來。
兩人的目光并沒有相對,卻對彼此的情況心知肚明。
“阮姑娘今日怎麽來遲了?”
楚留香這時開口問。
阮裳收回目光來,笑了笑道:“昨夜睡的比較晚,今早便起來的有些遲。”
胡鐵花倒是直接的多:“怎麽不見那位阿玉壯士?”
今早阮裳一個人過來,沒有見玉羅剎倒是叫他們不得不多想,難道是昨晚的事情那人到現在還計較着?
胡鐵花聽見阮裳的話後,心中幾乎已經認定了。
不由嘟囔了句:“這人也太斤斤計較了吧。”
阮裳聽到他們提起玉羅剎,不由面色有些奇怪。
不過卻和胡鐵花想的不一樣,玉羅剎今天沒有來不是因為還在生氣昨晚的事。他只是還沉浸在了恢複了內力的恍惚中,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不過這話,她也不知道怎麽說,便只是道:“他會自己來的,至于具體……胡大俠等會兒便知道了。”
無花聽見這花,忽然笑了笑。
“阮姑娘倒說的我也有些好奇了。”
清秀的白衣僧人笑起來似乎來殿內都亮了幾分。
就連阮裳也不得不承認,他生的真是十分俊美。
可是或許人真的不應該知道太多。
阮裳現在一見到他這副表情,就又想到了昨晚的時候偷聽的牆角。只覺得這位無花大師真的是和他的面容有很大的區別。
但此時在楚留香面前,她最終還是笑了笑。
“阿玉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并沒有什麽好奇的。”
“恐怕要叫大師失望了。”
“不過,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倒是聽了一件事。”
“哦,什麽有趣的事?”胡鐵花最先耐不住好奇問。
阮裳抿唇,目光頓了頓道:“我今早路過後院時,聽到當值的小沙彌說是寺中鬧了鬼。”
“像是有邪物。”
阮裳說話時,目光微移,看向了無花。
這話在少林寺說原本是不合适。
出家人怎麽會信這些邪物。
但是阮裳生的一副溫柔純然的樣貌,說起這事時,也只會叫人以為她是随口一提。而不會想到更多。
楚留香就以為她只是今日正好聽見,所以才說。不由搖了搖頭:“可能是小和尚看花了眼吧,寺廟中怎麽會有鬼。”
胡鐵花也道:“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怎麽可能鬧鬼。”
“那和尚一定是看錯了。”
他和楚留香都沒有将這件事當做一回事。
只有無花一人握着念珠的手頓了頓。
臉色變得更差起來。
鬧鬼。
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人提起了。
難道昨晚不止是他與長孫紅二人看見了?
還是說——那個影子真的不是人?
就在他心中猶疑不定的時候。
阮裳卻只是像随口提起一般,在楚留香的話音之後又很自然的将這件事抛到了腦後,松了眉頭笑了笑:
“也許是我多慮了吧。”
“楚大俠所言不錯,怎麽可能會真的有鬼。”
她這樣說,明顯又是信了楚留香的安撫。
像無花這種人,往往就是別人越說沒有,他越以為有。別人要是堅信時,他反倒懷疑了起來。
此時那三人都不将傳言當做一回事,倒叫他心中幾番琢磨,更加确定。
無花眸光閃了閃,慢慢垂下了眼。
楚留香一轉眼就看見無花若有所思,不由有些奇怪。
“無花大師,怎麽了?”
剛才說話的阮裳也擡起頭來,注視着對方。
無花抿了抿唇,微微勾起唇角。
“無事,多謝香帥挂懷,我只是有些累了。”
楚留香心中頓了頓。
原本是要與無花還要說些話的。但見他此刻實在是神色不好,便也只能暫且停下了話頭,主動開口:
“既是身體不舒服,便還是要多休息才是。”
“我們幾人今日就不打擾了。”
這種時候,他們自然不便久留。
阮裳在故意說了鬧鬼的事情吓了無花之後,目的也已經達到了,留不留着都一樣。于是便也微微一笑,開口勸解:“經書雖好,但大師還是要多注意休息。”
無花從未将阮裳當做過有威脅性的人。
更是因為她即将凋零這件事,對對方多了幾分輕視,聽見她的關心後。
雙手合十微微點了點頭。
“貧僧會注意的,多些楚施主與阮施主關心。”
“請恕貧僧今日恐怕無法陪諸位在寺裏了。”
他這樣阖眸道。
楚留香自是搖頭:“總有時間的,大師先休息。”
話說到這兒,他們自然是留不下去了,就連胡鐵花也貼心的給對方留下了空間。
殿內只剩下了無花一人。
一直到人都徹底離開後,他心中頓了頓,才慢慢收緊了佛珠。
楚留香他們原本是在山上住幾天就離開的,他與胡鐵花二人自由慣了,平常也習慣于在海上漂流。
在少林多少有些不自在。
但是楚留香想到阮姑娘沒有找到人也許心情不好,便也一直沒有提起離開的事情。
胡鐵花是看出來,老臭蟲這似乎是有點過于照顧人家姑娘。但是他轉念一想到阮姑娘的容貌,便也覺得理所應當了。
像那樣的美人,恐怕比起當年的天下第一美人秋靈素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也難怪老臭蟲會如此關懷。
他們相交多年,他自然是懂楚留香的。在送阮姑娘回去後,不由伸手捅了捅他胳膊。
“哎,我這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啊。”
“說說怎麽回事兒?”
楚留香瞥了他一眼,有些無奈:“我只是将阮姑娘當做妹妹。”
“她一人孤身來次,旁邊又有個虎視眈眈的人,我難免多關心些。”
在胡鐵花還要說什麽的時候,他拍了拍對方肩膀道:“換做是你,你也會如此。”
胡鐵花被噎了一下。
看着楚留香面上放松,難得閉上了嘴。
也是,像阮姑娘那樣的妹子誰不想要?就算沒有關系,說出去也有面子啊。
那可是比秋靈素還要美的美人啊。
阮裳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個頭銜。
比之前的天下第一美人還要具體。并且這個名稱,還會在短時間內迅速的傳遍整個江湖,引起一片動蕩。
而玉羅剎,還會成為傳說中獨霸美人的魔頭。
雖然但是,他的确是魔頭,但是獨霸美人這點……他還是做不到的。
被迫成為武林公敵的玉羅剎此時還沉浸在武功恢複的興奮狂熱中。
即使在山林中發洩了一圈,還有些不可置信。
他的武功回來了。
他壓抑了整整兩個月,武功居然真的回來了!
在阮裳說要恢複的時候,玉羅剎剛開始還有些不相信,不相信她會這麽好心。
卻沒想到阮裳說到做到,在今天早上居然這真的給他解開了封住經脈的劍氣。
那劍氣一去除,玉羅剎便覺身上陡然一松,神清氣爽。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一樣,只覺得哪哪都順眼極了,比起之前的菜雞樣子,他現在才像一位大宗師才對。
不過,既然武功恢複了,那之前的仇也該報報了。
第一個是誰呢?
他眼睛一轉之後,卻又勾起唇角冷笑了起來。
他這幾天失去武功的時候沒少受那胡鐵花的氣,現在武功恢複了,怎麽着也得讨回來一些。
玉羅剎想到這兒冷笑了聲。
阮裳他打不過,區區一個胡鐵花,他還能打不過嗎?
玉羅剎已經計劃好了去尋仇。
但是礙于白天阮裳一直與楚留香他們在一起,他不好出手。便準備等到晚上,好好下手将人收拾一頓。
到了晚上。
少林寺整個安靜了下來。
和昨天那個風朗氣清的夜晚不一樣,今晚的時候,山上居然下起了雨。
風聲吹着竹林,有幾分陰森之感。
阮裳想到昨天差一點就叫無花中計了,今天便準備再接再厲。在計算好時間之後,換好夜行衣翻牆而出。
而與此同時。
玉羅剎也行動了。
不過,他本來是想要去找胡鐵花的,但是因為之前一直沒有來過少林,所以一時之間居然迷路了。
玉羅剎站在廂房之間的交叉路口處有些猶豫不決,最終還是随便選了一條。
因為傳言的緣故,無花想了一天,心中終究有些難安。便想着趁着今夜去看看那匹馬,好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換上了一身黑色夜衣,掩蓋住了底下的僧袍。沒想到剛推開門,就看到面前一道黑影閃過,與昨天的如出一轍。
不由心底一驚。
果然,這東西是盯上他了嗎?
玉羅剎還沒有認出是無花來。
他最常用的招式就是黑霧化影,來找胡鐵花的時候,就下意識的用了出來。沒想到卻找錯了人。
而且陰差陽錯之下,又替阮裳背了一次鍋。
無花眉頭微皺,見那渾身裹在鬥篷裏的黑衣人見着他,先是一愣。接着就掌下彙風,迅速出手。
玉羅剎不由挑了挑眉。
他武功剛恢複,正愁沒有人解乏,沒想到就送上了門來。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眼前這個鬥篷人武功在一流高手行列,可是卻連宗師都算不上。
對于其他人,也許算是高了。
但是這樣的武功對于玉羅剎卻不算什麽。
他再差,至少還是一位大宗師。在掌風襲來的時候,玉羅剎化作黑霧徹底飄散開,叫無花更加确定就是那晚的人。
他眼中狠意一閃而逝。
此刻也意識到自己打不過眼前這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
便将袖中的銀針微微藏于指尖。那銀針裏淬了天一神水,一旦紮入體內,就是大羅神仙在,也絕計救不了。
無花雖不知道面前人是人是鬼,但是此刻卻已經狠下了心。
玉羅剎正想貓逗老鼠一樣逗着那人。
餘光卻發現那人忽然轉變了招式。
那動作……竟然帶了些東瀛的味道。
他面色微微變了變,慢慢皺起了眉。
而此時,阮裳也終于來到了無花的小院外。
今天一定能夠成功的吧?
阮裳回憶了一遍計劃,剛準備進去,卻忽然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咦,這是……?
她擡起頭來,然後就看見幾個時辰前剛解禁的玉羅剎正與無花對打。
果真是為師的好徒兒,都會替為師排憂解難了。
阮裳心中十分欣慰。
也不計較玉羅剎失蹤了一天的事了。
她在聽了聽動靜後,就将夜行衣的兜帽摘了下來,翻身上牆。
看着院內身影紛飛,便幹脆坐在了牆邊看着。
想要看看玉羅剎這幾天究竟有沒有進步。
玉羅剎的武功已化臻境,無花果真不是玉羅剎的對手。
在幾個回合下來後,就敗退了一步。
他吐了口鮮血,只覺喉頭一片腥甜。忍不住問:“不知閣下是何人,為何要與在下過不去。”
玉羅剎哪知道他是誰,不過是看着有趣就打了。
聽見這話後冷笑了聲。
剛準備裝.逼.,就看見了坐在牆上的人。
“繼續打啊,看着我做什麽?”
阮裳抽出小木劍傳音道。
玉羅剎:……
他動作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瞬。
然後無花就眼睜睜的看着原本還十分凝實的黑霧莫名其妙的散了開,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吓一樣。
突然萎了。
藏在袖中的.毒.針頓了頓,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