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末日生存」橫濱
坂口安吾麻木地看着眼前紙醉金迷的一幕, 耳邊是包子店老板哭哭啼啼的抽噎,做咖喱的老板不停地炒着咖喱,這個青年的胃仿佛是無底洞,而他帶來的、原本用于捕捉控制對方的那些軍警, 也像是成為了對方的仆從, 不斷忙前忙後到處跑滿足那個青年的一切要求。
他是熬夜太多在做夢嗎?
因為吸血鬼不會死所以連續通宵好幾晚的坂口安吾産生了恍惚與自我懷疑。
在把一個背包格子塞滿了咖喱直到上限之後, 岑言大發慈悲地說道:“不用炒了,你走吧, 咖喱店老板。”
“謝謝,謝謝!你真是個好人!”已經感知不到手存在的咖喱店老板露出了喜出望外的眼神,他感動地痛哭流涕,仿佛恨不得當場給岑言哐哐磕兩個響頭。
另一邊搓包子的包子店老板投來了羨慕又憤恨的眼神, 即羨慕對方可以逃離魔掌,又憤恨對方居然違背了他們之間共患難的友誼自己先跑了。
【可憐的咖喱店老板被邪惡的吸血鬼始祖玩弄于股掌之間】
【太可憐了,已經被摧殘壞了嗎?(悲)】
【說起來我有點好奇這個背包裏面空間的設定,你們看岑言放進去的食物不會變質,之前取出來的時候甚至跟放進去的時候一模一樣,而之前前任吸血鬼始祖也可以放進去, 出來後甚至樂不思蜀還想再進去并且稱之為“神域”……】
【嘶……裏面是什麽樣的空間?】
【盲猜是會讓人樂不思蜀的空間】
【謝謝你,上次聽見這麽令人豁然開朗的話還是在上次】
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過于沖擊坂口安吾的神經, 他半天才找回自己原本的來意。
“你有想過如果全世界都變成了吸血鬼, 生老病死這個規則被打破之後, 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嗎?”坂口安吾眉頭微皺,他看着那個快樂吃咖喱的青年,勸說道:“那樣的話世界遲早會變得擁擠, 混亂也是遲早的事。”
“啊, 那關我什麽事呢?”岑言有些奇怪這個npc為什麽會覺得能夠讓他在最後關頭放棄統治世界。
說起來這個是當初拒絕他拜師的正義npc, 難道說這是副本彩蛋?如果最後統治世界的玩家罪惡值過高會被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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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才當上吸血鬼始祖,當然要拉風的過把瘾。
坂口安吾心底一涼,沒等他多想,只聽眼前這個青年命令道:“去,去把我師父一號找來。”
那句為什麽被卡在喉嚨裏,吸血鬼是無法反抗上位的,即使他們現在看起來除去不死不餓跟人類無異也一樣。
坂口安吾深吸一口氣,讓人把費奧多爾帶來。
十幾分鐘後被帶來的費奧多爾能夠明白發生了什麽,但是在看見眼前這一幕時也不禁沉默。
那個青年之前消失時破破爛爛的衣物已經更換成了奢華誇張的禮服,肩頭披着中歐世紀的金邊紅鬥篷,頭上斜斜帶着一個小皇冠。
這是什麽加冕現場嗎?
原本在看吸血鬼數值跳動的岑言餘光注意到費奧多爾的到來,他高興地從位置上一躍而下,“師父——!我現在已經成功統治世界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傾囊相助的!為了感謝你把吸血鬼始祖送到我面前,我決定封你做護國大将軍!”
【言寶他真的,我哭死,什麽叫茍富貴無相忘啊?!】
【草,護國大将軍,草,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在都是吸血鬼的世界當護國大将軍是不是有點中歐結合了?】
【是的,你們看師父茫然的表情和周圍npc古怪的視線,大概覺得不合适,我建議改成伯爵。】
【這一刻,言寶就是摸仙堡……哦不是,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王!】
【宣,師父一號,陀思妥耶夫斯基觐見——】
【把這個副本從解密生存戰鬥變成了皇帝模拟器,岑言只花了短短幾天,而這一切都是氪金的力量!只有氪金才能變強!】
這個優雅又好說話擅長僞裝的俄羅斯人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臉皮很薄容易羞恥的性格,但此刻,費奧多爾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自己有點喘不上來氣,好像被什麽東西無形扼住了脖子,讓他很想立刻扭頭就走。
不過幸運的是良好的涵養還是讓他維持住了表情,沒讓他當場失态。
費奧多爾唇邊笑容略有些僵硬,很是艱難地開口,“您已經完全統治世界了嗎?”
岑言聞言看了一眼板面,就在剛剛,人類數量已經完全歸零,他自信地點頭,“嗯,現在全世界都是我的眷屬!”
他像是明白了什麽,恍然大悟,“師父你是想要我昭告天下嗎?确實,這确實是一件大事!我這就傳命令下去……”
沒等岑言把話說完,費奧多爾沒能忍住一手捂住了對方的嘴,指腹觸及到的唇跟想象中無機質的冰冷不一樣,觸感柔軟溫熱,摸起來像是個普通人。
他思緒偏移了一瞬間,回過神來後放開了對方,對上那雙金色眼眸中疑惑目光。
費奧多爾盡量溫和地委婉拒絕,“謝謝您的好意,但是這個護國大将軍有些不太适合我。”
岑言懂了,他的師父大概是屬于那種喜歡隐世的世外高人那一檔,不想參合凡塵俗世。
于是他善解人意地問道:“那師父你想要什麽?不用跟我客氣盡管提!沒有你的幫助就沒有我今天的成功!”
費奧多爾:……
他近乎能夠感覺到周圍軍警灼熱想要把他捅對穿的視線,那種“好哇,原來是你小子的陰謀”的殺意。
不過這種視線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費奧多爾恍若未聞般忽略了其他人,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事情,“既然您現在就能完全把所有人同化成吸血鬼,那為什麽您之前要強調四十八小時呢?”
“因為這是最低時間限制。”岑言提及這點有些欣慰,“我也沒想到大家這麽能幹,居然短短十幾個小時就幫助我統治世界了,有你們是我的福氣。”
費奧多爾沒有接對方的話,他總覺得接了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之前他猜測這個四十八小時大概是某個異變的時間點,經過這個青年現在的回答他更加确信了這一點。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可以根據最後的結果去制定下一步計劃。
他微笑着轉移了話題,“您還記得之前我們交易時,您答應我的那個條件嗎?”
岑言回憶了一下,好像确實有這件事,但是對方當時沒有說詳細內容,現在提這件事該不會想要篡位吧?!
費奧多爾注視着對方的表情由疑惑變得恍然再由恍然變得警惕,這種反應結合這個青年的性格,他一下就能猜出對方心裏想的事情。
不得不辯解道:“……不是篡位。”
哦,吓死他了。
岑言松了口氣,不是篡位就行了,畢竟他都已經氪了這麽多,好不容易才得到吸血鬼始祖的位置,如果再來個反轉他真的要生氣。
“在看見您還記得的時候我就放心了,而這個條件我會在四十八小時……确切來說現在是三十小時之後,告訴您。”費奧多爾卡了一個時間點,他沒有在對方臉上看見多少情緒上的變化。
岑言有些奇怪是什麽樣的條件要那麽神秘,這也許跟後續副本有關?比如說先提任務什麽的?就像是導入吸血鬼副本會有監獄逃亡預熱一樣,當然也有可能是副本結算。
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
他随意一點頭,“好,到時候我去找你。”
“那麽,我先告辭了。”
伴随着這一句話音的落下,費奧多爾往後退了幾步,機場地面突然塌陷下去一塊,巨大的岩石被操控從地面下緩緩上升,在所有人的視線下,那個如同雞蛋一樣嚴密的岩石逐漸綻開,一名白色長發頭上纏着繃帶的人從中出現。
那個人恭敬地對着費奧多爾行禮,“主人,我按照計劃來接您了。”
“是「死屋之鼠」成員。”坂口安吾面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他怎麽會跑出來?”
他記得這個人早在之前「共噬」行動失敗時就被送到默爾索監獄去了。
等等……電光火石間,坂口安吾忽然想起了默爾索監獄現在的慘狀。
原來如此,這也是「魔人」費奧多爾的陰謀嗎?
周圍的軍警瞬間拔槍對準從岩石中出現的那個人以及費奧多爾,沒等坂口安吾做出開槍手勢,一旁的岑言不樂意了。
“讓他走。”
開玩笑,眷屬居然當着自己面對他師父開槍,這是在挑戰他身為吸血鬼始祖的權威嗎?!
不過他師父這個退場方式有點帥氣,下次得想辦法嘗試一下。
【不愧是新手村的“掃地僧”,無論是出場還是退場都如此的具有儀式感!】
【原來這個地下情報組織的稱呼也有物理意義在】
【這個游戲真的好真實哦,就連副本快結束了都還有其他支線劇情可以打發時間。】
【老實說,我有點好奇那個師父一號是什麽條件非要等這個副本結束以後再提】
【難道說是為了在結算副本的時候給玩家發獎勵?(要素覺察)】
被吸血鬼始祖命令的下屬無法反抗,他們眼睜睜地看着費奧多爾從地下離開失去蹤跡。
坂口安吾面色凝重,他快步走到一個角落,打通了武裝偵探社的電話。
武裝偵探社裏氣氛低迷,更主要原因是他們發現變成吸血鬼之後雖然身體比人類強悍很多,但是也嚴重影響到了他們的日常生活,比如說——
江戶川亂步正望着自己一堆零食,吸血鬼的獠牙總是會咬到自己,這就意味着如果他要吃東西就得忍受一直被咬舌頭的痛楚。
這樣吃零食一點都不快樂!
接到電話的太宰治面不改色地聽着坂口安吾陳述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原來如此,四十八小時嗎?”
太宰治坐在了桌子上,他輕笑一聲,眉宇間凝重的神色在一瞬間散去,“不用那麽着急啦,安吾,四十八小時大概是什麽異變點,等時間到了之後再準備出手也不晚,反正局面不可能比現在更糟糕了,不是嗎?”
“你說的輕巧啊!我們現在所有人都無法違抗這個青年的任何命令,也就是說如果對方想要把人腦袋摘下來當球踢,被選中的那個人也會一臉順從地把自己腦袋摘下來……”
電話那頭的坂口安吾聲音起初很大,但在反應過來什麽後又悄悄壓低,顯然是顧忌着那個青年聽見這番話真的會一時興起踢腦袋球。
“踢完再安回去就好了嘛,反正現在人類的死法對于我們而言都沒有威脅。”太宰治提及這一點語氣怏怏不樂,透着有氣無力的意味,顯然仍舊沉浸在變成吸血鬼無法死亡的絕望中。
他之前嘗試過吃大蒜,但是蒜類對于吸血鬼的毒素太小了,需要濃縮近一噸大蒜才行,如果真的弄到那麽多大蒜,那股味道簡直能夠把整個橫濱的吸血鬼市民都熏死。
于是在吃了大蒜嘔吐了一整天後,除了讓他萎靡不振之外,沒有造成任何生命危險。
銀質武器刺穿心髒倒是可行,只可惜他剛刺一點點就被聞訊趕來的與謝野晶子和國木田獨步狠狠教訓了一頓。
“……是我的錯覺嗎?太宰,你為什麽适應的這麽快啊?!”電話那頭的坂口安吾難以置信。
“那還有個辦法,你能從那個青年身上把布拉姆奪回來嗎?”太宰治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撺掇道:“跟那個福地櫻癡用可以穿過時間與空間的刀都沒能打敗的青年大戰一場。”
說到這裏,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遺憾地說道:“啊……不過眷屬是沒辦法對上位始祖攻擊的吧?嗯……這樣看來哪怕是歐洲想要把橫濱焚燒了也不行,聽起來就像是岑言建造的王國一樣。”
坂口安吾那邊沉默了片刻,不甘心地再次問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有,散播消息下去,讓所有人都把自己釘進棺材裏埋到土裏睡大覺,聽不見吸血鬼始祖的命令自然就沒辦法行動了。”
太宰治給出了一個看似相當不靠譜,但細聽又有幾分道理的建議,“又或者你盯緊對方,在對方隐約有什麽危險念頭的時候,哄騙誘導對方放棄這個念頭。”
坂口安吾覺得對方後面一個提議有些靠譜,他可以盯緊那個青年直到四十八小時過去。
正當他決定好回過頭的時候,錯愕地發現原本在遮陽傘下面坐在椅子上面的青年不見了。
他連忙找到了個軍警詢問,“那個青年呢?”
被詢問的軍警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他說他要去巡視領土,所以随機點了十個人擡着他走了。”
坂口安吾要裂開了。
……
另一邊的岑言正在享受連路都不用自己走的快樂,他帶着人正在碼頭欣賞風景,海面在陽光下波光粼粼,微風吹拂過皮膚,帶着屬于海水的濕意。
他沒能忍住從椅子上站起來,緊接着一揮手,大喊道:“這就是朕打下的江山!”
擡着椅子的四個人沉默着沒有說話,腦子裏在思索着為什麽他們這麽倒黴。
眼神憤恨地看向一旁兩袖清風充當氣氛組的同事,甚至還有端着果盤甚至還能時不時偷吃兩個的同事,在對比之下,他們只覺得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吸血鬼的悲喜也一樣!
一路上岑言經過的地方無一不是空空蕩蕩,半個吸血鬼都沒看見,好不容易看見個來不及跑的還鑽進下水道裏了。
這讓岑言納悶地問一旁端着果盤的軍警,“他們看起來很怕我啊?”
端着果盤的軍警從耳麥裏接到坂口安吾的指令,壓力霎時間倍增,仿佛只要他說錯一句話,橫濱所有市民就會命喪當場一樣。
他有些緊張地吞了口唾沫,“沒有,這肯定是因為那些吸血鬼等級太低了,沒辦法跟始祖您接觸的原因,因為一靠近您他們就會心跳加速緊張到忘記呼吸。”
俗話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在這種極端的壓力下,平時一直內向害羞的人居然能夠睜眼說瞎話還一連串拍了一大堆馬屁,拍的岑言那叫個心花怒放。
這個行為讓其他同事投來難以置信的目光,甚至隐隐約約含着敬佩,這讓那個軍警驕傲地擡起了胸膛,甚至覺得自己還能再誇個三百字。
“這樣啊,那就原諒他們吧。”岑言滿意地窩回椅子裏。
“始祖果然胸襟寬廣!”
【怪了,我怎麽好像看見了暴君和他的奸臣】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那些npc是不是仗着言寶好糊弄所以在哄他啊!那些跑掉的市民明明就是像是在逃命一樣。】
【但是被所有npc哄着诶!我們平時玩游戲不是都在因為任務而被npc呼來喝去嗎?!可惡!我也想玩這個游戲!】
【風光嗎?用錢包換的。】
橫濱市民到處逃竄,果真度過了一個十分黑暗的四十八小時。
與之截然相反的是岑言,他度過了相當快樂的四十八小時,在最後副本結束倒計時歸零的時候,甚至有些小遺憾,感覺沒有玩夠,但又覺得如果一直是這種一成不變的狀态那也太無聊了。
畢竟他更想玩闖關副本游戲,喜歡刺激冒險挑戰困難,那樣才能顯得帥氣又拉風。
在副本倒計時歸零的那一刻,他也按照約定傳送到了自己師父一號那邊,畢竟後者特意想要這個時間點,說不準是只有在這裏才能進行副本結算什麽的。
伴随着師徒傳送的落地,系統也終于像是進入了結算,接連不斷彈出了彈窗。
「恭喜玩家順利存活至最後,「末日生存」橫濱副本已關閉,吸血鬼病毒已消失。」
「副本結算中……」
「恭喜玩家達成無一無辜傷亡拯救世界成就——「溫柔的救世主」。」
「您已獲得稱號“令人聞風喪膽的吸血鬼始祖”。」
「您已獲得道具「真正的吸血鬼始祖布拉姆牌聖劍」。」
「恭喜您完美通關,您已獲得副本獎勵,「暗夜鬥篷」。」
「稱號:“令人聞風喪膽的吸血鬼始祖”
描述:這是您在「末日生存」副本裏達成的至高榮譽。
佩戴效果:對所有只能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造成威懾,它們恐懼着您。」
「道具:真正的吸血鬼始祖布拉姆牌聖劍
描述:這是擁有吸血鬼病毒異能的異能者布拉姆,他知道你很想當吸血鬼始祖,所以心甘情願留在你身邊(什麽都能滿足他的背包空間裏)為你效力,快說謝謝布拉姆。
效果:重獲得吸血鬼始祖身份與力量
使用次數:無限(冷卻時間不定)」
「裝備:暗夜鬥篷(耐久度?/?)
描述:吸血鬼始祖都該有件鬥篷,不僅是為了避免刺眼陽光的灼燒,同樣也是為了維持他們在眷屬面前的那份神秘,這件鬥篷亦是如此,左邊為星,右邊為月,從此您将為這個世界帶來永夜。
效果:在黑夜裏增加百分之百的生命值與敏捷」
鬥篷!
其他什麽都是虛的,唯有鬥篷才是真的!
岑言激動地取出那件鬥篷,鬥篷外側是漆黑如夜的黑,內側是晦暗不詳的暗紅,暗紅中湧動着赤色,像是星點也像是血跡,鬥篷領子很高,兩側有類似于胸針一樣的飾品,一邊是星星一邊是月亮。
他披上那件鬥篷感覺缺了點什麽,把脖子上戴着的十字架項鏈取了出來系在兩枚胸針上當做鏈子。
這下看起來十分合适!
費奧多爾正在埋頭處理工作,他察覺到房間裏多出了另一個人的氣息,原本想先完成手上的最後一點工作再回頭去看,只聽另一個人突然發出了一陣怪笑。
“桀桀桀……”
這下讓費奧多爾不得不回頭看去,看看對方又做出了什麽事,這一眼正好看見那個青年披着一件沒有見過的新鬥篷,對方一手張開放在左眼上,另一只手拽着鬥篷,擺出了一個中二十足的姿勢。
“永夜即将來臨,哀嚎吧,蝼蟻。”
費奧多爾:?
【岑言——你為什麽又突發惡疾——(再次被創飛)】
【可能是這個鬥篷有讓人中二的負面buff】
【前面的你也被同化了嗎?!】
【呃,可是我看見它的效果只有加生命值和在黑夜裏增加敏捷】
【岑言死去的中二病突然開始攻擊我。】
【都被攻擊多少次了,你居然現在才發現?!】
【救命——這個游戲的npc真的好真實,你們有沒有看見師父露出了憐愛同情又迷惑的目光】
【代入感很強,已經開始腳趾摳地了】