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黎明之前」橫濱
那只鬼有點困惑,他剛剛咬了那個青年腦袋一時半會沒能咬下來,彈牙的感覺就像是對方的自愈速度比他咬合力還要強硬,在看見那個青年說話時露出的獠牙,他更困惑了。
“你也是鬼?但是你身上沒有鬼的氣息。”
【耶?原來吸血鬼不算鬼?】
【這可能是因為岑言和這些npc變成吸血鬼的根本來源是異能吧?所以不算是正兒八經的鬼?】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主播他們的吸血鬼跟對方的種類不一樣,所以食人鬼沒從主播身上聞到同類的味道,把對方當人類了。】
【也有可能,就跟之前的使用布拉姆時的副本提示一樣,副本不兼容,設定如此,這些食人鬼不知道什麽是吸血鬼,只覺得對方牙很長,這麽一想好可憐】
【再加上這只鬼只是個普通小怪,更可憐了,可憐的普通小怪被騷操作玩家玩弄于股掌之間】
【總覺得言寶好像又以奇怪的角度開始過副本了】
【他不是一向如此嗎?(大驚)】
“不必多說,來戰!”
岑言沒有管那個怪模怪樣的食人鬼在說些什麽,他從商城的一堆花花草草裏翻找到了一把一百三十八的鐵鍬。
「道具:鐵鍬
描述:可以用來鏟除任何植物,無論是普通植物還是特殊植物,只要是植物都可以鏟除,如果您非要用它去鏟動物,那也不是不可以。
效果:百分百鏟除任何植物,對非人生物有特殊效果
使用次數:一百次(命中目标即為一次,誤命中其他動植物也算一次)」
可以,鐵鍬總比随手撿的樹枝好,只不過看這個描述,他需要注意一下不要命中到地上和周圍樹木。
話說這游戲一把鐵鍬都賣這麽貴嗎?
月光從樹葉的間隙間撒落,在所有人的注視中,那個青年緩緩從鬥篷裏拿出了武器,借助月光他們可以明确看見,那是一把平平無奇,又看似普通的——鐵鍬。
以為對方要拿出刀具的鬼:?
他樂不可支地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你要靠這個打敗我嗎?”
這一句話讓岑言确定了這只鬼果然是普普通通的小怪,說出的臺詞也太經典了。
夜晚是他鬥篷效果起效的時刻,更別提他現在還有吸血鬼的加成,岑言雙手握着鐵鍬,像是揮舞着劍那樣朝對方直沖而去。
原本大笑的鬼在一瞬間感受到了某種死亡危機,他下意識溶進了陰影裏,岑言一鏟沒收住力,順着慣性鏟到了對方身後的樹木上,只見原本雙人環抱粗的樹,在頃刻間化為了空氣,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岑言若有所思地看着鐵鍬損耗掉的一次次數,又回過頭看向從影子裏探出頭的鬼。
後者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在出現在這個陌生地方之後,鬼之間流傳着這裏有的人類很古怪,像是有魔法這樣說法,但是他可沒聽說會有人能用鏟子用的這麽邪門的!
刻在DNA裏的茍命基因告訴他,他現在該逃,但是可惡的鬼殺隊和那些全副武裝的巡邏衛隊把那些人類保護的太好了,他自從來到這裏就沒有再吃到過食物,如果就這樣逃跑的話,實在是不甘心。怎麽想都覺得自己應該吃一個,哪怕是拿到一點打包帶走也好啊。
既然這個青年沒辦法下手,那麽旁邊的三個人類總有一個能被他打包!
抱着這樣的想法,那只鬼憤憤瞪着岑言,後者毫不在意對方的視線并一臉納悶地跑到那只鬼身邊舉起鐵鍬往下拍。
不出意料的,那只鬼再次下潛,一團漆黑的影子飛速往旁觀的三人游去,果戈裏吱哇亂叫地揮着鬥篷帶西格瑪逃離那團影子的襲擊,那只鬼執着無比地跟着他們移動,而在那只鬼身後舉着鐵鍬的岑言窮追不舍。
站在籠子裏的費奧多爾沉默地看着灌木叢後三方的追逐戰,果戈裏無論是落在樹上又或者是巨石上,那只鬼都能躲在影子裏跟上去并探出頭試圖咬其中兩個人一口。
在那個鬼探出頭的一瞬間,閃爍着寒光的鐵鍬一定會緊随而至,導致那個鬼不得不把頭又縮了回去。
場面看起來一度滑稽,甚至就像是在打地鼠一樣。
果戈裏眼眸微閃,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他卷起鬥篷拉着西格瑪一路往費奧多爾那邊躲閃,直到最後一次雪白鬥篷揚起又落下,異能傳送三十米距離發揮到了極致,他們落在費奧多爾身後。
原本追上頭的鬼在看見原本當做誘餌的男人距離他更近時,幹脆一不做一不休往被籠子框住的那個男人那邊游去。
費奧多爾淡定地站在籠子裏沒有動,擡起眼眸看向那個舉着鐵鍬往這邊氣勢洶洶沖來的青年,對方像是玩膩了這種你追我趕一樣把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岑言暗紅色的鬥篷內側被氣流吹起,原本卷在臉頰兩側的鬓發也被完全吹開,完全露出那張俊美白淨的臉,臉上果決的表情和握鐵鍬的姿勢都彰顯着他今天非鏟個鬼不可。
在影子游弋到費奧多爾身邊伸出手即将抓向後者腳踝時,岑言一鏟鏟碎籠子,又一個回身以快到極致肉眼難以發覺的速度鏟飛那只手。
這看起來本該是一個帥氣又行雲流水般的英雄救美,如果不是鬥篷揚起的弧度太大差點打在費奧多爾臉上之外一切都再好不過。
費奧多爾從那個青年靠近時就早有預料地後仰着身體躲過從高處劃過的鬥篷,在鬥篷落下時又重新直回身體,目光看向劃出一道優美抛物線落在月光下的那只手。
那只手看起來青色發黑,指甲尖銳無比,手背上暴起着青筋,怎麽看怎麽的鬼咬緊了牙齒,一邊把牙磨的嘎吱作響,一邊恨恨說道:“如果不是我長時間沒有吃到人……如果那位大人能夠分給我更多的血……我一定,一定會把你吃了!”
“噢,好大的膽子噢。”
岑言冷笑着當即想要鏟死這只鬼,在鐵鍬沒入對方喉嚨的一瞬間,後者突然痛哭流涕。
“求求您了!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吃人了!”
在痛楚蔓延和神經叫嚣着危險要死了的一瞬間,那只鬼突然想到就這樣死在這裏太過于不甘心,雖然這個青年手中的鐵鍬十分奇怪,不像是能夠殺死他們的特殊武器日輪刀,但是從他斷手無法再生來看,這鐵鍬估計比日輪刀還恐怖,這一鏟下去,他肯定會死。
【呃,好快的滑跪速度】
【兩極反轉】
【這游戲特色難道是反轉嗎?(惱)】
【你之前說要吃了岑言的勇氣哪裏去了啊!鬼先生!】
【好茍的鬼……】
【話說這鐵鍬對非人生物的特殊效果是固定沉默還是随機?】
【多找幾個實驗一下就知道了(急迫)】
這突如其來的鬼哭狼嚎瘋狂求饒的噪音攻擊讓在場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但這樣的簡單障眼法是瞞不過岑言的,他常年的游戲經驗讓他一眼看出對方是在裝,不過對方的這一嗓子倒是讓他想起了原本來抓鬼的目的。
于是岑言惡聲惡氣地問道:“說!你們有沒有王,王在哪裏!”
樸實無華的拷問方式讓費奧多爾和不遠處的果戈裏一同沉默,從這只鬼能夠發現陷阱并繞到大後方偷襲掌握陷阱的人——岑言來看,鬼有不亞于普通人的智力,加上之前這只鬼說那句“大人”時對對方的恐懼和恭敬來看,這只鬼絕對不會透露那位大人的所在地,再從現在的圓滑程度來看,八成這只鬼還很會變通。
不知道為什麽費奧多爾竟覺得那個青年說不準會有被這只鬼騙了的可能性。
“我不知……”
原本即将脫口而出的實話突然被吞了回去,那只鬼看着眼前的青年,突然想到他可以借其他更強鬼之手鏟除掉對方。
這樣既能報仇,說不準還能分到一點食物。
那只鬼眼睛轉了一下,改口說道:“有的,我們有王,我給您帶路吧?”
這麽明顯生硬的轉折岑言當然能夠看出來,畢竟他有着豐富的游戲經驗。
這只鬼大概是想把他騙進陷阱,又或者是找很多同類來埋伏他,但是仔細一想好像無論那種可能對他而言都很不錯。
他本來就是來抓鬼順便殺怪通關的嘛!
于是岑言快樂地點頭,“太好了,算你識相。”
為了以防這只鬼會突然逃跑,岑言從背包裏翻出了之前原本給小咪準備的寵物繩,這也是他之前從每日寶箱裏開到的普通道具。
「道具:平平無奇的寵物牽引繩
描述:還在苦惱您的寵物會不聽話的到處亂跑嗎?還在為不知道該如何溜您的寵物而傷腦筋嗎?給它戴上這款寵物繩吧!從此它再也離不開您一米遠。
效果:牢牢栓住寵物
使用次數:一次」
在那只鬼的瞳孔地震之下,岑言幹脆利落地給對方戴上了繩子,另一頭抓在手裏,并迫不及待地回頭看向身後的師父們,熱情地邀請道:“一起去吧?”
費奧多爾有些欲言又止,他一時之間竟沒有看出來對方是不是被騙了,但是想起這個青年的特殊性,他突然覺得即使對方被騙了好像也沒有危險,相比之下,如果他跟着一起去,那危險的好像就是他。
沒等他們拒絕出口,那個青年已經跑上來一手挽住了一個,火急火燎地說道:“一起去吧,畢竟我們之前配合的很好!”
覺得會很有趣所以故意把費奧多爾當做誘餌的果戈裏:……
被籠子困住只能迫當做誘餌的費奧多爾:……
被果戈裏拉着被迫充當挂件的西格瑪:……
他們配合的……真的很好嗎……?
但是吸血鬼又不會死,果戈裏短暫地思考了一秒後,興高采烈地同意了,“好啊!一起去吧!看起來會很有趣的樣子!”
他說着拉上了一臉絕望的西格瑪。
有了師父三號的支持,岑言的熱情更高漲了,他踹了踹那只鬼,毫不客氣地命令道:“帶路。”
一臉屈辱的鬼在心裏把這個青年殺了千萬次,物理咬牙切齒把牙齒磨的嘎吱作響。
似乎是發現這只鬼的不甘,岑言困惑地舉起鋒利的鐵鍬戳了戳對方,“你看起來很不情願啊?”
被戳中後頸的鬼立馬回頭陪笑,“哪有,走,我們走這邊,這條路比較近。”
笑容之後他在心裏暗想到時候要怎麽虐殺掉這個可惡的青年。
【嘶……怎麽有種奇怪的既視感】
【嗯……實不相瞞,我也……】
【我知道一條捷徑,我來給你們帶路!】
【好哇,就是你小子把獵鬼人引到這來的?】
【我一眼看出你小子不像好鬼!】
【什麽經典被迫一五仔】
【笑死了哈哈哈,直搗敵人命脈!】
但接下來的後半夜,食人鬼哀嚎遍地,岑言所過之處,寸頭不生,鋒利的鐵鍬鏟飛一個又一個的鬼,把原本帶路的鬼看得哆哆嗦嗦,從之前的不懷好意變成了最後的被迫帶路。
直到天際綻放出一縷陽光,辛苦了一夜的岑師傅擦掉了頭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看向了無論如何都躲在陰暗角落不肯再踏出外面一步的鬼。對方的小心思?
那只鬼聞言愣住,從這句話逐漸意識到原來這個青年自始至終都知道他在騙對方,被戲弄的事實讓他氣急敗壞地斥責出聲,“你太陰險了!卑鄙無恥的小人!”
被小怪倒打一耙的岑言冷笑一聲,“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在他打算殺了這最後一只鬼下線睡覺時,同樣疲憊了一晚上,又觀看了許久的費奧多爾在此刻恰到好處地出聲阻止。
“等等,岑言。”
原本以為頭即将被鏟飛,無比絕望的鬼顫巍巍地睜開眼睛,驚喜地發現那個恐怖如斯殺鬼如麻的青年居然真的停住了!
那只鬼像是在看救星一樣看向走過來與那個青年并肩逆光站着的孱弱男人。
“師父你也想試試手感?”
看在對方幫了他一晚上的份上,岑言好說話地把鐵鍬遞給了對方,提醒道:“要對準他脖子鏟。”
畢竟鐵鍬只剩下最後一次使用機會了。
費奧多爾覺得這個青年大概是玩得快樂過頭,完全忘記了原本的初衷,他們抓鬼是為了收集信息,當然,也有可能這個收集信息這一點在這個青年心裏就只有得知鬼王位置這一條有用。
但是他并沒有拒絕對方遞過來的鐵鍬,他之前就對這個青年拿出來的東西好奇很久了。
接過的那節鐵鍬的木制柄還帶着那個青年手心的餘溫,在完全拿到手裏後,費奧多爾發現這個鐵鍬入手有些奇怪,不像是普通鐵鍬木頭柄的觸感,但是又很貼近,具體有些說不上來。
他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思緒,側過頭在原本想要指導他下手的岑言耳邊低聲說道:“您不想從它身上得到更多的線索嗎?比如說鬼王的位置?”
當然,從這只鬼之前的反應來看,對方大概也不知道鬼王的位置,但這并不妨礙他用這點去誘騙一下這個青年。
岑言不适應地微微側過頭,覺得這個游戲在這種細節方面倒也不用如此真實,這種近距離貼着他耳朵說話,熱氣掃過耳畔的奇異感覺讓他有些癢。
對于鬼王的位置,岑言現在其實已經并不在意了,伴随着副本時間的推移和劇情發掘,最後總會出現,再不濟他從今晚開始殺鬼,每天殺一百個,到最後殺無可殺,鬼王自然會出現。
不過既然師父一號這麽說,那大概是跟後續副本劇情推動有關,畢竟劇情總需要有人去推動,比如說玩家或者是玩家身邊npc幫玩家推動。
于是岑言好說話地一點頭,同意了對方的提議。
費奧多爾通過一晚上發現這些鬼感知很敏銳,原本只是想避免會被眼前這只鬼聽見他們談話內容導致他拷問不順利,所以才貼近那個青年耳邊說話的費奧多爾此刻發現對方雪白的耳尖似乎有些紅。
這麽敏感的嗎?
這倒是一個意外發現。
原來「書」意識化形成的人在某些方面是與普通人類無異的?
費奧多爾收斂思緒看向那個因陽光蔓延而不斷往陰影裏縮的鬼,唇邊勾起一抹友善的弧度,開始挖取信息,“不用擔心,我們只是想問一些問題,希望您能夠說實話配合,在發現您沒有說謊時,我們當然會放您離開,畢竟這一晚上确實多虧了您的幫助。”
“請說請說!”那只鬼急不可耐地說道:“無論是什麽我都會回答的!”
費奧多爾清楚這些鬼在某方面的情緒與普通人無異,比如說對死亡的恐懼,甚至因為鬼的身份,他們比普通人更加畏懼死亡,因此用這一點來作為威脅和引誘再合适不過。
“您……或者說鬼除了陽光還恐懼什麽嗎?”
“被日輪刀砍斷脖子和紫藤花!只有日輪刀砍斷脖子會讓我們死亡,但我們也厭惡紫藤花!不會去有紫藤花的地方!”
已經被陽光曬到腳尖的鬼一邊哀嚎着一邊後移,然而繩子被綁在了樹幹上,那條僅有一米的繩子完全繃到了極限不可能再供他後退了。
費奧多爾不緊不慢地抛出了下一個問題,“鬼的數量有多少?從之前的戰鬥來看,你們好像有明确的實力之分和階級之分?”
“不知道!我們從不彙聚在一起,這是那位大人的命令!我們吃的人越多實力就越強,最強的十一位能夠得到那位大人的認可,也能在眼瞳裏刻上至高無上象征地位與實力的數字!”那只鬼的語速極快,視線死死盯着不斷靠近的陽光,在死亡威脅前完全沒了任何說謊的心思。
費奧多爾若有所思地丢出了許多問題,在近乎弄清楚了一切之後,他微笑着問出了最後、同樣也是令那只鬼恐懼不已的問題。
“您口中的‘那位大人’是鬼之始祖嗎?他是誰?”
原本有問必答的食人鬼在這個問題上果斷搖頭,臉上的表情驚恐又慌亂“不能說,我不能說!說了就會死!那位大人在注視着我,我沒有說,我沒有說!”
“不用擔心。”費奧多爾溫聲安慰對方,“您看,陽光已經把您膝蓋以下的地方都燒成灰了,您已經快死了。”
在那只鬼順着他的話看向膝蓋驚恐地發現這真的是事實,從而即将崩潰嘶吼的時候,費奧多爾很快話音一轉,“不如您來當吸血鬼吧?跟我們一樣,從此獲得非人的自愈能力,還能不畏懼陽光,同樣,您依舊能擁有永恒的生命與淩駕于人類之上的力量。”
“吸血鬼?”
那只食人鬼迷茫地看着眼前俊美男人開合唇瓣裏露出的尖牙,目光又掃過不遠處站在陽光下跟紫白色男人說話的銀發男人,以及站在旁邊像是困倦打哈欠一樣的恐怖青年,這些人露出的牙齒都十分尖銳,有着不亞于鬼的獠牙。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這些人類說鏟飛對方的腦袋。
在他已經想好如果師父一號想要他咬對方時,他就率先一步把那只鬼的腦袋鏟飛後,突然聽見一陣唾罵和哀嚎。
“你不守信用!你個騙子!騙子!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那只鬼在被誘騙說出了鬼之始祖的姓名後,全身血管毫無征兆地突然暴起裂開,臃腫的模樣看起來恐怖又驚悚。
岑言疑惑地看了看突然化為飛煙的鬼,又看向站在一邊臉上已經沒了僞裝弧度的師父一號,後者一雙神秘優雅的紫羅蘭色眼眸猶如逐漸發酵的葡萄酒一般,隐隐約約散發着暗紅,是因為聽見小怪詛咒的唾罵嗎?
【突然覺得師父一號很哈人是怎麽回事?】
【師父一號把那只鬼騙的底褲都不剩了】
【食人鬼:我的銀行卡密碼是……】
【師父一號最近表現的太安靜和沉默,讓我差點忘了當初剛見面的殺伐果斷和心狠手辣】
【是因為那只鬼最後居然得意洋洋地說自己成為鬼之後一共吃了幾十個人嗎?甚至還跟師父一號展示他收集那些人的拇指骨頭,噫,這個游戲就連小怪塑造的也蠻惡的。】
【這可能就是,雖然大家都是反派,但是我是有崇高理想的優雅反派吧】
【就跟言寶中一病相斥一樣,反派之間也相斥?】
不過岑言并不打算深究。
他再次困倦地打了個哈欠,雖然按照游戲和現實的時間差,現在他那邊還沒破曉,但是這四舍五入也算是通宵了。
既然劇情過完了那他就下線了,他趕着去睡覺呢,回頭晚點再找師父一號看看有沒有後續劇情發展好了。
費奧多爾習以為常地看着那個青年突然化為光點消失,只不過在對方消失的那一刻,他手中的鐵鍬也一塊消失了,這一點大概沒辦法瞞過果戈裏。
不出所料的,後者敏銳察覺到了什麽。
第一次見到岑言消失的果戈裏看似詫異地睜大了眼睛,并誇張地叫出聲,“哇啊——岑言居然真的不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