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失落聖誕」橫濱
在一片沉默中, 恙神涯率先反應過來了,如果以橫濱組織之前能讓隔離牆原地消失,又以一己之力讓機甲部隊陷入混亂的這種戰鬥力來看的話,似乎直闖源質體基因研究所也不是什麽難事……
于是恙神涯很快贊同地點頭, “這個計劃聽起來十分實用, 而且極大程度節約了時間。”
認真的嗎?
太宰治看向恙神涯的視線一下子發生了變化。
岑言驟然激動起來, 沒想到這個npc十分有眼見, 他當即握住了對方的手, “你很不錯!我宣布你可以跟我一起行動!”
恙神涯……
他并不是很想跟對方一起行動, 畢竟他還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也可以掃平源質體基因研究所, 跟對方一起行動不如獨自行動。
“謝謝, 但是我們實力不濟, 也許我們更适合在後方給你們當援助。”
“後方也不錯。”
岑言勉勉強強地同意了對方的請求,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并肩跟王站在一起的。
“等我成為王了之後, 就封你做禦用後廚廚師長。”
言寶什麽時候才能明白後方援助不僅僅有廚師長這個位置——
笑死了, 言寶眼裏後方援助原來只有食物嗎?
這個npc很給岑言捧場啊,收他做師父吧?
不行的啦,他數值太低了, 連區區手撕機甲的能力都沒有
所以他做飯好吃嗎?
他會做咖喱和草莓麻婆豆腐包嗎?
?什麽草莓麻婆豆腐包?你big膽!拖下去腳剎!
恙神涯頭一次覺得跟人打交道很難,但是看在對方強大實力的份上,他勉強維持住了表情。
“我對廚師長不感興趣,也不會做飯。”他頓了頓,開始說起了正事。
“源質體基因研究所所在的位置很好找,那棟最高的紫色錐形建築就是源質體基因研究所, 「抗體」跟源質體基因研究所是共生關系, 所以你們如果要直闖的話一定會遭遇巨大的火力壓制。”
岑言聽到了源質體基因研究所的位置後就興致缺缺地轉移了注意力, 他對什麽火力壓制詳細部署才不感興趣。
這個npc有些怪怪的, 不會做飯當什麽後方援助,難不成是想摸魚?
也有可能是單純的工具人npc,總之在信息全部得到後就沒什麽用了。
相比較之下還是師父二號比較重要。
“師父,你餓了嗎?”
岑言一路推開擋在自己跟師父二號之間的npc,挪着椅子擠到了對方身邊,椅子腿與地板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原本以為對方有什麽其他古怪想法的太宰治聞言微愣,旋即很快回過神。
他雙手合十,看起來十分驚喜,“诶——難道說言君要請我吃飯嗎?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啦!我想要吃蟹肉煲!”
岑言聞言點了點頭,他忽然起身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手撈起太宰治,緊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着對方從窗戶那邊跳下去了。
會議室裏的武裝偵探社衆人還在迷茫為什麽突然會提及吃飯,見到兩人突然跳樓時又猛然驚覺這裏是四樓,連忙跑到窗邊去看兩人怎麽樣了,會不會就這樣滑稽的摔成餅。
太宰治猝不及防被對方夾在腋下,從高處下躍席卷的氣流吹得他近乎睜不開眼睛,腦海裏閃過亂七八糟的想法,其中最為突出的是——他懷疑這個青年是不是覺得他要求太高了,所以想要把他摔死。
這樣的死法有些滑稽和丢人,他現在拒絕還來得及嗎?
老實說,岑言現在也有點擔憂,他之前試過了,他摔下去血條頂多少三分之一,比起繞路坐電梯下樓顯然是跳窗更快,但是他現在身高不太夠,有些擔憂自己的師父二號會不會被摔死。
不過既然脆皮師父一號都沒問題,那麽之前中彈流過一大灘血還能活着的師父二號肯定也沒問題!後者的血條肯定會比前者厚!
落地之後岑言看了一眼自己師父二號的反應,後者在落地時努力擡起自己的身體避免沖擊,在發現沒有問題之後,繼續夾着對方往商業街直奔而去。
“那個……言君,我可以自己走。”太宰治試圖用語言表達自己的不适。
這個青年身高不太夠,導致他上半身被對方帶着走,後面的腳一直拖在地上,繼續擡起來感覺有點滑稽,就像是一條魚,但是一直拖着又像是死屍……
太宰治想了一下那個畫面,突然覺得還是死屍好一點。
岑言對對方的要求充耳不聞,這些npc走的都太慢了,就連刺客型的師父一號都慢成那個樣子,他才不要花幾個小時等師父二號走到餐廳。
岑言一路尋找着有蟹肉煲的餐廳,原本就深受其害的商業街衆人見這個青年再度光臨,當即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哀鳴遍地。
太宰治安詳地合上了眼睛假裝自己是被挾持的人質,逃避可恥但有效,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他。
岑言對那些看見他就跑的npc店主十分生氣,不管不顧地抓了一個npc,揪着對方直截了當地問。
“哪裏有做蟹肉煲的?快說!”
梅開二度倒黴被抓住的咖喱店老板再度發出了一聲少女尖叫,在看見那個青年緊皺的眉頭時,一回生二回熟,滿含熱淚,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知道……”
岑言生氣了,他看着在商業街到處亂竄的npc們發出了十分有氣勢的威脅,大聲喊道“告訴我哪裏有蟹肉煲!不然讓你們全都吃生魚片芥末巧克力包!”
那些npc聞言微頓,在發現倒黴的居然只有賣蟹肉煲的餐廳之後,其他餐廳老板劫後餘生般,七嘴八舌地告訴了岑言哪裏有賣蟹肉煲。
有蟹肉煲的餐廳老板跑的更快了,包括廚師,簡直慌不擇路,掀開下水道井蓋就跳了下去。
岑言手疾眼快抓住了一個被同事合上井蓋導致一時之間不知道去哪裏的廚師,“你會做蟹肉煲嗎?”
被抓住的廚師npc瘋狂搖頭,眼睛裏充滿了恐懼的淚水,“不……不會……”
岑言遺憾地輕啧了一聲,正打算放開對方,地上的井蓋突然被一個腦袋頂開了。
那個頂開井蓋的npc口不擇言地說道“他會做!他是我們餐廳招牌蟹肉煲的主廚!”
被抓住的廚師npc當即認出了這是之前把井蓋合上導致他被抓住的罪魁禍首!
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卑鄙,甚至還落井下石把他推入深淵!
被抓住的廚師npc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絕望無比,他絕望地看着那個令商業街聞風喪膽的古怪青年,覺得自己今天已經在劫難逃了。
岑言像是在懷疑什麽一樣。
“招牌?”
有了一個npc出賣同事,其他會做蟹肉煲沒有被抓住的npc都紛紛探頭,用最為罪惡的想法說出了最為美妙的稱贊,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說道。
“對對對,他做的可好了。”
“沒錯,那蟹肉煲貓吃了都能好吃到說人話!”
“我曾經有幸品嘗過一口他的蟹肉煲,天吶,從此以後我都舍不得刷牙!”
“衆所周知,他是我們這條街的招牌蟹肉煲廚師!做出的蟹肉煲簡直驚為天人!”
那個被抓住的廚師npc茫然呆滞地看着周圍認識的和不認識的廚師都在滔滔不絕的誇他,甚至就連一直跟自己作對的死對頭都在誇贊他的蟹肉煲。
真……真的有那麽好吃嗎?
被抓住的廚師npc在一聲聲的誇贊中有些飄飄欲仙和遲疑。
什麽嘛,這些家夥果然是口嫌體正直!平時一直在跟自己争奪最好吃蟹肉煲的榮譽,沒想到他們原來是把自己當做了追逐榜樣啊……這難道就是傲嬌嗎?
“是的,沒錯,我做的蟹肉煲是這條街最好吃的。”
原本裝暈的太宰治都被這番話驚得睜開了眼睛,他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倒黴廚師在誇贊中迷失了自我。
捧殺的效果竟恐怖如斯!
“那太好啦!”岑言欣賞的目光看着那個npc,就像是在看一只會産金蛋的雞。
他一手夾着自己師父二號,一手拉着那個npc,一腳邁進了最近的餐廳,“事不宜遲,快開始做吧,先來個一百份。”
原本信心倍增想要去廚房一展身手的廚師聞言有些遲疑,“要……一百份嗎?”
“沒錯,一百份!”岑言肯定地點頭,“既然你是這條街最厲害的蟹肉煲廚師,那麽區區一百份肯定也不在話下!”
“最厲害的”這四個字直接把那個廚師再次吹的找不着北,就連這個被所有人都恐懼的青年也這麽說,那自己肯定不能讓對方失望!
他擲地有聲地說道“沒問題!交給我吧!”
岑言把師父二號放在了桌前,自己也拉過一旁的椅子準備等。
太宰治沉默了一會兒,腦海裏仿佛還有聲音回響着那個“一百份”,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言君,我突然不是很想吃蟹肉煲了。”
“那師父你想吃什麽?這條商業街的随便你選!不用跟我客氣!”岑言霸氣地一揮手,頗有幾分這條商業街都是他的那種氣勢。
太宰治總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再加上這個青年反常的舉動,他總覺得自己好像第二天就要死了。
等等……
如果他真的第二天就要死了,那多吃一點自己愛吃的有什麽錯嗎?他現在甚至可以奢侈的只吃蟹肉煲裏的蟹肉!
這簡直就是好事加好事啊!這個徒弟雖然古怪了一點,但是還挺不錯的!
太宰治心安理得地坐了下來,跟岑言一塊等蟹肉煲。
第一份蟹肉煲被端了上了,岑言毫不猶豫地推給了對方。
太宰治起初還帶着笑容,直到最後一連上了十幾份,一直光吃蟹肉的太宰治胃部隐隐約約開始絞痛。
當廚師再一次端上了熱氣騰騰的蟹肉煲時,太宰治終于忍不住,驚恐地想要當場離開。
岑言一手抓住了自己的師父二號,滿臉笑容地說道。
“師父,你吃啊。”
這模樣落在太宰治眼中,無異于對方用最無辜的表情說出了最恐怖的話。
原來如此!這肯定是「魔人」費奧多爾的陰謀!
對方想用這種方法解決武裝偵探社頭腦之一,從而攻陷橫濱!
太宰治覺得自己現在一張口就會有蟹肉從喉嚨裏湧出來,他一邊捂着自己的嘴一邊搖頭,“不……不吃了。”
“師父,吃蟹肉煲。”
岑言絲毫不在意對方說了什麽,相比較之下他更在意好感度,在接連的蟹肉煲攻勢下,他師父二號的好感度已經到十九了!就差最後一點點!
太宰治抗拒地搖頭,雖然覺得以對方的堅持模樣來看自己拒絕也沒有用,但是他還是要說。
“我拒絕這種被蟹肉煲撐死的死法!”
岑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如此,是蟹肉煲能夠增加的好感度已經到達上限了嗎?
“那好吧……”
太宰治?
居然放棄了?
這樣輕易的就放棄了嗎?
太宰治一時之間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這個名存實亡的徒弟、這個不像正常人的徒弟、這個會啃綠化帶的徒弟、這個在商業街猶如恐怖傳說的徒弟、居然會聽人的意見了?
難道說對方也是在不斷學習人類交流方式的嗎?
看在對方今天的行為十分孝順的份上,太宰治覺得自己可以原諒對方之前搶自己螃蟹的行為。
正當岑言思考着要如何刷下那一點好感度時,卻發現他師父二號的好感度居然增加了一點。
岑言愣住,岑言狂喜!
他當即起身一手按向師父二號的胸口,雪白的光芒頃刻間亮起!
銀質的絲狀物從光芒中迸發,太宰治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疑惑,又很快化為恍然。
“這是?原來如此,是‘王’的能力……麽?”
沒等岑言從中握到什麽,眼前突然出現一片亂碼,像是信號不良那樣,系統突然出現彈窗。
「提醒玩家,副本力量體系尚未完全融合,因此力量不兼容、相斥。」
伴随着這個彈窗的出現,另一個彈窗緊随其後。
「提醒玩家,“虛空基因組”已消耗一次次數。」
岑言?
幹什麽!車票20了是吧!
他掏了空氣還要消耗次數?!
岑言氣的當即換了一個師父,在點到師父三號頁面時,系統再次出現提醒彈窗。
「“傳送”冷卻中/目标不在橫濱範圍內。」
悲報,師父三號跑路了!
可惡啊!為什麽橫濱之外就傳送不了了!如果所有師父都跑出橫濱了,那言寶豈不是沒有師父可以用了?!
師父們!沒有你們我們可怎麽活啊!師父們!帶言寶一起走吧!師父三號!師父三號——(追車)(摔倒)(大哭)
等一下啊——為什麽岑言出不去橫濱,npc就可以啊?!
難道這也是副本的不可抗拒力?
草,認得師父太多,副本會自動把一個師父踢出副本?最多只能容納三個?
岑言忽然冷靜了,看了一眼還剩三次的道具效果,又看了一眼師父四號所需要的好感度,鑒于不知道會不會又浪費次數的情況下,他覺得即使只有師父一號也沒問題。
畢竟那把槍的描述看起來很強,加上玩家的複活特殊性,足夠他殺穿這個副本。
果然沒有師父一號他是不行的!
不過現在看起來天色已晚,明天再繼續吧!
太宰治正在思考剛剛的光芒是不是來源于“王之力”,他剛張開口想對這個青年說些什麽從中獲取一些情報,卻見對方突然化為光點消失了。
在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會再次出現的情況下,太宰治只能遺憾地起身準備離開回武裝偵探社,繼續之前沒有完成的會議。
他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國木田獨步已經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了。
吃飽喝足的太宰治剛想回撥一個表示自己一會兒就回去,在踏出店門時剛好遇見了外面擠出時間聞訊趕來處理混亂的坂口安吾。
兩人四目相對,太宰治下意識回頭看了一樣桌子上堆積成山的蟹肉煲,又看了一眼坂口安吾面無表情的臉。
後者率先開口,“太宰,我聽說那個青年之前在商業街到處找可以制作蟹肉煲的人,甚至引發了一場混亂,你對這件事有什麽頭緒嗎?”
太宰治聽出了對方的言下之意,當然也知道那個青年從來不會付錢,這也是他為什麽會主動回武裝偵探社的原因。
“不知道诶,真奇怪,我是被他綁架的,一醒來就在這裏了,剛想回去工作呢。”
坂口安吾額角青筋暴起,“他甚至還強迫你吃你最喜歡的蟹肉對嗎?”
太宰治眼睛一亮,當即順着階梯下,“安吾!你怎麽會知道!他真的太慘無人道了!居然強迫我吃那麽多蟹肉,我都有些胃絞痛了,這能算是工傷嗎?”
坂口安吾的理智之弦在聽見這句話時終于崩斷了,他忍無可忍地大聲吐槽道。
“你明明知道我們對那個青年沒有辦法!為什麽還要提出這種要求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忙!整個異能特務科都焦頭爛額!這個時候就不要再給我繼續制造工作量了!太宰!”
“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同意。”
太宰治眼神飄游了一瞬間,當然他也有故意的成分在裏面,誰能拒絕一頓免費的晚餐呢?!
“不說這個了,安吾!你知道嗎?那個青年打算自己去把源質體基因研究所滅掉哦!”
“什麽?”坂口安吾原本震怒的表情驟然嚴肅起來,“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雖然源質體基因研究所疫苗沒有多大用處,「抗體」和源質體基因研究所又似乎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但是對方卻是對默示錄病毒最為了解的組織,同時也是最為神秘的組織。
異能特務科最起碼可以跟「抗體」建立些許聯系,但對于源質體基因研究所,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情報,就像是這個組織不存在一樣,但他們想方設法得到的疫苗上卻确确實實印着源質體基因研究所的字體。
難不成這場默示錄病毒跟源質體基因研究所有脫不開的關系?
還是說源質體基因研究所裏有什麽那個青年想要的東西?
“為了拯救世界?”太宰治半開玩笑地說道。
這一句話當即喚起了坂口安吾的吸血鬼心理陰影,那個青年之前說要拯救世界,結果把所有人都變成了吸血鬼,自己樂滋滋當上了吸血鬼始祖開始到處禍害橫濱市民。
現在又說要拯救世界,那這一次是要幹什麽?把所有人都變成石頭嗎?
如果變成石頭了那可就沒有人能夠供那個青年驅使了……
坂口安吾想到這裏突然頭痛,他發現自己居然已經開始習慣那個青年的行為模式了,他難道也感染病毒了嗎?!
坂口安吾心累地說道“把所有人都變成石頭也能算是拯救世界嗎?”
“這倒也是呢。”太宰治頗為贊同地點頭,“也許他是想當上‘王’之後把病毒母體殺掉拯救世界也說不準,畢竟只有‘王’才能殺死病毒母體,而且那個青年看起來不會對充滿石頭的世界感興趣,他可能會對當‘王’更感興趣。”
坂口安吾聽見這個“王”頭更痛了,這個青年到底對統治世界有多大的執念啊?!
他簡直忍不住想要吐槽的欲望,在即将大聲吐槽的前一秒忽然頓住了。
坂口安吾意識到自己差一點就被太宰治轉移注意力了,他現在是為商業街混亂來的,這個時候就應該狠狠給始作俑者之一,太宰治一個教訓。
他冷漠地瞥了對方一眼,“商業街造成的損失我會跟武裝偵探社社長說從你接下來的工資裏扣。”
太宰治瞳孔地震。
“我只是受害者!”他義正言辭地說道。
沒等太宰治進一步細說,洗清自己的嫌疑。
那個迷失了自我的廚師端着新出爐的蟹肉煲出來了,在發現餐廳裏的那個青年不見了,而另一個青年正站在門口背對着他不知道在做些什麽時。
難得覺得自己今天狀态格外好的廚師當即熱情地詢問,“您不繼續吃了嗎?您才吃了十二份呢,還剩下八十八份,需要打包嗎?”
太宰治……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冷漠地說道“太宰,你剛剛說要回武裝偵探社繼續工作對吧?我們現在一塊回去吧,順便談一下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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